穿越之清河地主gl-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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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俩要怎么活下去?
不知夏纪娘心里所想的张鹤心里也是一番纠结,她其实想问夏纪娘是否知道她的女子身份,可是观这两日夏纪娘的表现又不像是发现了的样子。
曾经的她倒是不在乎自己的女子身份是否被戳穿,她甚至有些抗拒这“男子”身份,毕竟要经营男子身份将会十分艰难和麻烦。可是当她意识到女子的身份会给她带来什么之后,她便被迫接受了这一伪装。
本朝国号“秦”,是在继唐朝后出现的大一统王朝,而历史上的藩镇割据和五代十国并没有出现应该说历史的转折点在于“安史之乱”并没有发生,而藩镇还未来得及割据,唐朝便被取缔了。
虽是张鹤从未听闻过的朝代,可是许多风俗都和张鹤所熟知的历史相似。就女子的地位,虽然比明清时期提高了不少,可是在世俗的眼中,女子都是得嫁人的,而且并无自主婚姻的权利。
男子尚且还能挑对象,女子便只能靠父母之命和媒妁之言。再者女子要想嫁得好,还得备一份丰厚的嫁妆。嫁过去后不仅要相夫教子还得忍受丈夫养妾,而当男子她还能选择当“鳏夫”呢!
张鹤岂会花钱去受罪?那如同她花了一生的积蓄和青春将自己关进了牢笼里。所以张鹤咬咬牙,决定将伪装进行到底了,若有朝一日身份被揭穿,那她也只能随机应变了。
虽然从这两日的相处中得知夏纪娘的为人不像是会给她带来麻烦的,可她依旧有些忐忑。
第7章 进城()
四目相对,相视无言。
气氛渐渐冷却和尴尬,夏纪娘忙道:“天色不早了,我回去了。”
“啊,嗯!”张鹤点点头。虽说接下来应该说些“我送你”之类的客套之言,可毕竟天色昏暗,孤男寡女一起走难免会传出一些流言蜚语,所以她只能目送夏纪娘离去。
回到屋里,张显已经饿得趴在桌子边上盯着桌上的食物流口水了。听见脚步声,他连忙从桌子边上离开,朝张鹤跑去:“二哥,你回来了!”
“嗯。”张鹤点头,拉着张显去洗手,然后看夏纪娘带了什么吃的过来。
桌上摆着两碗绿豆粥和两个大包子,还有余温,而一条油炸过的鱼则已经凉了。虽然样式很简单,可却散发着扑鼻的香味,而引得肚子“咕噜”地叫了起来。
张鹤不禁想起了头一天到清河村时,蒙李大娘收留又给了些吃的填肚子,当时吃的是熬得又稀又烂的粥糜,配着萝卜和杂菜吃下。她倒不曾觉得这些食物难以下咽,毕竟在她节食时期也总是咸鱼白菜配粥吃的,只是置身困境,她依旧有些奔溃。
张显迫不及待地抓起大包子咬了一口,又喝了一口粥,嘴里含糊道:“二哥快吃,都凉了。”
张鹤回过神来,心道好在都已经过去了,她也接受了这样的命运安排。
俩人动筷夹鱼吃时,意料地发现这鱼竟然没有腥味!毕竟鱼凉了以后都会有鱼腥味,所以俩人都不太爱吃鱼。可这一口鱼完全改变了他们的想法,张显不禁道:“二哥,我就说是你煮东西不好吃,你看夏姐姐煮的多好吃!”
张鹤瞪了他一眼:“我有什么办法,这儿没有花生油没有酱油。”
张显压根就没听说过这些名词,他道:“夏姐姐有什么花油吗?二哥做不出好吃的就找借口,不知羞!”
张鹤没想到灵魂都二十五六的人了,竟然还会被一个六岁的孩童嘲讽,但是又不得不说他说得对。指着他的嘴巴沾上的一小块鱼皮屑:“吃饭好好吃,别吃得脸都花了!”
桌上的东西被一扫而光,张显吃得十分撑,坐在椅子上问:“二哥,明儿是十五了么?”
“应该是吧。”张鹤含糊道,没有日历,她便时常忘了日子是怎么算的。
张显的眼前一亮:“明儿是十五,是花朝节!”
“花朝节?”张鹤对此十分陌生。
张显有些古怪地看着她,不过想到张鹤很多时候都记不清楚日子,疑惑便自行消去了。他道:“我听高大叔说城里的人每逢花朝节,便一起结伴而行,到庙里上香、看百花争艳,可热闹了!”
张鹤兴趣索然,她对赏花并不感兴趣,但是张显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期待地看着她,她觉得自己没法拒绝:“你想去?”
张显猛地点头:“我还未见识过呢!”
张鹤想着她也没什么事要忙的,而且米缸里快要见底了,油盐也吃完了,还有一些生活所需品要备着。便道:“那明儿我带你去瞧瞧,不过路上你可得听我的!”
张显自然是答应。张鹤收拾干净桌子,又去烧水时,她忽然又想起了每逢她进城去,李大娘总托她给李大郎和李二郎捎信的,便打着灯笼到李大娘家。
从道上到李大娘家,又经过一片竹林,而此时的道上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她的脚步声。竹林的幽暗令她的心底生出一丝凉意,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李大娘家亮着一盏灯,张鹤可以从纸糊的窗户上看见一道模糊的身影,从她端坐的身姿来看,是夏纪娘。她朝里边张望了一会儿,唤道:“李大娘睡了吗?”
窗户的人影一阵晃动,却见夏纪娘端着灯盏走到了门边,她瞧见那灯笼便知是张鹤:“张二郎吗?姨母歇息了。”李大娘已经歇下了,她一个未婚嫁的女子夜里不好请张鹤进去坐,便只能隔着院子对话了。
张鹤并不意外,毕竟眼下已经亥时了,村里的人便是这个时候入睡的。夏纪娘道:“你找姨母有什么要紧的事吗?若无,别的事我也可明早帮你转达一声。”
“我明日进城去,我来问李大娘是否需要我帮忙置办东西,既然她睡了,我明早再来问她吧!”张鹤说完,刚要转身离去,忽然又想起她今晚尝了别人做的饭菜,理应道谢,只是她满脑子的鱼香,便脱口而出,“那鱼是夏家娘子做的吗?很是美味!”
夏纪娘怔了怔,旋即因被赞誉而有些许羞意,她轻轻地“嗯”了一声,又道:“不过是寻常的做法,称不上美味,张二郎过誉了。”
“我却如何也做不出。”张鹤郁闷。
夏纪娘想张鹤怎么说都是富贵人家出来的,让她下厨也是难为她了。不过都说“君子远庖厨”张鹤却会为此而郁闷,也实在是有趣得很。
一袭春风拂来,张鹤手中的灯笼晃了晃。夏纪娘见她实在是木讷得很,便道:“时候不早了,张二郎也该回去歇息了吧?”
“哦嗯,那我走——”话头猛地卡住了,略犹豫,“我听说明日是花朝节,鹿儿想去赏花,夏家娘子可想去看一看?”她对赏花并不怎么感兴趣,但是她认为相较于她这个外来者,夏纪娘这本土的人应该会感兴趣才是。
夏纪娘微微诧异,须臾,她道:“我怕是没有闲暇的时间。”
张鹤走后,夏纪娘便回到了屋内继续编织渔网。第一天来便弄丢了李大娘的渔网,她十分过意不去便在闲暇时帮着编织一张回去。连续编了几个夜晚,也快完成了。
李大娘披着一件长褙子出来,朝漆黑的屋外看了一眼,问:“刚才是谁呀?”
“是张二郎。他明天进城去,问姨母是否需要帮忙置办些东西回来。”
“倒是没有。”李大娘说完,又眼前一亮,“明儿是花朝节吧!”
夏纪娘点头,李大娘拉着她的手道:“哎哟,大晚上的伤眼睛,改日有空再编吧!你现在就回去睡一觉,明日一早和驴哥儿一起进城去,我让驴哥儿捎你一路。”
“啊?”夏纪娘愣了,她才拒绝了张鹤的提议,转过头李大娘便如此说,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李大娘听见了她们的对话。
“我可是听你阿娘说,你很少有机会过花朝节的。你都这般年纪了,还不趁此机会去过花朝节,日后可就没甚机会了。”李大娘道。
“我担心田里姨母一个人忙不过来。”夏纪娘摇头。在张鹤说出花朝节的时候她就有些心动了,只是想到这繁重的农务,她便打消了这念头。
“眼下还不至于忙到没了你便不行,你且歇息两日!听姨母的,你去瞧一瞧,莫要日后想起会遗憾。听说那花朝节上百花竞放,可好看了!”
夏纪娘动摇了,李大娘又加了把劲:“你顺道帮我到城里找你那两个表哥,让他们回来。”
夏纪娘暗暗地叹了一口气,也知道她不答应都不行了。
李大娘的两个儿子都已经及冠了,却迟迟未曾婚配,李大娘心急得头发都白了几根。然而他们躲在城中,李大娘不能时时催他们娶妻生子,唯有每回等张鹤进城时给他们捎信,敦促他们回来。
夏纪娘倒是记得她的大表兄李清实之所以迟迟未娶是因他曾说过一门亲事,结果定亲没多久他的爹便去了,于是这门亲事拖延了三年。可是三年后,李清实的定亲对象也病死了,这下子他倒成了克父又克妻的“煞星”。
他相信了那些话,担心自己娶妻的话会克着了李大娘,于是他不顾李大娘的劝慰执意离开家,进城去谋生。而二表兄李清贵则是因为李清实进城谋生后发现在外谋生赚的比务农多,于是也跑了出去。
初时,村里的人都说兄弟俩不孝,可是当他们每月都将得到了工钱寄回给李大娘后,便渐渐地住了嘴。尽管如此,李大娘还是希望儿女在身边陪伴的。
夏纪娘躺在床上想着要怎么劝两位表哥,想着想着,便忍不住去期待明日进城去看那花朝节会如何的热闹
鸡鸣过后不久便是寅时,天依旧是幽暗的一片。
张鹤将尚在深睡中的张显唤醒,又去准备进城的事情。忽然大门被敲响,张鹤过去开了门,却见是李大娘和夏纪娘。她侧身请她们进来,又道:“大娘可要捎带东西?”
“要带的东西我都和纪娘说了。”李大娘道。
张鹤很快便理解了这话,她有些意外地看着夏纪娘,而后者察觉到她的目光似想起自己口不对心的话,心中略尴尬。张鹤粲然一笑:“夏家娘子也一块儿去吗?好呀!”
“张二郎的田里不需要照看吗?”夏纪娘问道。
“我已经雇了人帮忙照看一二了。”张鹤自然是早便安排好了这些,每次进城她都会托人照看农田,她给的工钱也是一日一百文,村中的人都抢着帮她看田。若是在城中要呆久一些,则连张显都会托付给高大郎照看。
张显本来被张鹤唤醒后又睡了回去,但是想起花朝节他又兀自清醒了过来,圆眼睛一瞧,外头幽深的很,他生怕张鹤丢下他一个人进城去了,便一骨碌地爬起来朝外奔去:“二哥!”
“怎么啦,为何不把鞋子穿上?”张鹤道。
张显见张鹤没有抛下他,甚是高兴,又跑回去把鞋子和外衫穿上。夏纪娘却是看出了他的心思,道:“他这是怕你丢下他一个人进城去了。”
张鹤轻轻感慨:“跟我小时候一样。”似乎感觉到夏纪娘好奇的视线,她又是一笑,“小时候我的爸——爹娘不在家,我时常一个人呆在家中,每逢他们出门,我都甚是孤寂和害怕,那种滋味”就像现在。
笑容渐渐地淡了下去。想到相隔了一个世界的父母,张鹤不禁悲从中来,鼻子一酸,眼泪就这么涌了出来。
只有灯笼透着暗淡的光的昏暗中,夏纪娘眼尖发现了张鹤的异样,她诧异于张鹤所言的不对劲,可又感于她的孝心。她的爹娘仍在世,所以她不曾体会张鹤失去爹娘的难过,只是看见她如此模样也难免动了恻隐之心。
看着奔出来的张显,张鹤很快地收拾了情绪,似自言自语般昵哝:“我或许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所以明明心里不认为是亲人,也忍不住付以真情感。”
第8章 看花()
从清河村到临川县城有三十余里路,按步行日行五十里的速度来说得大半日才能进城,还要置办东西便又要耗费许多时间,故而村里的人进城基本都要呆两到三日。
而抚州地势平坦少山岭,便少了许多难走的山路。有牛车的话便可大大地缩减了行程,大约也要两个时辰才能到,算上要耗在城里的时间,也要及早地出发。
张鹤的牛已经借给了李大娘,所以他们此行要蹭也要进城去的张保长的牛车。张保长家有两头牛,抽出一头的话也不碍事,所以他带出来的这头牛年轻健壮,脚程十分快。
夏纪娘和张显坐在后边,张鹤则和张保长各坐在车头处闲聊。
提及收税的事情,张保长又不免敦促张鹤耕种谷物,毕竟届时催收赋税也是他的工作之一,若村里头有人缴纳不了赋税,县衙的人是不会讲道理的,而需要他将差额补上,如此一来最后吃亏的还是他。
特别是一些品官户仗着权势而常常不缴纳二税,催收赋税的乡吏反而遭受其苦,重者倾家荡产。
去年张鹤的田经营不善,上田的收成比下田还差,但是她也勉强把二税缴纳齐了,没让张保长吃亏,张保长因此对她的态度颇好。
张鹤知道张保长的忧虑,笑道:“夏税我会想办法备好的,待到四月,我便种稻,秋税保证纳齐。”
夏纪娘听见他们的对话,稍微将视线转到张鹤的身上,心里好奇张鹤当初是怎么度过那段艰辛的日子的?
依照张显的说法,张鹤是因为典当了一枚玉佩才有了温饱的资本。可是后来休憩房屋、缴纳二税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她还得雇人干活等,一枚玉佩怕是不足以支撑他们撑过一年的。
似乎是感觉到了身后的视线,张鹤回过头去,夏纪娘连忙别开视线,又在狭窄的牛车里换了一个坐姿。未曾注意到俩人的举动的张显看见张鹤回头,便道:“二哥,疼!”
“哪儿疼?”张鹤问。
“屁股疼。”张显扭着身子,小脸皱成了一团。他已经坐在一捆要给牛吃的草上面,可却依旧不够。
张鹤忍俊不禁:“你要跟着出来,就该想到要吃颠簸的苦。”
张显撇撇嘴不说话,他仰着脑袋看着夏纪娘,偷偷地问:“夏姐姐不疼吗?”
夏纪娘脸色微郝,又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