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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拾龙记-第79部分

小说: 拾龙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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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常契因为某种原因解除,共享的寿命会自动还给双方,一旦加上这条“同死”,那就真的是“杀一个等于杀一双”了。

    仙人们还说增加契条容易,添上两笔就行,删减契条却十分困难——这也就是服从契变得越来越蛮不讲理,甚至被戏称为“卖身契”的根本原因。

    彭彧凝视那些契文良久,忽摸下朱黎给的雀翎来,甩出一点离火,随后稍一犹豫,往手心烫了上去。

    “嘶”

    他着实没想到被离火燎一下会这么痛,觉得身上的腾蛇蜕实在是越来越不靠谱了。他鼻尖被疼出了一层冷汗,再看自己被灼伤的手掌——那些契文果然不见了。

    离火不愧是能烧尽一切之火,在它之下契条也不能幸免。

    看到离火确实有效,彭彧稍稍放下心来,又探头往屏风里瞧了一眼,发现李祎并没有什么反应,于是重新坐下去烧剩下的契条。他也不知道那些契条到底有多少,密密麻麻可能是有一两百条,凡是他觉得没用的、不合理的东西,全都拿离火一一灼掉。

    屡次烧灼之后他手心也惨不忍睹了,甚至渐渐觉不出痛来,契文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了一条“共生”,一条“同死”。

    他想了想,觉得自己身为凡人实在太过脆弱,万一哪天“嘎嘣”了也并不想拉那龙一起陪葬,于是果断将“同死”也烫了去。

    契文消失的一刹那,他手心里光芒一闪,红色的契变成了金色的。

    同时李祎眉心的红点也转成金色,一闪过后隐没下去,他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梦中微微皱起眉心,又迅速舒展开。

第98章 得龙() 
彭彧自作主张地改完了契;突然又有点后悔——那龙还没傻回来,他等于彻底没办法控制他了。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想得有些多余,李祎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蔫蔫的;也不折腾了;一天到晚就是睡觉。

    他不声不响地睡了三天,这天早上驴管家突然慌里慌张地来敲彭彧的门;彭彧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听对方说:“少爷;您快去看看;今早院子里突然多了好些东西;关键还还没人知道是怎么多出来的。”

    彭彧带着浓重的鼻音“嗯”了一声,懒洋洋地打个哈欠:“知道了,都是给我的;搬到我屋里来。”

    驴管家满脸惊愕地看向自家少爷:“两两百多本书啊”

    彭彧睨他一眼:“两百多本怎么了,你觉得我看不完?”

    驴管家忙说不敢,招呼着下人们把书全部搬进屋,靠着墙角二十本一摞;堆了十来摞,又把剩下的瓶瓶罐罐也一并挪进来——各种各样的仙药,几乎琳琅满目。

    彭彧摆摆手让闲杂人等出去;就见一道金光闪至,他接过那信纸,有些不胜其烦地看完了熟悉的长篇大论,又缩回床上补眠。

    那信上大致是说那天答应给他的仙籍仙药已经送到了;天上地下有时差,余下的部分过程比较繁琐,叫他稍安勿躁多等些日子,天界肯定不会食言。

    既然东西到了,彭彧也不好再游手好闲,睡饱了就开始啃那些晦涩的仙籍,好在他对天界文字比较熟悉,虽然连篇累牍,还是比人间的书籍容易理解。

    他研究仙籍的同时也在鼓捣仙药,分门别类地挑挑拣拣,选了几瓶可能有用的给李祎试了试,结果这厮完全不爱喝,效果也约等于没有。

    这会儿他正坐在书案前就着书啃点心,某龙突然不睡觉溜达下来,悄无声息地从背后靠近,胳膊一展环住了他。

    彭彧正看得专注,完全没感觉到有人靠近,无端遭这么一碰,手里的点心险些掉了,咳嗽一声扭头问:“怎么了?”

    李祎不说话,只抽了抽鼻子,似乎觉得那半块点心很有诱惑力,不由分说地从对方手上叼走。

    “你要吃那还有很多啊”

    彭彧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见他把那半块点心囫囵咽了,好像是没吃够,又过来舔他手指上的点心屑。

    彭彧:“”

    所谓“十指连心”,这手指上被舔得发痒,心里也就不可抑制地痒起来。彭彧连忙抽回自己的手,试图拍灭那一点悄悄冒出来的小火苗,谁料对方变本加厉,舔干净了他的手,又开始舔他嘴角。

    彭彧:“”

    要说这厮龙形的时候动不动舔人也就罢了,对着一颗龙脑袋怎么都会限制人的想象力,可今天他偏偏是人形,喷出的鼻息一反常态的有些烫,那感觉像是被龙尾巴上的软毛擦过了脸。

    彭彧在心里抽了一口冷气,觉得自己这心理防线怕是要崩。

    他赶紧想把对方推开,可李祎今天不知怎么回事,不但不肯走,反而愈发粘糊上来,舌头扫走了他嘴角的点心屑,又开始往他嘴唇上移动。

    “不是,你”

    彭彧刚一开口,舌头正抵在齿间吐了一个音,就感觉被对方探进来的舌头碰到了,他不由浑身一顿,眼神变得有些奇怪。

    李祎似乎对自己的“点火”行为浑然不觉,继续试图把自己往禁地里挤,彭彧终于忍无可忍,堪堪守住自己岌岌可危的意志,按住他的肩膀把他往后一推:“这大白天的你作什么妖?又不乖乖睡觉了?”

    对方被他强行推开,浅色的龙目里顿时神色一变,一只写着“无辜”,一只写着“委屈”。

    彭彧装看不见,顺手拿过一瓶仙药倒了半碗:“我看你挺闲的,正好吃完点心也干,来喝点儿稀的。”

    李祎:“”

    相信没有哪个正常人喜欢没事喝药玩,傻龙也不例外,李祎登时皱起眉头,抽着鼻子闻了闻那仙药,立马转身要走。

    彭彧一把将他扣住,心说这仙药长得像水,味道也像水,让这龙喝一口怎么就那么费劲?

    他一手扣着那龙,一手拿起最后一瓶瑶池玉露,用牙齿咬开塞子,往仙药里兑了半碗。

    瑶池玉露实际上是一种酒,但闻着像酒,口感却并不像,喝了也不会醉。李祎闻到酒味也不跑了,自己凑过来顺着酒香寻去,很自觉地跳进别人埋的坑,把披着酒皮的仙药喝干。

    彭彧叹口气,心说还好外人不知道这龙王是个酒鬼,否则一碗好酒就能把他拐走,实在是太丢龙了。

    李祎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好像是没喝过瘾,四下寻找一圈,不知怎么又找到了彭彧身上。

    他嘴上还有一点残余的酒味,往彭彧唇边一擦,顿时也蹭上了,他就好像找到了酒气的来源,才消停没两秒,又卷土重来。

    彭彧:“”

    今天这一场“战斗”怕是不得善终。

    彭彧到底是年轻,虽然性取向不大正常,可这身体反应却诚实得很,无端遭他这一番“傻龙”式的撩拨,瞬间蹦出两只不安分的“心猿”和“意马”,一只把他的心脏敲成了擂鼓,一只引着血流奔腾而去。

    脆弱的意志力遭这一撞瞬间土崩瓦解,彭彧心说这龙反正肉也吃了,戒也破了,那也没必要再谈什么清洁不清洁,润物不润物——索性一把扣住他的后颈,彻底放任自己接触到了龙涎。

    龙涎这东西简直不要太好用,没过两分钟他就感觉自己的鼻息变得跟黄豆的体温一样烫,忍无可忍之下一把捞起那煽风点火的龙,转过屏风扔进了里屋。

    “你可得对你自己的行为负责。”彭彧喘着气,嗓音变得跟平常不太一样,“虽然你傻了,不过我觉得一个傻子不会干这种出格的事还是说你们龙天赋凛异?”

    李祎自然没接他话,目光微微闪动,眼里的琥珀也跟着流淌起来,他再次将压在身上的人拽低,勾去初夏时单薄的外衣,又用牙齿叼开了他侧襟的系带。

    屋里的窗户没有关严,一缕微风偷偷探头进来,又被这白日宣淫的一幕吓得一哆嗦。风声感慨着世风日下,不动声色地打了个旋,重新从窗缝里挤出,擦过院子里老树的枝干。老树听得这一声耳语,也被自家少爷惊世骇俗的举动惊住,树叶扑簌簌地战栗起来。

    风又不知吹过了哪里,好像一路经过高山,又掠过深谷,终于直入云层,将云层吹得变了形状,又莫名惊动飞鸟,在鸟翅下留下一声“呼”,像谁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悠悠地散了开去。

    事实证明,彭少爷还是太低估这龙涎的威力了,最后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滚出屋子,精疲力竭地拿冷水抹了一把脸。

    他坐在门槛上吹风,这才发现太阳快要落山了,莫名觉得这场景有点熟悉,撑着脑袋眯眼冷静了一会儿,一道灰影忽从面前经过。

    九渊本来都从他面前走过去了,不知怎么又倒退回来,盯着彭少爷这副衣衫不整的尊容半晌,觉得此人浑身上下都写满了“那种意义”上的“颓废”。

    于是他一边眉毛不受控制地想要扬起,语气也变得格外奇怪:“你们咳,修成正果了?”

    彭彧十分吝啬地把视线赏给了他一丝丝,又移回来,随手拢一把衣服遮住胸前几道红痕,懒洋洋地说:“是啊。”

    九渊听罢,另一边的眉毛也要扬起,再次轻咳一声维持住自己一贯保持的面无表情,看上去像条正经龙似的,意味不明地往屋里瞟了一眼:“那你自求多福。”

    他说完抬脚走人,留下彭彧在原地一头雾水——自求多福是什么意思?

    三天以后彭彧终于恍然大悟,九渊这话并不是在嘲讽他,而是真心实意地祝他“自求多福”。

    他本以为某龙那天是心血来潮才来招他,结果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当晚他是心满意足老老实实睡下了,谁料第二天又开始故技重演,彭彧只好又给他伺候爽了如此反复。

    到了第七天彭彧就是惊为天人也遭不住了,心说这龙到底什么毛病,禁欲三千年一旦破戒就刹不住?哪有这么折腾人的。

    于是他找到可以算是最了解龙王的九渊一问,后者露出个一言难尽的表情,眼神飘忽:“春夏正是万物繁衍的时候”

    彭彧莫名其妙:“所以?”

    九渊支吾了一会儿,似乎觉得难以启齿,半晌才续上话音:“其实你去天界的那一个月,王就已经有反应了,不过一直在忍,这两天可能是忍不住了”

    彭彧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忍什么玩意儿?”

    九渊咳嗽一声,专门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肯提那俩字:“我们龙其实是可以克制的,不过第一次往往不会——也就是成年的那一年,只要那时候发散出来,再到这种时候就不会特别难熬。王那时候因为要接任王位,顾不上这些事,只能靠意志力强压过来,以后往年都是如此现在他恐怕意志力有点薄弱,所以就咳,你多担待。”

    彭彧这回听明白了,咽下一口唾沫,干巴巴地说:“那要持续多久?”

第99章 尾声() 
彭彧整个人如遭雷劈;站在原地半天没接上话来,再回神的时候,发现九渊这不靠谱的玩意居然已经溜之大吉了。

    他伸手慢慢从自己眉骨中间抹了过去;深呼吸两口;正抬脚准备回屋冷静冷静,忽然发现九渊并没有走远;不远不近地戳在拐角处,用他刚好能听见的声音说:“那个实在不行的话;你让王在上也可以的。”

    彭彧:“”

    这护卫刚刚说了些什么?

    九渊见到他奇怪的表情;自知多嘴;连忙迈开步子走远了。

    于是彭少爷就开始了他痛并快乐着的日子,整个夏天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盛夏的暑气实在磨人,以前彭彧还能在龙王身上蹭点凉气;今年这“突发意外”让龙身上也不凉了,只好在房间里多放些冰块,结果发现今年的冰块莫名用得比往年快许多,心说这温度也没差;屋里不过多了一个喘气儿的,这冰怎么能化得这么快?

    直到有天晚上他喝多了水,躺下没多久就爬起来去了躺茅厕;这才发现不是冰块的问题,是有个小畜牲在偷偷使坏。

    黄豆好像是不喜欢冷气,白天尚且安静地缩着,一到晚上就趁人家都睡下;飞到盛冰块的铁盆上方开始发热,把所有冰块全都灼化成水方才罢休。

    彭彧恍然大悟,并十分愤怒地赏了小畜牲一个鸟笼。

    结果第二天一睁眼,就看见枕边落着一只圆润的小黄鸟,还拿屁股对着他,再扭头一瞧——结实的鸟笼被它生生烧穿了一个洞。

    彭彧:“”

    只怕是没什么能管住这无法无天的小畜牲了。

    彭少爷管不住小黄豆,也管不住某条龙,不禁觉得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自从他把服从契改成了平等契,那龙就真的跟他平起平坐了,还不遗余力地榨干他每一丝精力,搞得他十分头痛。

    对此,彭少爷只能保持高深莫测的微笑。

    整个夏天就在这两位的轮番折腾下过去了,彭彧也不知道他们龙是什么毛病,就好白日宣淫。他白天料理完龙,晚上还得盯着黄豆不要糟蹋普通人家都用不起的冰块,只觉身心俱疲。

    暑气逐渐消退的时候,有那么几天天气变得十分异常,天色始终是阴沉沉的,仿佛酝酿着一场大雨,可一连几天又不动声色,迟迟不肯落下来。

    空气变得格外潮湿憋闷,甚至让人有些喘不过气,彭彧心说这圣物明明都已经落定了,怎么还能有如此异状?略显担忧地观察了好几天,九渊突然跟他说:“好像不是普通的要下雨,可能是王要渡天劫了。”

    彭彧倏地一顿:“什么?”

    “而且是大劫,”九渊说,“他坠天之前本就该有一场大劫,被抽走了修为这才一直延期,后来在蓬莱接触到了青龙神的遗骨,神力化成修为,已经将缺失的那些补足,这两年又日益精进,怎么看天劫都该到了。”

    彭彧心里“咯噔”一声:“可他现在这个样子怎么渡天劫?”

    九渊看了一眼乌云笼罩的天空,厚重的云层几乎压得人呼吸困难:“龙渡天劫是本能的,就算神智不清醒,但只要能动就绝不会主动服软。能当上龙王的人不会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了。”

    虽然他这么说,可彭彧还是放不下心来,皱着眉头思索半晌:“我帮帮他行吗?虽然坤玉韘没神力了,但我还可以找”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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