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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妖仙渡-第51部分

小说: 妖仙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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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向陈勇,段霖手指轻叩着桌面,问道:“案发那日,你去了哪里?”

    陈勇闻言,搓搓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去了添锦楼。”

    “添锦楼?”段霖默默念了一遍这个地方,朝着陈勇随口问道:“去干什么?”

    那陈勇再看段霖,笑得有些猥琐了,侧脸看看段霖身后的阿音,挤了挤眉眼,道:“还不是和公子有那么个相同的癖好!您身旁这位小哥,我几年前在添锦楼,可是也曾垂涎过呢,只可惜有缘无份,没想到他竟跟了公子。”

    段霖无语,却知道解释也是无用,只想着等这件事情了了,可紧赶着给阿音寻个媳妇,免得败坏了他的名声。

    听到提及沉痛的过往,阿音整个人的气质都暗了下来,阴翳十足的盯着陈勇道:“你这种人一定会有报应的!”

    陈勇心中恼怒,认定阿音与段霖关系匪浅,面上却尴尬的呵呵一笑,将阿音的诅咒置于脑后。

    段霖知晓阿音不愿提及往事,便忙错开了话题,朝着陈勇问道:“刺伤我的飞刀可是你的?”

    那飞刀陈勇用了多年,认识的人不在少数,再说谎更显得欲盖弥彰,只能点头承认道:“是我的,可……”陈勇说着,自己也觉得奇怪,“可为何喝了一顿酒,我那飞刀就成了杀人的凶器?”

    “昨日黄昏时,可有人能证明你未曾出过添锦楼楼?”

    “有!”陈勇直言道:“那陪我喝酒的小倌可证明。”

    “哼。”段霖鄙夷一声,“你醒了他都还烂醉如泥,谁给谁证明?”

    陈勇急了,这案子审来审去,他还是凶手,只得跺着脚在原地打转道:“这可怎么办才好?”

    段霖悠悠的道:“这么看来,你确实是凶手。”

    一句话断的陈勇额头出了汗。

    段霖眯起眼睛,向前探了探身子,压低声音朝着陈勇问道:“你可有什么血海之深的仇人?”

    陈勇细想片刻,道:“我在战场上杀敌,有血海深仇的,也该是和北狄蛮子,凉城虽讨厌我的人不在少数,可这大张旗鼓的想要置我于死地,我确实想不出会有谁。”

    段霖又问道:“在凉城可杀过什么人?或是一年前,或是两年前,又或是,十年前。”

    陈勇想想,张张口欲言又止,思索片刻,还是如实道:“十年前,十年前我曾随将军,奉命绞过顾家满门,当年年轻气血盛,绞杀那顾家时,恍惚又在了战场上,一时杀红了眼。”说到这里,陈勇满目竟有些悔恨之意,声音开始有一丝细微的颤抖,“我记得,我记得顾家那刚满两岁的小儿子,就是我举起来亲手摔死的。”

    段霖心头被陈勇这句话揉搓的有些疼,仿佛已经听到了整个顾家苍凉无助的哭喊,还有那还未来得及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就已经被无情的剥夺了生命的孩子。

    想想那诈捐案子的诸多疑点,和如今伴随着引蝶殇的一件件事情,段霖愈发想要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会让人如今费尽心机手段,在案发现场一次次用上那顾家的家传奇香。

    莫非?

    段霖有些不敢想,莫非当年顾家的案子父亲判断有误,有了冤情在其中,而顾家有幸的生还者,用顾家香料来证实顾家诸多冤魂的报复?

    心头翻江倒海,段霖面上却努力做的平静,朝那陈勇问道:“你当年在顾家,可见过一个眼尾生有红痣的女子?”

    陈勇细细思索片刻,道:“有,那顾家的夫人生的极漂亮,她的眼尾便有一颗红痣。”

    段霖眸光轻转,“后来呢?”

    “该是死了吧。”陈勇推断道:“据说是将军亲手将她斩杀的,那般情况下,顾家一家老小,根本没有人有逃出生天的可能。”

    没有逃出生天的可能?可偏偏就被藏在了周府,想来是周慕当年怜香惜玉的心起了,悄悄将顾家夫人救了下来,想要做那软玉在怀金屋藏娇的美事,奈何顾夫人性子刚烈,自我了结,以死随了顾家满门而去。

    大牢内的空气沉了一瞬,手指轻扣桌面的声音,哒哒的响了两下,段霖看那陈勇对这突然的安静有些不知所措,便呵呵笑了一声,面上松了些,朝着陈勇似是无意的道:“陈副将本领超凡,劳苦功高,听闻于北狄交战的时候,曾多次立下奇功。想来那顾家犯案的时候,你已经在周慕将军身边了吧。”

    “自然在!”陈勇勇猛半生,最喜欢听别人夸起他的那点功绩,若有人捧,他便能伴着酒,与那人讲个三天三夜。“那时我不过是个先锋,却已经被周慕将军看得起了。”

    段霖点点头,给了陈勇一计赞许的眼神,随即便道:“看那顾家案子的文书上,发现假银两的人中,有陈副将。”

    陈勇一介莽夫,论起心眼来,到底不如段霖这种鬼头,于是一五一十的道:“那可不,那山崩的巨石下来砸碎了箱子,我们几个看守押送的人,忙去拾起那白花花的银子往车上装,拾到一半的时候,有个眼尖的发现了不对,那人家中曾做过打铁匠,也为人打过粗制的银首饰,细看一眼,便看出那银子的不对。当时我们慌了神,忙又敲开了几锭,果不其然,都被充了假,这才回去报了官,抓了那顾知堂。”

    段霖随口应道:“那时我年岁尚小,并不曾太有印象,那顾知堂竟如此胆大包天,不过……”段霖语气顿了片刻,似有些不解的朝着陈勇问道:“那顾家家财万贯,怎敢冒下欺君之罪做下这种事情?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在押送过程中,那银子被掉了包?”

    陈勇帮摆摆手道:“这不可能,从凉城那银库中出发,到我们遇到山崩,不过也就一日功夫,连夜都未曾隔,这期间我们一队人马轮番看守,一刻都未曾松懈离开,不可能有人换掉。出发前夜,周将军还亲自带人,去将那银两查看了一番,决计不会有人将银两调包,定是那顾知堂徒有其名,并未有多少钱财,还要打肿脸充胖子吧。”

    段霖眸光一闪,点了点头,再没有言语什么。

    静坐了片刻,段霖挥了挥手,示意狱卒将陈勇带下去。

    那陈勇一见,刚刚平静一点的心又开始慌了,忙问道:“什么时候能放我出去?周将军什么时候来救我?”

    段霖抬眸看了一眼,听了陈勇问出这么一句话,便知他是个蠢货,冷言道:“按整个案子如今的现状,你刺杀的是当今丞相的亲妹妹,怕是你家周将军,救不了你了。”

    陈勇一听,大声喊道:“我战功累累,杀敌无数,你们不能杀我!”喊罢,又朝着段霖求道:“公子,公子!我没有杀人,您可要明察呀!”

    段霖未曾开口,却听身后的阿音道:“你好男色,玩弄的小倌无数,还曾酒后欺凌过两个良家孩童,甚至使其中一个羞愧之下投了湖,就算这个案子你是被栽赃嫁祸,但你所犯下的罪行,想要踏出这牢笼,怕是这辈子都难了!”

    陈勇听了,怒目直瞪着阿音,咒骂的话到了嘴边,想想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满腔火气都化成了一声声悔恨的哀嚎,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来来回回飘荡。

    段霖起身拍了拍阿音的肩以示安慰,每个人都有不愿被提及的沉痛过往,如陈勇这种人是阿音的阴霾,那么父亲与周慕同样不愿提及的顾家,不知道是不是也是一段黑暗的回忆。

    出了衙门的牢房,段霖思索整理着脑袋里乱七八糟的千丝万缕,一扭头,瞧见阿音跟在身后欲言又止的模样。

    段霖伸手轻拍了他的肩一下,柔声训斥道:“有什么话就说,吞吞吐吐的跟个大姑娘似的。”

    阿音凑上前来,悄悄的道:“周公子入狱之后,我真瞧见周将军来找过老爷,不知两人谈了什么,周将军后来气呼呼的走了。你说这次他的心腹被抓,他会不会还来找老爷?”

    段霖瞪了阿音一眼道:“找有用么?我父亲是那般徇私枉法的人么?他儿子被抓我父亲都不曾放人,更莫说一个手下了。再者说了……”

    段霖这次伸手拍了阿音的头一下,嘲笑道:“亏我还觉得你机灵,你是不是也犯了傻,就算他想让我父亲放人,也得看看丞相大人是不是在眼皮子底下,那可是天子身边的人,莫说一个小小的镇边将军,就算是镇国大将军,也不能罔顾法纪啊。”

    “哦,知道了。”阿音揉着脑袋点了点头,又朝着段霖道:“我又发现了一件事情。”

    段霖不以为意的撇撇嘴,有些不耐烦的道,“你又发现什么鸡毛蒜皮的东西了?”

    阿音伸手,指着街道前方不远处,人群中那一抹翠绿的身影道:“那不是夫人身边的冬雪吗?”

第十一章美人薄命() 
段霖闻言,朝着阿音所指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那跟着西街刘大夫走的正急的身影,可不就是母亲身边的冬雪。

    忽的,段霖有些担忧了,莫不是母亲的身体又不好了?

    快步跟着冬雪去了药堂,果然见那刘大夫边抓药,边叮嘱着冬雪一些注意事宜。

    段霖几步过去,朝着大夫问道:“刘大夫,可是我母亲身体不好了?”

    那刘大夫手下抓药的动作未停,捧着药朝段霖做了个揖道:“是啊!段夫人多年来修身养性,身体虽孱弱了些,却不似这般严重,老夫抓些药给夫人调理调理,若不再经受些什么刺激,便会好起来的,若总是这般心结抑郁,便有些说不好了。”

    说的这般严重,段霖心里便有些急了,朝着刘大夫问道:“我母亲前几年染上风寒,也没像如今说的这么严重呀?”

    刘大夫边拨着药包中的药,边道:“这次哪里是什么风寒,分明是月子里留下的虚症犯了。”

    段霖一愣,有些不解,脱口问道:“什么虚症?我幼时母亲身体也不似如今这般呐?”

    大夫行医多年,早已把这些隐晦的事情看淡,便明了的朝着段霖道:“不是你,约莫有十年前吧,公子有个未曾足月的弟弟,夭折在了腹中,那时险些要了段夫人的命,亏得段老爷识人广泛,得了一棵雪山圣莲,才堪堪保住了段夫人的性命。当时公子年岁小,这般事情想来也不会向您提起,所以您不知道也是常理。”

    又是十年前,段霖心头的疙瘩越结越大,十年前究竟是多么风雨飘摇的一年,又发生了多少他不知道的事情。

    回过神,段霖又紧赶着问道:“大夫,我母亲可能治好?”

    那刘大夫又是点头又是摇头道:“老夫还是那句话,修身养性平平淡淡,调理些个时日也会逐渐转好,若一直心气郁结,怕是就算太上神君在,也拖不住多少时日。”

    段霖心下慌张,连连拜托道:“刘大夫,您妙手回春,可一定要尽最大的能力救我母亲。”

    段霖情急之下说出的这话,似乎惹的刘大夫有些不快,嘟囔道:“老夫一辈子治病,但凡是个病人都会尽心尽力,哪里还分得什么高低贵贱。”

    听到刘大夫的低语,段霖自知失言,忙道:“段霖心急胡说,还望刘大夫莫往心里去。”

    那刘大夫罢罢手,把配好的药材包好,递到段霖手中,又细细叮嘱了一番,才去照看其他病人。

    段霖点头谢过,拎着药包同冬雪刚欲出药堂的门,便听见那刘大夫,朝着一个碾药的小童训斥道,“那凝香阁的红袖姑娘已经去了,你备这么多柏子做什么!”

    红袖?柏子?

    段霖似乎听到了什么关键的事情,忙把手中的药包塞给冬雪,把她推出门打发回府,自己折回去,朝着那刘大夫问道:“刘大夫,您刚才说什么红袖姑娘?什么柏子?”

    那刘大夫听到段霖的问话,有些犹豫,未曾开口。

    段霖环视了一圈,见药堂内客人不多,便拉着刘大夫到一个僻静的角落,低声说明了,方才刘大夫所说的这件事情,有可能是解开红袖之死的关键。

    那刘大夫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犹豫一瞬,还是开口道:“客人的隐私,出于医德,我们做大夫的本不该私下言论,可公子说这件事情或许于破案有帮助,我便破一次例。”

    段霖朝着刘大夫拱手行了个礼,道了声,“多谢。”

    刘大夫坦言道:“那凝香阁的红袖姑娘,虽年纪轻轻,却有着与生俱来的心悸之症,再加上她那行当不得静养,身体已经愈发虚弱了。”

    “我……”段霖心有疑点,语气缓了缓,低声道:“我之前常在凝香阁留宿,也未听闻那头牌姑娘身体有恙啊?”

    大夫摇摇头道:“哪家老鸨子敢说自己养的姑娘有病在身!人人都瞧不起那风尘场里的姑娘,谁又知道那一个个都是可怜人,病了痛了悄悄吃了药还要笑脸迎人,更何况那红袖姑娘是个坚强的女子,病痛时老夫为她诊治,帕子都咬烂了,都不肯喊一声疼!那样一个姑娘流落风尘已是命苦,未曾想还遭了枉死,可惜喽~”

    段霖闻言,心头震惊无比,当时他还好奇,那老鸨子竟肯将红袖低价卖给她那乡下的未婚夫,本以为是老鸨子良心犹在,想要成全一对有情人,却原来红袖早已经病入膏肓,再留着,怕是老鸨子还担心自己会倒贴红袖一张裹身的破席!

    当真人心薄凉啊!

    回去时,段霖觉得自己脚下的步子迈的有些沉,觉得知道的事情越多,这凉城的空气愈发稠的他呼吸不顺。

    快速回了家去,母亲已经缓缓转醒,冬雪熬好了药递至唇边,母亲却不肯张口喝上一口。

    段霖过去接过冬雪手中的药碗,舀了一口放至唇边吹了吹,刚要递过去,却被母亲摆摆手推了开来。

    “母亲。”段霖张口欲劝,却见母亲苍白的脸上,眼眶已经通红一片,莹莹的泪水慢慢滑落,闭上眼睛再睁开,段霖仿佛看到了母亲眸中无尽的沉痛,和一片心如死灰的淡然。

    从未见过母亲这般模样,段霖伸出手去擦了擦母亲眼角的泪水,却被母亲用仅有的力气紧紧拉住了手腕。

    “霖儿。”段夫人看着儿子,用另一只袖子擦干泪水,泯着苍白的唇,笑笑道:“霖儿,你以后,要照顾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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