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快哄我-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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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字是从林立齿间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
陈域恍然;林立医术了得;自己的身体如何确实是他比较来的清楚,但是他觉得此事还真当该信小七的。
毕竟无论如何,林立对着孩子有着些许抵触的,先前是不知;现如今就算是知晓了自己身体如何,按照林立的性子也会瞒下来。
“阿墨;我知你心中不悦;但如今孩子的事早已成定,就当是为了我”
陈域话未说完;林立面上一松;连着手中的动作也是缓了下来;“陈域,我不可能会有身孕,如今不会有,今后也不会有。”
“阿墨!”陈域心中急了,想要再说些什么,只见林立甩开了陈域的手,转身便是离开,桌上的行李自然是不会拿的。
陈域追着出去,便在院子中见到了欲言又止的小七。
但陈域也仅是瞥了一眼便去追林立了,毕竟现如今林立已不是一个人。
倘若林立真不想要这孩子,就算是陈域也拦不住。
小七看着这二人一前一后的动作,心想肯定是陈域与林立提了孩子那事,可是,可是
小七无奈叹了口气,罢了,这事还是不跟陈域提了吧,说自己误诊什么的确实有辱自己的医名。
还是算了,反正也出不了大事。
原先小七便发现林立身上有与常人不同的气息,这只有在有身孕之人身上见过。
先前陈域又与她讨要过生子丹,也就是这样,小七才断定林立这是有了。
可方才再一搭林立的脉象,此脉象一点儿也不可能是喜脉,甚至说林立如此虚的身子压根便无法有孕。
但误会已成,而且那两人的速度也没有让她解释的机会,或许有,但许是小七的私心作祟,并没有说出口。
一出屋子,林立便斩断了自己与陈域间的联系,隐藏了气息,随意找了间酒家便进了里屋。
“客官要点点什么?”小二见林立气宇不凡,自然态度也是极好的,凑上前去问道。
“小二你们这什么酒最好?”林立在二楼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从窗口望去,热闹的街市收入眼底,街市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面上带着的或喜或愁亦或是行色匆匆。
倒是让林立的心情好转了些。
小二听林立问起什么酒最好,这下便有话说了,“嘿,客官,这你可算是来对地方了。”
林立也被提起了兴趣,道,“哦?怎得说?”
“客官您有所不知,我们店的酒可是出自一仙人之手。”林立闻言轻笑了一声。
店小二自然是知晓林立不信的,也不恼,道,“此酒名为喟叹寻。”
“喟叹寻?”林立这下也来了兴趣。
“自然,哎,客官,可要小的先把这酒上来?”小二问道。
林立点点头,“两坛。”他倒是想尝尝这喟叹寻究竟是个什么味道,竟说是仙人所酿。
况且这名字与自己那酒竟然是撞了名,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
“好嘞!”小二闻言转而出门便去拿酒了。
在这空档,林立侧着脑袋,思绪有些飘忽。
孩子什么的,当真是
“可笑!”
林立面上满是嘲讽,这身子怎会怀上?
那日陈域提起时林立虽未曾放在心上,但多少还是在意了些。
昏睡醒来后,林立探过自己的脉象,那生子丹确实有效用,只是这药效太强,他身子早些年前便伤了根本,在那效用未完全散完前,身子也都会虚着。
也正是由于这药效过强,致使林立身子强行进入了休眠状态,也就是说,现如今林立的修为也是被压制着。
小二的动作很快,至少林立等了没多久。
喟叹寻的坛子不大,也就比手掌大了那么一点。
“小二,不妨为我讲讲这喟叹寻?”林立聪怀中取出一枚碎银,放于桌上。
小二欣喜接过放在了自己的怀中。
“客观可曾听过一句话?”小二面容越发神秘,林立开了一坛喟叹寻饮了一口。
那味道与自己与陈域所酿的喟叹寻相差无二,再联想起小二说的出自仙人之手,林立被自己心中的想法给吓了一大跳。
立马回过神问道,“什么话?”
“乐时一盏南台醉,喜上喜,忧时一坛喟叹寻,愁解愁。”小二答道。
林立饮酒的动作一顿,坛口初离唇,口中低声喃喃道,“乐时一盏南台醉,喜上喜,忧时一坛喟叹寻,愁解愁。”
“正是,这南台醉我倒是没听说过,但这喟叹寻确实是上等的酒。不瞒客官说,小的原先也不信,毕竟这酒卖的可不便宜。”
“最先到时,小的偷偷尝上过一口,味道当真是绝了,客官您觉得如何?”
“不错,那出自仙人之手又是何意?”林立有些心不在焉地问道。
喟叹寻他是未曾交予到他人手中的,在外这也是他第一次尝到。
若说这名字只是一个巧合,但这味道与那句话绝无可能是一巧合了。
“不知客官可否听过天一门?此酒便是出自天一门一位仙人手中,说是他的心上人好酒,但他的心上人常年不回天一门在外游历,心忧其在外喝不上自己最喜的酒,便将这喟叹寻散于人间。”
小二说着不禁发出“啧啧”的感叹声来,“也不知那仙人的心上人究竟是何等美貌,竟让其如此在意。”
这是林立第一次在他人口中听闻自己与陈域间的事,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这些年来,陈域待自己如何,他人不知,自己确实清楚得紧的,只是好着好着便习惯了。
林立将手中的酒坛放于桌上,二者相触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像是一记钟鸣让林立的灵台万分清明。
“这故事未免也过于荒诞了些。”林立嘴角嗜着笑,面容姣好,让小二一时间失了神。
下意识地便想说些什么,可其他桌有人唤了好些声“小二!”,店小二不得不出门去。
“客官若是有其他吩咐,招呼小的便是。”
“去吧。”
两坛喟叹寻下肚,林立将银两放于桌上便出了门。
街市上熙熙攘攘地拥着好些人,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当然了,这些地方最不能少的,便是算命摊子了。
什么张半仙了,神算子的,算命幡上写着的东西要有多神便有多神,也不知是否当真有那么几分本事。
“有缘人,不妨卜一卦?”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林立闻声停了步子。
看向出声之处,是一头发花白的老者,老者手捋着胡须,望向林立的神色带着慈爱。
坐在那老者面前的木凳之上,林立有些疑惑的道,“老先生认识我?”
“天下之大,何谈认识与否,不过是有缘无缘罢了。见你满面愁容,不妨与老头下盘棋,与老头说道说道?”
在走近那老者时,林立便感知到这老者不简单。
其四周是一禁制结界,一般人根本无法靠近,或者说,一般人压根无法见到这里。
而从里望向外界又是如常,或许这便是那老者口中的有缘吧。
棋局是早已摆下的,老者先行落子,林立随即跟上。
一局末了——是盘和棋。
老者笑着在那棋盘上一抹,棋盘上的情景发生变化,显现出的,确是一阵法图。
而阵法图上的景象,却是方才林立每颗落下的棋子所描绘而成。
“见到了什么?”老者笑着问道。
林立却越发敬佩此人,这棋子多数是在其引导之下而落下的,仅有少数才是林立自主所下。
林立答道,“阴阳轮回阵法。”
“仅此而已吗?”老者再次问道,语气依旧,却又有种震慑人心的意味。
林立摇头,老者面带笑意,道,“这是你。”指着其中一处,老者细细地阐述道。
后又指了另一处,道,“这是众生。”
“这是天。”
“那这呢?”林立指着与自己相近却在天所划范围内的一点。
老者道,“此乃天道。”
“天道位于天,却与你相系,你位于众生,却更近于天。”
说罢,周身的景象再次变化,面前的老者也变得虚幻,随后林立直觉得一阵风吹过,老者随着那风消散。
第42章 生·谋(一)()
“阿墨。”陈域的声音低沉喑哑;语气中还带着一丝小心翼翼,林立听着确是一阵心疼。
陈域当年究竟有多么的意气风发;林立当然是知晓的。
或许这辈子;陈域从来都只向一个人低过头;那便是林立。
现在回想起,林立却是发现;自己之所以生气是陈域让其服下生子丹孕育子嗣。
可这些;在当初陈域亲口喂下生子丹时,便已经说过的,并且自己当时也是心甘情愿;只是并未放在心上罢了。
想来;陈域压根也没有做错。
林立闷声不响地走近陈域;抿了抿唇道;“走吧,去京城。”
“好。”
陈域未曾多说,只是闻到林立身上淡淡的酒味皱了皱眉。
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将询问的话语咽了回去。
那些丹药陈域都带在身上;他们二人便在市集要了两匹马后直接赶往京城。
原先陈域是不同意的,就算不用法术;乘坐马车也是好的;但骑马就
“路上在与你细说。”林立的神色中满是安抚,陈域当时也没多问。
林立既然能够与其如此心平气和地相处;至少证明此时的他是冷静理智的。
陈域虽说心中依旧有些不赞同;可还是未阻止林立的决定。
眼睁睁地看着林立踏着马鞍跨上马背;陈域心中是担忧的不得了。
如此炽热的视线林立当然是一点儿都无法忽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还不快些走,再下去天都快黑了,难不成你想夜宿林中吗?”林立没好气地说道。
陈域叹息出声,只好随后上了马背。
“阿墨。”陈域追上林立,却又欲言又止,一脸的委屈。
这下林立也不想再瞒下去,道,“我当真没怀。”
“阿墨,我知你不喜这孩子,但”陈域话未说完,林立再次出言打断,语气羁定道,“我当真是没怀,而且这身子,就算食再多的生子丹也无法怀上。”
林立神色认真,陈域也知林立绝不是在开玩笑,沉默了半晌后道,“可是小七说是有喜了。”
“许是那日一见误诊了吧,方才她为我把过脉,后来来寻你,想必也是想要说这事吧。”闻言,陈域面色也不大好。
他觉得这个消息自己还真当需要时间来消化,许是今后都不会打这种主意了。
一是生子丹对于林立的身子伤害确实是过大了些,二是林立不喜,既然不喜那便算了吧,大不了到时收养一个。
陈域嗯了一声,林立拉着缰绳越发靠近了陈域些,道,“方才我遇上个老头儿,他所说我有些不解。”
见林立满面愁容,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陈域也是将先前的心思全部放于了林立的身上,饶有兴趣的道,“是说了什么?竟然难倒了我的好徒儿。”
“‘天道位于天,却与你相系,你位于众生,却更近于天。’师父,这是何意?我总觉得那老头儿不简单,比我算命时还要神神叨叨。”林立愁的那头白发越发的苍白。
陈域听完也有些不知该从何而解,道,“他可还说了些什么?”
林立摇头,“他与我下了一盘棋,引着我画了一幅阴阳轮回阵法,师父,你可曾见过这般奇人?”
陈域在听到那阴阳轮回阵法时,心中便是了然,道,“那是你太师祖。”
林立吓得险些从马背上坠落下去,太师祖???我的???
林立眸子大睁,等等,若是太师祖,那岂不便是陈域的师祖?可陈域的师父早已仙逝了啊!?
“师父,太师祖真长寿”林立呵呵两声,面上有些说不清的尴尬。
陈域笑道,“师祖早已位列仙班,只是性子闲不住,时常会去往各界,为他人算上那么一卦,不想竟然是让你给碰到了。”
林立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这辈分差得太多,林立心中有着些别扭,总有种陈域的长辈在自己措不及防地时候出现在自己面前,然后让自己毫不做作地表现一番。
在事后又是得知了其中的真相,心惊胆战地想着自己是否在那长辈面前表现的并不大好。
心中不免有些忐忑,陈域好似也是明白过来林立脑中在想些什么,调侃道,“莫不是见到我长辈心中慌了?”
“一边儿去,我这不是在思索太师祖说的话是何意么。罢了罢了,他老人家神机妙算的,自己肯定是参悟不透的,不想了。走吧走吧,不然真当要夜宿林中了。”
林立说着,便轻轻夹了夹马腹,先行离去了。
陈域轻笑出声,随后便追上了林立,见其面色淡然,但那耳尖却是红透了的,心中的阴云也是消散开来。
二人走走停停,到达京城时早已到了二月下旬,会试的日子早便过了,过些日子便是殿试了。
先行回了客栈,林立语气中有着些许哀怨,道,“若不是你!你你你!哼,我怎会在会试前连徒儿的面都见不到?!”
陈域无辜摊手,“可阿墨不是还挺享受?”
“你这人,怎得如此不知羞耻?!枉为人师!”将手中的包袱全丢在了陈域怀中,林立气得就如同一只炸了毛的猫。
陈域忙上前安抚道,“明日,明日便带你去见他可好?照你这徒儿的性子,这会试定是取了个好成绩,过些日子便是殿试,你明日去为其加油鼓劲不是正合适?”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林立心想如此,便也算是应下了。
只是这小脾气哪能这般快便消下去?哼了一声,便转身去往楼下用晚膳。
陈域有些许无奈,自从那日与林立因孩子这事吵了一架后,林立的脾气越发增长,当然了,这脾气长了,但去的也越发快了。
这不,待到陈域将包袱放下,再下楼时,林立早已没了半丝怒容,仅仅是淡淡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