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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嫡女的快意人生-第76部分

小说: 嫡女的快意人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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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清澜默默地退出屋子,又问那几个下人:“今天你们在小觉寺山门,都见过哪些人进出。”

    几个奴才都是惯常跟韩怀远出门,京中有头有脸的基本都认识,几人想了一回,七嘴八舌说起来:

    “奴才瞧见过平阳伯家的二公子,比咱们先到一步。”

    “还有卫国公家的女眷,他家马车就停在咱们旁边。”

    韩清澜听了半天,说的都是些和韩家交情不深的人家,一时理不出什么有用信息。

    其中一个长随,就是顶替了丁大有的位置的,忽然道:“老爷可能在寺里头见过二小姐,奴才在山门那里看到了杜家的马车。”

    又有另一个人一拍脑门,道:“奴才还瞧见了阳武伯常伯爷,不知做了甚,一脸不高兴地出了小觉寺。”

    常正业,韩清茹韩清澜心头一跳,她爹这副大受打击的模样,难道是知道韩清茹的身世了?

    韩清澜立时回到清荷院,提笔写了一封信,着钟茉莉立即送给钟明达,让他派人去打听杜家的反应。

    钟明达隔天就传回了消息,当日韩清茹、常正业、杜衡都去过小觉寺,时辰和韩怀远差不多,之后回到杜家,杜衡在院子里大闹了一通,虽然没能打听到具体详情,但唐氏母子变本加厉,韩清茹则几乎逆来顺受。

    韩怀远身体底子不错,躺了三天就能站起来,只是精神十分颓唐,鬓边生出白发,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岁。

    郑春晗扶着韩怀远在院子里散步,状若随意地道:“今日宫里头赏了些血燕下来,皆是藩国进贡的上品,我想着二小姐有孕在身,不如分送一些与她补一补。”

    “不许送!”韩怀远说得这一句,已经气得咳出声来。

    韩清澜见状,心中已然十分明了,递上一杯茶水:“爹,您喝茶。”

    她原本还想着,怎么揭露她爹疼了十几年的韩清茹并非韩家血脉,没想到她爹自个儿先撞破了。

    韩怀远喝了茶润过喉咙,又缓缓地道:“以后我韩家的东西,一分一毫都不许送给她。”

风雨() 
“所以;长乐长公主此番下江南探亲;建议女儿随行。”韩清澜说完之后;问道:“父亲;您觉得呢?”

    原以为上回以出家婉拒了朱益芝;又有秦画出面;朱益芝怎么也该收了要娶韩清澜的心思;没想到这位南趾王子人如其名,是“猪一只”,脑子跟个棒槌似的;全然不会审时度势,竟然在春日宴上醉酒之后,纠缠韩清澜。

    那一日闹得有些大;虽然韩清澜没吃亏;但世人历来喜爱非议长得好看的女子,更何况是韩清澜这么个无双的样貌;本该是朱益芝单方面的错误;却不知为何很快就传出了韩家大姑娘以貌勾人的流言。

    这流言传得之快;连长安长公主的女儿陆沅和平西侯的女儿许宛芙在宴上互相撕扯一事儿;都无人去关注。

    “父亲;您在想什么?不如说出来女儿给您分忧。”韩清澜没有得到回应;又喊了一声。

    韩怀远坐在园中一架躺椅上头,原本气质儒雅的中年美男子,这段时间讯速地消瘦起来;两鬓头发如霜白;脸上皱纹深了一些,他听到女儿的话,长叹一口气。

    别人怎么分忧呢?疼了十几年的女儿竟是别人的孽种,这女儿做下许多糊涂事不说,她的生母还差点害了自己的老母亲。

    糊涂,糊涂啊!

    “唉。”韩怀远又叹一口气,回过神来,方想起了女儿方才的话,沉吟片刻,道:“跟着去也好,今日京中的传言太多,去避一避也好。”

    韩清澜深深地看着韩怀远,其实她知道韩怀远是受韩清茹的打击太大,虽然看到父亲这般颓唐也会有些不忍,但她绝不愿意说劝慰的话。

    终究,她对韩怀远不是没有怨言的。

    “多谢父亲。”韩清澜说过这一句,默然转身。

    秦画生母去的早,几乎是盛元帝拉扯大的,活到二十岁了,忽然对生母好奇起来,想去看一眼生母从前闺中生活过的地方,开春之后软磨硬缠了许多回,盛元帝让她带了全幅公主仪仗,点了七八十人与她,才终于答应让她回江南月城探亲。

    韩清澜重活一世的人,其实并不为那些虚妄的流言所扰,不过是想借着秦画的东风,想去看一眼以前从未看过的风景。

    四月末,秦画一切准备停当,带着韩清澜,沿着前朝开辟的运河,一行大小十几只船,浩浩荡荡地往江南的月城驶去。

    去江南之前,韩清澜还了了一桩心事,就是前世陈秉槐被贬一案——

    春闱一试中,有一题出的生僻刁钻,张毅的答卷是最切题的一份,再加上张毅一举拔得头筹成为会元,一时在京中声名鹊起。

    春闱结束之后,便有人借此诬告陈秉槐,称陈秉槐在春闱之前就收了张毅为约定门生,也就是说春闱之前,陈秉槐漏题给张毅。

    随后有一人跳出来作证,此人是张毅的同乡王德,两人在家乡时是同窗,又一同上京赶考,对彼此都十分熟悉。王德先是作证称,张毅在昨年进京之时曾患病差点去世,得到陈秉槐之子陈若非的搭救才捡回一条命,后来张毅进京之后曾上陈府致谢。

    天下千万读书人,一生最大梦想就是靠科举出仕,因为科举舞弊在历朝历代都是重案,盛元帝很重视此案,亲自点选了负责人立案调查。

    ——前世此案的前半截,和今年的发展是一样的。

    但不一样的是,睿郡王秦湛亲自下场,作证当时自蜀中回京时,救张毅的并非陈若非,而是他。张毅也没有去陈府道谢,而是去的肃王府,虽然当时秦湛没有见张毅,但张毅当时投递的拜帖仍在。

    旁人并不知秦湛帮忙乃是在蜀中时就受韩清澜所托,只知道陈秉槐做了几十年的纯臣,向来和秦湛没有首尾,甚至昔日还曾因中正耿介而得罪秦湛,因此觉得秦湛的证言格外可信。

    随后不久,张毅在家乡就读的的书院托人带来几箱行礼,打开之后俱是往日张毅演写所用的草稿,单看那些纸张脆而泛黄,就知其年深日久,而其中有一篇的题目,和此番春闱那一题十分接近。

    也就是说,张毅是自己押中的题目。

    ——这却是韩清澜记得前世,张毅上吊自证清白,当地书院替张毅编纂作品集时,找出了这篇草稿,在士子当众引起极大的反应,因此韩清澜今生早早就派了人去张毅就读的书院候着。

    总之,主案官员查来查去没查出什么有力的证据,而在盛元帝要逾制修改伏太后的陵墓时,因为韩清澜的多次游说,陈秉槐身为礼部尚书,并未像前世一样带头据理反对,因此盛元帝心中陈秉槐仍是亲近之臣。

    事已至此,盛元帝金口玉言,还了陈秉槐清白。

    *

    初夏是一年中最美好的季节,肃王府的花草树木生机勃发,园中各处一派欣欣向荣之态,然而肃王府的所有人都战战兢兢,连走路都踮着脚,生怕闹出点动静来,教肃王秦明义顺着怒气砍了。

    秦明义近日处处不顺。

    今年春闱的主考官是陈秉槐,秦明义暗中拉拢多次,想借机给自己培植势力,然而陈秉槐又臭又硬。秦明义派人诬告陈秉槐不成,反而被陈秉槐反扑,折了一名礼部的爪牙。

    肃王府的世子院中,秦昭立在一株木棉树下,木棉红花似火,开得十分热烈,他许久未出声,不知在想些什么。

    琼衣端着一盘清茶进来,小声汇报了秦明义今日的动静,“吏部和工部也相继有人出事,王爷十分怀疑,怕是红皮册子教宫里头得了。”

    秦昭仍是不语,似乎对这些事情毫不关心。

    琼衣早习惯了他的性子,继续道:“二少爷近日的病情越发重了一些,看诊的太医走的时候,脸上都不大好看。”

    “是嘛。”秦昭听到这话,笑了一笑,凉薄地道:“也不知什么时候死。”

    肃王府二少爷和在翠微山庄死去的宝昌郡主是一母同胞,皆为秦明义最爱的文侧妃所出,秦明义当年若是斗赢了盛元帝,那如今他秦昭定然早已被弄死,而这世子定然是他那比宝昌郡主更恶劣的二弟。

    父亲最爱的女儿没了,最爱的儿子也要没了。

    秦昭嘴角浅浅地弯起,又听到琼衣道:“侍卫长怕惹怒王爷,不敢进来,他让奴婢转告,那位南趾王子昨日摔断了腿,恐怕要躺三五个月才能恢复。”

    要不是秦明义处于欲要发狂的状态,自己尽量缩着手脚,那头猪可不会运气好到只伤三五个月。不过三五个月也好,起码能让她安生一些。

    秦昭想到那个姑娘,嘴角的笑意终于融进了眼里,这一树火红的木棉,同蜀地她窗前的那一颗何其相似。

    *

    “什么?父皇让他去江南查盐引案?”秦让坐在紫檀木官帽椅上,听着属下打听来的消息,“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消息可靠吗?”

    “绝对可靠。”那下属垂头拱手,十分肯定:“这消息是最初王福公公,就是总管太监梁三喜那徒弟,把他灌醉之后露出来了一点儿,然后咱们的人又找到了随同官员的名单,里头有好几个对江南盐务十分熟悉的,最后再在睿郡王府打探,睿郡王的确是去了江南。”

    秦让知道秦湛领了任务出京,却不知道盛元帝到底让他去做什么,如果秦湛果真是去查江南盐引案,以秦湛的能力,那就很糟了。

    江南盐引息银的数目缺额巨大,年初的时候引起了盛元帝的警觉

    秦让自从当差开始,每年都要从众领取许多孝敬,更别提当今盐政乃是他的直系,如今每年从中以公某私获得的利润不下十万之巨。秦让知道,其中真正的缺额只会比明面上的更多。

    盛元帝最恨贪污受贿,徇私舞弊之事,又有去年蜀中布政使曹天河的案子在前,此案若查明,断了自己财路是小,牵扯自身,失去盛元帝欢心是大。

    秦让在书房来回踱步,脸上的神色几经变幻,一时想到秦湛查曹天河私盐案的强势手腕儿,一时想到秦湛对自己未婚妻徐月宁的几番羞辱

    半盏茶后,秦让终于下定了决心,停在了下属面前,面色晦暗地做了个杀人的动作。

    反正天家无兄弟,他和这位三弟之间早晚是个你死我活,不如现在先下手为强。

    与此同时,京中平西侯府也派出了一支人马,这些人身手矫健,面容肃杀,俱都是夺人性命的好手,奇怪的是,这些人明明没有追着秦画的行迹而去,终点却是往秦画母族所在的月城。

    四月江南,风雨如晦。

遇袭() 
秦湛领人查江南盐引案;其实是光明正大的办案;只不过他在盛元帝刚下决定时就先行一步;其他人要等盛元帝公布旨意以后再行;所以先头秦让费了一番打听才知道。

    今日落脚之处是一个小镇。

    落日熔金;天边一片火烧云;官道那头房屋林立;赶驴牵牛的百姓鱼贯往来,一条蜿蜒的河水将镇子一分为二,此时小河两岸;掩映在绿荫中的屋子相继升起青色的炊烟,一派宁静自然。

    “公子,这镇上没有驿站;咱们得住镇上的客栈;您看如何?”探路的侍卫回来,向秦湛回禀。

    秦湛点头;他一身普通行商打扮;侍卫们则穿着十分常见的家丁衣裳;看起来就像一位出门在外;有些派头的富家公子。

    镇上只有两家客栈;一行人先去了靠镇口近的那家客栈;不巧那家已没有空房,众人便去了另一家名叫东来的客栈。许是因为这家客栈地处有些偏僻,客人并不太多;甚至稍显冷清。

    店小二领着秦湛等人往客房里去;“客官们还没吃过饭吧,我们店里的厨子手艺绝佳,要不要给各位来一桌?”

    侍卫只回了一句还没吃,店小二就一边引路一边报了几个菜名。

    此处已属江南,店小二报的菜名竟然都是京中菜品,其中有几道小菜还颇为合秦湛的口味,秦湛眉头微挑,朝跟着的侍卫们打了个眼色。

    店小二走在最前头,看不到后头几人的神色,只听到秦湛点了几道菜并两壶酒,他记性很好地复述了一遍,将几人引至房中,先沏了一壶茶,然后殷勤笑道:“小的一会儿给各位送到屋里来。”

    店小二关门出去,秦湛取出桌上茶杯,亲自提壶给每个杯子倒了浅浅的一层,看起来像是喝完剩下的样子,然后把茶壶提到窗边,朝外面倾倒了大半壶茶水。

    窗外便是那条穿过镇子的河,东去不息,水声汩汩,两岸的灯笼光投进水中,映出零碎的波光。

    店里的厨子约莫手脚十分麻利,不一会儿,店小二就端了七八个下酒菜,并两壶本地酿造的酒上来。

    “都吃吧,不必拘束,赶路一天也累了,吃完早点休息。”秦湛开了口,侍卫们都坐下来,倒酒举筷,准备大快朵颐。

    “嗯?”

    店小二上完菜仍旧立在一旁,秦湛不咸不淡地看了一眼,多年上位者的威势使然,店小二心头不由自主地一怂,恭敬地出了客房,带上了房门。

    秦湛用完晚膳不久,叫了热水洗漱,然后就睡下去了。侍卫们分睡在隔壁的两间房,这客栈的墙和楼板都是木质,略有风吹草动就能听到。

    夜半,月高悬,秦湛躺在床上,呼吸绵长均匀,一派酣甜沉睡的模样。

    房门轻启,一个黑影入屋,那人先在门口等待了片刻,见床上的人确实毫无动静,又走到桌边,查看晚上重新添上的茶水,见里头也已经空了小半,黑衣人终于放下心来。

    他摸出一柄尺长的刀,那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显然刃口极为锋利,并非寻常民间所用。

    秦湛还是没有动,黑衣人走近床前,月光照在他的身上,在墙上拉出细长的影子,他持刀用力扎下。

    然而,眼看刀即将进入床上之人的肺腑,那人却就着侧躺之势朝里一滚,躲过了刀锋,然后一个扫堂腿向黑衣人扫来,黑衣人不得不退后了几步,而床上的人就趁着这个间隙,下床站立,和黑衣人对峙起来。

    黑衣人原本十分戒备,等了片刻,两旁侍卫们所住的房间却毫无动静,顿时冷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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