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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嫡女的快意人生-第2部分

小说: 嫡女的快意人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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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清澜知道求情这话不虚,只不过却并非出于好意。那位张姑娘,也就是韩清茹,不过是摸准了韩大老爷和韩清澜都是性骄心软的人。在韩大老爷面前说情,既可以博一份善解人意的好感,又能让韩清澜心软内疚。

    “咱们小姐一大早起来就挑了几样贵重的首饰给张姑娘送过去,张姑娘不过回了两张帕子,倒被曹妈妈夸到天上去了。再说了,老爷解了咱们小姐的禁足令自然是因为和小姐父女情深,何需旁人求情。”外间进来个着葱绿比甲的丫头,十七八的模样,笑得娇俏讨喜,嘴里却不饶人:“曹妈妈莫不是收了张姑娘的短儿,这一大早地变着法儿地帮她卖好。”

    不过是句刻薄了些的玩笑话,曹妈妈却气极了,向韩清澜叫屈:“小姐,奴婢”

    韩清澜端着茶杯意味深长地注视着这位能干的掌事,上辈子也是一样,从韩清茹进府开始,曹妈妈就时常为她说好话。还没进府就笼络到了她这清荷院的掌事,那位“张姑娘”也是有手段。

    少顷,韩清澜淡淡地挥手道:“老爷的吩咐我都知道了,妈妈下去吧。碧月,替我换身衣裳。”

    明知眼前的主子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十三岁半大姑娘,曹妈妈仍被看得有些气弱,她有些悻悻然地退出去,抬脚跨过门槛时在背后狠狠剜碧月一眼。满院子当差的,唯这个丫头仗着韩清澜的宠,三不五时就要落她脸面叫她下不来台偏偏儿子还闹着要讨这丫头进门。

    “小姐,奴婢说句僭越的话,如今大夫人去了已有三年,老夫人那里又养着小少爷,没有精力再管别的事。”鸦青的头发顺滑如丝,金包背的梳子很容易便一梳到底,碧玉觑韩清澜脸色并无不好,续到:“就算老爷认张姑娘作义女,她也越不过您去,您何必为了一个外人坏了和老爷的父女情分。

    韩清澜知道碧月话里的未尽之意:身为父亲的韩大老爷是她唯一的依仗,不必为这种事惹怒他。

    她看向窗户,外头骄阳灼灼,薄云悠悠,是很适合游湖的天气,隐约记得前世似乎也是如此。

    韩清澜眼儿微微一扫,见屋子里、廊檐下俱都无人,让碧月附耳过来,悄声吩咐了两句。

    碧月面露惊色,“小姐,你怎么?”

    韩清澜面色平静,伸手握住碧月的手:“你只管按我说的做,我总不会害我自己。”

    自家小姐打小性子就有些倔,是个有主意的,而此时又多了一分说不清的沉稳和自信,碧月犹豫一瞬,点了头。

    碧月帮韩清澜梳好发髻,如往常一般拉出妆匣第一层让她挑头簪,韩清澜刚出母孝半年,日常装扮依旧以简淡为主,平日里最常用就是这一层放着的珍珠和玉石料首饰。

    前世记忆浮上心头,韩清澜挑选的动作一顿,合上抽屉,转而拉开第二层,从满目璀璨中挑出一支做工繁复的金累丝嵌绿宝蝴蝶簪,然后从衣柜里挑出一件蓝色半臂配浅紫色齐胸襦裙。珠宝华光流转,衣裙鲜艳秾丽,得亏她眉展目深,上了身不见俗气,还更添了些少女的娇俏活泼,越发衬得她明眸秀眉,现出世家女儿的高华气度。

    她在前世毁容之后,二八年华便是一脸枯槁容色,在那些被人嫌弃容貌的日子里早已忘记自己也曾是个美人。此刻韩清澜照着镜子,美而自知,心情极好。

    韩清澜的手指轻轻滑过光滑的镜面,镜中少女姣好若春花,清丽似秋水,今生若以这副容貌进京,想必和前世境况会大不相同吧?

    前世,韩清澜回京之后受尽讥讽嘲笑,韩清茹却以美貌跻身“京城双姝”,出尽风头。但若不是毁容,韩清澜的容貌是胜过韩清茹的。

    前世的毁容到底是不是意外?如果不是意外,同样的劫难必然已经在前路上等着她。不过,意外也好,阴谋也罢,她不会再给韩清茹那样的机会了。

    韩清澜一掸袖子,往韩清茹的扶云居走去。今日,韩清茹怕是要唱一场好戏。

游湖() 
走到院门口;外头进来个柳眉杏眼的丫头;上身同碧月一样穿着府中分发的一等丫环夏衫;腰上坠着个彩线如意结;下身则是一条月白色绸裙;行动间露出来的绣鞋上绣着朵朵粉白的杏花。清秀的眉眼加上细致用心的打扮;瞧着很有几分可怜可爱;韩清澜细细打量这丫头,直看得她有些无措,微微红着脸柔声柔气开口:“小姐为何这么看着奴婢?”

    不知怎的;韩清澜想起了前世的未婚夫杜衡,那时候杜衡和她书信来往过很多回,竟然直到定亲之后才发现和他定亲的不是韩清茹。原来不曾多想;现今很多细节都模糊了;脉络反而更加清晰——第一次收到杜衡主动送的诗集,是红杏拿回来的;此后的信件也回回都是红杏独自经手的。

    “小姐肯定是看你生的这么好看;想着以后不知便宜家里哪个小子;舍不得呢!”红杏是家生子;以后的姻缘脱不出韩府下人的范围;碧月和红杏向来亲近;便嘴快打趣了一句。

    一抹复杂神色闪过红杏的眼又迅即消失在眉间,她惯来讷言,红着脸轻轻捶了碧月两下;岔开话题道:“小姐要出门吗;奴婢陪小姐去吧。”

    韩清澜在想方才红杏脸上一转即没的神色,莫不是心有所属了?

    她心中有些直觉地不愿带红杏,道:“碧月跟我出门,你去厨房跑一趟,就说我今日要亲手为老夫人做油炸玉兰片,让厨房中午备好用料,给我留一口灶。”

    现摘的玉兰花瓣要洗净,阴凉处晾干,再挂浆下锅韩清澜心中算过时辰,这一盘菜若要出现在韩老夫人的午膳桌上,势必现在就得去摘花。

    府中的玉兰花,皆是种在湖边。

    **

    这个季节草木生机旺盛,放眼之处俱是绿浓花红,主仆二人一路分花拂柳往韩清茹所住的扶云居去,离扶云居还有一段距离时,已有一个少女迎了出来。

    那少女的年岁和身形都和韩清澜看起来差不多,眉如青黛,唇若樱桃,一双桃花眼盈盈润润,五官无一处不精致,此刻亭亭立着,风吹动衣裙现出了弱不经风的娇弱体态。

    前世韩家刚回京城,韩清澜还没有出门交际时,坊间就盛传“韩家有二施,韩大是东施,韩二是西施”,单说比作西施,韩清茹确实担得起。

    韩清茹脸上挂着的笑意,在看清韩清澜通身的妆扮之后僵硬了一瞬:插戴的簪子上金丝细如头发,镶嵌的绿宝石青翠欲滴,半臂和裙子看着样式简单,却织满了繁复的暗纹,随着主人的移动在阳光下流转出低调而难以忽视的光华。反看她自己,以失怙孤女的身份入府自然穿得简单素净,可是她心里清楚,过去的十几年里,她从未触碰过这么华贵的衣服和首饰。

    这,便是韩家嫡女的气派吧。虽然此前已经见过了很多回,韩清茹却头一回觉得被对方的容貌和华服刺眼。

    韩清茹心中生出更多的热切,上前和韩清澜行了同辈的见面礼,抬手用衣袖遮住半张脸,带着哽咽道:“澜姐姐,都是我”

    韩清澜一看韩清茹抬衣袖便知这是要唱哪出戏,无非是腿一弯行个大礼,然后哭诉“都是我不好,你不要和伯父生分了,我身份低微不敢妄想当韩家的女儿”云云。说话的时候一定神态凄苦,满脸自伤自怜,上辈子韩清茹也常用这一招,几乎无往不利。

    这地儿选得巧,正是一处路口,时不时有其他办事的下人们路过,一个是往日任性要强的大小姐,一个是失去父母的柔弱孤女,韩清澜已经瞥到有人对韩清茹投去了恻隐的目光。韩清澜狠狠心,在自个儿腰间软肉掐了一把,眼里立刻也涌出了眼泪。

    这一连串动作早在韩清茹抬袖子时便起手,韩清茹还未反应过来,韩清澜已经郑重其事的行了一个大礼,姿态低得显而易见,“和妹妹无关,是我不该顶撞我父亲。自打母亲去世以后,我便将父亲视作唯一的依靠,骤然间父亲说要将妹妹认作女儿,我只是怕妹妹乖巧懂事,以后父亲只疼妹妹不疼我。”

    重生以前的韩清澜虽则以前被祖母和母亲宠得有些骄横,但初时并非真心阻挠韩大老爷认韩清茹作义女,只因早早失去了母亲,近日又接连发现自己讨要多回而不得的物件儿出现在扶云居,心中怕以后连父亲的护持也没了,一时冲动才出言顶撞。

    韩清澜边哭还连声哽咽:“妹妹,不说这些了,你不生我的气就好。”一席话倒让周遭的下人们有些心酸,他们这才想起,自家大小姐年幼失母,将父亲视作唯一的依靠啊!自然就有那心疼小主子的,转头要将所闻所见告诉韩大老爷。

    韩清茹愣住了,明明听说对方是个面上要强很少掉泪的人,怎么这会儿比她眼泪还多,比她哭得还惨?这一愣就错过了“演戏”的最佳时机。韩清澜见好就收,挽起韩清茹的手往人少处去,“今日天气好,带你逛逛我们家的园子吧。”

    韩清澜心中自嘲,死过一回,还有什么气性磨不平呢。

    韩清茹恢复了心神,既然没能流泪自伤身世,便又挂起笑意,一路上兴趣盎然地询问各处景致,两人一个虚情一个假意,瞧着确然是一对亲热的姐妹。

    五月初的天气已经有些炎热,主仆几人逛了一阵都起了薄汗,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湖边。湖中青绿的荷叶层层叠叠,粉白的花苞玉立其间,几尾金红的鲤鱼在荷叶倒影里闲适地游来游去。纵然韩清澜心中有所思虑,此时也不免和缓了心神,站在和风中安然享受这一刻。

    “澜姐姐,这湖造得可真好。”韩清茹柔柔地开口,听起来有些小心翼翼,“咱们去湖中泛舟好不好?我家里只有个小院子,以前从来没有游过湖。”

    韩清澜回身看她,心里忖度韩清茹口中那个家,眼睛一扫湖边,厨房的王婆子叫两个小丫头扶着梯子,正亲自上树摘玉兰花瓣,遂十分和气地应下,“这有何难,妹妹想去,去便是了。”

    波光落进她眼里,一片闪烁。

    湖畔的柳树下泊着一艘柏木小舟,舟上搁着一叶船桨,身后丫头听得吩咐,解开拴舟的粗绳,拿帕子仔细擦干净里面的小凳子,韩清澜和韩清茹这才坐上去。

    眼看碧月也往舟上来,韩清茹连忙道:“这舟造得小巧,坐三个人有点挤,要不劳烦碧月姐姐先在岸上等一等?”话是对韩清澜说的,说话时朝碧月歉意一笑,对着个下人且这么和婉,任谁都要说一声好性儿。

    韩清澜微微皱眉似认真思索,道:“妹妹既然从未游过湖,那肯定也不会划船,不巧我也不会,还是让碧月跟着吧,往常也是她替我撑浆。”

    韩清茹无从反驳,转头看一眼自个儿的丫头,但是舟确实很小,碧月上来之后已经彻底没有多余的空间了。

    碧月操起船桨,和韩清澜对视一眼,不紧不慢地把小船划向湖水深处。韩家园子里这一方湖连着外头的暗渠,水质干净清澈,岸边和湖水相接之处种了许多芦苇、香菖蒲等耐水的草木,高差大的地方则栽了大片迎春。

    “这日头说大不大,晒久了也有些灼人。”韩清茹抬手擦汗,对着碧月温声道:“劳烦你划那边去,到树影子下躲一躲。”

    前世也有和韩清茹游湖这一遭,当时只有她们两人在船上,在靠近迎春花丛的湖边时韩清澜意外落了水。这会儿碧月是按吩咐故意往相反的方向去,因为韩清澜想验证所疑,看那次落水到底是不是偶然。

    韩清茹手指虚虚指向的地方却正是前世落水之处,那地方岸边老柳粗壮、枝叶如丝,着实是个阴凉好地儿,韩清澜心中微微一哂,她相信即便没有遮阳的树木,韩清茹也能找到其他借口过去。脸上不露分毫,示意让碧月将船划过去。

    此刻船离岸边约莫两尺远,岸上的迎春花期未尽,开着许多鹅黄色的小花,一丛丛的煞是可爱。韩清茹背对着韩清澜主仆二人,抬高了手去攀折那带着碎花的枝条。隐约间,韩清澜似乎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凉的香气。

    本朝男女都时兴佩戴香囊,按理韩清澜不用放在心上,但是因为前车之鉴,此时正是草木皆兵,因此想细细辨认一番。还未辨别出来,便听韩清茹“啊”的一声,似乎受了一吓,抬眼看去,一只麻色的狸花猫儿正从迎春花丛里奔跃而出,不及反应,那敏捷的猫儿下一刻已到了三人小舟上。

    很好,和前世一样。

    韩清澜从前怕猫,前世死之前一直都很怕,突然蹿过来一只猫,她应当惊慌失措,大喊大叫。

    于是,韩清澜一边嘴里尖声喊着“有猫!快把它赶走——”,一边手忙脚乱地站起来试图离开,换来的是小舟大幅地晃荡摇摆,继而韩清澜身体重心不稳,往后一栽落入了湖中。

亲人() 
湖中接了外面的活水;透光性很好;韩清澜整个人没入水中;可以看到成束的阳光里浮尘纤纤;指长的小鱼儿窜来窜去。

    她意识清明;并不慌乱。

    “小姐落水了;快来人啊!”主子栽入水中时碧月拉了一把没拉住;她自己也不会水,连忙大声呼救起来。

    “澜姐姐,澜姐姐!”韩清茹脸上写满了急切和担忧;动作极快,眼看就要跳入湖中。

    出门前碧月得了韩清澜吩咐,虽然心中惊疑;但一直暗中留意着;见时机已到,假作吃痛惊呼一声:“啊!猫儿抓人;快走!快走!”装作躲避那只犹在小舟中乱窜的猫;然后身子一歪;扑到了韩清茹的裙摆上。

    小舟本来就无甚稳力;这一连串动作使小舟在水上荡来荡去几欲颠覆;等韩清茹推开六神无主的碧月;那边摘玉兰花的王婆子已经游到了韩清澜身旁。

    良机已失,怎么办?

    韩清茹想起韩大老爷那性格,略一犹豫就作了决定;口里喊着:“姐姐;我来救你!”依旧跳入了湖中。

    水下的韩清澜靠衣裙分辨出韩清茹终究还是入水了,思及猫扑上来之前那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强忍着肺腑的憋闷压抑,装作挣扎的样子往韩清茹身上摸了两把,终于在袖袋中摸到个比巴掌还小的香囊,掏出来捏在手中。

    韩清茹入水之后不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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