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候拜相-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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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承德疑惑的看着他,却发现他一直盯着李梅初,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见到了李梅初手腕上的镯子。
李梅初自然也看见他们,盯着自己的手腕看,马上伸手捂住了手腕上的镯子,态度十分强硬。
“什么都行,就是这个不行,这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
“徐姑娘,此时事关重大,关乎到西戎的生死存亡,你总不能眼看着西戎灭亡,而见死不救吧!”
李梅初听见孟承德的话,开始有些犹豫。
一边劝诫的孟承德见她有些松动,再接再厉,“想想西戎的无辜百姓,你忍心他们家庭破散,骨肉分离吗?”
她咬了咬牙,狠心把镯子取下来,塞到孟承德的手中。
“快拿走,我怕我一会儿就会后悔。”
“好。”
孟承德接过镯子,直接摔到了地上,原本好好的镯子,一瞬间就被摔的粉碎。
果然,镯子一碎,就有一张纸条从里面落了出来。
而镯子有一部分的碎片,大小十分均匀,跟其他的不一样,看上去不像是被摔碎的,倒像是有人故意用什么弄碎的。
孟承德把纸条捡起来,平摊在桌子上。
见状,尉迟渊也站了起来,目光移向向纸条,只是看到纸条上的内容时,两人同时皱起了眉头。
李梅初见他们的表情不怎么好,便也走上前去。
只见纸条上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字,但更多的是小小的圆洞。
而孟承德和尉迟渊皱眉的原因便是,这些字根本不能组成句子,或者某个人的名字。
孟承德想破了脑袋,也没能发现这张纸有什么奥秘。
轻抿嘴唇,这是他第一次后悔没有带上冷泽天,冷泽天虽然武功不怎么样,但他脑子好使。
而一直盯着纸条看的尉迟渊,突然往旁边走去。
看见他的动作,李梅初和孟承德以为他发现了什么,一同将视线投了过去。
最后却发现他淡定的坐到椅子上,端起桌子上的茶,轻抿了一口。
孟承德叹了口气,转身见李梅初一直现在这儿,就朝外面喊了一声。
“元平!”
听到孟承德的声音,那个把李梅初她们绑来的那个书生,快速跑了进来。
这时,他已经把身上的长衫换了下去,穿上一身盔甲,看上去不再像初见时那么单薄。
“孟将军找我?”
“嗯,你去把两位姑娘,带到旁边的帐篷里休息去。”
随后转身对李梅初说,“徐姑娘这几日也辛苦了,还是先稍作休息吧!”
“嗯”
等李梅初跟着刘元平出去,孟承德才转身走到桌子边,看着桌子上的纸,十分发愁。
“将军有没有发现什么?”
抬头询问问正在悠闲喝茶的尉迟渊。
“没有。”
尉迟渊不急不慢的开口。
孟承德见他这个样子,忍不住摇了摇头。
他跟着尉迟渊将近十年了,只是到了现在,还是没能了解他。
说他对西戎的疆土不感兴趣,可他却带兵击退北狄敌军,将许多有能力的将士收入麾下,甚至在朝廷培养自己的势力。
可要说他感兴趣,他却不止一次像这样,对这些能扳倒沈相儒的事不太关注,甚至有时对权势也不太在意。
孟承德行兵打仗多年,遇见过各种各样的人,任何探子、细作,只要落到他手里,嘴再硬,他也有办法撬开。
因为他知道,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心中就会有碰都不能碰的东西。
但他却从没觉得尉迟渊有弱点,你以为对他重要,其实他不曾在意。
这种人,才是最可怕,因为他们没有不能失去和惧怕的东西。
第62章 镯子()
刘元平把她们带到帐篷前,就回去了。
走进帐篷,发现里面虽然简朴,但十分干净,而且东西也很齐全。
绣盈把包袱里的东西拿出来,挽起袖子,准备简单收拾一下屋子。
李梅初却坐在桌边的椅子上,看着空荡荡的手腕,发起了呆。
她为了保证不被人发现,把徐玥身上的东西全都换到了自己身上,连位置都一模一样。
所以徐玥的手镯,她自然也注意到了。
刚开始只是觉得手镯有些奇怪,但仔细观察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不一样的。
便把视线转向了旁边的包袱,把包袱打开,小心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却发现里面只有一封徐木伯写的家书,而内容大致就是,徐木伯平时对这个女儿的有多么宠爱。
徐玥母亲去世前,让他照顾好徐玥,所以他才想办法让徐玥逃过这一劫。
但李梅初却感到疑惑,徐木伯明知道会有杀身之祸,却还是没让家人逃命,他这是在用自己跟家人的命,来提醒西戎有心怀不轨之人。
这样一个把国家看得比家人重要的人,会为了亡妻的遗愿,把女儿送出来?
答案肯定是,不会。
所以她仔细看了这封信,发现里面说的最多的人,就是徐玥的生母,说他们两人有多恩爱。
徐木伯的前一任妻子,其实是家里定下的,成亲之前两人完全没见过面。
成亲以后,徐木伯也不常回家,偌大的徐府,都是徐玥母亲一个人在管理。
徐玥九岁那年,她母亲因突发疾病而去世。
当天,徐木伯还在跟大臣们商讨过事。
因为是国家大事,所以期间是不允许有人进入,来通知徐木伯的家丁自然就没能进去。
等徐木伯晚上回家的时候,妻子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在女儿怨恨的目光下,有些不知所措。
妻子去世后,因为心中的愧疚,尽量去弥补女儿,对两个女儿可以说是有求必应。
在大女儿出嫁后,便把所有的宠爱给了二女儿,连儿子都比不过,所以跟徐玥的关系也缓和了很多。
但是李梅初却不相信,徐木伯会因为对女儿的愧疚,让女儿躲过一劫。
因为人的性格是很难改变,有些人的性格,是一辈子都无法改变的。
即使可以改变,也不是愧疚能改变的,愧疚只能给徐玥带来补偿,却不能改变徐木伯。
李梅初最后还是把视线放在了镯子上,徐玥肯定知道逃亡的时候,要低调行事。
所以她和丫鬟身上穿的都是粗衣麻布,而且身上十分干净,什么首饰都没有。
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也被抹的黑乎乎的,不让人看见她们细腻的皮肤。
既然已经掩饰的这么好了,为什么会把一个贵重的镯子露在外面,让别人怀疑?
除非,这个镯子对她很重要。
徐玥还待字闺中,也没有未婚夫什么的,排除定亲信物。
徐玥跟姐姐关系十分好,她姐姐出嫁,给她留一个镯子,也没什么不妥。
但镯子的样式比较老,而且不像是新镯子,所以也不可能是她姐姐送的。
徐木伯自然也不会给女儿送镯子,即使想送,也会让现在的妻子挑选,然后由妻子送出去。
徐玥跟这个继母的关系并不好,肯定不会当做宝贝一样珍惜,所以也不是他。
那么只剩下徐玥的生母了,如果这是徐玥生母留下的遗物,她这么爱惜也是合理的。
徐木伯知道镯子对徐玥重要,她肯定会认真保存,所以把东西藏在了镯子里,并且写了一封信放在包袱里。
徐玥父母的关系如何,她自然清楚,肯定会发现奇怪的地方。
只要她能想到镯子,肯定就知道东西在哪儿了。
只可惜,徐玥没能活到,发现镯子的奥秘的时候。
第63章 启程()
李梅初并不想,让孟承德那么容易得到手镯里的东西。
所以看过以后,就把包袱里的信全部烧掉了。
但为了不让孟承德怀疑她,还是用内力将镯子,震出一条小裂缝。
只是她没想到,尉迟渊竟然也在,而且还观察的那么仔细,很快就发现了手镯上的细缝。
另一边
帐篷里的孟承德,看着桌子上的纸,丝毫没有头绪。
这是徐大人赔上全家人的性命,送出来的东西,可他却如此无能为力。
“将军真的也不懂吗?”
他还是忍不住求助尉迟渊。
“车到山前自有路,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
听到尉迟渊的话,他揉了揉额头,确实,现在最重要的是,把粮草送到边疆。
把纸张收起来放好,把景县附近的地图重新铺到桌子上,又再次发起了愁。
上次王正坤就是在景县旁边的峡谷里被劫下的,一旦进入峡谷,很容易被前后夹击。
但是去往边疆的道路,只有这一条,所以峡谷是非过不可。
可他到现在还没想出,安全度过峡谷的方法。
他们的军队已经在这儿停了两天,如果再不走,恐怕就走不成了。
看着悠闲的尉迟渊,深吸了一口气,早知道他又变成这样了,就同意让冷泽天来了。
起码如果冷泽天在,就不会是自己一个人在这儿发愁。
第二天一早,孟承德就召集了其他的几位将军,一起商讨过峡谷的计划。
“我建议大军马上出发。”
人刚到齐,刘元平直接站起来说了自己的想法。
“我们现在没有准备好,如果在峡谷被人袭击了,粮草肯定保不住。”
一个年纪稍大的将军,立马反驳了刘元平的提议。
“我们在这儿停的时间越长,越容易被发现踪迹,那样的话,敌人在暗,我军在明,更加危险。”
刘元平也不管他是不是老将军,直接站起来跟他杠上了。
孟承德见两个人越说越激烈,差点打起来了,直接重重的拍了下桌子。
“让将士们收拾一下,准备出发,记得,速度要快。”
孟承德觉得刘元平说的没错,确实不能在这儿待太久,这是景县的地界,这么大的军队停在这儿,肯定会被他们发现的。
如果他们趁着这段时间,在路上埋下陷阱,军队很容易中计。
更重要的是,边疆的将士们,现在急需这批粮草。
孟承德说完,除了那位老将军,没有任何人反对。
帐篷里的人,接二连三的离开,最后只剩下孟承德跟那位老将军了。
“孟将军,如此匆忙的出发,在峡谷很容易出事啊!”
孟承德也是一脸无奈,“您也不是第一次带军,自然知道我现在是举步维艰,不论走哪条路都会有危险。
边疆的几十万将士们,还在等着粮草!我这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老将军自然也知道孟承德的难处,景县暴乱已经半年了,前后派了多位朝中重臣,都无可奈何。
就连一直待在景县的徐木伯,也不知得罪了什么人,被人灭了满门。
上次运送粮草的王正坤,也是朝中元老级的大臣,却还是在峡谷被劫下了。
孟承德虽然近几年跟着尉迟渊,胜仗不断。
但还是太年轻了,行军经验没有王正坤充足,遇到这种情况自然没什么办法了。
当今皇上对沈相儒的话,深信不疑,孟承德又是尉迟渊一派的人,沈相儒跟尉迟家的人又一向不对盘。
如果孟承德没有把粮草成功运送但边疆,沈相儒绝对不会让他活着。
老将军看着孟承德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他的这个决定就是在赌,用命赌。
第64章 同意()
孟承德刚出帐篷,就见到了站在外面的李梅初二人,大步走到她们面前。
“军队马上就要走了,我让人把你们送走,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好好生活。”
李梅初却冷笑了一声,红着眼眶,一脸嘲讽的看着孟承德。
“安全?战争还没有停止,哪儿来的安全的地方?
还有,我徐府上下十几口人,一夜之间被人杀光,你却让我好好生活!杀父之仇,灭门之恨,就这么忘记吗?”
“你一介女子,如何去报仇?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公平,你不过是其中的一个罢了。”
“将军去边疆,能带上我吗?”
李梅初没有理会他的劝诫,而是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
孟承德深深皱起了眉头,自古女子不得进军营,这次让她进来,也是因为她身上带着重要的东西。
可让她进军营,确实有些难事,而且她一个女子会拖累军队的。
李梅初也看出了他的犹豫,沉思了一下,再次开口。
“孟将军是不是,要把粮草送到边疆去?”
“没错。”
“如果,我有办法把粮草安全送到边疆,孟将军能不能让我们两个跟着你们。”
孟承德听到她的话,有些心动,因为他现在确实已经没办法了,如果能安全把粮草送走,他自然乐意。
但还是对李梅初说,“让我考虑考虑再说。”
李梅初知道他是去请示尉迟渊了,但正是知道尉迟渊在这里,所以才有些不确定。
如果只有孟承德一个人,李梅初确定他会答应,可如今多了一个尉迟渊,她不能确定尉迟渊会不会答应。
因为,那人是她无法看懂的人。
孟承德进帐篷时,尉迟渊正在看地图。
他沉思了一下,还是把刚才在外面跟李梅初谈话的内容,给尉迟渊陈述了一遍。
尉迟渊听完以后,走到帐篷门口,掀开门帘,正好看见站在外面,跟绣盈说什么的李梅初。
这时她已经把身上的灰尘都洗掉了,身上也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一身普通的衣服,清秀的脸庞,随意站在那儿,就会让人觉得她不是普通人。
只一眼,尉迟渊便把门帘放了下来。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刚把门帘放下来,李梅初就像是察觉到了什么,马上转头看过去。
她总觉得刚才有人在看她,只是转过去时,却什么也没发现。
“随她去吧,如果她有办法把粮草安全送到,就让她跟着。”
“是”
孟承德见尉迟渊同意,有些吃惊,毕竟尉迟渊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