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有礼-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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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屏住呼吸,以应对随时可能发生的一切,可是过了片刻,周围还是一样的宁静,他松开脚石头又弹回原来的位置,那些暗格哗啦又合上,石壁光滑如初,丝毫看不出什么。
三人松了一口气,看来是多虑了,这难道只是虚张声势。
段长风松开沈寻的手,几步走上前说:“我走前面。”他依然是十二分的小心。
“都说没事了,不用那么谨慎。”秦焰其实也知道应该谨慎,但是越在这种无法预料的情况下,他越想无话找话,企图让气氛变得轻松些。
段长风微微拧了拧眉,知道他的脾气,也没去理他,但愿是没事,他迈开修长的腿,一步一步的走向前,突然他也觉得脚下一软,身体一顿,停了下来。
“是不是踩到石头了,给你说没事的,不信啊?”秦焰无所谓的说。
“还是小心为好,不能……”段长风本想说不能粗心大意,可只说了个不能,就听到嗖嗖的声响,如雨的冷箭,从洞顶,四周疾驰而来。
“不好!”秦焰和沈寻顿时心中惊慌,怪不得前面那么平坦,原来就是为了迷乱试听的,故意让人心底放松,然后在出其不意的放冷箭。
段长风手上并没有兵器,身体左闪右闪,脚下并不敢太过于乱动,他知道这种情况下,如果自乱阵脚会死得更快,脚步乱了,不知道还会踩到什么机关,那可能就是自寻死路,可绕是自己不再踩到机关,也松开了刚刚踩的石头,四面八方的冷箭,还是不停的射过来。
沈寻心里着急到不行,一边躲闪,一边向他移去,等三人回合时,一人挡一面,压力小了很多。
“喂!这箭好像放不完是的。”秦焰说:“天呐,这何时是个头哇,这样下去,非得累死不可。”
“是谁说没事的?”段长风遇乱不惊,他想这里一定要控制机关。
“这个时候你们俩能不能省点力气。”沈寻精神一刻也不敢放松,这两男人真的像个小孩子一样,嘴上谁都不愿吃亏。
段长风简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边闪躲,一边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岩壁凸凹不平,很难发现有什么不同寻常。
他想这条石子路,一定有特定的走法,不然每次都关机关太过麻烦,段长风又把目光看向了脚下的石子路,余光瞟向自己刚刚才上去的石头,那是一块圆形的鹅卵石,看,突然发现这些石头,有圆形,有方形,顿时灵机一动,慌乱中喊了一声,“踩方形的石头。”
沈寻和秦焰,来不及多想,三人同时踏向地上的方形石头,瞬间冷箭停止,三人同时长处一口气。
段长风又从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子,砸向前面的方形石块儿,果然没见冷箭再放出。
他有些担忧的凝望了一眼阿寻,“有没有事?”
阿寻摇摇头,“没事。”他才放下心来。
“等一下,脚步一定要踩稳了,阿寻,跟在我后面。”段长风还是不能够完全放心。
“知道了,你也要小心点。”沈寻说。
“你们俩真是旁若无人呀,有注意旁边还有个人吗?我现在才发现我是多余的。”秦焰一边抱怨,但是脚步却踏的很稳,“不早都发现是多余的了。”
他这么一说,一扫刚刚的紧张,二人忍不住笑了,好像根本就没经历过之前的危险一样,因为他们都知道,越是在危险,紧张的环境下,越要保持心胸豁达,头脑冷静,这样才能以不变应万变。
小心翼翼的,走过这一段路,途中又经过了巨石阵,冰火阵,尖刀阵,都被三人用聪明才智一一化解,接下来的道路变得平坦,又宽广起来,洞中也亮如白昼,温度适中,惬意,只是,本以为这个岩洞很容易就走到尽头,可是走起来才知道,真的像无底洞一样,无穷无尽,沈寻都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
她捂着肚子,弯着腰粗喘的说:“哎呦,我走不动了,累死了。”看段长风依然气定神闲,丝毫也看不出疲惫,心里那个羡慕嫉妒恨,难道之前是喝了红牛吗?
段长风有些心疼,这丫头就是自找苦吃,“都说不让你来了,偏偏跟来,知道累了吧,我们就在这歇会儿再走吧。”
他的外表看起来文质彬彬,温润如玉,可他的体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抗累,抗冻,抗饿,抗渴的能力都很强,简直像沙漠里的骆驼一样。
他走过去扶沈寻在旁边坐下,又拿出随身携带的水,让她喝了几口,并细心的把她的腿放在自己腿上,轻轻的帮她捏着。
秦焰叹了一口气,更加觉得自己是多余的,这一点都不体谅一下人家单身汉的心情。
沈寻看秦焰那种不同寻常的目光,也有些尴尬,连忙轻轻推了他一下说,“不用了。”
段长风知道她不好意思,手上却并没有放松,随意的说:“你管他干嘛,当他不存在就行了。”他突然皱了一下眉,觉得好像有一股清香,似有若无。
“除非你瞎了,我这么大一个人能当做不存在。”秦焰抗议说,十分嫌弃地看着他,人不都是说男人在外面,都想让自己的女人服服帖帖的,以显示自己多爷们,回家怎样都行,可这个男人,无论人前还是人后,把媳妇儿宠的无法无天,一点也不避讳,不但没觉得不妥,还显得洋洋得意。
“都不知道你们俩是怎么成为朋友的?说不到两句话就得互掐。”沈寻笑着说。
秦焰十分高傲的说:“其实我都不想搭理他的。”
说话时,无意间一转头,却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片花海,从没见过这种花,绚烂异常,美丽无比。
“你们看!”他指向前面,这时又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异常好闻明明刚刚逗没闻到。
沈寻也站起身向前看去,这一看不由得吃了一惊,这些花,不是寻常的花,不但能让人飘飘欲仙,还能让人尸骨无存。
这是香味儿却更浓了,“不好,屏住呼吸。千万不要再闻这种香味了。”这种花,段长风和秦焰都不认识,但是她认识,罂粟花。
034:故意引你来的。()
香味愈加浓烈,可以用扑面而来形容,人的肺活量再好,那也是有时间限制的,最多撑个十分钟吧,这么一直憋着,哪怕不中这种毒,也会被憋死。
沈寻当然知道这个东西的厉害,在当代这个称为毒品,少量使用,让人飘飘欲仙,据说神仙也不过如此,但是做了一段时间神仙之后就会沦为恶魔,痛不欲生,只能继续使用,直到死亡,如果吸食过量,瞬间就能要人命,可怕的就是这个瘾,就算戒了之后,心里还会有吸食的欲望。
沈寻觉得自己都快窒息了,脸也憋的通红,段长风神色暗了暗,长臂一挥,把她揽在胸前,低头贴上她的唇,沈寻不知道他这个时候还要做什么,脸却更红,更烫了,突然肺腑中有一丝属于他的气息,暂时缓解了,她因为憋闷而头晕目眩的感觉。
他的肺活量确实太好了,这个时候还能帮自己做人工呼吸,靠着这半口气,沈寻终于头脑又清醒了一些,她伸手撤掉段长风腰间的水袋,还好,里面还有一半的水,拔掉塞子,把水倒在自己衣服上,又把剩下的一部分倒在段长风的衣服了,之后把湿了水衣服,遮叠在一起,堵在鼻子嘴上。
秦焰也学着她的样子,绕是如此,沈寻还是吸食了少量的香味,觉得头有些发蒙,眼皮也有些重,像困意来袭一样,天呐,这个应该不是会上瘾吧。
就在这时段长风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他和秦焰相互对视了一眼,又伸手拍了拍阿寻的肩膀,接着三人像心有灵犀一样,不知怎的瞬间都晕倒在地上。
这时眼前的繁华似锦不见了,香味也越来越淡,只见几个黑衣蒙面人,从洞口的另一端过来,其中一个人还说:“想必人已经昏迷的吧,听岛主说,这几个人,武功不低,所以我用了很大的量。”
“看看就知道了。”另一个人说。“我偏不信,他们难道是铜头铁骨不成,这种香味儿,在心智坚强,体魄健壮的人,也抵抗不了。”
“你们看那不是。”其中一个人往前一指说。
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好像早已想到会这样一样,七手八脚把三人抬走。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等段长风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软榻上,环视四周,看到这里居然是一座宫殿,犹如水晶宫一般,里面的东西都是白玉制成,宽广明亮,隔不了多远就有一个高高的灯架,上面放着熠熠生辉的夜明珠,如此奢华,不知道这宫殿的主人是谁?
抬眼向上看去,只见正上方站立一身材挺拔的男子。头发有些花白,但是看体魄依然孔武强健,挺拔如松,穿着蓝色的长袍,到显得贵气逼人,这时只见他转身,脸上带着邪佞的笑,迈着稳健,而又轻盈的步子,从上面走了下来。
段长风微微蹙了蹙眉,连忙正襟危坐,这个男人年龄应该在六十岁左右,但是面色却红润光泽,气血旺盛,精力充沛,他脑子里迅速的搜索,印象中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也没有关于这个人的任何信息。
段长风正要开口,却只见这位老者已经从台阶上走了下来,这时早有两个侍女,抬来一架石椅,放在段长风正对面。
他刚要起身,却见老者一抬手,示意他坐着别动,接着自己也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老者先是轻轻笑了一声,悠悠开口,声音中气十足,士气如虹:“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如此风神俊秀,风采照人,气质内敛,比传言中更胜十分,并且还如此年轻。”
段长风目光沉了沉,他认识自己,可自己对他毫无印象,微微定了一下神,还是恭敬地站起身子,向老者鞠了一个躬,说:“恕晚辈孤陋寡闻,不知前辈是哪位高人?”
老者笑的非常和蔼可亲,态度也很慈祥,象与晚辈聊天一样,眼睛里充满慈爱。
段长风微微眯了一下眼睛,虽然不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样子,但他神色如常,这老者气质绝非普通人,在江湖上,哪怕只见一面也让人,忍不住对他流露出敬重和畏惧,他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连忙态度恭敬的说:“晚辈实在是有眼无珠,还望石老前辈不要见怪。”
他已经猜到面前的老人,就是当年名满天下的石松子,与自己的师傅齐名,据说此人行为乖张,不按常理出牌,心肠也比较歹毒。
老者眼睛里微微露出诧异,但只是一瞬,“你认识我?”
段长风轻轻勾了勾嘴角说:“刚刚才认识。”
“哦?”老者更好奇了,自己隐居将近三十年,而面前这位,不过二十来岁,他怎么可能会认识自己。“老朽只不过是一个老的不能再老的老人而已,不知道你所说的石老前辈是谁。”
段长风微微一笑,神色充满敬重:“老前辈目光炯炯,让人莫敢逼视,时间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意味着衰老,但是对老前辈您来说却是一笔财富,它给于您的不仅仅是沧桑,而是沉淀了你的睿智与气质,如果我的眼还不瞎的话,就绝对不会把你当成一个老人来看。”
老者眼睛里露出赞许的神色:“你当真神目如电,令人钦佩!可惜你没有行走江湖,否则只怕那些第一剑客,第一刀客什么的通通都要排的后面。”
段长风淡淡的笑了一下,知道自己猜对了,说:“石老前辈过奖了,倒是老前辈您,当年威名响震武林,就是现在提起老前辈的大名也是如雷贯耳。”
石松子居然露出得意的神色,这就是所谓的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无论你多么位居高位,还是无法摆脱这种俗套。
“哈哈!”老者大笑出声,他没想到这么多年前的事儿,居然还有人记得,这当然也是他引以为傲的事儿,所以当从别人口中说出时,他听起来心里会很受用。
“只是老前辈成名之后,突然消失了十年年,十年之后再次出现江湖,声名更加显赫,就在江湖人士,想等老前辈一统江湖时,你却功成身退,原来是隐居在此,晚辈见到你真是三生有幸。”
只是段长风说错了一件事,第二次重出江湖,他变得心狠手辣起来,当时是想一统江湖,却因为心术不正,而被当时享负盛名的另一个高手打败,才隐居至此。
段长风侃侃而谈,如数家珍,好像三十多年前的事儿,是他亲身经历一样,这时也隐隐明白,石松子绝对不是隐居这么简单,或许在酝酿着更大的阴谋,可他依然神色未变。
老者笑的更加慈眉善目,像看着自的子孙一样,“你果然见多识广,不愧是少年英雄,只是你可知道消失那十年我在做什么?”
段长风心中微顿,但眼神却是不波澜不惊,他知道,这十年才是关键,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好奇或者是渴求,依然神色未变。
老者爽朗的笑了一下,像是在聊家常一样,“我来给你讲个故事,这个故事有些久远,但是我却记得很清楚,因为……”他突然目光变得凌厉,接着又笑了说:
“这个故事发生的四十年前,当年我也如你这般年纪,正是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时候,那时我也是豪爽豁达,能为朋友两肋插刀,在我眼里,没什么比兄弟情义更重要的了。”
他说着舔了一下干燥唇,又开始讲他的故事,而段长风却是聚精会神的在听,生怕漏掉一个字。
“在我风头正劲时,我结识一个人,他长我几岁,我们两个一见如故,无话不谈,于是就结为兄弟,暂且我还称他为大哥吧,虽然他不配。”老者面露阴狠,好像对那位大哥恨之入骨。
“那时刚好天下大乱,群雄揭竿而起,时势造就了许多英雄。起义军遍布天下,当时我们兄弟俩,也想成就一番事业,于是在他的游说下,我跟着他一起投了军,他头脑睿智,而我武功极高,我们俩一文一武,很快就得到元帅的赏识,为军队打了不少胜仗,也成为元帅的左肩右臂,我就长话短说,中间经历了不少事,后来我大哥成为元帅。”
老者目光变得幽深,好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