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异能王妃-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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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谁遇到了她,又怎舍得辜负了她?
梅向荣继续说道:“先帝招陛下入境的旨意传遍了天下,很多人都知道了。陛下的兄弟们也都明白,这一次不阻拦陛下,便永远失去了夺嫡的资格。所以,他们在陛下回京的路上安排了杀手,要置陛下于死地。”
“杀手并没有得手,可他们也是狡猾,死得干净利落一点线索都没有。最后,陛下在战场上找到了一个来自苗疆的女巫。”梅向荣说着,嘴角露出一丝笑:“这位女巫也是个神人,跟着殿下三天,就学了京都的话,跟着殿下来了京城。”梅向荣陷入了回忆之中,提到这一幕,表情渐渐狰狞起来。
惠妃当时在陛下身边,劝陛下说,此女心术不正,留着恐怕有害,陛下却不信,直到出事的那一天。
暴雨接连下了十五天,到了京都之后,寿帝见了先皇,便让他带着婢女在府内休息,等晚些再听候消息。
难得安静下来,寿帝带了惠妃前去郊外赏花,两人如同恩爱夫妻一般无二。这一番场景落在苗疆女身上,心中又是另一番滋味。她自从寿帝救下她的那一刻起,就当自己是寿帝的人,这会儿见寿帝有了新欢,不免心中芥蒂,遇到了惠妃,总是冷言冷语的讽刺一番才作罢。
这一次,惠妃又跟苗疆女遇到,忍无可忍,便要寿帝出来说句话。
寿帝心中无私,再加上早因为这件事传得疯阳风雨,对苗疆女的印象大打折扣,当着他的面就说了,自己与惠妃多年感情,绝不可能因为这点事情,就弃惠妃娘娘于不顾。
这些话让苗疆女很是愤怒,一怒之下,她趁着寿帝不备,对寿帝下了相思蛊。
相思蛊十分难解,中了这种毒,不出意外的话,寿帝必定亡故!
惠妃娘娘听了,赶着求来了自己,为寿帝诊脉。开始时脉象并无异样,三天后,就诊出与开始时完全不一样的结果,竟已毒气攻心!
惠妃一天也不敢耽误,勒令让人关了那苗疆女,又亲自纵马南下,不远千里为寿帝求药解毒!
第188章相思入骨,缠绵做毒()
惠妃出身不凡,她星夜奔往南疆,不远千里为寿帝求得解药,回来之时,却决口不提求得解药的过程。寿帝解了蛊毒之后,特意将南疆女叫到跟前来,问起解药,这苗疆女冷冷一笑:“这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她想要解药,别人就给她解药?未免当我们南疆人太可欺!”
寿帝震惊非常,细问之下,那苗疆女才说了真相。
原来这相思蛊分为雄蛊和雌蛊,相思如丝,这雌蛊和雄蛊是彼此关联的,寿帝中的就是雄蛊,要解相思蛊,就须得用雌蛊来吸引雄蛊离开寄主的身体。但是,每个养蛊人都只有一个相思蛊,若是用了其中的一个,剩下一个蛊毒,那剩下的蛊跟自己是互斥的,就会不断吞噬寄主,直到将寄主啃得皮都不剩,必死无疑。
换言之,苗疆女给寿帝下了雄蛊,雌蛊在她手上,对她毫无影响;但如果她用雌蛊,留着雄蛊在手上,一旦寿帝身上的雌蛊消失,她手里的雄蛊失去伴侣,就会不断反噬她自己,直到她成为一具尸体。
寿帝中的是雄蛊,雌蛊在那苗疆女手中,她不为寿帝解毒,寿帝要解毒,就必须有人肯用雌蛊来为他解。
但天下哪个女子会用了雌蛊,留下雄蛊来反噬自己呢?
所以,惠妃求来的解药压根不是解药,而是她把自己变成了养蛊人,用自己养出来的雌蛊来将寿帝身上的雄蛊吸了出来,寿帝的蛊毒解开,南疆女的雄蛊和惠妃的雌蛊双双死去,南疆女不会有任何影响,但是惠妃身上还带着雄蛊,那雄蛊跟她不合,必然会不断的啃噬惠妃的精髓,直到惠妃化作泥土!
寿帝和梅向荣都听得目瞪口呆,万万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这样恶毒的邪术,能轻易要了人的命。
寿帝一怒之下,要斩了苗疆女,苗疆女却是冷笑连连:“杀了我,你也救不活你的心上人。我死了,也能拉一个垫背,值了!”
梅向荣当时就在一边,听了小声同寿帝商量,如今惠妃身上有雄蛊,这个苗疆女身上有雌蛊,要想个办法让她献出自己的蛊虫来。
可还没商量好对策,那苗疆女已是烈性十足,自己一头撞死在了石头上。
她一死,最后的一个雌蛊也没了,惠妃身体里的雄蛊感受不到雌蛊的存在,立即开始了反噬。
就在那天夜里,惠妃痛得脸色煞白,昏死过去好几次又被痛醒,只把寿帝和梅向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连连乱窜,但一点办法也没有。不过三天,惠妃就变得不成人形,证明了苗疆女并没撒谎。
寿帝急得满天下求能人异士为惠妃治病,然而饶是天命使然,也是等了十天才有人揭榜。
那人一身素衣,胡子发白,看年纪怕是八十上下都有,身上的道袍干净整洁,气质颇为出尘,进门之后,只看了一眼惠妃就说:“她已经死了。”
只这一句话,寿帝双膝一软,几乎跌倒在地,梅向荣忙扶住了他。
那老头顿了顿又说:“死了也好。不死,没得救。”
梅向荣见他说话间信心十足,绝不是没有本事的人,当即一撩衣摆,就跪了下来:“老先生,请救救她!先生能说出这句话,证明先生绝不是寻常人等。先生仙风道骨,仿佛神仙将士,一定是世外高人,相信定有起死回生之术,还请老先生悬壶济世,都护府上下感激不尽!若先生能救活她,就是拿去我等的命,我等也绝不二话。”
“你这个小子说话倒也中听。”那老头捋着胡须,慢悠悠的说:“已经有好多年,我道真没听到什么舒心话了,也就当年魏时那小子能让我刮目相看几分。你,也算一个吧。”
说着话,他慢悠悠的走到惠妃身边,掀开惠妃的眼皮看了看,便摇了摇头:“还没死,我过几天再来。”
寿帝一听,急了,几乎是扑着跪在了此人的跟前,一句话都不及说,这老头挥了挥衣袖,已将寿帝掀了个跟头,寿帝变跪为站,已是呆了。
“来人,给老神医安排住处!”梅向荣反应快,不等道真走出去,已是高声吩咐。
道真回头看了他一眼,嘿嘿一笑,也没拒绝,直接就跟着下人去了。
道真说过几天再来,果真是等了三天,才再次来看惠妃。一踏进门,他就皱起鼻子一脸不高兴:“相思蛊这味儿真让人受不了。”
这三天以来,惠妃整个人都瘦成了皮包骨头,躺在床上跟死了一样,呼吸微弱,一点反应都没有。寿帝守在惠妃身边,双目红肿,一双眼睛十分呆滞,不知道在想什么。梅向荣知道惠妃醒过来一次,跟寿帝说了会儿话,至于说了什么,他却没听到。大概,寿帝听了这些话,心头难过吧!
道真走到床边,再一次查看了惠妃的状态,一言不发的转了出去,吩咐梅向荣:“我要几点朱砂,再取几个灯芯草的草心过来。对了,再来一只烧鸡。”
梅向荣立即下去办,不多时带了东西过来,道真倒也不是很急,竟将朱砂和灯芯草都放在一边,自己捧着那只烧鸡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寿帝面如土色,握着惠妃的手,嘴唇不停的颤抖,眼中红润,已是落下泪来。
道真吃完了烧鸡,夸张的打了个饱嗝,在梅向荣几乎抓狂杀人的目光中,他才慢悠悠的拍了拍梅向荣的肩膀:“后生,不要着急。我早就说过,等人死透了我才能救。这不,烧鸡吃完,人也死了。”
梅向荣脸色一变,奔到床边探了探鼻息,惠妃果然已在刚刚就没了呼吸!
难怪寿帝哭成了那样!
他心中也难受起来,他跟惠妃相识已有多年,此时突然发现她离世,情况也不必寿帝好多少,整个人都蒙了,一屁股坐在了床边。
道真见状,摇了摇头,吩咐侍卫去烧些热水来,又让他买了好酒过来。等到东西都备齐,惠妃的手已经冷成了冰块。
道真这才走到寿帝跟梅向荣身边,拍了拍两个哭成一团的男人:“好了,把眼泪擦擦,把尸体搬到那边的木桶里。屏退左右,将尸体的衣衫都脱了吧。”
寿帝双目红肿,抬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她不是尸体!”
“好好好,不是!”道真也不跟寿帝计较,撵着胡须笑:“现在是,一会儿就不是了。”
寿帝猛地睁大眼睛,这句话仿若晴空惊雷,给了他一线希望,他一下子跳了起来,也不问是不是真的,当即喝退左右,让梅向荣把门关上,三两下就把惠妃身上的衣衫扒了下来,只留亵衣在身上,抱着惠妃冰冷的身躯就放到了木桶里。木桶里的水还是热乎乎的,惠妃放进去,身子渐渐变得有了温度,寿帝握着她的手,一点也不舍得分开。
梅向荣是个医者,从未见过死而复生之术,在一边默不作声的守着,要看道真如何起死回神。
道真将酒瓶子拿起来,并没有喝,而是尽数倒在了热水里,不多时,屋子里就弥漫着美酒的清香,那相思蛊散出的味道也淡了很多。
梅向荣不禁上前一步,瞧得更清楚了。
道真拿起朱砂,轻轻在惠妃的下巴上点了一个小点,在眉心也点了一点,绕到脖子后也点了一下,之后,他拿起灯芯草,用随身的小刀削得尖尖的,捏着灯芯草神色专注的等着。一直等了一炷香后,他才用那灯芯草快速的点进了眉心的朱砂里,同时用自己的拇指按住了惠妃的下巴。
只见惠妃脑袋动了动,他撤离手掌,拔出灯芯草,绿色的草尖上已穿了一个细小的虫子。
他抓起一把朱砂洒在虫子上,那虫子剧烈扭动,很快化成了一团灰烬,掉落在地上。
道真这才站起来,让寿帝将人抱起来,换身干衣衫。
寿帝瞧见惠妃本是苍白的嘴唇忽然有了一点血色,明知是热水泡的,但还是喜不自禁,抱着惠妃去更换了衣衫。
梅向荣陪着道真,问道:“她没事了吗?”
“有事。”道真瞥了他一眼:“养相思蛊是一件需要时间的事情,她为了速成,强行提用自己的精气养蛊。一日就等于一年,她养多了多少天,就少多少年的寿命。我断定她最多能活到四十五。”道真说了,又看向寿帝,一脸欲言又止。
梅向荣的心已被他的话镇住,倒也没注意到他突然的变脸,讷讷问道:“只能活四十五?”
那不是说,惠妃已然送掉了半条命?
道真点点头:“最多能到四十五,不是能活四十五。往后的岁月里,她不能有任何伤心痛苦,更不能中毒,哪怕只是蒙汗药,都能让她死得更快。”
梅向荣愕然回过头去,记忆中的惠妃还是青春活泼的小妹妹,怎的就要死去了呢?
他不禁开口:“先生如神人降世,也不能医治她吗?”
道真摇摇头也不再说话,他四处看看,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露出迷茫之色,嘴角挂起怅然的笑容,好像那回忆让他有些难以忍受。
梅向荣只听到他喃喃自语的一句:“纵然能救天下人,可惜啊,再好的医术也不能医心。”
第189章抓到人了,盘问()
梅向荣以为自己听错了,正要发问,却见道真收起怅然,扭过头去对梅向荣说:“我之所以前来救人,也是背了风险的。不过是跟魏家、梅家和她的本家都有些渊源,总不能瞧见她送了性命。我既让她活了过来,已是违背了天道,算起来已经是心中没底,怎能再用逆天手段给她续命?”
“是我强求了。”梅向荣见他神色决然,也只多说无益,拱手道歉。
他歪了歪头:“不过,先生刚刚说,跟魏家和梅家有些渊源,是什么意思?”
“这个”道真打了个哈哈,撇头看向外面:“我昨天路过街北,那里有家烤鹅味道不错,买点来尝尝?”
惠妃换了衣衫,道真吩咐将屋子里的炭火都点起来,打开天窗透气,屋子里的炭火加了七盆,一直点到半夜,寿帝和梅向荣热得衣衫完全湿透,惠妃身体的温度终于慢慢的回复了。
道真已在几个时辰之内吃了好些东西,摸着滚圆滚圆的肚子,连汗都没出一滴,见两人热成那样,还在一边说风凉话。寿帝一心扑在惠妃身上,通常道真说几句才会回答一句,发而是梅向荣被跟他谈话的疑惑缠着,时不时同他聊聊。
“后生,你该唤我一声祖师爷。”道真总喜欢摸着胡子说这句话。
梅向荣当年年少气盛,也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梅家的祖师抡起辈分来,少说也得有两三百岁了,道真要想做他的祖师爷,年纪还太小。
因此,梅向荣每每听了这句话,都只是微笑不答话。
道真也不生气,仍旧是絮絮叨叨的说一些游历的侍寝。
惠妃一直睡到第二天清早,才终于睁开了眼睛。寿帝欢喜不禁,梅向荣也是长长舒出了一口气。道真早就困了去歇息,梅向荣忙去请人,那房间早已人去楼空。
梅向荣在院子里找了一圈,只找到了一个药方,说是按照药方抓药,不出三天,惠妃就能下地走了。问了周围的侍卫,都一脸蒙圈,都说没人看到这屋子里有人出去。梅向荣纳闷非常,这院子就一扇门,不管是从窗户还是门出去,必然都有侍卫驻守,难不成道真还能飞了出去?
然而,他也只是苦恼了一段时间,就把这人抛到了脑后。
这之后,寿帝重回京都,风云诡谲,夺嫡越发的激烈,他再也没能分心去想这些。
如今一晃二十多年过去,若非当年心中的困惑,和道真那起死回生之术带给他的震撼,他怕是连道真是谁都忘记了!
梅向荣断断续续的说了很多,傅容月自然也都听明白了,只是心中还不是很懂:“这么说,陛下中的是蛊毒?可是,蛊毒不是解了吗?怎么会发作?”
“当年在道真先生来之前,惠妃娘娘也找了个神医来为陛下诊脉,当时那神医就说,陛下所中的蛊毒可以压制二十年,二十年之后发作,若无解药,就最多能活两年。”对于这一点,梅向荣也显得很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