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难缠-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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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锅。下回注意就没事。”
季超然咬着没点燃的烟口齿不清地刚玩笑了一句“说真的白莲花的称号你要吗我送你了兄弟”,一旁的萧存却像忽然想起什么来,开口了:“昨晚——”
“你傻逼吗。”邢熠嫌麻烦,也不想再欠人两个月工资,于是赶紧用手碰碰他,还付出了被他拽住了手的代价,然而季超然已经察觉到不对,追问道:“昨晚怎么了?”
如邢熠所料,萧存大约是在一阵十分激烈的思想斗争后,选择了回答:“我昨晚往他带回来的饭菜里放了很辣的东西,然后——”
那一刻,邢熠有点想翻白眼——季超然当然不可能被萧存这种负数级别的口才忽悠,听后没半秒,果然打断道:“都他妈是老炀搞的是不是?可以,翅膀比jb还硬了,老子待会上去非弄死他不可。”
邢熠偏头看看紧闭着嘴巴的萧存那一脸欲言又止的“为什么这也能被发现”的表情,不禁想腾点多余的力气出来扶额。
小朋友想跟老狐狸玩,毕竟还是太天真了。
“还有你,”不过,季超然还是扔了烟,对邢熠说:“你他妈怂什么,揍他啊!”
“我艹你妈?”邢熠一听惊呆了:“我他妈先揍你好吧?”
“是是是,不该让你搞好兄弟关系让着他们,”季超然变脸很快,一边开始笑嘻嘻地认错,一边还是话锋一转愤然骂了句“傻逼怎么没见你平时有这么听话”,不过很多事他也差不多了然于胸了:“是不是又老不吃饭,昨晚一被刺激就胃疼了?”
“还行,”邢熠嬉皮笑脸道:“大概跟生了个孩子差不多。”
“谁的种啊白神?”季超然一勾嘴角问,邢熠也痞笑着回答:“那必须是三哥哥你的啊。”
两人正玩笑,邢熠就感觉萧存捏着自己手的力道重了点,于是他莫名其妙地看了对方一眼,问:“眷恋大神摸够了吗?我的手是不是嫩出水?”
这话本是随口调戏两句,却没想到萧存居然对着他那双常年打游戏、除了手指细长没啥优点的糙手挺确信地点了点头,说:“嗯。”
“你他妈机器人啊?”刑熠脸一发烫,直接把手抽回来了:“只会说嗯?”
萧存手里突然空了,动作刚停顿半秒,刑熠便一边继续说话,一边从自以为的玩笑语气变得越来越委屈而话里带刺:“之前也是这样,不管池炀怎么说,你都赞同他,你俩真不是在搞基?谁捅谁啊?听说你没硬的时候都15厘米?给我看看?”
萧存的眼睛不禁四下动了动,季超然见状赶紧对他挑挑眉,于是片刻后,他终于还是眼神有些挣扎地道歉说:“之前是我的错,你如果要看我现在就可以脱给你看。”
季超然站在旁边嗤地一笑,差点就想鼓掌——不错,学以致用,孺子可教。
“我看你妈!”而邢熠则差点以为自己真要猝死了,他用力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就打算起身回寝室了:“反正你强吻我,后来却那样对我,太没劲了,还有什么好认错的。”
这话一出,旁边两个围观的人都不免露出了惊愕万分的神情,在由衷地感叹了一阵“小纯居然会主动对活人下手”之后,季超然露出一脸痞笑,说:“听见没有小纯,只有强吻邢队可不满意,下次试试强/奸,别怂。”
“他敢?”邢熠找季超然要着烟,轻蔑地回道:“老子能夹断他。”
“哈哈哈——”季超然听了一边大笑一边让邢熠别抽烟了,邢熠有点无奈地一抬带疤的眉毛,说行吧行吧,然后便真打算走了。
周围有着淡淡的药物清香,医务室的灯光很白,让萧存紧锁的眉头都显得突兀,在那扇门发出打开的轻微声响前,他还是握紧拳头站了起来,声音忽然地很大。
“红尘,我说到做到,是想一直对你好的,但是你没有给我机会。”
一时间没人反应过来萧存的意思,整个俱乐部基地都是静悄悄地,旁边的季超然刚“啊?”出声,片刻空白就开始闪过邢熠的脑海,而当那片空白重新清晰起来时,他便忽然明白过来了什么。
等等,这家伙,刚才在烧烤摊就莫名其妙了,难道他就是那个灰烬?
不可能吧会有这么巧?!
邢熠的脚步冷不丁地僵硬了,至少此刻,他还是忍不住开始飞速地盘算起渣男的一百种自救方法哪一种可以拯救自己年轻时寂寞而放浪形骸的贵族灵魂。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说的大概就是这个了。
全部的思考过程只用了两秒,邢熠趁其他人还在懵逼,就立马打算用自己当年翻墙躲学校保安的速度跑路了,但是没等他跨出两步,从背后而来的巨大力量就将他拽住,还搂住他的腰强行往另一个方向推了过去。
微弱的眩晕过后,邢熠只得绝望地发现自己眼前已经是晃眼的天花板了。
萧存的脸挡住那些光线俯身望向他的时候,他的眼角余光看到季超然捂住方钟炎惊叫的嘴把人拖了出去,还很礼貌地把门关上了。
我艹。邢熠心里一惊,刚回过神来,就听见萧存的话语和门锁彻底闭上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
“你又要跑。是不是真的让我强/奸你才够?”
别说,面前这张干净好看的脸凝眸皱眉的样子还真有些动人,邢熠望着那长长睫毛下一双温柔而深情的眼睛,不禁动了动喉结,脱口而出了一句让他马上就后悔得想打死自己的话。
“那你轻点儿。”
他好像在梦里见到了父亲。
对方在他的印象中是个30岁出头的精神男人,甚至常有邻居阿姨说:邢警官看上去只有二十五六岁呢。
在邢熠那并不能简单归类到“好看”的脸上,优点那部分恐怕都继承自这个男人。高挺的鼻梁,锋利的眉毛,和棱角流畅的下巴,两人几乎如出一辙,而决定了邢熠不及父亲年轻时那样阳光俊朗的,恐怕是因为他少了一双像父亲那样目光如炬的眼睛。
他的眼睛更像母亲,瞳仁不大,颜色还偏浅,所以常常显得有邪气。
不过据说母亲年轻时,反而因为这样一双冷冽不讨好的眼睛,成为了好多人心中不可攀的高岭之花。只有邢警官不一样,他因为常年和她竞争文化课成绩一二名,从来都是互相当敌人看。
两人常常拌嘴,就算一块喝酒时也不消停,双方共同的朋友就分别对他俩开了个玩笑:其实对方是因为喜欢你才爱跟你吵架的真的,我会骗你吗?他/她亲口告诉我的,只是不好意思跟你表白而已!
从此仇人见面却都以为对方暗恋自己,再一吵起来,常是纷纷憋红了脸,越发进行不下去。
而谎言戳破那天,是在毕业前夕的情人节广场。难得假期,漫天气球,人声嘈杂,本是一群单身青年赶个热闹,偏偏他俩不知道怎么就开始互相质问对方是不是暗恋自己——我知道我有魅力,你有话就直说,谁怂谁傻逼!
吵到最后邢警官面色通红,忽然就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对啊,我是喜欢你!怎么了!现在我说出来了,所以是你怂你傻逼!
总是眼神锋利的少女一愣,竟然有点躲闪地想挣脱,面前的人见状直接就单膝跪在了地上,对她说:将来我还想娶你!我他妈真是太霸气了,哪像你!什么都要争第一,结果却是个怂货!
少女听了,眉毛兀自一皱,弯下腰来狠狠一把抓住他衣领,直接迫使他仰起头毫无防备地被咬住了嘴唇。
后来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只说:好了,邢千阳,现在谁他妈的更怂?
邢熠还记得,母亲的殉职发生在自己九岁的时候。
从那以后他总能看到父亲每天拖着疲累的步伐回来,虽然依然对他微笑、蹲下来问他今天在学校开不开心,但即便不更事如一个九岁的孩子,也知那双从来闪烁星辰般光芒的眼睛里已如一潭死水。
若是生在古时候,父亲和母亲大概会是江湖上的一对游侠眷侣,举案齐眉,又快意恩仇,连养孩子都不强求他考高分,更爱问他在学校开心吗。
两人第一次发生肉/体关系,都得益于有一回全面扫黄。
那一年查得严,指标太多,连城隍庙卖黄碟的地方他们都要跟城管部门合作,有一个被逮到的年轻小贩几乎给邢警官下跪了,无非也是家母80重病求医一类的说辞,还把自己的学生证掏了出来,刑警官仍然不为所动地抓了人,不过在局里,他还是请示了一下这样的情况能不能从轻惩罚。
后经查证,那的确是个走投无路的大学生,邢警官便借了他点钱,让他别再听人蛊惑出来卖黄碟了。
对方感激涕零,说警官我不卖碟了,给你推荐几个演技好胸大的女演员作为报答吧。
刑警官听后面色通红,马上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虽然在那之前,邢警官早已经偷偷记下了其中一张碟封面上女演员的名字,后来还成了人家的忠实粉丝。
当然,这是因为她和邢熠的母亲有那么四五分像。
邢熠的母亲得知后,只嘲讽一笑:放着真人不要,看什么片子,邢千阳你这么久了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后来后来,也许邢熠就是在那一天初具雏形的吧。
在邢熠儿时的印象中,父母在岗时跟大多数警察一样,给人的印象是不苟言笑的,但只要脱了那身警服,两人和普通的年轻小夫妻毫无二致,父亲总是喜欢趁其不备地掐一把母亲的脸颊,就像仍是哪家少年郎与他此生衷情的少女。
直到后来母亲在一次深夜巡查中被歹徒连捅数刀而亡,邢警官年轻的容颜才从此蒙上了一层阴影。
那个穷凶极恶的歹徒是个抢劫惯犯,最终,也是被邢警官当街抓住,随后判处枪决的。
陈年的旧楼,响起的冰冷手铐声融入万家香甜的梦中,邢警官仿佛依然还是那个英姿飒爽的警校少年,只不过他爱的人已经不在了。
第111章()
开始自动防盗;具体看文案开头~设的比例低;不过还是万望理解“唔。”邢熠耳边有点模模糊糊的;只低着头腾出一只手;本能地抓住了季超然的袖子;想要脱离开萧存的臂弯:“季三哥,我——难受”
可是萧存却在顿了半秒后,仍不愿意放手,而是环紧手臂承受住他倾斜的重量;几乎将他整个人都顺势拢到了怀里。
“我艹,没事吧;”季超然大概也吓了一跳:“邢熠?邢熠——”
夜风有点凉。
脑海里的一片空白也让邢熠有点绝望。
他大约能猜到自己怎么了,毕竟只用半秒他就能算出自己最近总共吃了多少东西;又睡了多长时间。
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大抵是这样了。
只求不猝死渣男怀中,一切好说。
街道上还有不少出来撸串的年轻人;周围充斥着烧烤的香味;旁边的炒河粉和小馄饨也飘香异常,似乎温暖了上海的整个寒冬。
而对萧存来说;他只能感觉到所有的气息都在随着冷风灌入自己的喉咙;然后像被海绵吸收饱满了般全堵在自己胸腔里;直至任何味道和声音都感受不到了;眼前只有怀里的邢熠紧闭着的眼睛和嘴唇。
本来;前一秒他还在赌气邢熠比起他更愿意寻求季超然的保护一点;但当刑熠想要抗拒却无力抗拒地滑入他怀里时,他却还是感觉惊慌而强烈的负罪感开始爆发般翻涌在心脏周围,像一把刺刀般缓缓扎入——还是刃上生满了铁锈的那种。
——是啊,你对他那么冷淡,他肯定已经被你伤透心了,为什么还指望他愿意靠近你?
疼痛感由此撕扯蔓延,彻底淹没了他。
从邢熠第一步踏进is俱乐部起,他想要漠视的,此刻好像都成了笑话。
他看邢熠,是看着自己负心的前男友红尘,而邢熠看他,却是看陌生人。
——这个家伙甚至都没发现他如今的id眷恋是为谁而取的。
但此刻他却仍然只剩下了自责,曾经笃定过的那些“绝不再为这个人难过一秒”之类的决心,都一瞬间全被刑熠苍白的脸色瓦解了。
自己怎么会舍得怀里的人委屈?甚至是整天沉迷训练,在察觉到对方的生活规律问题非常大的时候,一句话也不吭,还赌气中途把想给对方带去的吃的给扔了。
自己竟然想要用伤害的方式来报复曾经互相深爱过的人,简直就是彻头彻尾的傻逼。
萧存一边想着,一边咬紧牙关,先伸手掐了掐对方的人中,周围迅速围上来的别桌客人很热心,季超然也赶紧让方钟炎看看附近有没有地方能要到热毛巾。
而事实上,刑熠失去意识的时间也不算长,可能连两分钟都还没过去,他就很快动了动嘴唇醒了过来。
然而萧存却像对方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般着急,见状赶紧弯下腰想听邢熠在说什么。
可是不管他贴得多近,都始终不确定怀里的人在嗫嚅什么,再一看对方表情仍然很难受的样子,便不得不更为着急起来。
“你别这么急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抱着具尸体呢兄弟,要不要趁热?”季超然见了,立刻一边怕拍他让他冷静点,一边捋开了邢熠额前的碎发,说:“邢熠?说啥呢大声点啊我艹——”
萧存从来冰冷的眼睛早已蒙上一层湿热的温度,对此还瞪了季超然一眼:“不许凶他,他难受才说不清楚话——”
“哎我去你妈的,我他妈哪儿凶,”季超然接过方钟炎手里的毛巾,然后便一边无视萧存“你轻点”的劝阻,一边在刑熠脸上用力搓来搓去,说:“邢队?邢队可以啊,还带晕过去的,我把lspl第一白莲花的称号让给你你觉得怎么样?”
萧存感觉怀里的刑熠似乎想奋起反抗,但这家伙嘴里却才挤出个“艹”字,就突然挣扎了一下,然后毫不客气地吐了他一身酒。
一股刺鼻的味道由此瞬间扩散开来,刑熠终于清醒了大半,抬手就想拿袖子擦嘴,萧存却摁住他,一边帮他清理,一边朝旁边着急地伸手说,水。
“想吐就都吐出来。”很快,萧存便一边小心地让他喝点水漱口,一边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