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洗白坏女人-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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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策论竟将太后都提了上来,众人看得更是心惊,只怕自己这是皇帝太后两头都惹上了。
除了这两条,这策论竟然条条件件都将那前一篇的各条国策给驳倒,言辞辛辣,一针见血,针砭时弊,桩桩件件都令人触目惊心。仿佛前一篇策论是那误导人的野兽虎豹,诱人走向歧途,将其贬得一无是处。
“真是可怕啊这样的惊才绝艳,不知是何人大作。”有人看完策论之后,忍不住发出这样的感慨。
“署名是‘竹君’,想必是通了这竹中君子之意,只怕这策论作者是位心性高洁、博古通今的儒雅才子吧。”
“君子翩翩,实则令人赞叹。”
在这第二篇策论出来之后,前面那篇还被众人交口称赞的策论已经被沦为一张废纸,别说是赞誉了,人人都避之唯恐不及,别说抄写了,更多人连提都不敢提起。
这一番神奇的转折,实在是令人无从预料。
柳小姐在看见这篇策论时,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联想到那日在街上的对话,她怀疑这是杜蘅之作,然而左看右看终究还是识不得杜蘅的字,只能抱恨离去。
而此时的杜蘅,正端坐在家中,手持毛笔,在泛黄的宣纸上写下了“天时”二字。
“臣女乃杜氏二女,杜蘅。”
“原是杜大人之女。朕记得之前是你在乞巧节拔得头筹的吧,因此还获封了乡君。不知杜乡君这突然闯进这里有什么事情吗?”皇帝这问话虽然听上去像是和颜悦色发问一般,但仔细听来,颇像是质问的口吻。皇帝说话本就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而话语里也带了些许“你若是没个解释可无法全身而退”的意思。
人群里有人在看她的笑话,笑杜蘅如此鲁莽。若是换个心理素质差的来,在这里外夹击中早就扛不住了,但是杜蘅却很淡定。
杜蘅依旧保持着跪姿,只淡淡道:“杜蘅斗胆,自恃对阵法一门略有小成,所以特来班门弄斧,恳请陛下,能允了杜蘅随军前去衢州,去试试破了那会冲军的阵法。”
听到她的说辞,不仅是皇帝惊讶,周围围观的人群们也都讶然了。人群里还站着听了消息匆匆赶来的杜尹蕴和杜夫人。一听到杜蘅这话,还没上前向皇帝致歉请命,就先被她的话给吓软了腿。
她怎么能这么大胆!这可是边疆战事告急!岂容得随意拿来开玩笑的?!若是她失败了,那可就是万劫不复!整个杜氏一门都会被她牵连!
杜夫人在心中恨得咬牙切齿,想冲上前去把人拎回来,却被杜父拦住了,对方只是对她摇了摇头。
虽然在家宅内杜夫人在管教下人上远超杜父,但在外边,作为一个妇道人家,杜夫人谨遵从夫之命,只得停下了步子,恨恨地瞪了杜蘅一眼,等着杜蘅的后话。
这阵法一门极为奇诡,就算是记载的古书籍也鲜有几本,而且晦涩难懂,时常还有缺页少页,就算是熟读兵书的人,也不一定敢说“略有小成”这四个字。
有人已经觉得杜蘅这是狂妄自大了,面上带了些不以为意,还有人嘲笑她不自量力的,然也有人亲身参与过她那场精彩的论儒的,在一旁安利他人的同时,心里却是不由自主地信了几分。
但众人之中一致产生的想法是,他们都想让杜蘅去试上一试。
成了自然是一件好事,毕竟衢州事变迫在眉睫,若有人解围,自然是皆大欢喜。若是不成,也只是杜蘅一人丢脸,却也不会损失些什么。
第102章 101 新剧()
此为防盗章;买满一半的章节就可以看啦么么哒=3=看到杜蘅在她眼前无意识绽放的这种魅力;班拂叹了口气,这个人是真不知道自己的魅力男女通吃还是假不知道?她状似无意道:“说起来;十二皇子又递帖子了吧。”
杜蘅并未回话;只一心一意对付着眼前的绣品。
“听说你又抱病给推了?”
“嗯。忙着呢;没空理他。”杜蘅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眼睛紧紧盯着手里的绣绷,那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实在是可爱。
班拂有些想笑。杜蘅这般的毓秀聪敏;很多东西几乎一学就会,独独在这女红上没有天赋、费尽心思的模样;让她褪去了那副完美光环,变得难能真实起来。
只可惜,喜欢她的十二皇子并没能看见她这般可爱的模样。
一想到这里,班拂的心情不由大好。
“你就不怕十二皇子被你触怒;爱极生恨,反给你下绊子?”班拂状若不经意地提了一句。结果杜蘅手一抖,又戳破了食指,她舌头一卷含住食指,哀怨地瞪了一眼班拂。
杜蘅叹了口气;道:“你说得也不是全无可能。只是我时间仓促,若是不尽了全力,只怕到时会来不及。”她那副认真的样子让班拂一怔;回过神来;就见杜蘅已重新埋首在绣绷里了。
在与杜蘅结成同盟这些日子以来;班拂不无试探。
但是班拂发现,愈是与杜蘅相处,愈是忍不住为她的人格魅力所倾倒。
杜蘅外表妩媚妖娆,第一印象看上去像是凭借着美貌不学无术的花瓶,但上女学时她就发现杜蘅十分刻苦,好似铆足了劲的想要超越杜棠。而在两人结盟之后,班拂发现杜蘅做事情依旧认真,学东西还是这样刻苦,只是不再针对杜棠了。她身上有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倔劲儿,那种不服输的、骄傲的心性令她有种难言的魅力,她就像是蒙尘珍珠,开始绽放出独一无二的光芒了。而这些无一不让班拂回想起自己的母亲,亦回想起那时尚且年幼的自己。
只不过经历了太多磨难,自己身上也曾有过的那些不服输和骄傲,就这样被磨平了。她就好似自己曾经的梦想一般。
望着杜蘅费力地与绣花针做斗争的样子,班拂也不再说话,只安静地离开了。
班拂从侧门离开时,发现十二皇子还徘徊在杜家大门口,神情一片失落。
也不知道杜蘅是怎样说的,杜夫人竟没强硬让杜蘅接待十二皇子。不过很快,班拂就想通了。十二皇子看上了杜蘅,但杜夫人却并不想促成二人这段姻缘,她可是巴不得杜蘅不见十二皇子呢,这样的话,十二皇子还说不定会对杜蘅因爱生恨。
这才合了杜夫人的心意。
想通此处,班拂摇了摇头,想要离开。
没想到,这才走了两步,十二皇子就发现了她的踪迹。
这十二皇子就像是饿了许久的狗发现了肉骨头似的,撒欢儿就奔了过来,拦住了她。班拂只见他眼睛犹如玻璃珠子一般闪闪发亮,又像是一捧清泉,清澈见底又干净,里头晃荡着些许忧虑。
“你是杜蘅的女夫子么?她怎么样?生病了吗?病得重吗?”这十二皇子就像是竹筒倒豆子似的倒出一连串的问句来,那份担心的表情可做不了假。
唉,好好的一个大祁皇族,风华正茂的少年,就这么被荼毒了啊真是作孽。
班拂感慨。
似乎是看出班拂的表情不太对,十二皇子涨红了脸,强行来了一波解释:“我、我可不是担心她啊。只是只是我只是怕别人说我输不起,加害她对,就是这样而已!”十二皇子眼珠子转了半天,怎么听怎么像是绞尽脑汁才想出了这么个借口似的。
于是班拂看他的眼神就更可怜了。唉,这可怜的孩子啊,脑子不怎么好使,还掉进了杜蘅的坑,这是得要越陷越深的啊。
想着班拂就忍不住摇了摇头。
“怎么了?!她不太好吗?很不好吗?病得很重吗!可恶!为什么要有这狗屁的男女之防啊!”十二皇子恨恨地踹了一脚墙壁,眉间皱褶紧得几乎能夹死蚊子了。
拜托,男女之防这点还是你找的大儒提出来的观点好吗!你现在这么过河拆桥,自己打自己的脸真的好吗?!不疼吗!唉,这孩子是完了,没救了。
“额你放心,杜蘅她无甚大事,只是需要卧床休养。”班拂想着还是应该解释一下,于是出言缓和了一句。
十二皇子的脸色这才好一点。
“好吧。”勉强这么应了一声,然而十二皇子脸上的忧虑之色并没有散去。
班拂见他仍像是不肯放弃似的徘徊在杜府周围,只耸了耸肩,先行离去了。
半夜三更。
杜蘅仍点着灯熬夜在与绣花针奋斗。
她的手指上已经被戳满了小小的血洞,基本上是每个手指都没能幸免于难,其中食指是最惨的,已经布满针洞了。
不过这样的付出还是有成果的,现在的她已经能够成功地绣出一副雪中红梅图了。之所以绣红梅图,只因为手指上的血若是不小心滴在布上,还能将就一下绣成梅花,不然她又得浪费布重绣了。
只见这绣绷上梅枝娉婷屹立,点点红梅怒放枝头,一副雪中梅景便跃然眼前,易趣可爱。不过,这样的绣品也不过是中等而已。
也就是说她这三天,不过才刚刚及上原宿主的水平。还剩下九天,她要在这九天里超越原宿主。女红这东西,同学问是一样的,初入门是简单的,但愈是要往上走,要更上一层楼,就很难。毕竟绣娘并不是人人都能当,手指的灵巧也是相当重要的。杜蘅觉得自己还是笨拙了些,不过没关系,她相信勤能补拙,只要勤加练习,她的手指也能重新灵敏起来。
刚想吹了灯休息,只听见院子不远处“扑通”一声轻响,她登时警觉起来。
难不成这杜府还能遭贼?
听见脚步声往她院子里接近了,杜蘅小心翼翼地挪到门口,手里拿着门闩,只等那贼人进来就给他一闷棍。
“吱呀”一声推门声轻轻地响起,杜蘅无声无息地扬起门闩往下一敲——
只听见“噗”地一声木棍敲在皮肉上的闷响,那进门的人挨了这一下,有些懵。转头一看见来人,却是突然发作起来。黑暗中,杜蘅只觉一股大力将自己猛地推到了墙上,眼见着要大力撞到墙上,那人却往回拢了一拢她的身子,免了这一撞击。杜蘅才从这突然中回过神来,一抬头,只见一双黑琉璃似的眼睛正紧盯着她。
黑暗中,杜蘅勉强辨得这人身穿夜行衣,脸却藏在昏暗的夜色里,看不太清楚。突然,男子又靠近了一些,借着熹微的灯光,杜蘅才勉强辨认出眼前人的五官,不由惊呼道:“殿下?”
“你没有生病。”景懿的脸色惊疑不定,方才敲在他肩膀上的痛楚他恍若不察,只盯着杜蘅,此时的他心中的情绪就像是压抑的暴风雨一般,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知多久,他才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不可置信的颤抖:“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躲我?!为什么要谎称生病不见我!”
景懿觉得此时的自己就像是被一分为二似的,一半很痛苦,而另一半又觉得欣喜。痛苦她用生病来敷衍他不想见他,痛苦她竟然露出这般什么都不知道的疑惑模样,又忍不住欣喜终于见到了她,欣喜她如此健康并没有生病卧床不起。
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陷入了流沙,怎么也挣脱不出。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甚至做出了以往的自己完全不会做的事情。为了她翻墙进了杜府,为了她偷偷地摸进院子,如今看见她好端端地站在跟前,在痛苦于她不惜撒谎也要躲着他的同时,心中担忧的大石却是落了地。
他突然觉得自己可悲起来。
他本来只是想要赢她而已,只是想赢罢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景懿觉得十分茫然。
“我只是为乞巧节在做准备而已,所以不便同你相见。”杜蘅蹙了眉尖,语气十分平淡,仿佛只是陈述事实。
“那好。”景懿突然有些绝望,他丧气地松开了她的肩膀,语气决绝:“那我就绝不要让你赢。”他像是个小孩子似的负气看她,目光灼灼。
之后,他转身离开了杜蘅的房间,执拗地没有回一次头。
杜蘅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这位到底来干嘛的??
九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杜蘅终于练到了九分。
“真是令人惊讶。有些人可能大半辈子都练不成的巧手,你居然真在九天内做到了。”班拂惊讶地看着她,目光有些憧憬,又有些敬畏:“阿叶都说是她看走了眼,她说从未见过你一般的人。她说这话的时候,还像是发现了惊世奇才似的,明明之前还觉得你笨的。我看呀,她是迷上你咯。”
第103章 102 杀手()
此为防盗章;买满一半的章节就可以看啦么么哒=3=景樾忍不住看了她好几眼。
“到时;殿下一看便知。”杜蘅只笑了笑;一派神秘。
见杜蘅并无透露之意,景樾只觉得心里像是有只猫爪子在心里挠,好奇得不得了;却又说不出叫她先说给他听的话,只能面上装作浑不在意。
卢怀在听完杜蘅的法子后;面上却还有些迟疑;忍不住道:“杜小姐;这真能行得通吗?”
卢怀本就是个谨小慎微的性子,身材也不如通常习武之人的高大;完全凭借的是身形敏捷,行动迅速。
杜蘅利用他的长处给他策划了与会冲将领的对战方案;卢怀听着觉得赢的可能性是很大;但是他却无法保证一定能赢。
“放心吧,卢副将;不止是你一个人在战斗。”杜蘅翘起唇角拍了拍他的肩膀,面上神色看上去竟比卢怀还要更自信几分。
卢怀看着她便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下意识地捏紧了手里的长/枪。
他也能行吗?卢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有被委以重任的一天。
毕竟他身材矮小;又不十分勇武;颇有些瞻前顾后。
在这样的首战中,最讲究勇往直前;旗开得胜;方能鼓舞士气。而这首战的将领;卢怀从未被选择过。没想到,现如今,杜蘅告诉他,这一战需要的就是他的谨慎与沉稳。
在听见杜蘅这么说的时候,卢怀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在稳了卢怀的心之后,杜蘅与祁景樾共同登上城楼。那些在城墙下叫嚣的会冲人一看见杜蘅,本就嚣张的嘴脸就愈发气焰高涨了。
“哈哈哈哈哈,居然是个女人!堂堂大祁是不是没人啦!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