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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部分

大笑仙神录-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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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甚至还拍了拍幻术师的肩膀,无声地朝着石室外扬了扬下巴。

    殷孤光哑然失笑着点了点头,这才放心地站起身来,朝石室门口挪近了几步。

    这来得毫无征兆的破苍大刀,果然不愧是人间界难得的神兵利器,竟能在蛟龙骨所铸的石面上硬生生地劈出了道深约五寸的落痕,顺势将刀身嵌了进去,稳稳地斜插在了幻术师的眼前。

    只是这个位置原本是站着柴夫人的。

    殷孤光不动声色地望向早已退在了墙角的柴侯爷夫妻。那高大的身影仍然将妻子牢牢地挡在了身后,像是眼前这境况随时有变、仍有机会伤了少女一般。

    但他们双双看起来都并无伤损,连衣衫都未被刀芒撕裂丝毫,该是也知机地躲过了破苍的偷袭。

    可幻术师还是觉得背脊发冷,若不是石室门口的无形封禁之力稳固如初,他恨不得当即就带着三姐往远处遁去,离这把每次见面、都会发上一次疯的刀器越远越好。

    他是见识过这把大刀与其主人在一起时的模样的。

    在如意镇与素霓剑的草率一战,两把神兵都难免有些伤及凡世无辜生灵的顾忌,并没有全然放出了己身的力量,于是被小房东的山神结界在旁冲缓了力道后,破苍大刀最终也只是震碎了如意镇口的一块青石板,除了徒惹楚歌跳脚发急之外,并无其他“战绩”。

    但即便放任了这坏脾气的大刀横冲直撞,如今身处在这被九山七洞三泉昔年联手施就的禁锢大阵之下,它已然被削弱了大半的力道,要仅凭一击之力,就在修真界诸多宝器都无法刮出条细痕来的蛟龙骨上劈出个五寸之深的裂缝于破苍主人而言,实在有些勉为其难。

    这力量实在不容小觑,殷孤光甚至把自家十七个兄姊都暗暗数了个遍,觉得别说其他诸位,就连九师兄都会败下阵来,唯一能实打实做到眼前这境况的恐怕也只有大哥。

    把这刀器送到他们眼前来的,绝不可能是轻易败在张仲简手下的破苍主人。

    会是谁,能够从末倾山大弟子的手里抢到这把坏脾气的刀器?

    这个人又为什么会想要了柴夫人的命?

    幻术师不得其解,只能盼着这行迹古怪的“夫妻俩”比他更了解这场变故的来源。

    他果然没有失望。

    看到这突袭而至、还差点伤了“妻子”的破苍大刀,柴侯爷那一直都刻意保持着冷静的面上,竟隐隐约约地泛起了狂喜之色。

    一开始,他还强稳住了身形,将少女严严实实地护在了墙角,可就这么无声地等了半盏茶辰光后,他却已耐不住了。

    他不自觉地动了脚步,甚至要撇下了身后的“妻子”,就要往这刀器挪近了过去。

    明明已然在幻术师姐弟面前不打自招,然而被护在墙角的少女此时面色突变,还是毫不犹豫地抓住了“丈夫”的右手臂。

    她身量娇小,站在柴侯爷身边就像是只脆弱的小山雀,此刻为了让“丈夫”不往前迈步,已用上了两只手掌,这才能死死地箍住了后者的壮实手臂。

    这亲近之举落在殷孤光眼里,不但没有夫妻间该有的亲昵意味,倒更像是同伴间的心照不宣。

    柴侯爷果然当即僵住了身形,继而缓缓回过头来,看到了少女眸眼里的惶急之色。

    他如梦初醒地垮了双肩,任由“妻子”将他牵回了墙角,和破苍大刀离得更远了些。

    不知是不是错觉,殷孤光只觉得咫尺之遥的宽阔刀器愈发不安得颤动了几下,刀面上的雪亮光华几乎盖过了虚空中的所有碎芒。

    幻术师姐弟和柴侯爷夫妻就这么相对无言,过道里一时除了破苍大刀的低吟,竟再无其他声息。

    除了蒲团上的女子还在悠然自得地打理着那几条丝线,全然没有往外多看一眼的兴致,殷孤光和柴侯爷夫妻却都无声地仰着头,望向破苍方才破空而来的方向。

    他们似乎都认定了这高空中还藏着什么,或慢或快但总会与这刀器一样,迟早就要落到他们面前来的。

    果不其然,等了仅约莫一盏茶的辰光,虚空中便忽而遥遥地响起了个不屑至极的冷笑声,听起来虽有几分苍老之气,却疏豪狂放不输少年游侠。

    “你这娃娃连刀都拿不住,还想在我跟前装模作样?下去吧”

    这相隔多少年都不觉得陌生的老者声音,让殷孤光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

    还是和当年一样不讲理的很啊。

    那方语声才落,漫天的碎芒又再次疯狂地转悠了起来,只是这一次并没有原地打转、更不敢往上缓升而去,反倒像是有什么煞星正朝着他们疾冲而来,吓得它们四散奔逃。

    随着声砰然巨响,一个与柴侯爷同样魁梧的黑影从虚空中猛然砸落了下来,不偏不倚地摔在了破苍大刀的咫尺之遥。

第566章 当面不相识(一)() 
一顶破败到几乎遮不住任何风雨的斗笠从主人头上跌了下来,在冰冷的湖石面上滚了不到半圈,就无力地摔在了破苍大刀的锋芒下。

    它的主人却比它还要更凄惨些,显然是受了极重的伤势,明明一伸手就能够到身边这把宽阔刀器的柄格、借以强行站起身来,却足足老半天都只是徒然地动了动脚踝,像是连抬手的气力都没了。

    这无端端就从高空中被人摔下来的倒霉鬼,是个比张仲简还要高出不少的大个子,身形宽阔魁梧,右掌更是因为多年来使惯了兵器、已磨砺得如同千年树根般遒然,赫然是个在人间修真界也少见的强悍肉身。

    然而他那不知被谁划破了数道的衣衫下,还现出了几处翻卷的皮肉,显然是刚刚才受的伤,依旧鲜血淋漓。

    就像从破苍那锋利刃面上袅袅流下、此时已快全部渗入了湖石缝里的残存血迹。

    殷孤光几乎以为自己认错了人——这个被当成坨死肉般从高空砸下来的可怜鬼,难道不是旁边那宽阔刀器的主人末倾山大弟子?

    然而这伤者瘫倒在破苍大刀的咫尺之遥,全然没了数月之前在如意镇口的意气风发之相。他虽然没有发出半分的吃痛呻吟声,却像是被拆尽了全身上下的筋络,痛苦蜷缩得如同濒死的无骨虫,连坐起身来都难如登天。

    他唯一成功做到的,是极慢极慢地将面目转了过来,得以看到了就斜插在旁、与他数百年同赴生死的宽阔刀器。

    于是幻术师也终于看到了那遮住他上半张脸的墨黑面具。

    这面具通体漆黑,却让人分不清是兽皮、还是甲胄,只严丝合缝地掩住了主人面上所有的狰狞疤痕,让他不至于再像往日那般、随时吓到旁人。

    比起和张仲简的那一战,这次他伤得未免太重了。

    殷孤光却没有出声问询对方是否安好。

    早在高空中响起那个苍老声音之际,他就下意识地往后退去,寥寥数步就重新站在了女子的身侧。他拽住了身上这件本不属于他的绾色暗袍、蹲了下来,颇有几分焦急地望准了三姐。

    谁来都行偏就是这个老怪物,他绝对不敢再见了。

    天知道这位记不清自己名讳的老人家会不会偏记得旁人,万一认出了自己就是当年冥夜之丘上在他眼皮底下脱身而去的隐墨师殷孤光实在不敢想。

    出乎他意料的,蒲团上的女子不但没有感同身受他的担忧,反倒慢悠悠地放下了手里的丝线,嘴角噙着几分促狭笑意,浑不在意地耸了耸肩。

    多年未见小师弟的她,只觉得小光这大难临头般才有的惶急不安实在好玩得很。

    殷孤光欲哭无泪之际,高空中那个苍老的声音也毫无意外地落了下来。

    “哟柴家小子也在?”

    幻术师慌乱得几乎要钻到蒲团地下去时,忽而发觉被三姐拽住了衣角。

    他低下头去,看到身上外衫的丝线间果然还是亮起了银色的微芒,流淌如山涧清溪,虽然缺了衣角的一处风火图样,却几乎未损整件衣裳上的化形灵力。

    殷孤光这才松了口大气,继而二话不说地直挺挺倒了下去,好让这衣裳看起来不过是散乱在蒲团上的寻常袍衫,好让那不知为何要将破苍主人打伤至此的老怪物看不到自己。

    他这一栽倒,狼狈得倒和石室外的末倾山大弟子有几分相像,只是后者的面目尽藏在那黝黑面具之下,让人看不清他此时的神情是不是和幻术师一样尴尬。

    倒是那将漫天碎芒踩乱成风中流沙、从高空猝然落下还不忘顺手将破苍拔出了石面的身影,正神色洒然自在地在末倾山大弟子脑袋边蹲了下来,像是将人活活揍成这副凄惨模样的并不是他。

    不同于柴侯爷和破苍主人的高大身形,这位让殷孤光不惜在三姐面前出丑、也要藏匿了行迹的老人家即使踮起脚来,也不过区区五尺,此时毫无长辈仪态地蹲着身子,更比手里的宽阔刀器还要矮上一截。

    他也不像殷孤光不久之前才见到的桑耳长老,不但没有任何的肉身伤残,从头到脚都不见什么显眼的古怪之处。

    事实上,这老人家和凡世间的老者们一样身形矮小、一样面有沟壑、一样长须灰白就连身上穿着的衣靴也只是洗濯得较为干净,却并非任何的钟灵宝物,寻常得让人无法注意到他。

    在人间修真界以坏脾气闻名的破苍大刀被抓在他手里,竟像是被迫收敛了所有的怒气,除了刀面上的雪亮光华仍然固执地刺痛着柴侯爷夫妻的眼,已乖巧安分得像是个刚刚哭完、还发了困的稚子幼童。

    老者明明和破苍主人一样从高空“跃”下,却没有在蛟龙骨上留下丝毫的痕迹,甚至连落地的动静都几不可闻,若不是他自己说起话来大声得很,恐怕在座诸位都不知道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个大活人。

    他甚至在即将落地之际,还毫不费力地一把抓起了嵌入蛟龙骨五寸之深的破苍大刀,继而像是凡间走街串巷、以杂耍戏法谋生的卖艺人,炫技般地拎着这刀器在虚空中滴溜溜打了十数个转,直到殷孤光快被那刀光耀得双眼发晕,他才将双足落在了石面上。

    老人家皱着眉头、瞥了手里的刀器几眼,似乎是懒得再多说什么,就蹲在了手下败将的脑袋旁边,竟还跟关心后者一般、拍了拍破苍主人的脸颊。

    他掌下力道极大,若换了凡间的任何一块山石,大概也都要被拍成了碎渣。

    然而末倾山大弟子像是痛得失去了知觉,根本没有半点反应。

    “这就扛不住了?”老人家显然极为失望,恨不得把手里的刀器也扔了出去,最终却似乎是有些舍不得,才转而唉声叹气起来,“既然不要命地送到了我跟前,好歹也陪着多玩一会儿”

    他意兴阑珊地抬了头,朝着呆立在原处、至今也没敢乱动的柴侯爷夫妻望了眼。

第567章 当面不相识(二)() 
“柴小子你过来。”

    老者呆了半晌,才突然吊了双眉,朝着不远处的柴侯爷招了招手。

    躲在墙角处的夫妻俩骤然僵住了身形。

    少女更是掌下用力,将“丈夫”的臂肘箍得愈发紧了。

    事实上柴侯爷根本无需“妻子”提醒,也早就下定了决心不往这老人家身边靠近半步,闻言已脖颈僵硬地摇了摇头。

    “你怕什么,我知道你要忙着照顾这女娃,腾不出空来陪我好好打一架不会为难你的。”老者拽了拽自己的长须,不耐烦地将破苍大刀在湖石面上猛然敲了几下。

    殷孤光依旧趴在蒲团上装作死人,看到这境况几乎要笑出声来——这把当初差点掀翻了整座如意镇的莽撞刀器,竟也有这么窝囊听话的时候。

    难道是因为亲眼见到主人败在了老者手下,还伤成了这副生不如死的凄惨模样,才让它觉得毫无胜算,不得不暂且服了软?

    只是破苍向来都习惯了在人间界横冲直撞,即使偶尔受创,也是与另一柄神兵的碰撞死战才留下的浅痕,眼下这种憋屈的窘境却是它并不熟悉的。

    它那异常宽阔的刀身被老者随意且大力地一下一下砸在蛟龙骨上,几乎要震碎了它的刀尖。

    然而老人家丝毫不怜惜这把被自家大弟子视若性命的刀器,仍然用它“咣咣”地砸着脚下的湖石,像是这响动必会逼得柴家小子听话地滚到他面前来。

    “过来过来你这娃娃怎么磨蹭成这样?”像个凡世的顽童般耍横了半晌,却还是没能让柴侯爷夫妻往他这边挪近半分,老者气恼得差点拽下了自己的半把长须,“老桑耳早就把六方贾那群娃儿们都带走了,这地界又没什么生人,哪会有谁能伤到她?你就离开她几步罢了难道她还会当着咱们的面,好端端地被人取了手脚?”

    老人家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话落在旁人耳里更像是威胁,自己倒先不耐烦到了极点,转而对着被护在墙角的少女猛招了几下手:“行行行,女娃你也跟着他一起过来。”

    似乎是被这邀请吓了个半死,少女的面色倏尔愈发青白,脚下更毫无挪动的迹象。

    她依然躲在柴侯爷身后、不肯往外走动半步,闻言只是尴尬地朝着老人家笑了笑,试图将他们两人从这“绝境”摘出去:“前辈既然要教训徒儿,也该关起门来我等外人在侧毕竟不方便,还是不要过去了吧”

    “谁说他是我徒弟?”老者骤然跳起身来,着急忙慌得像是被什么利器刺中了脚心,语声也愈发响亮,中气十足到几乎能震聋了殷孤光的双耳,“这种抢人兵刃的卑鄙盗匪怎么可能进得了我末倾山?”

    他身子都未站稳,就毫不客气地踹了脚那仍如死尸般躺在他脚边的魁梧身躯,将本就满身鲜血淋漓的末倾山大弟子踢翻了过来。

    于是后者那被黝黑面具遮蔽的面容,也终于现在了柴侯爷夫妻眼前。

    虚空中的万千碎芒像是都在这一刹那往旁侧躲了开去,少女的面色变得更差了。

    老者冷笑着瞧了眼这被他亲手揍得人事不知的“大弟子”,忽而冲着柴侯爷问了句不痛不痒的话:“柴家小子我记得,那年散仙大会上和我那大徒弟打了个难解难分的,不就是你?”

    柴侯爷面色铁青地犹豫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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