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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婚夫不请自来-第96部分

小说: 婚夫不请自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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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继饶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他,“看来在融城待着还不错。”

    “还行,”杨宗庆一笑,倒了两杯酒,也不管陈继饶喝不喝,碰了一下直接仰头而尽,“你最近怎么样?”

    陈继饶简单交代了近况。

    其间的门道杨宗庆也懂,也是打心眼里替他高兴,“这次你要是表现出色,调到省城也是指日可待。”

    “嗯,许队跟我透了一下底,”他在车上琢磨了一会儿,也不难摸清,“倒是你可惜了,许队说你本来也有名额。”

    杨宗庆倒是不觉可惜,“我父亲摆在那儿,上头大抵也看他的面子。”

    倒不如他独自打拼来得有意义。

    他倒是通透了不少。

    陈继饶笑着端起酒杯,也一饮而尽,却是顾着楚俏在场没有多喝,放下酒杯,他难得也苦口婆心起来,“宗庆,你也别总是一个人,过日子图的不就是舒心?在融城要是有入眼的暖心人。你也别嫌人家出身低。”

    杨宗庆听他一说,不知为何心里恍若有一抹倩影缓缓浮现,却又是很快闪过,兴许他屡次排遣母亲送来的姑娘,大抵也是因她吧?

    “行了,我有数。”杨宗庆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两把钥匙,“昨天问了一下家里,景山高中附近没啥好房子出租,我原是在那儿念书,家里倒是着人买了个小套间,屋子比较小,只有一房一厨一卫,不过光线好,也够安静。”

    楚俏听了,一下两眼放光。笑道,“大间的贵,我还不敢租呢。”

    三人坐了一会儿,杨宗庆听他提起还得买些日用品,又道,“那屋子原是我住的,枕头被子都还在,就不必买了,不过你们女人家用的怕是没有。”

    “嗯,先去给你量几身衣裳。”陈继饶点头。

    楚俏却是不愿意,“要不咱们先去看看房子,总让宗庆等着也怪不好意思。”

    “我还巴不得等呢,”杨宗庆也真是被唠叨怕了,率先骑上单车,扭头道,“细细数来,要买的东西还真不少,继饶怕是带不回去。”

    陈继饶解开车锁,见他的车后座上空着,想着俏俏坐在直梁前,两人贴得太近,他怕忍不住,于是又对宗庆说道,“咱俩换一下车。”

    杨宗庆会意,倒也不戳穿,“我倒是知道有家店的布料不错。”

    陈继饶低声应了,却是见她没动,只道,“等回去看了房再进城给你买衣服,我怕时间赶不及。”

    说完他又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宗庆这两天被他妈拉着去相亲。选出来的人怕也是和梁羽大同小异。”

    原来他打的是这主意。

    楚俏很不厚道地笑了,“那咱们今天就把宗庆的时间占了。”

    三人一块到了一家私人订制的裁缝店。

    杨宗庆倒是知趣地没进去,而是在店门前等着,见陈继饶耐心地陪着他媳妇选布料,脸上没有一丝的不悦,恍然间似乎明白了过来,他对媳妇用尽了心思,楚俏自然也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太多了。”楚俏见他拿了好几块布料,摸着柔软的料子,肯定很贵。

    陈继饶自然有他的考量,“靛蓝色的和黑色的咱们拿回去给爸妈,这块碎花和那块藕色的衬你肤色,你在学校里穿正好,还有天快冷了,你还得备两件棉衣。”

    没想到他将爸妈也考虑进去了,心里一暖。拉着他的手说道,“我原来还有一件棉衣,再订棉衣就够了,你也别光是为我和爸妈买,你还没一件像样的呢。”

    楚俏想着她做生意赚了不少钱,一咬牙,就次就多花点。

    她眼里透着期待,“要不你也订一套吧?我还没见过你穿军装之外的便装。”

    陈继饶倒是无所谓,“不用,我的军装够用了,冬天也有军大衣。”

    楚俏却是没听他,眼瞅着一块柔润的布料不肯撒手了,意味浓浓地望着他,“继饶,要不订一套吧?”

    杨宗庆正在外头抽烟,随意地弹了一下烟灰,扭头却见店里的画风变了。

    继饶被她拉着他量身,似乎颇为头大,却也无奈地顺着她。而趁着他量尺寸,楚俏的小动作还不断。

    他默然瞧着,嘴角不由上扬。

    从小店出来,三人又一块去了供销社,细到毛巾肥皂,男人都考虑进去了。

    等出来,倒真是拎了满满的两袋。

    杨宗庆接过一袋,见日头西落,想着继饶太迟去市部报道,给领导留下的印象也不好。

    三人也不是忸怩之人,先后骑着车往学校方向走去。

    一路上,陈继饶留意着四周,倒没见什么小地痞,也放心了不少。

    那套单房楚俏相当满意。即便多年不住人,杨家也定期派人来打扫,所以收拾着也快。

    楚俏这次说什么也坚持要请他吃饭。

    三个人就在楼下的一家饭馆,要了两荤三素,米饭管饱,汤水也足。

    杨宗庆这次倒没喝酒,吃的也快,眼见暮色苍茫,三人一道走出饭馆。

    没想到迎面撞见了路校长。

    路思明没想到楚俏和杨家走的近,热情地上前寒暄,但杨宗庆却是兴致缺缺,又瞥见他骑着单车来,心道杨家的独子这些年倒是越发低调了。

    见他们要走,他也不好拦着,只道,“替我向杨首长问好。”

    到了楼下。陈继饶想想又扛了半袋米上楼,走前叮嘱她几夜,“夜里要是饿了,你就熬点粥,晚上回来小心些,挑大路走,睡觉记得把门锁死……”

    楚俏听着他唠叨个没完倒也不觉不耐烦,只是,她嘟着嘴说道,“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你再不走,等会儿你想走我都不让了。”

    陈继饶目光在她素净的脸蛋上逡巡,“我把车还给邱老师,就是要走了。你好好的,等我一有空就过来找你。”

    楚俏听着心里泛酸,见他转身,眼眶泛红,只默默从背后抱住他,“你训练辛苦,也要小心些。”

    男人握着她的手转身,捏了捏她的脸蛋,“嗯,我会照顾好自己,宗庆还在楼下等着。”

    “我送你下楼,可不许拒绝。”楚俏拉着他的衣角不肯放开。

    陈继饶只好依着她。

    夫妻俩一块下楼,三个人在楼下又说了会儿话,陈继饶正准备骑车,忽然听到一声轻佻的口哨声。

    楚俏回头一看,竟然是痞里痞气的邵劲庭,他正双手插在裤兜里,倚在墙边,一只脚撑着墙壁,饶有趣味地在三人之间逡巡,“楚俏,你长能耐了呀,一下勾了两个男人。”

    杨宗庆对此人还有点印象,凑到陈继饶耳边小声道,“上次在车站就是他欺辱弟妹。”

    简直就跟疯狗一样!

    楚俏生怕耽误了继饶的事,懒理他,抓着他的手臂,摇摇头,“继饶,你快去市部吧,别搭理他。”

    赤裸裸的挑衅,他怎会当没事人一样?

    陈继饶摁着她素白的手指,眼里透着危险的气息,他却只是笑,“这事你别管,快上楼去,待会儿宗庆和我一块走,放心吧。”

    “可是……”她总感觉周遭的气息不大一样,“继饶,你别管了。”

    他恐怕没那么度量,“回去吧,我有数。”

    “可……”见她欲言又止,他又道,“回去吧,不见你上楼,我不放心走。”

    陈继饶细细哄着,“以后夜里回到家要记得锁门,饿了去煮点小米粥,别下楼。”

    楚俏见他面色认真,不似开玩笑的模样,听话地点头,“嗯,我一下晚自习就回来,你路上小心些。”

    陈继饶见楚俏乖乖上楼去,和杨宗庆对了一眼,杨宗庆会意,不落痕迹地将另一侧的出路堵死,姿态悠闲地双手抱胸。

    以继饶那阴险腹黑的段数,以前邵劲庭躲过一劫,那是因为没碰上,现在人家正牌老公来了,哪儿还有他出手的份。

    而陈继饶扭了一下脖子,双手交叉地活动了一下筋骨,面色森冷。

    邵劲庭惊觉不对,站直身来,不过他也算见过场面的人,尚有几分镇定,“怎么,恼羞成怒了?你也别介,听说楚俏在你们部队就是个大众情人。”

    陈继饶闻言,怒得浑身一阵,俏俏的身子干不干净,他最清楚不过。

    他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邵劲庭,那眼神与梦里的恶狼一模一样,与他阴郁的眉头映衬着。

    邵劲庭紧张地吞了口口水,喉咙干的厉害,心跳更是快的不能自已。

    他微微瞥了眼出口的方向,狠狠咬牙就从墙面上一弹,飞快地朝出口跑过去。

    邵劲庭第一个念头便是逃跑,也是唯一的念头。

    还没等严正以待的杨宗庆动手,陈继饶就急速往前冲去。

    邵劲庭只觉额前的一撮长发被用力钳住,头皮一阵发麻。陈继饶是用了全力的,另一只手往邵劲庭脖子一勾,直接将他掼回了地上。

    陈继饶却只是阴沉地俯视着他,他身上只穿着一件军绿色衬衫。

    他双手插兜往前迈开一步,长腿已经半跪在床沿,长裤微微折起冷肃的弧度,俯身欺近他,毫不留情地一脚踩在邵劲庭的胸膛。

    邵劲庭没想到他的力道打得惊人,一时动弹不得,口里吐着气,“倚强凌弱,你好歹是个纪律严明的军人,传出去也不怕丢人!”

    杨宗庆听他一问,只觉得好笑,想当初继饶刚来部队那会儿,不服管束。目中无人,纪律于他而言,算个什么东西?

    要不是许队找了促膝长谈了一夜,他答应不再折腾,许队又亲自带着他,景山还不知被他折腾成啥样!

    偏偏他也是聪明的,每次都怪不到他头上。

    只是这几年他越发沉着冷静,即使动怒也鲜少表露。

    杨宗庆曾一度猜想,这人别说什么不讲纪律,就是天王老子在他面前,怕也敢拧着来!

    陈继饶低沉的声音在耳边,悠冷道,“你欺负个女人就算本事了?”

    邵劲庭胸口一阵一阵地剧痛,他惊恐地看着陈继饶近在咫尺的表情,似乎那股侵略的味道更浓了。

    陈继饶冷静一下,忽觉揍他一顿未免也太便宜了,于是将邵劲庭的嘴给堵了,把他绑住拉到角落里,并没有马上下手,只是慢慢解开上衣纽扣,绿色衬衫完全地敞开来,露出结实有力的肌肉,块块分明、线条紧实。

    陈继饶坐在床边慢条斯理地点了烟,烟圈弥漫在他身侧,巷子里又陷入诡异的死寂。

    邵劲庭的脸蹭着墙面,半边脸颊都擦伤了,这样的姿势让他根本看不到坐到身后的陈继饶的动作,预料中的折磨没有马上降临,无疑拉长了被煎熬的心理。

    他在想什么,邵劲庭无法揣测,想着他渗人的气势,这种沉默凌迟着最后一丝心理防线。

    邵劲庭没让陈继饶失望,嘴巴重获自由的邵劲庭终于哀求出声,低低地求饶道:“就当我说错话了,你放过我,成吗?”

    陈继饶犯痞那会儿,他还穿开裆裤呢!

    男人回身,从杨宗庆口袋里套出一根烟点着,听着他求饶的话,抽烟的姿势微微顿了一秒,接着淡淡吐出一口烟,薄唇抿的很紧,却依旧不说话。

    巷子里四下无人,又有人把手着,邵劲庭被绑着根本没法逃脱,心里没底,害怕极了。

    恐惧像座黑暗的大山毫无预警地压了下来,让他几乎喘不过气。可是身上被绑的很结实,手和脚,没有一处可以自由移动。

    沉默像是噬人的巨兽,不知道过了多久,邵劲庭这才看到陈继饶起立的身影缓缓投射在墙壁上。

    他的动作很慢,捻灭烟头,接着才转身走向邵劲庭的位置。

    瞥见颀长的身影缓缓逼近,邵劲庭用力蜷紧身子,咽了咽口水,“你、你别乱来,你要是敢动手,我爸不会放过你!他可是景城的一把手!”

    陈继饶却是置若罔闻,微微偏过头去,拧着他的一只耳朵,言语里透着胁迫,“大众情人,嗯?把这句话给我收回去!”

    邵劲庭只觉得颜面无存,气得咬牙,“我可没说错,她虽勾三搭四,不过冲着那张六畜无害的脸,被你上过了你也别觉得脏。”

    自家媳妇的清白被他诋毁,陈继饶怒得想吃人,脑海里“嚯”地一下腾起,又气又痛,阴冷的眸子里刹那间充血,变得猩红,浑身散发的前所未有的杀气。

    此时他也顾不得任何,“不知死活的东西,看来还是不能便宜你!”他咬着牙,一字一句道,顿时脚上生风,单手拎起邵劲庭,风驰电掣的勾拳。

    邵劲庭只觉得肋骨“咔”一声响,口吐白沫,狠狠砸在地面,痛得他龇牙咧嘴。

    男人却仍不解气,把他翻过身来,死死攥着他的领口,暴怒道,“你听谁说?”

    邵劲庭原只是想他不过恐吓一下自己,却没想到陈继饶当真敢下手,这会儿痛得他稍微动弹一下也难。

    “饶命,我再也不敢了,你快住手。”他是真的怕了。

    陈继饶却当做没听见,一拳又挥下去,“我只问你,你听谁说?”

    杨宗庆扛不住。只好如实说道,“那人你兴许还认得,是秋云。”

    陈继饶闻言,脸色阴沉得骇人,秋家的姐妹犯起贱还真是一个赛一个,也不知二婶哪儿来的审美,会觉得秋家的姑娘好。

    他又一个侧勾腿,一旁的杨宗庆原听了邵劲庭荒谬的论调,也是气得袖手旁观,不过见继饶气红了眼,眼见集训又在跟前了,他只好上前制止,“继饶,再打就要出人命了,别忘了你还要去集训。”

    邵劲庭又挨了一记,不止口吐白沫了,嘴角沁出血丝来,无力地躺在地上。

    陈继饶经他一劝,也冷静了不少,想着邵劲庭说不定会伺机报复俏俏,于是蹲下身来,神色莫测地理了理他的衣领。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邵劲庭以为他脑子进水了,却听他语气沉沉道,“凡事有因有果,你也别觉得委屈,欺负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算什么男人?”

    他松开手,站直身来睥睨着邵劲庭,又提了一遍,“你要是想秋后算账,那就直接来找我,咱们来一场男人跟男人之间的较量。与俏俏无关,你骨子里要是还有点血性,就别整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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