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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婚夫不请自来-第67部分

小说: 婚夫不请自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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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好端端地被砸伤?”杨运国多少瞧出她眼里的躲闪,“不是特批了钱下来?”

    楚俏一下支支吾吾,求救的眼神投向男人。

    陈继饶敛着眉目,想着那笔钱拱手让人,俏俏心里总不甘心,他没法出面,但不代表杨家没那个本事。

    他索性把事情摊开了说。

    杨运国默默听完,面色发沉,语气绵长,“竟还有这事?”

    他又扭过头问儿子,“缉拿毒贩前一次的任务,你不就是配合市里的公安局抓一批持械斗殴的地痞?”

    经他一问,杨宗庆想起来了,也是那次他和老攀才认识市局的人,虎子走丢那次也曾请市局帮忙,“嗯,那群地痞在高利贷里专门负责收账。”

    “他们上头的人是谁?”杨运国拧着眉头问道。

    “我听市局的人提过,最上头是劭家,嫁去吴家的当家夫人似乎也牵涉其中。”

    市政里的几大家错综复杂,陈继饶多少也有几分知情,挑着眉头问道,“吴家不是和肖副队家的弟妹是亲戚?”

    他们说得隐晦。楚俏听得一头雾水。

    杨运国却不放在眼里,闷哼一声,“上次劭家那小子带人把一栋民房给移了,被人告了一状,还惊动了省部,要不是他爹费劲吧啦地遮掩,只怕是要进去了,竟还敢那么嚣张!”

    基本是一个圈子,杨宗庆也听说过,只不过他一贯不屑与那几个公子哥为伍,只道,“劭家分管景城的管道和烟草,油水最肥,省部又有吴家罩着,自然嚣张!”

    “再嚣张他敢惹军队?”杨运国就不信邪了,跺了一下拐杖,瞧着陈继饶夫妻道,“这事我打电话给邵秦正问问,他要是真敢把那八百块给吞了,我就有本事把他的老巢给端了。”

    有他过问,拿回钱自然是十之八九了!

    楚俏心里一乐,抬眼去瞧男人,只见他态度恭顺,眉宇间淡漠如水,“多谢首长,这个人情,我记下了!”

    她似乎忘了,他一贯不喜欢欠人情,怕是担心她不高兴,才低声下气地向杨老开口的吧?

    杨宗庆也是微微吃惊,不过想起车上他给楚俏盖军装那一幕,心里已是了然,“继饶,你今天就得回部队,正好我明天有时间,不如弟妹今晚在这儿住一夜,我陪她去要钱吧?”

    宗庆肯陪同,他自是放心,只是……他抬眼看向妻子。

    楚俏自是不愿白白丢掉八百块,小鸡啄米一样点头,“明天一拿到钱,我就搭车回部队了。”

    男人见她两眼放光,知她财迷发窍,只好点头。

    杨运国上楼去打电话,其间几度传来冷喝之声。不过下楼时脸色已经恢复泰然,看样子事情算是办妥了。

    翌日一早,楚俏就起来和杨宗庆一起出门。

    昨夜她打了电话回去给刘少梅,按照约定,九点和刘少军在市里的汽车站里见面,但是左等右等,仍不见人来。

    楚俏心里有了计较,只摇着头说道,“走吧,他怕是不敢来了。”

    来前,刘少梅还摆出一副拒不认错的姿态,想来她也不会跟娘家说她什么好话。

    不过好在进城之前她就多问了几句,也知放高利贷的赌庄就在菜市场后头的棚子里。

    两人一道绕过集市,就听不远处的棚子里传来“买定离手”之类的吵嚷声。

    杨宗庆瞟了她一眼,他见识过那群地痞穷凶极恶的模样,仍是有些不放心,“要不,你在外头等着,我去要钱。”

    楚俏来了就打算拿到钱安然无恙地离开,“你放心,我有把握把钱拿到,也不跟他们打起来。”

    杨宗庆见她信心满满地模样,只道,“待会儿万一起冲突了,你就往我身后多。”

    两人一道进了赌庄,不少人见来了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不由纷纷侧目,几个胆大的还朝她吹口哨。

    楚俏只当没听见,虽然心跳加速,还是深深吸气。努力镇定下来。

    赌庄的老板是个大莽汉,脸上额头自下巴挂着一道凶狠的刀疤,上下瞄了一眼两人,叼着烟问道,“两位瞧着不像来赌钱的人呀?”

    杨宗庆往前一步,挡着楚俏的视线,面色自若,“我们找你们的大老板,你只管说有个姓杨的人找他就成!”

    莽汉昨天确是听了上头的吩咐,不过上头交代了,钱可不能随便拿走!

    他不由冷嗤,“大老板忙得很,你说见就见,那岂不是很没有面子?不赌钱的话,赶紧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少在这儿瞎嚷嚷。”

    看来是打算装傻了?

第92章:秋兰被虐的前奏() 
杨宗庆省得跟他废话,目光触及棚子后的帐门,领着楚俏跨步上前,一侧的小地痞气势汹汹地上前一步,被他冷眸一扫,无声喝令一下,几个人一时不敢轻举妄动,纷纷向莽汉侧目。

    那莽汉抬手制止,几步走到杨宗庆跟前,“你也是够胆,单枪匹马地就敢带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闯进来。”

    “废话少说!”杨宗庆面色冷峻,他身形虽没莽汉强壮,但身量却是不输他,且步伐稳健,“告诉邵家,你们背地里干得腌臜事别以为我不知道,刘少军也不傻子,怎么会一下就输了八百多块?”

    “这里头的枝枝节节杨家无暇顾问,但是我今天就把话撩在这儿,起码在景城,杨家想护着的人还没有护不了的!他欺负到杨家头上来,杨家就有本事明天把这儿夷为平地!”

    “你敢!”莽汉粗声嚷道,但心里也有几分犯怵,“你要是胆敢轻举妄动,邵家和吴家绝不放过你!杨家在景城有几分势力,但吴家可是省部上头的人!”

    杨宗庆扯唇一笑,“左右我都是要把钱拿走,有种你就拦!”

    话音一落,他快速地从腰间拔出一把发着幽深暗光的手枪来!

    若论战斗力,在场的人只怕没人打得过在部队摔打十载的杨宗庆。

    在莽汉人多,若不是忌惮着他的手枪,只怕早就抄家伙上了!

    楚俏躲在他的身后,听着他沉稳的话语,心里仍有几分发颤。

    她也知他有这个本事,可若是因她贰受了牵连,她总归于心不忍,于是她伸手揪了一下他的,微微摇头。

    这些场面他见多了,只是楚俏怕是头一回见识吧?

    杨宗庆给她一个放心的笑容,“邵家还没那个胆量动我,别担心。”

    “哇,我错过了什么?”正说着。只听一声戏笑,楚俏抬眸,只见帐帘一卷,一个粉头油面的年轻人迎面走来。

    令楚俏大吃一惊的是,此人竟是邵劲庭!

    而邵劲庭见来人是杨宗庆和楚俏,明显也微微发愣。

    那莽汉凑近来,恭顺地叫了一声,“三少——”

    “走开!”邵劲庭冷眼出声,目光触及杨宗庆,随即眉头一挑,朗声一笑,“还真是稀客,杨大少爷不在部队里摸爬滚打,怎么跑到我的地头来了?”

    杨宗庆一见他就不由想起在火车站那一幕。且他此时也顾不得男女设防,正抓着楚俏的手腕,明显感觉她的身子在发颤。

    他自是没什么好脸色,将刘少军拿楚俏治手的钱还赌债一事简单说了一遍,最后才道,“邵家干的那些勾当,我不管,但别惹到我的人!”

    邵劲庭听得脸色越发意味不明,饶有兴趣地盯着那两只紧紧交握的手,摸着下巴慢慢回味着他的话,“你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她是一对呢,还是说庆哥您就是为了她而离的婚?”

    楚俏听得“轰”一下松开他的手,见他脸上也是颇不自在,而邵劲庭眼里满是吸戏谑,不由,“你别胡说!”

    邵劲庭不由回想那次扒开她的衣领,肌肤一片绯色,不过短短两个月,她一下瘦了,娇娇俏俏地立在那儿,心里竟不由浮起一抹灵气十足的面容来。

    他不由勾笑,心底涌起一股热血,“楚俏,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这么快就搭上杨家。”

    “你别胡说!”楚俏昨天也听宗庆提及邵吴两家的干系,反唇相讥,“不要把所有人都想成你们邵家和吴家那样龌龊!”

    邵劲庭一听,见她满脸的愤然,澄澈的眼里全是不屑,似乎将他看矮到泥土里。

    她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可偏偏为了区区八百块而找上门来!

    他扫了一眼她裹着纱布的手,不由冷嗤,“你心里一定觉得我无耻吧?可是你又干净到哪儿去?还不是为了钱找上门来!”

    “那钱本就不是你的!”楚俏凤眸一眯,“你敢说你这赌庄里没有暗箱操作?”

    “可是怎么办,白纸黑字里写着,愿赌服输,你家大嫂的弟弟,诶哟,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亲自摁了手印,怪得了谁?”

    “听你的意思,是不打算还钱了?”杨宗庆睨着他,沉声道。“看来上次还没吸取教训——”

    邵劲庭却是不怕他,歪着头说道,“庆哥,这您就不能够了。您的身手是敏捷,但这儿可是我的地界儿,后头还有四五十弟兄正等着哪。”

    若是硬碰硬,他俩确是不占优势,楚俏拉着他,“原本我也是知道,高利贷这行当,一旦钱到手了一向有去无回,如果也只是为了治我的手,那我也只当打水漂了。”

    邵劲庭听着她话里有话,不由多问了一句,“听你这意思,那八百块还另有用途?”

    “可不是,”楚俏清眸一转,面色为难,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要说也是我家那口子犯傻,那笔钱本是上级拨下来用来赈灾,可他为了给我治手,硬是截了下来,没想到寄回家被我家大嫂给私吞了。”

    邵劲庭一听,笑了,“楚俏,你也太把自个儿当回事了吧?上回我瞧着你身上那些痕迹,你男人也不见得对你有多好。”

    楚俏耳根顿时涌上气血,浑身不自在,“他可不就是因为那事心里有愧想弥补我,这次要不是被发现,上头勒令他赶回部队,我又何至于要杨营长陪同?”

    杨宗庆听她竟胡诌八扯地抹黑继饶,不断朝他俏皮地眨眼,心里不由好笑。

    也难怪继饶对她如此上心,聪明伶俐的姑娘谁不喜欢?

    邵劲庭心里信了五分,那钱本就是赌庄的人出老千讹来的,可他若是不还钱,受处罚的是她男人,他还巴不得呢,“你们部队的事与我何关?”

    楚俏也不急,分析其间的厉害关系,“若是不管你的事,我也不必走这一遭,这可不仅涉及我丈夫。部队上拨下来给乡民的善款,上头一追查,赈灾款没有落实到位,势必会追查到底,查到你们劭家头上也不难,到时你以为你们劭家还脱得了干系?”

    邵劲庭听她一说,也慌了神,毕竟母亲还提及,杨家的那位少将已经过问此事,闹大了对谁也没有好处,但他面上却不肯认输,“我们道上的规矩一贯是只认钱。从不管钱打哪儿来!”

    “到上市有道上的规矩,”杨宗庆忍着笑,沉吟,“可军政两不相干,部队的事还轮不着你们来管!你们高利贷本就见不得光,到时闹翻了,你们劭家非但不站理,吴家恐怕也不愿惹上身!”

    邵劲庭见他面色沉沉,丝毫不似开玩笑的模样,心下忐忑。

    楚俏见他沉默,又添油加醋道,“你若真执意不肯还钱,不光是灾区的村民,就是景山部队的官兵每人一脚。也足够把你这儿踏平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邵劲庭仔细揣度,总觉此事另有蹊跷。

    楚俏听他那话,猜他十之八九是信了,“景山水库塌方可是见了报的,这还有假?库区下游不少村民流离失所,八百块是不多,可却是他们救命的钱,人一旦被逼急了有什么事做不出?”

    杨宗庆听了直想笑,八百块钱用去赈灾怎么可能会够?也就邵劲庭那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才信。

    他干咳一声,正色说道,“你要是不信,大可叫你爸问清楚来,说道把上次你欺负楚俏的事儿一并说了!”

    等他问清楚,钱已经到手了。

    邵劲庭今早下楼就听父亲在饭厅里把母亲训了一顿,叫他收敛着点。上次只因抄了几次昨夜他就被骂了一通,还留了级,要是他企图强暴女人的事被揭穿了,只怕吃不了兜着走!

    他到底是怕了,脸色一垮,叫住莽汉,“阿才,才钱给她!”

    阿才心有不甘,“三少,那小子一个人,咱不怕他……”

    “少啰嗦,把钱给她!”邵劲庭心烦意乱,扭头又对杨宗庆说道,“你最好说话算话。把嘴巴管好!”

    说完,他又扫了楚俏一眼,见她细腻光滑的脸上染着笑意,自有一番清秀轻灵的气质,一如旧日那抹靠墙钻研书堆的身影,恍然抬头,娇憨迷离,只可惜,此人一贯与他不对盘!

    邵劲庭猛一甩头,企图把脑海里那股莫名的计较抛到九霄云外,却被杨宗庆叫住,“借条拿来!”

    他到底是个男人,见识过各式阴险狡诈之人,为免后顾之忧,借条自然要拿到手。

    邵劲庭还不至于反悔到这步田地,一挥手,“阿才,给他!”

    楚俏拿到钱仔细数了数,心满意足了。

    两人并肩穿过菜市场,楚俏抬头笑道,“杨营长,谢谢你。”

    杨宗庆一笑,“去了基层我也不是什么营长了,以后你就和继饶一样叫我宗庆吧?”

    “谢谢你,宗庆。”楚俏是真心道谢。

    “不过是举手之劳,继饶当我是好兄弟,帮了你我心里也好受一些。”杨宗庆想起梁羽对她做的那些事儿,心里总是有愧。

    楚俏也想到这一点了。笑得释然,“其实你不必内疚的,错的不是你,我也不是会牵怒别人的人。”

    “嗯,”杨宗听她一说,安心了不少,“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去车站吧?”

    楚俏这回搭了客车到干部楼,也才下午三点。

    屋里静悄悄,想来男人该是出去训练了。

    她一路风尘仆仆,浑身酸痛,进屋洗了把脸,想着陈继饶得等到六点才回,她睡一个两个小时再做饭也还来得及。

    于是她躺到床上去休息。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模糊中,楚俏隐约听见窸窸窣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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