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你乖乖的-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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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可不一样了,上面不让他们再瞎胡唱啦,他们只能唱样板戏。但是现在样板戏有电影,他们想唱,我们还觉得没电影上唱的好呢!
这价格也没那么高了,今年收成不错,大家手里还都有些闲钱,一毛五分的,也还负担得起。
更别说这是小袁庄和陈屯合包的,摊在每个人身上,那花的钱就更少了。
而且,请这一回啊,那是连唱三天的戏啊!
快过年了,好好让大伙松泛松泛,听点儿样板戏,也买些东西好过年,他们呀,就对那些货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以前,袁芃芃什么大片没看过?
动画片那都是看的3d的!
但自从来到这个年代,委实没有什么好玩儿的,也就前几天去了趟县城的“百货商店”见识了见识。
宋朝还有瓦舍啥的娱乐场所,到了这时候,你一提娱乐就是资本主义思想荼毒,谁敢玩儿啊!
也因此,袁芃芃跟着看的也很乐呵,连陈明礼多吃了她的瓜子都没在意。
反正她能买到更好的!五香的,焦糖的,奶油的,鸡汤的,随便吃!
才不稀罕这种原味的瓜子呢!
陈明礼边看戏,边嗑瓜子,不一会儿就又把属于袁芃芃的那一小堆瓜子给嗑完了。
这时候正好演到八路军解放了村子,带着我们光荣的劳动人民斗倒了黑心肝的地主黄世仁,又从深山里救出了白毛女。
演白毛女的演员撕心裂肺的哭着,还夹杂着一些豫剧唱腔。嘛,反正袁芃芃也已经习惯了,听久了,还觉得蛮有一番风味的
但是,就像看电视剧想吃薯片,看电影想吃爆米花,袁芃芃看着看着这戏,突然很想嗑瓜子
“表哥,我去买瓜子!”
陈明义和陈明礼看戏看得乐乐呵呵的,没顾得上搭理她,只有老实人陈明志对这戏的兴趣还小一点。
他拉住了说完就要跑的袁芃芃,严肃地说:“你可不能一个人跑,这附近有拍花子的,再给你拐走喽。走,我带着你去。”
两个人朝最近的一个卖瓜子的走去,那人转过身来,袁芃芃一看:是那个叫老黄的货郎!
这老黄的头脑还挺灵活的,看着这里人多,还把摊子摆到这里来了。买瓜子的基本都是一些小年轻,或者是孩子,都不打价。
前者是在异性面前不好意思,后者,是真不会打价。
老黄的四周围了一圈人,他挣得钵满盆满,笑得合不拢嘴。
他们抬脚就要往那边去,却见一个精瘦精瘦的小个子凶神恶煞地拨开围着老黄的人,粗暴地打翻了他的瓜子,一把揪住了老黄:“你敢在这里复辟资本主义!老东西,剥削阶级的走狗!”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买东西的人见老黄惹上了麻烦,都一窝蜂地散了,其中不乏拿了东西没给钱的。
袁芃芃他们离得远,陈明志见状,拉起袁芃芃就要往回走。袁芃芃忍不住往回看了一眼,那个小个子正从老黄的布袋里掏东西,往自己衣袋里装。
老黄被他用一个极其不舒服的姿势揪着,可怜巴巴的,却不敢反抗。
“喂,你把东西还回来!”
这时,却响起了一个不怎么合时宜的女声。
大家都往那个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脸圆圆的,头发乌黑乌黑的,还微微有些卷的小姑娘抓住了一个男的,不让他走。那小姑娘背对着小个子和老黄,刚才应该是要走的。
“你怎么白拿人家东西!”
那小姑娘衣袖上戴着红袖章,个头大概勉强有一米六吧,却一点都不怂地死死抓住那个比她高了一个头的男人。
那男人见大家都看过来,恼羞成怒,大声地喊:“他是资本主义,我拿他一点瓜子怎么啦!”
那小姑娘比他更大声地喊回去:“我呸!一个大男人真不要脸!白拿人家东西,还不经过人家同意,那是偷!你个小偷还敢在这里嚷嚷?走,跟我去警局!”
被她拉着的男人气笑了,稍一用力就摆脱了她:“哪里来的臭娘们,脑子坏的吧你”
还没等他把更难听的话说出来,那个小个子就迫不及待地揪住了小姑娘的衣领:“你这是包庇投机倒把,是资本主义的走狗!”
一般来说,这顶帽子在这个年代算是很大的了,就算不怕,肯定也是要忌惮几分、收敛几分的。
偏偏那小姑娘不买账,恶狠狠地挣脱开那小个子:“放你娘的屁!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我是红卫兵!”
不同于袁芃芃的绝佳视力,大部分的人都是听她这么一说,才看到她左臂上的红袖章的。
大家顿时恍然大悟,是红卫兵啊!怪不得这么有底气!
连陈明志也连连赞叹:“红卫兵啊,这么小就是红卫兵了。”
人群中也有认识这小姑娘的,就给旁边的人科普起来。袁芃芃竖起耳朵,认真地偷听。
“这闺女,我知道!她是秦楼的,秦木匠家的小闺女。她爹疼她,让她上到了小学毕业。她也是真争气,毕了业就去她们那里的小学教书了,教书还没两年,就被选为红卫兵了,可是她们那里的厉害人物。”
这人说的还挺清楚,一看就知道这是真知道这小姑娘什么来历。
那个拿了瓜子不给钱的男人有些怯,把瓜子往老黄布袋里一扔,就要跑:“给你的瓜子。”
那小个子却是一个不好惹的,他双眼通红,有些癫狂,使的力气大极了,几乎要把小姑娘的衣服扯坏:“哈!什么红卫兵,敢包庇资本主义,我打的你爹都不认识你!”
小姑娘一点不怯,也不跟他废话,一脚就踢向了他的子孙根:“混蛋!你耍流氓!”
小个子下意识地夹住了腿,但这小姑娘平时可能是不怎么和人起冲突,踢歪了。
“你个小娘皮,我”小个子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直接就把小姑娘的衣服扯破了,还不罢休,一脚踹开了扑上来的老黄,还要打。
这一着没落到实处,却是陈明志挡下了小个子的拳头。
“无缘无故地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袁芃芃忙把外套脱了给这个女红卫兵盖上。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
这却是两位大队长听到了动静,来维持秩序来了。
那小个子被陈明志拦了一下,理智有些回笼,却还是有理得很:“行!你们等着!三大队的,四大队的,你们在这里搭戏台子,还允许投机倒把,你们背叛社会主义!我要去公社告你们!”
“呸!”袁芃芃实在忍不住了,就他刚才撕人家小姑娘衣服那熊样儿,还装正人君子?欺负大家伙眼神不好是不?她刚才明明看见他把老黄的东西往自己兜儿里塞,分明是趁火打劫!
“你还有脸告我们?我们演的是白毛女,是样板戏!是,响应党的号召,向社会主义看齐,多苦多累也要努力学习党的方针,提高思想觉悟!你个撕人家姑娘衣服的流氓,还告我们?”
第41章 真正的红卫兵()
可惜她人微言轻;根本没人听她说的话。但两位大队长也不是吃素的;之前或多或少也想过有人凭着这个来找茬儿;也早想好了应对方法。
他们把小个子夹在中间;一人拉住一边,一唱一和地挤兑他。
“大兄弟;别说我们拦着你;去公社的路你知道吗?不知道我们送你去?”
“公社的领导是谁你知道吗?不知道我指给你看?”
“你尽管去告,你去告;可千万别走到半路又回来了”
小个子被他们有恃无恐的样子气的牙疼,但看这样子;估计是不可能告成功的。
事实上也如此,两位大队长早就在公社大会上假装“大方”地放弃了借电影播放设备的机会;但为了提高大队里的思想觉悟,他们决定自掏腰包,请人来为他们讲述党的故事。
公社领导很开心啊;觉得这是为他分担工作;还口头表扬他们这种行为。
而老黄的事儿,虽然他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如果真闹起来,所有责任往老黄身上一推,根本怪不到他们身上。
而且,他们这一片的风气不像别的地方那样。
有吗?有。
有游街吗?有。
但太少了;还都是以“妨碍社会治安”的名义被惩罚的。
乡下人过日子;粗粗糙糙;大大咧咧,要是兴起贴大字报、到处的风气来,所有人都逃不了。
到时候,地谁种?猪谁喂?怎么给国家交粮食?
所以,别人村的“臭老九”、“坏分子”住的是牛棚,是猪窝,他们几个大队的“劳改犯”,至少还有一间房子。
几个大队都是这样,也就没人敢提出不同的意见了。
趁着几个人在扯皮,老黄把地上的东西收拾收拾,偷偷摸摸地就想走。
反正他家离得远,不归这个公社管。只要回到了家,他们也奈何不了他。
秦楼的小姑娘却是盯着他呢,老黄一动,她便发现了:“哎!你还不准走!”
老黄一脸惊愕,完全没想到叫住他的,会是他以为的帮手。
小姑娘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老黄面前:“他们拿你东西是不对,但你在这里卖瓜子,更不对!”
“我们的领导人说了,我们是要走共产主义的,卖东西,可以。但只能国家来,你这样私底下卖东西,是很严重的错误!”
不说老黄,所有人都被她弄懵了,这是哪出戏?
倒是袁芃芃,旁边的陈明志若有所悟。
那小个子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啐”了一口,破口大骂:“嘿,你是不是有病?你说他不对,那你刚才还拦着我?”
“闭嘴!你这个臭流氓!你不问自取,那就是偷!偷东西可是危害社会治安的,更违反了党教给我们的东西,还有脸说!”
她扭过头,又对老黄说:“我们红卫兵的职责是建设社会主义,让党的政策落实!你的做法不对,我会看着这里的,以后不许你来这里卖东西。要是你再来一次,我就带你去公社,让公社领导惩罚你!”
她说完,又提起嗓门喊道:“新中国是我们大家的,我们每个人都有义务维护新中国、建设新中国。任何危害新中国是行为,我们都应该制止,任何人,都不能做对我们的社会造成不良影响的事!”
该说不愧是红卫兵吗?这思想觉悟,这身体力行,搁在后世,不是个小领导,那都是委屈了人才!
再看周围的人,大部分人都不由自主地点头赞同,有一些人还惭愧地低下了头,袁芃芃猜,他们肯定是趁着刚才混乱的时候偷偷占了老黄的便宜。
红卫兵有转过头来,很感兴趣地问袁芃芃:“小姑娘,你叫什么?是少先队员吗?我看你很有思想觉悟啊!”
袁芃芃有些没想到,但还是迅速调整好了自己,得体地回答道:“我叫袁芃芃,还不是少先队员。但我觉得,无论是什么身份,我们对党的心,是一样的。”
她显然很满意,但随后就顾不上袁芃芃了,因为那小个子要跑。
两个大队长不想惹麻烦,这人跑了就跑了,事后要是往公社告状,也没什么用;他要是识相,把这事儿抛之脑后,他们也省心。
但这红卫兵却是个较真性子:“喂!你别跑!你刚才耍流氓,跟我去公社!”
这一天闹闹哄哄的,但到底是谁也没罚。但袁芃芃估计,得有不少人记住了这个秦楼的女红卫兵。
快过年了,大队里开始杀猪了。小袁庄一共养了三头猪,养的都不错,身上全是膘。两只稍肥交给国家,剩下那一头,由整个大队按人头分。
分猪肉这事儿,是挺热闹的。虽然袁芃芃是城镇户口,分不到了,但她还是兴冲冲地去看了。
分猪肉的时候,是继看戏那天之后,最热闹的活动了。几乎所有人都拿了一个有豁口的碗,里三层外三层地伸长脖子去看杀猪是怎么杀的。
袁芃芃凭借着小巧的身躯和实实在在的力气,挤到了第一排,把整个过程看得清清楚楚。
那杀猪的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虎背熊腰、五大三粗还挺着一个大肚子,而是正常庄稼汉子的体格,只挽起袖子来,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肌肉发达的胳膊。
灶上早就烧了一大锅“咕咚咕咚”的开水,是用来褪猪毛的,但这个杀猪的还有一个讲究,就是要把杀猪刀放在开水里过一遍。
用他的话说,这样“杀得顺手”。
杀猪不是一个个人英雄展示,而是一个群体活动,去掉杀猪的,总还得有三五个汉子才能把猪抓住。
那猪的前后蹄被猪蹄扣扣住,四蹄朝天,轻易动弹不得。几个人用扁担把猪抬起来,过一下称,再把它往饭桌上一扔,就开始杀猪了。
猪在饭桌上是侧卧着的,几个人把猪死死按住,尖刀对准咽喉,猛地刺入,一直到了心脏。
那猪“哼哼”两下,就不再挣扎了,这时候,一个半大小伙子连忙端着一个放了一碗盐水的瓦盆过来了。
他手里还拿了一个细长的东西,往猪的伤口上捅,那血就“哗哗”地流到盆里,猪血流了大概半盆吧,渐渐地,血流就细了,然后“滴答滴答”,就再没有了。
这时候,猪才是真正死透了。
接下来,就是褪毛。这褪毛也不是一个容易活儿,但这杀猪的显然经验丰富,就凭着一根猪通条和一大锅热水,不一会儿,就把猪毛褪得干干净净。
接下来,把猪头砍一半,顺着口子把内脏啥的掏出来,还会有几碗量的腔血,然后再把这基本上只剩肉和骨头的猪称一下。
这还不能分猪肉,还得把猪下水给处理了,才能分。
这个时候,没人不守规矩,都是老老实实地排队,来的早的排前面,来的晚的,就只能站后面。
袁大队长站在杀猪的旁边,跟着一起分猪肉。
这分猪肉,也是有讲究的,哪一块稍肥,哪一块稍瘦,哪一块骨头多
这些都掌握在分猪肉的人手里。
袁芃芃早在他们排队的时候,就自觉站出去了,她是城镇户口,过年的时候凭借粮本,也能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