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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俏寡妇荣宠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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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姜红菱却不是个好惹的,不止当面指摘她泼辣,更讥讽她毫无教养,如同市井泼妇。

    章梓君又迫着她向那姜红菱赔礼,连一向疼爱自己的哥哥也横加指责。

    刘玉燕自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只觉羞辱交加,心头对那姜红菱更添上了几分恨意。

    姜红菱却未将此女放在心头,历经前世种种,这刘玉燕在她眼中不过是个黄毛丫头。

    出了这一桩事,她已无心在这里再待下去,招呼着顾婉顾婳两个姑娘,往荷风四面亭寻苏氏去了。

    这一幕,皆落在一旁得月楼之上的两人眼中。

    这得月楼就在望仙湖畔,是本方一处华丽酒楼,因借着望仙湖的清幽景色,又传闻掌柜花高价自京城里请得一名退下来的御厨,这楼中菜价也比城中的饭馆贵上几成。江州城中的富户但要请客,皆爱来此,算作个脸面。

    顾思杳今日同那贵人相会,便是出了重金包下了二楼的一座雅间。

    那雅间的窗户正对着下头的草坡,恰巧便是顾家一干人等所立之处。

    此刻窗畔坐着一名头戴黄金冠,身着月白色杭州绸缎衣袍的俊逸少年。这少年龙眉凤目,俊秀非凡,举手投足,贵气迫人。他饶有兴致的看着楼下男女,不禁轻轻道了一声:“好一张伶牙俐齿,好一个俊俏的美人儿。”

    顾思杳自然也瞧见了那一幕,看着章梓君眼中不带掩饰的痴迷,他面色淡淡,却将桌上一只细纹海牙白瓷酒盅紧握在手中。

    那少年又莞尔道:“江州城当真是地杰人灵,能养育出这样绝佳的人物来。如这女子的人物相貌,该当是进宫为后为妃的人。”

    顾思杳面淡如水,淡淡说道:“毓王爷说笑了,这妇人乃是在下孀居的寡嫂。”

    原来这少年,便是六皇子毓王。

    毓王听了顾思杳的言语,长眉一挑,浅笑道:“原来是嫂夫人,那是小王失礼了。然而以令嫂这般人才,年纪轻轻便守寡,当真是可惜至极。”

    顾思杳不置可否,亲手执壶,往毓王面前半空的酒杯中注满了酒液,说道:“这是江州本地的名产梨花醉,请王爷尝尝。”

    毓王笑道:“好风流的名目,本王果然要尝尝。”说吧,举杯一饮而尽,赞叹道:“清香绵长,更有香梨甜美,难怪叫做梨花醉。”

    顾思杳看着眼见这状似放诞不羁的少年王爷,他心底知道这人虽看似纵情山水,风流放浪,于朝政全无兴趣,骨子里实则是个极有野心之人。

    那毓王饮了两杯梨花醉,执起乌木包银筷,自盘中夹起一颗盐炒芸豆丢入口中,一面嚼着一面笑道:“顾公子,你倒真是个笨人。”

第 30 章() 
顾思杳微微一怔;不觉开口问道:“王爷此言何意?”

    毓王浅笑道:“顾公子与小王素无往来;你忽然寻了门路要与我结交;所为何故?若为前程计;我三哥见在江州;他自幼受父皇宠爱;前途不可限量。你放着眼前这么一个炙手可热的不去趋附;反倒找上我这么个闲散王爷,岂不是太笨?”

    顾思杳微微莞尔:“王爷多心了,在下不过倾慕王爷仁义;故此想与王爷结交罢了。”

    毓王朗声大笑,说道:“本王仁义?这倒是本王今年以来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本王向来风流,最爱的就是声色犬马;这朝政民生是向来不在心上的。顾公子这一说辞;未免过于牵强。”

    顾思杳看着毓王那狂放不羁的样子,薄唇微抿;浅笑说道:“王爷是性情中人;看似风流不羁;其实心有大义。不然;去年西北旱灾;王爷也不会派人往江南筹集粮食前往赈灾了。”

    毓王眸中精光一闪;淡淡问道:“此事,顾公子是如何得知的?”

    毓王是彰德皇帝第六个儿子,其母原是宫中的容嫔。容嫔貌美;初进宫时极得上宠;不出两年的功夫便生下了六皇子。彰德皇帝龙心大悦,要封她为妃,招来了柳贵妃的嫉恨。

    柳贵妃是齐王的生母,多年圣宠不衰,自打王皇后过世之后,更以宫中次后居之。她见容嫔母子极得皇帝喜爱,唯恐其威胁到爱子皇位,便设计构陷容嫔,诬陷她玩弄巫蛊,魅惑君王,毒害太子。容嫔进宫不久,根基不牢,哪里是她的对手。

    人证物证俱全,她有口难辨。彰德皇帝听信了柳贵妃的谗言,雷霆大怒,下旨处死了容嫔,自此也对六皇子冷眼以待。

    那六皇子自幼竟是在皇家寺庙里长起来的,他年龄渐长,人事已知,见多了人情冷暖。又看宫中柳贵妃母子气焰猖獗,情势又诡谲多变,自料在京城难有作为,便自请去了封地。

    彰德皇帝对这个儿子自来不喜,便将西北一带的冒城给他做了封地。西北苦寒,又常有兵事,朝中众臣皆道这六皇子今生已然无望。只是柳贵妃却依旧不能放心,时常派了探子往冒城打探消息。探子回信,言称毓王整日沉溺于声色犬马,往来皆是浪荡子弟。便是在西北之地,毓王府中竟还养着数十名江南美女,其荒淫不羁之态,不可名状。

    柳贵妃听了这消息,方才放下心来,再不管这个六皇子,一心一意经营京城。

    顾思杳却知晓,毓王不过是韬光养晦之策,他在西北暗中经营自己的势力,将民心军权牢牢捏在手中。上一世,毓王便是凭借西北奇兵天降,剑指京城,逼迫其他三王让位,就此登基大统。

    毓王算是一位有为之君,然而此举日后青史留名却是一桩瑕疵。且逼宫上位,后患无穷。

    顾思杳按下这些前尘旧事,看着眼前这位少年王爷。这六皇子如今尚且年少,遇事仍有几分沉不住气,听了自己的言语,神情虽未大变,但眼中却已有防备之色。

    他微笑开口道:“在下生长于江南,有人采买大批粮食,心生好奇,自然打探一二。”

    毓王淡淡说道:“顾公子这好奇心未免过于旺盛,竟都打探到万里之遥的西北去了。”

    顾思杳浅笑不言,那毓王又道:“西北旱灾,百姓苦难深重。本王既在西北,自然一尽绵薄之力,算不得什么。”

    顾思杳亦不戳破,淡笑道:“所以在下倾慕王爷仁义,并未说错。”

    毓王却不想再打这哑谜,皆是聪明人,有些事是不必明说的。他当即问道:“为何是本王?”

    他是个闲散王爷,除却身边几个心腹亲信无人知晓他胸中壮志。

    近日清明将近,他禀明了朝廷,来江南为母亲扫坟。朝中只道他借此时机,来江南寻欢作乐,也无人理会。

    毓王到了江南,便暗中打探齐王人事,又看有无可用之人。便在此时,他收得了顾思杳的礼。也是因这份礼,他愿见顾思杳一面。

    旁人即便要讨好他,所赠也不过是宝器玩物美女之流。这顾思杳送的,却是一刀纸,澄心堂纸。

    澄心堂纸乃是南唐后主李煜推崇之物,纸张肤卵如膜,坚洁如玉,细薄光润,有诗句写其“触月敲冰滑有余”,乃是毓王心头所好。

    这份礼,显然是精心挑选出来的。顾思杳于他这个闲散王爷,是打探许久了。他倒也想来瞧瞧,这顾思杳到底打什么主意。

    交谈之下,他察觉这顾公子竟有襄助之意,不免更为好奇疑惑,襄助他这么一个失势王爷,又有何好处?

    顾思杳看着毓王,一字一句道:“在下先前有言,毓王仁义,在下倾慕。且”他微微一顿,又道:“在下母亲早逝,亦是在继母手下长大的。”

    此言戳中了毓王心事,他面色微沉,默然不语,良久方才道:“如此,本王知道了。”说着,向顾思杳淡淡一笑:“往后,就请顾公子多多指教了。”

    他的确需要在江南发展势力,以来牵制与监视齐王。这顾思杳做事调理分明,精明干练,沉稳精细,又颇具城府,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何况,他亦是在继娘手下长大,两人也算是同病相怜,意气相投了。

    顾思杳亦淡笑颔首:“毓王爷高抬在下了。”

    如今的毓王,还不过是一届少年,尚且好对付。日后称帝,却是一位杀伐决断的狠戾帝王。然而他手段虽狠辣,却是个恩怨分明之人,也并未行出鸟尽弓藏之事,顾思杳也就放心趋附。

    两人举杯碰盏,各自一饮而尽,相视一笑。

    顾思杳放下酒盅,眸色深邃,他需要强大的势力,只有如此,他才能护她周全,才能得到她。

    想起姜红菱,他不禁忆起先前一幕,寡淡清隽的脸上现出些许愠色。

    章姜两家是世交,此事他是一早就知道的,然而他却并不晓得章梓君这厮对红菱竟然有情。

    既然爱她,又为何坐视她嫁来冲喜?上一世,红菱在顾家守了六年的寡,最终被溺死井中,这厮又在何处?

    想起适才的情形,那刘家姑娘显然对这章梓君颇为有情。刘玉燕曾同顾念初定亲,刘家的事情,顾思杳也略知一二。既有这么个门当户对的表妹在,章家的长辈大约是不肯让章梓君去低娶姜红菱了。

    顾思杳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这种会屈从于世俗的懦弱男人,又凭什么去爱她?

    姜红菱同着顾婉等人走至荷风四面亭,苏氏正同宋夫人闲话家常。

    苏氏对这位京城归来的亲家夫人甚是巴结,满嘴的阿谀奉承。宋夫人听的乏味无趣,她本就看不起如今的顾家也就越发瞧不起苏氏这副作态。

    眼见儿子归来,宋夫人温婉一笑,问道:“玩的开心么?”说着,看宋明轩额角沁汗,便取了手帕替他擦汗。

    顾婉走上前来,挽住苏氏的胳膊,低低道了一声:“母亲,方才我们遇见刘玉燕了。”

    苏氏脸色一沉,问道:“遇见她又怎样?”顾婉却没有言语,只是看了宋夫人一眼。苏氏心中会意,也未再多问,按下此事,只笑道:“玩了这么久,一定渴了吧?坐下吃杯茶,有家里带来的点心。”

    众人落座,苏氏便吩咐家人取了食盒上来,摆上了四盘点心:葱油酥卷、藕粉糖糕、枣泥山药糕、山楂锅盔。四样皆是冷食,颜色清淡,极应清明时节。

    宋夫人浅笑道:“今日清明,顾夫人竟没预备艾草果子之类的节日点心?虽是个玩意儿,到底也是个意思。”

    苏氏因女儿不能吃艾草,便不曾吩咐厨房备办。听了宋夫人的问话,恐她知道了女儿这桩毛病,心生嫌弃,也不好说,只是一笑不曾答话。

    那顾婳忽然娇声娇气道:“我倒是做了些青团子来,有枣泥馅儿的,也有豆沙馅儿的。伯母与明轩哥哥若是不嫌弃,就尝尝?”

    众人皆是一怔,宋夫人却含笑说道:“这位是顾三姑娘吧?原来顾三姑娘小小年纪竟会自己做点心,又是世家小姐的出身,这等贤惠勤快,真正难得。”

    顾婉听未来婆婆夸奖顾婳,自己又不曾做点心带来,这话倒似是在说自己不够贤惠,心里甚是不舒服,但又说不出来什么。

    顾婳吩咐丫鬟送上来一只小竹篮子,亲手自里面取出一个个的团子。那团子皆以油纸包着,小小巧巧,剥开油纸,里面的团子翠青碧绿,甚是可爱。

    因是顾婳亲手所做,众人便都吃了几口。这团子嚼在口中,软糯中又带着较劲,艾草清香合着糯米香气,里面的馅儿也炒的甚好,还放了糖桂花,甚是香甜可口。

    苏氏吃了一个,不置可否,姜红菱淡淡不语,顾婉自然不会去碰。

    宋夫人豆沙、枣泥的各吃了一个,便赞不绝口道:“顾三姑娘真是心灵手巧,小小年纪,点心做的这般好吃,想必女红针指也不在话下。”

    顾婳甜甜一笑:“多谢伯母夸奖。”说着,似是无意间瞥了顾婉一眼,看她面前盘子上的青团丝毫未动,便一脸委屈道:“二姐姐为什么不吃?是嫌弃我做的不好么?”

第 31 章() 
顾婉看着顾婳;只见她眼中亮闪闪的;透着狡诈。这二人是姊妹;顾婳自然晓得顾婉的那件毛病;此刻当面问来;其心如何;不言而喻。

    然而当着宋家母子的面前;顾婉怎样也说不出话来,只是死死盯着顾婳,看着那张胖脸上;现出得意的神情。

    宋夫人看了片刻,忽而一笑:“怎么了,顾二姑娘不喜欢吃青团子么?”

    顾婳垂首小声道:“伯母不知;婉姐姐一向跟着太太;我是跟着姨娘长大的,所以姐姐不喜欢同我亲近;也是情理之中。其实也是婳儿不好;冒犯了姐姐。”

    宋夫人看着顾婳;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不屑。她瞧不起顾家;自然更不将顾婳这庶女放在眼里。然而;顾婉若是嫁给宋明轩;那便是正房。她如今便看不起庶出的姊妹,那往后也必容不下妾侍。正房如此,岂不耽搁她宋家香火?

    宋夫人便是这等妇人;她自己并不待见妾侍;但儿媳却必定十分贤惠。

    宋夫人浅浅一笑,向着苏氏道:“顾夫人,原来二姑娘与三姑娘竟姊妹不合?在我们宋家,即便庶出的女儿,我也如亲生待之。难道在侯府,竟是亲疏有别?咱们做妇人的,头一个便是贤良,这是最最要紧的。不然,岂不是要让小辈女子有样学样?”

    苏氏甚觉窘迫,她心里明白宋夫人这话外之音。顾家苛待庶女,教出来的女儿也必定不贤。宋夫人是顾婉的未来婆婆,顾婉还未进门,就先让婆婆如此看待,那以后过了门,日子又岂会好过?

    然而她又不敢轻易说出女儿的那桩毛病,若是让宋家以为顾婉身子有什么毛病,竟而退了这门亲事,又该如何是好?

    顾念初身故,苏氏如今是把全副的心思都压在了顾婉身上,当真不敢再有任何闪失。她也不曾想到,一个青团子,竟能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苏氏瞻前顾后,不知如何应对,咬牙瞪了顾婳一眼。顾婳触及她的目光,瑟缩了一下,怯生生的道了一句:“太太”好似极其畏惧。

    宋夫人瞧见这一幕,目光越发冰冷不善。

    顾婉瞧出未来婆婆不悦,不禁咬紧了下唇,双手死绞着手帕,脸上青红不定。待要说些什么,眼前又是自己的婆婆,不敢分辨。

    宋明轩只是不解,一个小小的青团子怎么竟会弄出这么一场事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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