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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俏寡妇荣宠记-第14部分

小说: 俏寡妇荣宠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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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婳平日里就常同顾婉争执不休,顾婉总占下风,她是素来不将顾婉放在眼中的。现下看她竟敢伸手过来抢,登时恼了,两只胖乎乎的手攥牢了扇子,说道:“姐姐这是做什么,我拿一拿就拿坏了么?!”

    其时,顾王氏正同苏氏与李姨娘说话,无人听到这姊妹两个的小小争执。

    姜红菱却忽然出声道:“两位妹妹,手轻着些,那扇子上的羽毛娇嫩,禁不得扯拽。”

    她这一言落地,引得顾王氏三人皆看向下头。

    顾婉当即松了手,那扇子便牢牢攥在顾婳手中,却见几枚鹅羽飘落在地。

    顾婉双眼泛红,一脸委屈之态,哽咽道:“妹妹若是爱着把扇子,实话告诉我,我也不会不给。只是妹妹为何一定要这样?若是为了白日那条裙子,那裙子我是许了郑家表妹的,委实不能说了不算。何况,大哥才去,咱们又怎能穿红?妹妹可是为了这事,恼了姐姐么?”

惩治() 
众目睽睽;只见那扇子被顾婳两手牢牢捏住;更有几片羽毛落下。

    顾婳当时已然呆了;她实在不知这顾婉方才死命抓着扇子不放;同自己争夺不休;怎么这会儿就突然撒了手。

    看着那几片羽毛落地;又听了顾婉嘴里一番委屈言语;心里便觉不好。情急之下,口不择言道:“我、你都是你的错!是你撒了手,这扇子才坏了的!顾婉;你想害我!”

    李姨娘到底老成精明,见了这情形,又听顾婉提及红裙子;心里登时明白是怎么回事;连忙遮掩斥责道:“你这傻孩子,胡说八道些什么!你要那扇子;你姐姐莫不是死抓着不给你?你弄坏了姐姐东西;还不快给你姐姐赔礼?”

    顾婳骄纵惯了;哪里听得进去;将那扇子摔在顾婉身上;向她冲口就道:“还你;谁稀罕你的破东西!”

    顾婉接了过去,将扇子展开,却见那扇子的铰钉已是松了;羽毛凌乱;更有几根扇骨折了,更是委屈道:“妹妹为何这样呢?这扇子是嫂子送的,你不爱惜就罢了,何苦弄坏它?”

    便在此时,姜红菱也在旁扼腕叹息道:“这扇子是湖州那边过来的,江州里可不知有没有人能修呢。也是我不好,只有这一把又何苦拿出来送妹妹。我原先想着二妹妹大了,时常要出门见人,有这么一样东西也是妆点门面。三妹妹还小,用不上,所以给了二妹妹。若是我知道,咱们家三姑娘更得人疼些,我定然不拿出来了,反倒引得她们姊妹争吵。”

    她这一席话,虽不曾明说,却也暗示这家中颠倒,顾婳竟能欺到顾婉头上。顾婉要得个什么东西,竟还要看着顾婳高兴不高兴。

    顾王氏的脸顿时阴了下来,顾婳这骄横刁蛮之态她是看了个满眼。她虽将李姨娘当个得力之人,也喜欢顾婳的憨态,却是容不下家里出了这等尊卑颠倒之事。

    当下,顾王氏喝了一声:“都停下,婉丫头、婳丫头,你们两个上前来!”

    老祖宗一声落地,堂上顿时一片寂静,那双姝不敢不依,各自低头上前,垂首敛身,大气儿也不敢出一声。

    顾王氏望着眼前二女,先看顾婳,虽是低头状似恭敬,眼角却藏着一抹狠厉,嘴里更是喃喃诺诺,似在咬牙。她心中登时生厌,又看顾婉,见她眼角有泪,小脸惨白,虽不大喜欢这孙女,倒也生了几分爱怜之情。

    顿了顿,顾王氏开口道:“一把扇子罢了,你们争的是些什么?!婳丫头,今日的事却是你不对。你姐姐的东西,你硬拿了去不还,竟还弄坏了。早前儿也模模糊糊听人说你们总是吵,我想着小孩子家家,吵嘴也是有的,没放在心上。谁知你竟养成了这样一副刁顽的脾性!可见,是我疼你疼错了。”

    李姨娘听了这话,立时便慌了,连忙快步上前,跪在地平上,向顾王氏道:“都是我失了教养,这孩子平日也不这样,今儿大约是昏了头了。”说着,又拉顾婳赔礼。

    顾婳却发了倔脾气,说什么也不肯跪,满口嚷道:“我有什么错?!这扇子、这扇子不是我弄坏的,是顾婉拿了把坏扇子出来,却想赖在我身上,你们都被她骗了!”

    顾王氏听她这番颠倒是非的荒唐言语,心中大怒,张口呵斥道:“堂上人都瞧着,这扇子是你硬拿去的。难道你姐姐拿了一把坏扇子过来,专等着你拿去好栽派给你?!”说着,顿了顿,忽然想起适才顾婉的话,便问道:“婉姐儿适才说的裙子,又是怎么回事?这念初丧期还没过完,谁就打算穿红了?”

    顾王氏这话一出口,李姨娘脸色顿时一阵惨白,她这些年来能在侯府混的风生水起,除却借了顾王氏的势、仗了顾文德的宠,便是谨慎留神,不出差错,从不留了把柄在人手里。石榴裙的事儿,也是她看上房失了嫡子,得意忘形,蓄意作践之故。只是她原本拿捏好了上房的性格,苏氏懦弱,婆婆丈夫跟前不得脸,是不敢出来生事的。那顾婉年纪小,性子不好,在家中也是个没脸的,想也闹不出什么动静来。所以,白日上房里的事,她是没放在心上的。

    然而她实在不曾料到,这好端端的怎么就凭空钻出扇子的事儿来?一把湖州扇子,竟然还带出了石榴裙子。

    听顾王氏问起,李姨娘额上冷汗涔涔而下。正在思索应对之言,却忽听身后一道清丽女音响起:“上午,我在上房里同太太、婉姐儿说话,就见姨娘进来,说起婳姐儿要过生辰,没有个颜色衣裳穿,问婉姐儿要她去年做的大红石榴百褶裙。”

    李姨娘听这嗓音清亮甜脆,便知是大少奶奶姜红菱。她心中恼恨,暗暗咬牙,只是姜红菱说的尽是实情,她也无法抵赖不认。

    顾王氏听了姜红菱的言语,双目如冷电,将跪在下头的李姨娘周身扫了一遍,沉声问道:“桐香,大少奶奶说的,可是真的?”桐香,便是李姨娘的名字。

    李姨娘张口结舌,平日里再怎么能言善辩,巧言令色,此刻脑中也是一片空白。

    顾王氏一瞧她这幅神情,便已明了是怎么回事,心中震怒非常。她虽将李姨娘看做个臂膀,却也决然不容她行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来。

    顾婳这会儿倒也转过来了,连忙替她母亲开脱道:“老太太误会了,裙子倒是我要的,并没打算就穿。大哥哥的丧期还没过,我们再不至于这般昏聩。”

    那李姨娘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也连忙没口子道:“婳儿说的是,我并不敢如此。只是想着二姑娘的裙子穿不上了,搁着也是搁着,所以随口问了问。”

    姜红菱也起身走上前来,向着两人说道:“姨娘,当着老太太的面,就不要扯谎了。那天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三姑娘的生辰就在眼前,怕到那天亲族里有兄弟姊妹的来庆贺,三姑娘没有一身好颜色的衣裳穿,所以问二姑娘要。二姑娘说那裙子许给郑家表妹了,你也不依不饶,说出些什么胳膊肘朝外拐的话来。我只是纳闷,大少爷丧期没过,这三姑娘怎么就要过生辰了,还巴巴问姐姐讨要大红裙子穿?”

    李姨娘见她半路杀出来捅了自己一刀,急赤白脸生出满头大汗,偏生她说的又是字字属实,想不出半句反驳的话来。

    顾婳听了姜红菱的言语,心里也急了,口不择言道:“大嫂子,你为什么口口声声帮着上房母女两个?你分明、分明就是跟我们过不去!”

    姜红菱看了她两眼,秀眉轻挑,唇角微微泛起了些笑意,说道:“三姑娘这话就可笑了,这件事可是你们先行出来的,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顾婳看着姜红菱脸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眼中满是戏谑之意,心中又急又恨,只是当着人前发作不得,将两手紧握成拳,死死的瞪着她。

    顾王氏听了顾婳这两句疯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张口大喝道:“都住嘴!”

    众人登时哑然,顾王氏先不去处置顾婳,只看着地下跪着的李姨娘,一字一句道:“这些年来,我看你是个细心稳妥的人,你太太身子不好,所以将家计交托给你打理。忘苦与婳丫头兄妹两个,我也让你自己抚养。如今看来,我是待你太宽厚了,你竟不知好歹起来,连规矩忌讳都忘了。好好的孩子,也被你教唆的这等坏。抢姐姐的东西,骄横跋扈,哥哥丧期未完,就浪着要过生辰,要穿红裙子了。她心里,可还有半点伦理亲情?!这等,我是不敢再指着你了。”

    顾王氏话未说完,李姨娘已然猜到她作何打算,一脸惊恐的抬起头来,泪流满面,苦苦哀求道:“老太太,这事儿当真并非如此。我们母女两个也不敢如此昏聩,奴婢只是随口问了问,并没那个意思。”她是顾王氏屋中侍女出身,情急起来,这奴婢二字的称呼便跑了出来。

    顾王氏看着她,一脸厌烦之色,颔首道:“这般说来,你是说我老了,糊涂了,听不出事情真伪来了?”说着,也不待李姨娘答话,继续言道:“不错,你该是这般以为的,所以才敢猖狂放肆了。你回你那菡萏居去,自今儿起无事就不要出来了。关上门,好好的去静思你那过错。家中的事情,自有旁人打理。婳丫头,就交到她嫂子那儿去,也是十岁的人了,该好生学学规矩了。”

    那李姨娘听顾王氏这一番发落,竟然剥了自己管家的权柄,还要把女儿也交给旁人去管,大惊失色,连连磕头,嘴里嚷着“求老祖宗开恩”等言语。

    顾王氏看不上她这幅样子,吩咐两个身体强健的妇人过来,将李姨娘自地下拖起来,强送回了菡萏居。

    那李姨娘披头散发,头上的银丝髻也撞歪了,哭的花容不整,被家人架住两臂拖出门去。她这一世,也没丢过这样大的脸。

沐浴() 
这李姨娘在侯府是属螃蟹的;横着走了十来年;今儿却在一把小小的扇子上栽了个大跟头。

    众人见老太太发怒;无人敢言;堂上一片寂静。

    那顾王氏面红气粗;喘个不住。

    姜红菱连忙吩咐了丫鬟端了冰糖梨水过来;喂顾王氏吃了几口。

    顾王氏歇了片刻;调匀了气息,正欲开口,却又一眼瞥见立在一旁的顾婳;那口气又上来了,当即斥道:“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跟你娘回去!”

    那顾婳自出生至今,备受顾王氏宠爱;哪里受过这样的呵斥;只羞的满脸通红,气恨交加;顿足扭身出去了。

    顾王氏看着顾婳身影;摇头叹息道:“平日里我瞧着这孩子;也是很乖巧的;怎么如今就成了这副样子?”

    姜红菱拿着手帕;细心的替她擦去口角水渍;浅笑说道:“这孩子能懂些什么,不过白纸一张,心性儿还是要大人来教的。三姑娘如今年龄还小;还能扭得过来。”

    顾王氏看了她一眼;眸中精光一闪,似是颇为满意,继而又是一脸疲惫慈和之态,点头道:“你说的很是,是我太纵着她们了,才叫家里闹出这样的笑话来。”说着,停了停,忽然对在下头立着的苏氏道:“老大家的,这些日子,你便辛苦着些,家里的事就暂且交由你打理着。”

    苏氏在一旁瞧了这样一场大戏,正在目瞪口呆,忽闻顾王氏要将掌家之权交予自己,当真是喜从天降,赶忙应声:“老太太哪里话,本就是分内之事。”

    顾王氏还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只是叹息了几声。

    恰逢此时,外头人报称晚饭已然齐备,是否就摆上来。

    顾王氏现出些疲乏之色,说道:“就摆上来罢。”

    当即,几个一色穿着的仆妇,手捧托盘,鱼贯而入,将饭菜摆在一方酸枝木镂雕镶理石八仙桌上。霎时间,饭菜香气便在堂上四散开来。

    众人到了此刻,也都饿了,便相携起身,分长幼落座。

    顾王氏晚饭的份例,是十菜两汤,五荤五素,点心四盘。本该是四凉六热,只是近来天气凉,凉碟儿便不曾准备,皆是热菜。

    姜红菱扫了一眼桌上,却见是牛乳煨鸡、松菌烩鸭块、芭蕉蒸肉、白鲞樱桃肉、清蒸鲥鱼五道荤菜;荷花豆腐、炒春笋、清炒玉兰片、茭白胡萝卜鲊、酱醋青菜心五道素菜。汤是三笋汤并桂花酒酿汤一甜一咸两道,皆用描金海牙纹海碗盛着。四样点心便是油糖面酥、豆沙馒头、蟹黄烧麦、五香糕。

    顾府上下皆是吃主儿,顾王氏又分外的爱排场,晚上这顿因是要同合家女眷一道吃的,老祖宗的做派更是要摆足了。姜红菱记得,上一世即便到了后来,侯府家道中落,入不敷出,顾王氏这里也丝毫不肯减了用度。哪怕是拿了酱腌咸菜出来凑数,也定要摆满了这一桌子。

    眼下,侯府的家计,倒还不难于此。

    姜红菱上一世守寡六载,最后那两年日子实在清苦,这重活过来再入富贵之乡,自也乐得享受一番。只是在看见那清蒸鲥鱼时,她不觉神色起了些波澜。

    众人坐定,顾王氏神色倒有几分松泛,向着桌上人笑呵呵道:“这道清蒸鲥鱼,等闲可不易吃到。这鱼儿一年只从长江里过一次,若见不着,就要再等一年。若是没有门路,即便拿着银子,也不定买得到。这条鲥鱼,还是西府那边杳哥儿孝敬的。我心里想着,这却是个稀罕物,便留着晚上同你们一道吃。”

    姜红菱听至此处,脸上微微泛红。她虽只吃过一次鲥鱼,但那鲜嫩肥美的滋味儿却一直刻在心头。中午听闻这鲥鱼是正路来的,心中没了顾忌,便将一整条鲥鱼吃了个干净。

    却听苏氏言道:“前几日听闻二少爷出了一趟远门,回来时带了许多土产,就有这十好几条的鲥鱼。也不知二少爷是做什么去的,能弄回这样金贵的东西。媳妇儿听闻,这样的东西,就是皇宫里的皇上娘娘,一年也未必能吃到几次哩。可见老祖宗这段福气,常人都是比不上的。”她今日看顾王氏罚了李姨娘,掌家大权竟然又重回手上,欢喜的心花怒放,便是竭力的奉承顾王氏,唯恐她将那权柄又收了回去。

    顾王氏听了这话,却是神色淡淡。顾思杳送这鲥鱼来时,是连着侯府上下几房主子都送到了。苏氏这等说来,岂不是说她侯府老祖宗的福气同他们这些小辈,都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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