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毒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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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一脚踹》（）
羽文帝脸色铁青，不悦道：“到底发生了何事！”严皇后还未开口，南宫铭抢先一步，“皇上，此事尚未查明，小姝是无罪的，不必押着吧。”南宫铭眼里心里只有沐姝，就跪了一小会儿就心疼得不得了。他才不管羽文帝此刻的雷霆之怒了，瞪了侍卫一眼，侍卫立马松开沐姝退下。
他搀起沐姝，贴心的拍拍她膝上的细灰。“放心，一切有我。”这贴心的动作，温柔的话语，沐姝的心不由得一颤，像一缕暖阳直达心底。只要有南宫铭在，她就不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给她满满的安全感，至少，还有个人在维护她。
严小莞更加妒火冲天，她都成了落汤鸡，南宫铭一个眼神都舍不得给她，眼中只有那个姓沐的女人！“皇上，就是这个女人将小莞推下太液池，险些丢了性命！”严皇后一边哭一边指着沐姝，严小莞的母亲也在一旁哭哭啼啼，要将沐姝就地正法。
不过，现实却是她们哭归哭，告归告。只要有南宫铭在，没人敢动沐姝一根手指头，就算是羽文帝也要反复思量。“姑母，小莞没事，此事与沐姐姐无关，是小莞不好，惹怒了沐姐姐，都是小莞自作自受！”严小莞哭得期期艾艾，让人心生怜惜，若南宫钰在场一定要心疼死了。
沐姝心中冷笑连连，“好一朵白莲花，敢给我下套，看我如何收了你这小白花！”“皇上，这么多人都看见她将小莞推下水，铁证如山，请皇上严惩不贷！”严尚书跪地请求惩治沐姝。羽文帝也是十分喜欢沐姝的，但又碍于严尚书是两朝元老，若今日之事是沐姝所为，那他必须给严家一个交代！
“丫头，你可还有话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民女清者自清，皇上明鉴！”严皇后立马反驳，“休要狡辩！众姐妹都看见了。难道你是说众姐妹都是瞎子，冤枉了你不成！”形势紧迫，沐姝还是坦然自若，不慌不忙，这可急坏了芙儿，她的证词被严皇后评为无效，而严小莞婢女的证词却成了铁证！
“莫须有的罪名，民女不认！”羽文帝亦是焦头烂额，一边是严尚书，一边是摄政王与华丞相，两面维艰。“沐姐姐，你怎能如此无情！就算摄政王一时喜欢你，你也不能仗势欺负小莞，狠心将我推下水，小莞当真是看错了人！”严小莞见时机成熟，换了一套说辞，将沐姝置于死地。
很好！沐姝等得就是她这句话！“严小姐，你确定是我推你下水的而不是你自己跳下去是。”沐姝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直直盯着严小莞的双目，冷声质问她，严小莞竟被她看得有些心虚，赶紧向严皇后靠拢。“姑母，是小莞心思纯良，不谙世事险恶，识人不清。居然被人说成是自己投湖！”
严小莞都已经开口指证沐姝，羽文帝纵使想包庇她，也无能为力了。只得说：“你可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沐姝泰然自若道：“当然！不过在证明之前，民女想再确认一遍严小姐的说辞。当真是我沐姝推你入水的吗？”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退无可退，严小莞咬牙点头，“是，就是你推的我！”
沐姝满意的笑了笑，我会让你后悔得罪我的！“皇上，在证明之前可否请严小姐站在方才的拱月桥上。”“允。”严小莞依言走上拱月桥，心中惶恐不安。“难道我跳下去时露出了马脚？不可能啊。不对！沐姝一定是在诈我，想让我不打自招！哼！我才不会上当呢！”严小莞心中猜测，自诩聪明绝顶，猜中了沐姝的心思便放心站在拱月桥上。
沐姝也随后走到之前的位置，与严小莞只有一步之遥，确实是下黑手的最佳距离。“好了，快点证明你的清白吧。”羽文帝已经被两方势力挤的喘不过气来。
沐姝屈膝行礼，“是，民女现在就澄清事实！”话音刚落，沐姝抬腿就是一脚，严小莞就成弧度形掉进了太液池。沐姝完美收腿，一气呵成，酷毙了！“沐姝，你好大胆，竟敢当着皇上的面再次行凶！”严氏一族恨不得将沐姝剥皮抽筋，千刀万剐！
沐姝不理不睬，对羽文帝道：“请皇上将严小姐再捞起来一次。”严小莞被侍卫打捞上来，比方才更狼狈了。猛的咳水，发髻上也挂了许多绿油油的水草，这样子比行骗的乞丐还专业几分呢！引得众人发笑，起只能憋着，不敢出声。心里对沐姝可是佩服得紧，一脚将羽朝第一才女踢进水里，还是为公事而踢，别人说不得什么。
“皇上，您还在这里，她都敢公然行凶，简直大逆不道！藐视王法！藐视皇上！”严皇后果然是个爱挑事的，哪有表面上的，温柔贤淑。羽文帝黑着脸，不过他还是很好奇。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会如何挣脱这个死局了？
“沐姝，该给朕和众人一个解释了吧。”
第五十六章《水草证明》（）
沐姝笑得云淡风轻，“是，民女这就为皇上解惑。”沐姝边走边道：“这太液池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湖底暗流涌动，而且长年长有水草，这些想必各位都知道吧。”“有水草暗流又如何？”在场的不禁有人发问。
沐姝又一一解释着，“恰恰是这水草证明了民女的清白。”“一派胡言！区区一根水草又不能言语，如何证明！”严尚书怒喝，打断沐姝的话，羽文帝却不耐烦了，他正听得津津有味，就被他生生打断了。不悦道：“严爱卿，你且退下！”然后又示意沐姝继续。
“倘若严小姐是民女推进太液池的，那么一定是头先落水，缠上水草。若严小姐是自己跳下去的，那势必是脚先落水，民女没记错的话，严小姐第一次落水是脚上沾了水草，而第二次才是缠在了头发上！”
众人听完沐姝合情合理的推理，纷纷表示认同。梁王南宫烨看沐姝的眼神都变了，像发现了一颗被尘埃蒙蔽的宝藏一样。这般胆大心细的女人他一定要得到！
“你血口喷人！皇上，万万不可听信她的一面之词！人掉进湖里沾上水草并不奇怪，这不足以证明小莞是自己跳进太液池的！”严尚书死不认账，可在场的都是玩手段的老手，谁说的才是真的一眼便那能明了。“皇上，民女还有证据。”众人眼前又是一亮，真想知道她的小脑袋瓜里都装了什么。
“请皇上准许民女调遣十个不会水性的宫女。”众人完全懵了，她只是要干嘛？捞水草吗？那也要找熟知水性的太监吧，搞不懂啊搞不懂。
沐姝让宫女们一排排站在拱月桥上，一个接一个的往水里跳，到了第十个宫女时，沐姝趁其不备，一掌将她推下水。
待侍卫将这十个宫女带上来时，沐姝对众人道：“大家请看，前九位宫女都是自己跳下去的，所以脚上沾了水草，而最后一个宫女是民女趁她不备推下去的，头上沾了水草。还有，前九人是有心理准备才跳下水的，一定会提前闭气，所以呛水较少，而后者却是在惊慌之中入水，所以一定会呛入大量的水。刚才严小姐被民女踹进池中，好像差点晕过去了吧，怎么，是呛水太多，没缓过来？”
沐姝看着严小莞似笑非笑，严小莞不禁打了个寒颤，倒是她小瞧了这个女人！“皇上，小莞怎么会自己跳下太液池呢？皇上，臣女冤枉啊！”严小莞空口白牙的哭诉再也引不来众人的怜悯，差点就被她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唬弄了，幸好沐姝聪明睿智。
“够了！堂堂大羽第一才女，不惜跳水诬陷他人，真是让朕失望之极！皇后，这就是你温婉善良的好侄女！”羽文帝碍于严尚书的情面，指桑骂槐的斥责严皇后。
“皇上，小莞一向单纯善良，一定是受人教唆！”严皇后跪在羽文帝脚下哭哭啼啼，打死不认账。
“受人教唆？就是你这个好姑母吧！”羽文帝最讨厌后宫争斗，严皇后的所作所为他并非全然不知，以前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没想到却纵容她到如此地步。今日让他夹在严氏与摄政王之间，险些引起朝廷纷争，此事可大可小。
严皇后扯着羽文帝的龙袍衣角，哭的稀里哗啦，“皇上，臣妾没有！臣妾冤枉！”羽文帝不予理睬，是时候借机打压严氏一族的嚣张气焰了！“皇后失德，即刻搬入佛堂，待心静之后再搬回永寿宫。萧淑妃暂掌凤印。后宫中若再起事端，朕唯你是问！”
这黑锅算是严皇后替她的好侄女背了。羽文帝突然发这么大火气，沐姝也猜到了，不过是借她的手打严家的脸面罢了。
如此精彩绝伦的争辩，风连玦又忍不住要为沐姝拍手叫好，“小丫头，本少主到底还是小瞧了你。本少主还以为这次你必死无疑了！”“我只知道狗眼看人低，还有啊，少城主除了爱说风凉话就没有其他爱好了吗？”
沐姝不禁翻了个白眼，他不是传说中残暴狠辣，杀人如麻的风云城少城主么？
“那你可就误会本少主了，本少主这是在夸你。”“呵呵，少城主真会夸人！”沐姝的光芒谁也挡不住，而且还越来越耀眼了。“像你这么聪明又漂亮的女人还真是不多见。”风连玦看沐姝的眼神让南宫铭戒备起来，将沐姝一把揽在怀里，向‘广大人民’宣布道：“再聪明再漂亮那也是本王的女人！旁人觊觎都不准！”
南宫铭爱竹，连带着身上也有淡淡的竹香，一点点漫入沐姝的鼻腔。沐姝被他抱在怀里，贴着南宫铭温热的胸膛，一时竟有些留恋不舍。“他的怀抱好暖，为什么他抱着我会觉得很安心，很舒服呢？明明对他从来都只有逃离。我对他动心了？老天爷，你快玩死我了！”沐姝还是得推开这个怀抱，以免自己沉沦到无法自拔。
今日本是羽文帝的寿宴，却被闹得鸡犬不宁，还真是一波三折。众臣也对宴会没了兴致。羽文帝一离席，众臣便解散，各回各家。风连玦这一回城，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到沐姝，有些不想回城了，看来他得找个借口住进摄政王府。
“小丫头，要不要再考虑考虑。”风连玦自然指的是带沐姝回风云城的事。
第五十七章《十里红妆》（）
南宫铭冷冷开口，杀机四伏。“风连玦！”他若再敢招惹沐姝，南宫铭不介意手上再多一条人命！“日后我会去风云城一次，届时还请少城主鼎力相助！”她与南宫铭心里都清楚去风云城的目的。现在她手中没有安安的画像，也不知安安都了这里他是个什么身份，她必须亲自去风云城买消息。
“一言为定！本少主就在城中恭候大驾。”话毕，风连玦跃上宫墙，三下两下便不见了踪影。
南宫铭板着脸，先行上了马车，沐姝随后进来。此时若找他拿回琉璃珠，岂不是惹人不快，待明日一早再去找他，就回凤朝再去趟风云城。
翌日天明，沐姝早早的起床梳洗打扮。“清儿，替我将换洗衣物还有干粮和水都打包装好。”“姑娘准备包袱做什么？出远门吗？姑娘，你不会又要走吧！”芙儿和清儿倒没有之前那样惊慌失措，因为她们心里已经认定，沐姝每次‘离家出走’都会被南宫铭逮回来，过几天就安分了。
搞得沐姝好像是屡屡越狱的逃犯屡屡被抓回来的一样。可是这次不一样，只要拿回了琉璃珠，她便没有理由再留在摄政王府。
“这一去恐怕不会再相见，你们可愿随我去凤朝，我绝不会亏待你们的。”沐姝在摄政王府数月，全凭这两个丫头细心照料，遇事也以死相护，沐姝自然会倾心相待。
“姑娘若走了，王爷该有多伤心啊！”伤心？顶多几日吧。沐姝总觉得时间可以淡化一切，却不知时间能改变的只有那些原本就不坚定的东西。沐姝苦笑：道：“不会的，他身边从来不缺女人，我走了，还有千万佳丽排队顶替。再者，我还有自己的使命要去完全，难道要一直缩在这四方高墙的王府之中吗？”
沐姝是没有脚的鸟，她不是不知疲倦，只是不愿停留。她会四海遨游，八荒游历，看尽沧海桑田，而不是做一只笼中之雀。“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你们若跟着我，可能每日都处在生死之间。”
芙儿和清儿纷纷跪在沐姝身前，齐声道：“奴婢愿誓死追随姑娘！”其实南宫铭早就命令她二人，无论沐姝身在何方，都要生死相随，保护她的安全。“好，芙儿，替我梳妆吧。”
沐姝正在桐花镜前梳妆打扮时，南风与西风正敲门进来。“沐姑娘，王爷派属下给您送信，还有您要的东西。”南风呈上一封黄皮纸信和一只方形锦盒。“南宫铭人了？”沐姝边问边打开锦盒，他果然言出必行，隐隐发出淡红色光泽的琉璃珠躺在锦盒之中。
“王爷上朝去了。王爷让属下转告沐姑娘，海角天涯任你去，无论何时何地，沐姑娘都是王爷唯一的妻。王爷还说，他会给沐姑娘一份特殊的聘礼。沐姑娘静候佳音便是。”
沐姝听到南宫铭的话，手中一颤，险些将琉璃珠摔了，又将黄皮信封拆开。“待吾踏血归来，汝必凤冠霞帔、十里红妆。”少年鲜衣怒马，仗剑江湖，仅值一份聘礼。沐姝缓缓合上信纸，不过寥寥数语却引得她思绪万千。
她走的这般决绝无情，他却深情以赋，倒让她隐约有几分动摇了。“踏血归来？这是何意？”“王爷并未提及，属下不知，王爷说，沐姑娘若执意要走，吩咐属下护送您出城，芙儿会武功，可以随行保护沐姑娘，清儿也可一道同去。”沐姝若有所思的略略点头，原来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早知她今日会走。事事都安排妥当，让南风传话只是怕见了沐姝不舍。
不见也好，对二人都是一种解脱。“沐姑娘，其实王爷的身体……”“西风！住口！王爷的吩咐你都忘了吗！”南风拦下西风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西风只好生生将嘴边的话咽下，既然不想让她知道，那她便不问。
“好了，南风准备马车，稍后就走。芙儿，梳妆吧。”离开，可以让一切变的简单，回到原点。“咦？沐姑娘何时多了一支梨花钗？”清儿疑惑不解，南宫铭上次送了几大箱珠宝首饰，却没有这样的钗。“哦，昨日入宫，南宫铭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