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毒妃-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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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怪老人尴尬的咳嗽一声,好像也没那么多吧!
“徒儿啊!师父毕生的愿望不是武功天下第一。”
沐姝一愣,她师父不是个剑痴么?不希望自己天下第一?
“为师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睡到地老天荒,还不用吃饭的那种。”
沐姝:“……”
师父,我饿!
“师父,你当真不起床生火做饭么?”
沐姝躲在背后问他,见被子里的人干脆利落的点头,她嘴上浮上一抹坏笑。
她迅速的下了床,开门出去,鬼怪老人还暗自感叹他这徒弟终于懂事儿了!
不多时,房门再次被打开,沐姝一走进来就跪在床前。
“师父,您转过来,看徒儿最后一眼!”
鬼怪老人一愣,两只小眼睛在黑漆漆的被窝里转悠,这小丫头又是闹哪样?
“徒儿,你又……这是……”
鬼怪老人刚掀开被褥,一翻身就见他的宝贝徒弟跪在地上,还系着他的蓝布碎花围裙……
沐姝泪眼汪汪的看着床上的鬼怪老人,一脸真挚诚恳。
“师父,徒儿此次前来是要与师父辞行,倘若徒儿战死灶台,师父定要为徒儿收尸,就埋在樵岭的第三棵胡杨下!”
鬼怪老人:“……”
“徒儿一想到日后不能再侍奉师父左右,徒儿这心里就突突的难受!师父,徒儿不打扰您休息了,徒儿告退!”
沐姝毅然决然的起身,恭恭敬敬的后退三步走,再转身出了房门。
约摸过了半响,鬼怪老人掀开被褥,房内似乎真的没人了。
之后院外传来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还……很有节奏。
“这丫头不会来真的吧!使不得啊!我的厨房!”
鬼怪老人慌忙下床,匆匆开门出去。
“徒儿!你别想不开!为师这就来救你!”
自从他这小徒弟来了戕圄,厨房一共被烧了七次!
鬼怪老人直接去篱笆墙外提了一桶水,风风火火冲向厨房。
他正奇怪为何没有熏烟,突然从里面跑出来一个白衣女子。
不管那么多了,一桶水泼出去,他的宝贝徒弟一定烧坏了!
“师父……”
沐姝呆愣在原地,弱弱的唤了一声,鬼怪老人一把抓住她的肩头,将她旋转式的检查。
“好徒儿,可烧到哪儿了?为师的厨房可还健在?”
全身都湿漉漉的沐姝瘪嘴大哭,“师父!我还没开始呢!”
鬼怪老人一听顿时安心,缓缓的拍拍胸口。
“那就好,那就好,我的厨房还在!”
沐姝:“……”
区区厨房怎能与爱徒相提并论,师父您眼睛不好!
“师父,您还是先回房穿鞋吧。”
鬼怪老人低头一看,方才为了他的小厨房,火急火燎的竟然忘记了穿鞋!
他这一只脚踩在鞋子里,另一只踩在地上,实在滑稽。
“哈啾!哈啾!”
沐姝连打几个喷嚏,本就寒风刺骨,如今又淋了一桶水,冻得她直打寒颤。
她原本只是纯粹想拿自己下厨房来威胁一下鬼怪老人,没想到啊!
一切都是意料之外!
沐姝换掉湿透的衣物,盘坐在床上,全身上下都用棉被裹得密不透风。
“徒儿,把这碗姜汤喝了,驱驱寒。”
沐姝抬眸瞅他一眼,从被子中挤出来一只手接碗。
“师父良心未泯。”
“哎呀,师父也不是故意泼你水的嘛!要不是你烧了那么多次厨房,我也不用这么着急的嘛!”
沐姝一阵心塞,想她生了一张倾倒众生的容颜,又是天纵之资!
这世间有何是她求不到的!除了要自理那一日三餐!
“徒儿啊,不是做师父的怀疑你,这是你的种种可疑行为让为师不得不这么想啊!”
沐姝一愣,呆若木鸡的看着鬼怪老人。
“师父您说!”
“为师知道徒儿虽不是男儿身,却心怀天下,但是吧……”
之后,沐姝乖乖的堵上耳朵,她知道,鬼怪老人又开始讲故事,要她如何如何的温文尔雅,贤良淑德。
“师父!”
沐姝突然惊声大叫,正沉醉于陈芝麻烂谷子的鬼怪老人吓得一颤,立即举起木棒防卫起来。
“徒儿,出了何事?”
沐姝默默地指了指肚子,鬼怪老人细细聆听。
“咕~”
原来是肚子饿得咕噜叫了,他还以为出什么大事儿了!
“师父,徒儿的肚子已经抗议几个时辰了,您看着办吧!”
鬼怪老人重重叹了口气,转身去了厨房。
罢了罢了,两年都这么过来了,也不差这一回两回的了!
收了这个徒弟,还真是亏欠了她们母子,权当还债吧!
第二百三十九章 师父失踪()
沐姝听见门合上,立即活蹦乱跳起来,翻身在床上打滚儿,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
不多时,鬼怪老人就端着饭到了床前,师徒二人其乐融融的一起用餐,鬼怪老人这厨艺自然好到没话说。
“这有师父就是好啊!”
沐姝甜甜一笑,幸福烂漫心头,这两年与鬼怪老人在一起的时光是最无拘无束的,没有是是非非,尔虞我诈。
“就你嘴贫,快吃吧,吃完刷碗练剑!”
沐姝听完后半句迟缓的抬头看他,嘴里还衔着半条青菜。
“师父,徒儿还有伤在身!内伤呐!”
鬼怪老人受不了她这可怜巴巴的眼神,最终还是缴械投降,自己收拾了碗筷。
沐姝躲在被窝里咯咯直笑,鬼怪老人出了房门。
他瞧着扒得一粒米都不剩的空碗,嘴角不自觉拱起弧度。
“这丫头!”
鬼怪老人无奈一笑,又抬头望了望天,忽而担忧道:
“我那徒儿生性洒脱自由,但愿她永远不要得知身世才好,门阀贵胄反倒拖累!”
两年的相处,师徒二人的感情日渐笃厚,沐姝将自己羽安公主和药庐尊主的身份,已经全然告知了鬼怪老人。
鬼怪老人既欣慰又极是心疼,可怜她小小年纪就要独自闯荡,应对那些明枪暗箭。
不过他也未问得过于细致,只是听她说商忧在她十三岁那年就被人害死了。
自古红颜多薄命,鬼怪老人也只是感慨一声,并未多问。
又过了数日,沐姝的风寒已经痊愈,风雪稍停,寒风依旧。
鬼怪老人早早不见了踪影,只在桌上留了一纸信条,沐姝携着梼风寻他而去。
数里外的一处崖头,风更烈,吹得崖头的白眉老人衣美翻飞,平添几分仙家气派,倒像是超然世外的仙翁!
沐姝禁不住又浮起当日那份景仰之情,只要不开口师父还是蛮帅的!
“徒儿,过来。”
鬼怪老人回头朝她招手,沐姝欢欢喜喜跑过去,站在他身侧。
“师父,今日为何来此处?”
鬼怪老人目视前方,一手负于背后,一手捋着白须。
“可看到远处那山了?”
“嗯,看见了,有何异样?”
沐姝极目远眺,白雪皑皑中藏匿着重叠明灭的山头,安静伟岸。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心是万物生念的源头,心静自然耳聪目明。”
“心?”
沐姝疑惑不解,鬼怪老人点点头,又道:
“你瞧那山巍峨壮阔,可与天地相比又如此的微不足道,就如同此时的你我二人,虽登高而呼,但与雷霆相较根本不足一提!”
沐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仰头问他。
“师父的意思是让徒儿平心静气,认清自己?”
鬼怪老人闻声而笑,畅然开口:“不错。万事万物都有一个源头,我们悲伤着悲伤,喜悦着喜悦,你可知源头是何物?”
源头
沐姝遥望远山,一派安宁之景,不由生起些家国情怀,想起往昔峥嵘岁月。
“是情!”
鬼怪老人拍拍她的肩头,看来他这小徒弟已经历经过人生的大悲大喜!
“是情。人的记忆也源于情,这两年你一直无法突破苍逑剑法的最后一层,又就是因为那一个情字!”
沐姝低头敛眼,他说的不错,情是困扰她最大的梦魇!
“无情无欲,你手中的剑才成为剑,否则只是一把破铜烂铁!要想忘记别人,先忘记你自己!”
沐姝许久沉默不言,鬼怪老人拍拍她的肩头离去,让她在这里好好想想。
倘若无情,又何须记得!
满目都是一望无垠的雪海,似乎能净化人的心灵,王权富贵、儿女情长,通通都忘了吧!
三日后,这天儿又开始放晴,暖阳初吐喜色,朝阳的小丘已经融雪,挺拔的山顶依旧是银装素裹,安之若素。
“师父!师父!”
沐姝唤了几声,仍不见屋子里的人回应,看来今早不是睡得死就是故意不搭理她!
“师父!起床啦!”
沐姝推开鬼怪老人的房门,大声吵醒他。
“哎?师父不在?”
房中空荡荡的,床上只剩下冰凉多时的被褥,沐姝上前将被褥整整齐齐的叠好。
“师父,您在吗?”
她又推开了厨房的门,还是不见鬼怪老人的人影。
沐姝找遍整个房子都没见到鬼怪老人,大概是又躲到某个地方喝酒去了,亦或者是追着一头野鹿在哪里睡着了。
这也是时常有的,沐姝也没太在意,收拾收拾带着梼风出去兜兜风。
出发之前她还特意去了鬼怪老人房里,将他私房的干煸肉丁全部倒进自己的小布袋。
有了这些零嘴,一路上也不会无聊,梼风也是个馋嘴的虎,这都怪她师父手艺太好!
“梼风,接着!”
沐姝走在前头随手往后一抛,梼风跟在身后一跃张嘴接过,一人一虎,一前一后,当真和谐。
瞧着小布袋快见底了,沐姝心底生出一股“邪念”,拿了一颗肉粒在空中抛了抛。
“梼风,就这一颗了,要不”
沐姝故意逗弄它,假意朝嘴里塞,梼风立即扑上来,吐着舌头一脸馋样。
“想吃吗?我就不给你!哈哈追到我就给你!”
沐姝一手举着肉粒在前头跑,梼风就追着那肉粒苦追,人为财死,虎为肉亡!
荒原之上,一人一虎追逐打闹,欢声笑语传遍四方。
她想,这样快乐自在的日子若是能留住,那该多好。
“梼,啊——”
沐姝还未叫出口,丘上冰雪融化,使她脚下一滑,整个人跌入一个溶洞。
梼风见沐姝消失在丘上,疾步追上一头蹿进那洞。
这洞口全是融化的积雪,极其湿滑,将沐姝一路推送,洞内坡度稍缓,越往里越黑,不见天日!
“吼”
梼风一面追一面唤她,也不知这洞下面是什么。
“啊哟我的腰嘞!”
大致滑了将近千米,沐姝才抵达洞底,这一路下来倒没什么锐石伤她,就是洞底的石墩有点硬!
“吼吼”
梼风也追了下来,趴在沐姝身边,可将它急坏了。
“梼风你怎么又下来了,我没事儿,别担心。”
沐姝摸摸它的头,撑着石壁扶腰起身,这么性感纤细的水蛇腰可不能毁咯!
洞内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完全看不清周围事物。
“啊!什么东西!”
沐姝惊声尖叫,跳脚连退数步,依稀见到一个小黑影从她脚下窜过。
第二百四十章 误入矿井()
梼风戒备起来,咧嘴警示,沐姝从怀中摸出火折子,轻轻吹燃。
原来是只黑鼠!
洞内顿时透出一道微亮的光,借着火折子沐姝探视四周。
正转悠着,眼前突然呈现一张脏兮兮的脸,那双眼直愣愣的死瞪着沐姝。
“啊!丑死了!”
沐姝还未看清这人,一个手刀下去,就将那人劈晕。
“呼吓死我了!幸好我身手敏捷!”
沐姝拍着胸口安抚自己,此刻心跳得极快。
借着火折子,沐姝硬着头皮去瞧那地上的人。
一身破烂不堪的兽皮衣服,脸上黑乎乎的,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跟个野人差不多的打扮。
“呼吓死我了!大哥,多久没洗脸了?玩活死人归来呢你!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长这么丑还出来学人家装鬼,你不知道鬼都是很漂亮的吗?”
沐姝欲哭无泪,对着地上一动不动的“野人”一顿碎碎念。
梼风显然受不了沐姝,自己去了其他地方看看。
“哎?这种洞里居然还有烛台!”
石壁上几盏破旧的烛台燃起,整个山洞顿时亮堂起来。
这洞内似乎一览无余,空空荡荡的,只是那石壁的颜色有些奇怪。
沐姝伸手摸了摸,拾起一块碎石仔细瞧,又检查了那石壁,沐姝不由得一惊。
这里竟然是个铁矿井!
她在打晕的那人身上翻翻找找,全身上下除了一张兽皮衣,什么都没有。
“喂!哥们儿,该洗澡了哈!”
沐姝只是粗略的搜个身,一双纤纤细手就黑地看不见指纹!
梼风则是一脸嫌弃,随意抬爪拨开他脸上的头发。
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虎!都一个德行!
“哎?”
她似乎发现了什么,强忍着臭气揉了揉他的头发。
他的头发上粘了一些黑色粉末,沐姝放在鼻前嗅了嗅,眼中疑虑更重。
“他身上怎么会有铁粉?”
照理说,戕圄之境是不可能出现半点铁器的,可如今竟凭空出现这么大一个矿井。
看洞壁上的泥土还很新,这个矿井应该刚开发不久。
前几日风雪交加,所以才被迫停工,留了一个人在此看守。
沐姝在洞中踱步思量,捋顺思路。
“倘若说铁矿已经被人开采,如果是外界的人发现的,师父不可能半点消息都没有!那么,也就是说”
“遭了!挖铁矿还能干什么!瞧我这脑子!师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