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本蛇蝎:轻狂三小姐-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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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要参自己一本,搞不好还要把父亲带上。
这老家伙最拿手的就是上纲上线,虽说张彦没少针对他们苏府上本子,就算逮着把柄也伤不着他们筋骨,但难免会因丢脸和处事不当被父亲责罚。
沉默半晌,苏炎武突然转头,“滚出来!”
昨夜那名奉令掌嘴王竖的黑袍男子就面无表情地出列站好。
“打。”苏炎武淡淡下令,马上有属下上前猛抽耳刮,那黑袍男子倒是个硬汉,愣是一声不吭。
随即,苏炎武再次扔下几锭金子,“那就劳烦王家车行从这凉平县跑上一趟,替我将货物运送回京。”语罢,拂袖离去。
“你给我等着!”苏炎彬冷声哼道,带着下人鱼贯而出。
第167章 金陵皇城(2)()
在苏家人走尽后,王竖便对苏殷抱了抱拳,“小少爷今日为我讨回公道,大恩不言谢。只是今日这样做法难免得罪两位公子,为了我,实在不值……”
苏殷就笑着摆了摆手,轻笑道,“即便今天我不这样做,日后他们也不会善待我,再说……”再说苏殷日后要扮得就是纨绔少爷,给他们留下目中无人的狂妄印象正是她想要的。只是后面的话她没有说。
一旁的张彦却捋了捋胡须,别有深意地打量起苏殷。
他直觉这孩子脑筋聪明得很,对事物看得透,无论是那日在兰浴坊,还是今日在凉平县,似乎做事都有着深意。
想到这,他无声一笑,许是自己想得多了,但无论如何,这苏子殷总是从不吃亏的,以她的年纪能做到如此,只要稍加调教遵些常理,绝对是人中龙凤。
走出大门的苏炎武翻身上马,苏炎彬也紧跟着策马到大哥身边,“哥,等到了京城再收拾他!”
苏炎武冷冷一笑,“小小年纪做事狂妄不知进退,不是个聪明人,不值得为他费神。”
苏炎彬略一沉吟确实是这么回事,豪门大户出身的公子小姐们凡事都讲究话留三分,这小子今天也太目中无人了些。
只是……虽然觉得大哥说的对,但即便对方再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他们也确确实实在那狂妄少年手下吃亏,谁说这就不是她的聪明之处?
挠头策马,风风火火离开了凉平县。苏殷等人也收拾行装整顿出发。
金陵。
金陵作为皇都,向来有金都美誉。
金樽美酒,才子佳人。不同于西北边境的马革裹尸,血流沙场,整个金陵处于元国中心地带,充满了文人底蕴。
再观其行人穿戴,无不透着斯文风雅,建筑亦是不同于西北粗糙,而是到处亭台楼阁、飞檐翘角,砖红瓦绿建筑别致而精巧。
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酒肆、作坊、茶坊、货摊、庙宇、公廨、当铺等。
店铺中有喷香蒸肉、珠宝香料、陈年老酒、绫罗绸缎、香火纸马。
街边则有看相算命、卖茶水的、免费义诊、马车修理,杂耍、小吃,吆喝叫卖声不绝于耳,在这暖阳冬日里热气腾腾好不热闹。
苏殷掀开轿帘朝外望去,有做生意的商贾、叫卖的小贩、骑马的官吏、看街景的士绅,有乘座轿子的大家眷属、身负背篓的行脚。
有酒楼中狂饮的豪门子弟、有听说书的街巷小儿、更有城边行乞的残疾老人,男女老幼,士农工商,三教九流,形形色色。
街上更有轿子、牛车、马车、太平车形形色色样样俱全。
好热闹的金陵城。苏殷将车队叫停,骑在马上眺望开来。
虽是隆冬时节,但此处的温度尚不至于冰冻河水,汴河内水波荡漾,阳光在水波中泛起丝丝涟漪,动人心弦。
无数船只在河上游走,穿着风雅袍子的游人或在岸边、或倚桥栏、或站在船头举目远望。
三两好友游船小聚、附庸风雅。如此情景放大至整个金陵皇城,当真是别样风情。
只是想到塞北边关百姓生活贫瘠困苦,而这皇城却是这番景象,苏殷心中难免有些不是滋味。
第168章 再相遇(1)()
车队入了金陵城,经过汴河,驶向皇城。
王竖已派人递过消息,与那公公约了见面地点,所以苏殷便在汴河附近的桥栏处带着自己人马与王竖分开,言道晚间在约定客栈汇合。
苏殷今次一共出了三十余人,下车后便给了众人些银两自行解散,而她带着江家兄弟、张来顺、李秀娥单独离开。
分道后,江家兄弟便花银两雇了名当地的百事通,也就是金都城内消息灵通的混混。
这人名叫钱五,专门混迹于商贾、官员与百姓之间,据说拿钱办事手眼通天。
“苏公子,这楼面儿在汴河附近算是最大最气派的一间,您也赶得巧了,月前老板吃了官司,门面充公,现在正往外售哪,只是价钱方面……”钱五佝偻着腰嘿嘿笑道,话留三分。
苏殷挑了挑眉,伸手用折扇敲了敲他地脑袋,“先带我进去看看,若是看中了,少不了你好处。”
“公子,请!”钱五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倒是看得苏殷一怔。
他笑着解释道,“在下因在这金都地界门路颇广,早前就向官府拿了钥匙。”
呵,还管着售楼呢。
“五爷还真是手眼通天,这楼要是卖出去了,怕是两头拿钱吧?”张来顺挤了挤眼。
钱五便对张来顺拱了拱拳,“心知肚明,心知肚明。”
走进楼中,苏殷放眼打量,的确有够气派的,原本是做酒楼生意的,上中下共分三层,但占地面积很广,光是一楼就宽敞得很。
苏殷登上三楼,从东边窗口向外望去,不远处便是汴河河畔,游船倚栏者皆可收入眼底,倒是个不错的观景楼。
“公子若是想要做些买卖,大可放心盘下这楼,虽价钱贵了些,但我金都遍地权贵商贾,还怕缺了客人?”钱五嘿嘿笑着跟上楼来。
苏殷顿时摸了摸下巴,挑眉道,“既然金都商贾遍地,难道就没人看出这楼面价值?怎么放置了月余还没卖出去?”
“这……”钱五眼珠一转,赶忙道,“公子有所不知,前任当家的刚犯了事,楼面充公多少有些不吉利,金都商人都重这个,觉着触霉头。”
“不止吧?”苏殷在楼中走动一圈,转身就朝楼下走去。
钱五赶忙小跑跟上,扬着脖子问,“公子这话怎么说?”
“我等你说。”苏殷出了楼。
“哎呦!”钱五跺了跺脚,心知碰上个不好糊弄的,赶忙追上,“公子且慢!!不瞒公子说,前任老板之所以被抓紧大狱是因犯了与乱党私通的罪名,满门抄斩!这才……”
他赶忙又道,“所以哪有人敢沾边,若是公子嫌这酒楼不干净,钱五大可带几位再寻他处。”
苏殷却站住脚步,抬手止住了钱五的话,略微沉思后她转身问道,“既然是满门抄斩,这位前老板的府邸是不是也都充公了?”
钱五本是以为这苏公子会退避三舍,哪防她问出这种问题,当即愣愣点头,“位于城东的大宅与城西近郊的几处偏宅、几亩良田尽数充公……公子的意思是?”
“我倒是有意,只是这价钱……”苏殷笑眯眯地话留三分。
第169章 再相遇(2)()
“哎呦!价钱好说!价钱好说!”钱五连忙转了口风,眸光晶亮地道,“我这就带公子去看宅子?”
他帮着官府在外周旋个这些事情,也算是官府在民间的门路之一,早前也意图诓骗过几位外来经商的富商,每每都是因对方成交前四下打听得知了这酒楼前身的事情,当即毁约。
钱五今日本是欺苏殷年幼,但见她穿戴体面出手阔绰,想来是哪个大户人家挥金如土的公子哥异想天开想要经商,这才带着几个下人来寻店铺,如此他就想着蒙骗一番。
哪里想到对方机灵着呢。
事实上包括这间酒楼,乃至那几间房屋卖出去都是不易,空闲也早不止月余时间。
……
原来那酒楼前身主人勾结乱党青禾教,被人揭发满门抄斩,家中无数良田尽数充公,由主管次道的屋契司负责向外售卖,售卖钱财充入国库。
苏殷看后颇为满意,大宅就在聚集了富商官员的城东区域,宅子占地数亩,飞檐楼阁假山回廊无一不有,就是比青北城的苏府,都气派上不止两个档次。
现在,苏殷正骑马赶往近郊,查看那员外在近郊处的偏宅,据钱五说是不比城内宅子要差,主要是那员外圈养舞姬和小妾之用,只是被告发后却成了私会乱党之处。
听钱五的话,倒似觉得那员外冤枉得紧,只是这金陵皇城遍地权贵,传闻街上随便抓一把都能抓出两个高官子弟亦或是沾亲带故的人来,有时得罪了什么人还不自知就被搞得人头落地,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刚出了城门,就见前方人头攒动,苏殷骑在马上眺目远望,就见远处雪地之上搭着几顶金丝棚子,棚外桃木桌上燃着香火,旁边凌乱放着几张木椅,几名穿着花袄梳着丫鬟髻的小丫头正规规矩矩地站在棚子前,翘脚看着远方。
顺着丫鬟目光看去,可以见到几名男子骑着高头大马,马掌裹着棉布,慢悠悠地晃荡在红绸线外,马上男子轮流搭弓射箭,似是在比试。
“这是在做什么?”苏殷话刚出口,坐在马车内的钱五就赶忙道,“公子,咱们从那条路绕行过去,莫要惊了那些人。”
江家兄弟就忍不住面色染怒,“五爷这话说的有趣,咱们走咱们的大路,关他们什么事?难不成是京城哪些惹不起的富家子?”
钱五道,“小哥儿这话算是说对了,看着那些人的穿戴和随从了没?大氅里配着刀剑哪!您几位以为谁都能在金都佩剑行走?谁都能在金都近郊铺棚比射?看着那几位的鞋面儿没?都是錾花银靴!再看那露出来的袜面儿,绫地宝花织锦绣袜!吐蕃上供之物,非皇亲国戚高官显贵不能穿戴!”
这钱五难怪能在金陵皇都地面上混,不但眼尖得很,而且形形色色的人物摸得门清。
“什么人!驻足不走意欲为何!”就在这时,一声呵斥在帐边响起,随即穿戴墨色大氅男子策马上前,行至苏殷等人车马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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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麻烦上身(1)()
“这位大人,我等这就走、这就走!这几位都是外乡人,头次见到这样场面驻足观望了会,大人莫怪。”钱五机灵地接话。
那人骑在高头大马之上,自上而下地斜目扫了几人一眼,冷哼一声,“那就快些离开,不要扫了几位大人雅兴。”说着,手握马鞭指向那射箭比试的几人。
而那方的人早已闻声望来,本也没当回事继续比试,只是其中一人却是认出了骑在马上的苏殷。
“苏子殷!?”
一声叫喊从那场中传来,带着兴味,接着,一骑白色骏马狂奔而来,马上之人穿着白色大裘,内着紫金纹路锦衫,黑金领口圈系脖间,显得尊贵非凡。
“元文轩?”苏殷先是一怔,没想到首日来京就遇上了老熟人。
元文轩策马行至近前,依旧是鼻若悬胆、唇红齿白的模样,笑起来单边一个酒窝显得干净清爽,好看极了。
“好你个苏子殷,来了京城却不先知会本王,亏得本王拿你当成朋友!”他手执马鞭,对准苏子殷扬起下巴。
“太子不在宫中,怎地在这金陵城郊?”苏殷拱了拱手,笑言。
马车上一行人尽数愣住,除了张来顺深知少爷与太子爷的交情外,其他人却是一概不知的,尤其钱五,闻言面色震惊,一骨碌翻下车来跪拜在地,“草民叩见太子!”
元文轩抬了抬手中马鞭,“起来吧。”
钱五这才起身,却将腰弯得跟什么似的,也不敢抬头去看。江平江晖亦是对视一眼,纷纷上前执礼。
苏殷骑在马上笑道,“我这受了点伤腿脚不便,就不下去给太子爷请安了。”
元文轩当即无声而笑,“你这刁民!何时给本王请过安?我还从没见过因身子犯懒便口无遮拦胆敢欺君的刁民,苏子殷,你又叫本王长见识了。”
一旁钱五额头见汗,恐怕今儿是自己眼拙了,也不知这位小公子是什么背景,不但识得太子,还这样……反正钱五是头次听闻、不,是亲眼瞧见敢这样与太子打交道的人。
没理会元文轩的调侃,苏殷拱手乐道,“太子火眼金睛,只是我这次进京还有些事,就不在这多做耽搁了,回头再登门给太子爷问安。”
元文轩却策马挡在她的马头,“又想诓骗我?你还会进宫给我请安不成?今儿放了你恐怕就逮不着了!”
就在这时,远处几人已经策马过来,其中有人乐道,“太子是遇着熟人了?怎地不给我们介绍一番?”
说话这人语气间谈不上恭敬,但很自然。
她抬眼瞧去,却见这人身披黑色大氅,内着白色金边的锦衫,脚踏所谓的錾花银靴,头戴玉冠面色有些贵气,倒是与元文轩有两份相似,年纪有二十三四岁的模样。
“大哥,这位是我在青北城结识的一位好友,姓苏名子殷。”元文轩淡淡一笑,语气间谈不上如何热络。
能被元文轩称作大哥的人,难不成是当朝大皇子?
第171章 麻烦上身(2)()
元国皇帝人到中年,共有五子三女,文字辈,大皇子元文治、二皇子元文墨,均已年过二十。
三皇姐元文殊、四皇姐元文菁分别已是十九、十七岁。
而元文轩虽是太子,却也是不过年仅十七,小元文箐两个月,实则是第五子。之所以封为太子,全因他是皇后独子,且元国有尊后长子立为国储的规矩。
“青北城?”元文治微微一怔,随即想起数月前元文轩私自出宫去了青北,被皇上罚了禁足三个月一事。
“敢情是太子在青北城结识的小友。”元文治斜了苏殷一眼。
身旁一名墨色长衫的青年人察言观色,便是一笑,“太子爷文韬武略,想必交友必定不凡,何不一起,来与我们比试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