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爱判处终身孤寂-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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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她大概是个小骗子,出来的挺快,吹风机嗡嗡地响了一会儿。也只是头发吹干了,抱着小书包,也不问我乐不乐意,就吃力地搬了张椅子,推在了过来。
苏南安安静静地挨在我身边,做完了作业,有不懂的,她也会问我,但声音压得十分低,饶有一种生怕我不开心的模样。
我根本不想管她的,只是自己也没什么事了,就好心地教她那么一下下,全当做打发时间了。
她快走出我房间的那一霎,我忽地想起了父亲的话,动了动唇,我说。
“梁毓言不在,你也可以过来玩。”
说完我又有点后悔,她还是个孩子呢,我真恨,也不该强制性地压在她头上,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想收回。她先一步就应声了,摇晃着脑袋,连说了数个‘好’,并十分不客气地,几乎每天都来缠着我。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觉得自己在养女儿,对待她,都是手忙脚乱的。
苏南呢,除了爱哭,脾气还不好。之前梁毓言在,我一直都都以为她的性子里全是妥协。可日日相处,她本性暴露的也快,起初她还会装一下,和我熟悉了一点点,就闹腾了。说白了,她就是一朵温室里养出的花朵,一句话说得重了,她就泪眼朦胧的,当着我的面,吸着鼻子,十分不服,又不敢惹怒我。
我不会哄人,大多时候都是管家在安慰她,她嘴巴经常嘟得老高,能挂个水桶上去。
好不容易我能勉强接受这个麻烦精了,现实又给了我沉重的一击。
苏南的母亲,我见过好几回,基本都是在老宅的门口,那是个很温婉的女人,说话做事不带一点攻击性,真的很温柔,看见她。我总会想起自己的母亲。
有一天,苏南闹得厉害,非要我送她一起回去。
我拒绝了好几回,她都不从,她母亲只能和我商量,让我一同送她回苏宅。
我心底是愧疚的,因为苏南的关系,我收集了很多资料,也派人紧盯着苏家。我父亲出国前对我说的话,真假掺半,我心里也明白。
但我不敢提及任何。随着我势力的增长,我知道了当年父亲是威逼利诱让苏南的母亲割去了那颗肾,我也愧疚过。
之前,我从来不相信什么巧合,突如其来的意外发生之后,我才深刻地体会到了,真要心硬如磐石,几乎是不可能的。人之所以能是人,就是因为有感情,那种感情,并非控制就能压抑住的。
眼看着苏南母亲的车撞向迎面而来的卡车。我特别想提高嗓音提醒她,但我还是愣住了,并非我真那么狠毒,只是我想开口的时候,俨然已经来不及了,速度之快,没有任何反应的是时间。那一瞬,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护住了苏南。
苏南很小,一个手都能抱住,我都不用费力气。只要伸一伸手臂,就能护住她。
她吓得基本没了任何知觉,我用指腹拭去了她额角的血迹,缓声说。
“别怕,我在——”
苏南没作声,看了看自己的母亲,而后死死地盯着我,小手揪在我的衣领上。
我还想安慰她几句,但眼前却出现了我做梦都无法想象到的人。
竟然是苏贤明。
他双手均按在车窗上,我刚想摇下车窗,仅露出了这么条缝隙。他就急急地道。
“别——”
“你看到是我,就是我。我不求任何,周大少,如果,我是说如果,以后南南问起你,你就告诉她,一切都是我做的,行不行?我看得出来,苏南依赖你,我没有多余的时间陪她,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我动了动唇,还没能回复,苏贤明就将卡车司机拉下了车。我几乎是看清了他们的一举一动,也看清了司机眼眸中诧异。
那个司机,估摸着也受了伤,神志不是那么清醒。摇摇晃晃地就被拽了过来,他脸颊贴在车窗前,十分痛苦地哼唧了几声。
苏贤明很快就离开了,我当时还不明白他的意图,直到我父亲给我打来了越洋电话。接电话的时候,我还在医院,他没关心我任何,只说。
“车祸是苏贤明一手促成的……”
除了失望,我没了任何感觉。
我特别想当面揭穿他,但我做不到,仇恨和自己父亲之间,我选择了父亲,那个对我说尽谎言的父亲。
躺在医院的那段时间,我几乎是绞尽脑汁在想着该怎么对苏南解释,毕竟她也看见了自己的父亲,苏贤明说得那些话,我也以为她听见了。
可苏南却失忆了,不仅忘记了车祸的事,连同车祸之前的事,统统都忘记了。
除了失望,我更多的,竟然是庆幸。
我算是看着苏南长大吧,小升初,初升高,高一的苏南,已经亭亭玉立了。
不得不承认,她出落的还挺不错,要腰有腰,要……摇了摇头,我又觉得自己像个变态,记忆力的那个小女孩,还活生生地存在着。
番外:我的苏南(2)()
大概也是那场车祸,我总觉得自己哪里欠了苏南,我明白那种失去母亲的滋味,可事实我什么都没做,也受了不轻的伤,挺无辜的。om她倒是会保护自己,把那些不好的回忆忘得干干净净。
我父亲有意让我接近她,旁敲侧击地给我施加压力,所以即便她把我忘记了,我们还是没能分开。
那个时候我真的只把她当做一个妹妹看待,也没认为自己会对她有什么特别的感情。
她十分依赖我,没有一点戒备,基本是随心所欲,不管多大点屁事,都要跟我说。
她也算傻得可以,从来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对她这么好,起初我也以为是自己的报复心作祟,可慢慢的,就变了点味,连我自己都没察觉。
快入夏的时候,她趴在我房间的窗台边做作业,但凡觉着热了,当着我的面就开始拉领口,好好的一条裙子,被她扯得松松垮垮的,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基本可以看个彻底。
我尽量不去看她,但余光难免还是会扫到她,我也提醒过她,女孩子得有点样子,别老是大大咧咧的,更何况苏家的家教挺严。她可能是叛逆期吧,我说一句,她能顶十句回来,伸着脖子跟我理论,完全没有察觉自己这么做会有什么不妥,反而更加肆意,整个身子都往我这边靠。
要不是她年纪小,我差点就以为她是有意勾引我的了。
好在我是个正经人,且对小女孩没兴趣,如果碰上别人,大抵她就没那么幸运了。
若非要说,我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大约就是有一晚我与父亲吵架,喝多了酒吼了她。
那是我第一次凶她,我受够了这种带女儿的感觉,也认为这种报复没有任何意义,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
“苏南,我不是你哥,也不是你爸,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没义务每天照顾你。”
我会这么说,也不是没事找事。
苏南的占有欲挺强,因为她的关系,我特么都二十四岁了,还没谈过一场正经恋爱,稍微和别的女人走近一点,刚领进老宅的门,她就张牙舞爪地扑过来把别人赶走了。我还挺无奈的,也试过好好和她说,但她就晃着脑袋,双手捂紧了耳朵,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模样。
“我不需要你照顾,只是呆在你身边,不可以吗?你不是也挺喜欢和我玩的”
苏南理直气壮的,但语气明显软了不少,缩着脖子,一个字比一个字说得轻,偶尔还会抬起眼皮看看我的脸色。
“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么?”
玩什么?谁和她玩?谁喜欢和她玩了?
苏南当时刚过完十六岁生日,前一天我还送了她礼物,突然转变那么大,她多少有点不习惯。
等我凶完她,她都没回一句嘴,就眼巴巴地看着我,泪水在眼眶中打了好几个转,她生生地给憋了回去。
她忽地那么忍气吞声的,并且控制得很好没有哭,我还有点不习惯。
我指着门,让她走,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她吸了吸鼻子,想和我说点什么,嘴巴一张一合,但好半天也没吐出一个字,定定地望了我数秒之后,也真的乖乖滚蛋了。
看着她失落又委屈的背影,我的心莫名其就是一沉,闷闷的,说不上是什么感觉。om
酒醒之后,我竟有点后悔自己对她说了这么重的话。可细想下来,这样对她也好,用感情去伤害她,对她不见得就是公平的,对于上一辈的恩怨,她毫不知情,就这么把她卷进来,我觉得自己很卑鄙。特别是她这种刚刚情窦初开的年纪,早点断了,也不错。
次日我去上班,刚拉开老宅的大门,苏南就背对着我摔了进来。怀里抱着小书包,摔在地面上时,还滚了两圈,脑袋磕得砰砰响。
我诧异地瞪大了双眼,怔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沉声问,“苏南,你昨晚没回家?”
她拧着眉,眼睛闭得很紧,哼哼唧唧了几声后,脑袋就埋在了臂弯中,任我再怎么叫她,她都不搭理我了。
我想把她揪起来,再丢出去,可手掌触上她肌肤的那一刻,一阵炽热的温度传了过来,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几乎是没有犹豫地就把她扛上了楼。
她还真就在外面呆了一整夜,发了场高烧,我把吴显叫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开始说胡话了,额头上脖子上全是汗。期间我不停地用湿毛巾替她擦拭,这汗就是下不去,身体的温度越发高。
打了退烧针,吴显满眼暧昧地用手肘顶了一下我的肩头,小声道。
“奕琛,她还是个孩子,你怎么下的去手。她还没成年,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是犯法的?”
我冷着张脸扫开了吴显的手,也懒得解释。
让苏南在我的床上躺了大约两个小时,我就打电话通知了苏贤明。
刚掐断电话,一个转身,苏南已经坐了起来,她眸光有些涣散,整张脸苍白的吓人,小手揪紧了我的袖口,哑着嗓音问。
“你还在生气吗?”
见我不出声,她换了个姿势,干脆整个人都挂在了我身上,双手勾着我的脖子,小脸贴得很近,逼迫我和她对视。
“以后我都不和你吵架了,也会收敛自己的坏脾气,别赶我走行不行?”
算她有那么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脾气差。
拒绝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她脑袋一歪,埋进了我胸口,闷声闷气的说。
“周奕琛,我喜欢你。”
这话惊得我呼吸一滞,被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表白,且之前毫无任何征兆。
我蹙着眉,扯了好一会儿才把她扯开,摁着她的肩头,强制性地让她坐好后,我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缓声问。
“苏南,你是不是烧傻了?”
她也是真的没脸没皮,没羞没躁,连着又说了好几遍喜欢我之类的话,目光还有几分认真。
我想笑,又笑不出来。
她真的懂什么是喜欢吗?
那一刻,我心里还有点罪恶感,觉得自己无意间的温柔,带坏了一个乖小孩。可她握紧了我的手,我又不忍心甩开了。
更可笑的是,我真就开心了那么一下,看着苏南,有种自己在给自己养童养媳的感觉。
我一直没表态,半响,她就哭了,和以前一样,一言不合就哭鼻子,哭声特别刺耳。这精神头,完全不像一个生病的人,特别闹腾。
我耐下性子安慰了她好久,兴许也是哭累了,昨晚又没睡踏实,她这才委屈兮兮地睡着了。
我想,我这辈子的所有耐心,大约都给了她,以至于到后面,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别的异性相处。
苏贤明赶到老宅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苏南睡得正香,我亲自把她抱到了苏贤明的背上。
苏贤明倒没和我说什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着我的目光也十分复杂。
苏南被带回苏宅后,快半个月都没来找我。
她不在,我还觉得空空的,也是这一瞬,我发现苏南对我而言意义不一样。
苏南十八岁前,我们也没发生过多轰轰烈烈的事,就是很平淡的,习惯了彼此,天天都要见面这样。
*
可能是那次表白的缘故,我和苏南之间渐渐地亲近了很多,变得很微妙。
只是她说过的话根本不算数,之后的日子还是各种欺压我,脾气没收敛一点,当然,也是因为我让着她。
我会接她放学,陪她一起吃晚餐,没事的时候,我们还会跑到山下的海滩上玩。
她一向十分好满足,偶尔给点小惊喜,她都能乐好几天。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也快忘记父亲跟我说过的那些话了,从心底接受着苏南,毕竟我比她大很多,对待感情的事,相对比较理性。
我也会暗搓搓地掐着手指头算她成年的时间。
苏南一张小嘴很甜,变着法子哄骗我,说起情话来一套一套的,我总会戳着她的脑门,警告她不要看那么多没营养的电视剧。
她每次都笑着答应,扭头依旧是该干嘛干嘛。
苏南这么对我,我也能欣然接受,好歹这算是我一手‘养大’的女孩,我费心费力,她也该是我的。
在我以为我们就会继续顺其自然下去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当年车祸的真相。
其实那会儿我也怀疑过,只是当时我年纪也不大,很多事没办法查清楚,再者,我也没那个心思想去查。
苏南的母亲的确是我父亲害死的,那个卡车司机的女儿,还被父亲送来了我身边,是个很温柔的女人,叫许蜜。说话细声细气,对我几乎是百依百顺,和苏南截然相反。
许蜜最初是我的秘书,我们也没有过多的交集,之所以没赶走她,一来是父亲的关系,还有一层,也是因为同情。公司给她开得工资不低,但她还是打好几份工,养妹妹,并为死去的父亲偿还赌债。
这点我觉得父亲极为狠心,当初许蜜的父亲也是收钱办事,可惜人撒手没了,父亲也没有兑现诺言,更甚的是,利用完她父亲之后,还继续利用许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