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王爷,请自重-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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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希点了点头,未曾说一句。看着屋子里的陈设似是不是大人的处所,倒像是十来岁的孩子。但暮希的眼神里却放着光芒,曾经幻想了无数次,终于来了,感觉这一切都不是那么真实际。那小老虎帽子,影影约约出现在暮希的脑海里。
“希儿,来叫母妃,叫母妃。”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这句诗于静贵妃在合适不过了。
“母,母妃”一个头戴小老虎帽子在地上爬来爬去的小皇子,咿咿呀呀的着
折腾了一晚上,沁心早已是累的精疲力竭了。让丫鬟安排菡霜在西厢房住下后,就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闺房,什么都没管就直直的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
菡霜在此夜并没有入睡,自父母被砍头后,菡霜就未曾好好入眠了,这又是一个不眠的夜晚。起先还有管家陪着她,一晚还能睡上一两个时辰,可现在就连管家都离开她了,唯一的弟弟还不知身处何处。所有的一切都因为那一道圣旨,使所有的一切美好都成了泡沫。
官兵闯入上官府是个阴雨绵绵的下午,所有人都在各行其事,这几只乌鸦早已没有了前几日那么欢快,而是慵懒的停栖在枝桠上,屋顶的喜鹊也是早已不知去向,离开了这里。它们似乎是早有预感,不想看到这里的惨变,所以便早早的离开了。
官兵闯进府后,府里所以的人都被带走了,家里的金钱自是也被洗劫一空。那日上官琬芯也就是如今的菡霜正在杭州拜访李清轻名师学习凤舞九天,所以有幸免遭此难。当管家找到她使,离父母砍头的也就只有一日的时间,那日她骑着马就往回奔,也只能于父母在砍头台相见。她永远都忘不了,父母亲那慈祥而又坚定的眼神,若不是那日管家将她拉住,恐怕现在她也是那刀下鬼了。
“上官家无愧于天,无愧于皇上,我的后辈会”上官谦说到此时,那无情的大刀落了下来。在这一瞬间,菡霜是崩溃的,她的世界在那时起就不在明亮了,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
老天都为此而感到不平,下起了瓢泼大雨,雨打在身上都感到生生的疼痛,可这在疼自是也没有菡霜的心疼,她的心在咆哮,在绝望,在一点点没有知觉。
上官家百口人陆陆续续的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前前后后用了一个月。那眼泪呀,也足足是流了一个月,那天参加砍头的所有在职官员,从那日砍头回来后便开始生病,要不就暴毙而亡了。后来民间就有个传闻,上官家灵魂不散,出来寻仇了,这上官家可真是可怜呀。
菡霜自那以后就大病了一场,所有的积蓄都花的一干二净,自己的贴身丫鬟早已离开她去寻找其它活路了,只有年迈的管家陪着她度过这艰难的日子。
在走投无路之际,想到自己的未婚夫李剑书,可奈是虎落南阳被犬欺,他父母竟不认这门亲事了,还找来官兵,逮扑它们,若不是李剑书帮助他们,恐怕也是命丧黄泉了。
在大逃亡的路上,管家替菡霜挡了一箭,过了不久也就升天了。这一切变化太大了,菡霜的变化也是惊人,恐是连她的父母都不认识她了。
在所有的院子都还在熟睡时,谷凇院早已是灯火通明,暮希总是会比别人早起一个时辰晚睡一个时辰去练武,那怕现在是暮国武功最强,可他依旧是苦练武功,从未懈怠。这个院子里每一寸土地,每一丝空气都蕴含了一个母亲对儿子深深的怀念。
“好”
这一声可是打断了暮希,暮希早已是汗雨淋漓直接就将青虹剑扔给了暮黎。丫鬟也倒是有眼色,赶紧将擦汗的帕子递了去。
“皇兄可真是好剑呀!”
剑身玄铁而铸及薄,透着淡淡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剑柄为一条金色龙雕之案,显得无比威严,让人心生敬畏。剑刃锋利无比,杀人于无形。
这把剑可是陪了暮希走过了数十载,这青虹剑也拥有者暮希最为重要的回忆,那可是他师父在告别时赠给他的。
这青虹剑的传说也是出奇的多,什么版本都是有的。有句古话将,得青虹者得天下,但是他们却不知道青虹若是到了心怀诡异之人手里,那人必然是会被青虹剑吞噬的,先是疯癫,再是成魔,最后就是暴毙了。
“皇兄练的可是已经失传已久的绝命绝”
“这剑?好像是民间流传的青虹剑,嗯对,就是青虹剑。”暮黎傻傻的站在院中自顾自的欣赏这青虹剑,嘴里还在不停说着,手上也自是不停比划着,站在院子里就如孩子般,傻乎乎的。众丫鬟在屋里伺候暮希洗漱,偷偷看去都忍不住在笑。
“皇弟,你应该做文。”暮希实在看不下去了,淡淡说道。
第6章 美人图云薇()
“王兄若不是我自小体弱多病,母妃又不允许我舞刀弄枪,说不定我还是能舞两下呢?”穆迪将青虹剑藏于剑鞘,然后又是满脸留恋的,将此剑放于剑阁。暮黎虽然不会武,但可的的确确是一个藏剑家,黎王府的库房里可是有上百把江湖名剑,每把剑的问世,可都会引起一番轩然大波。
暮黎正想伸手拿一块点心填填肚子,就被暮希用筷子制住了“洗手去”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皇兄不必认真。”暮黎将暮希的筷子移至一旁,悠悠然拿起了点心,喜滋滋的吃了起来,他感觉自己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
“这桂冰糕可是解暑的好玩意,皇兄可要多吃点。”暮黎一脸讨好,将镶着金边,几棵青松围绕盘边的金丝青松盘推至暮希前。
暮希头也没有抬,也未曾说一字,如此亢心憍气。
“皇兄,你不再吃点吗?”暮黎看着空荡荡的金丝青松盘,会心的笑了。暮黎跟在暮希屁股后面一脸的讨好卖乖。
一桌子的菜几乎都未曾动过,除了那盘桂冰糕,倒像是沾了点人烟。
“都光盘了,还吃什么?”暮希径直来到书房,满目柔情的凝望着墙壁上的美人图。那图上螓首蛾眉,楚腰蛴领的美人不是别人,正是暮希的生母,暮黎的养母静贵妃。
“赶紧的收拾了去”暮黎小声命令的众丫鬟吗,生怕是打扰了暮希。众丫鬟匆匆收拾了片刻,早早的退了出去,这里面冷俊绝艳的公子可不是好惹的。整个谷凇院此刻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静贵妃之所以会收养暮黎还得从18年前说起。
当时静贵妃可只是一个特别受宠的嫔罢了,她的美可以摄人魂魄,生长在美女如云的皇宫里,真真吸引皇上的还是她那善解人意,温柔妩媚的个性。
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于一身。这不免会招来一些善妒之人的记恨,甚至是杀身之祸。每一次濒临绝望之时,都是那个炽热的怀抱将她从死亡堆里拉回。别人越是陷害,皇上便越是心疼薇薇,这是皇上对静嫔的独称,微微一笑很倾城,这是皇上对静嫔美的肯定。
暮希生母一路走来可谓是直步青云呀!从一个小小的才人到最后位居皇后之下的静贵妃,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那个掌管天下生死的皇所赐,可给她绝望的也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
皇上看重着暮希的生母的一切,可他更加深爱的还是他的江山。就是因为钦天监的一句话,原本是最亲的父子一夜之间成了仇人。
“皇上,命煞孤星重现,众星惨淡,这是要亡的征兆呀。那延庆殿就是孤星所照之处,若想我大暮国千秋万代,那四皇子就必须”身穿玄色大袍,手持柬书,赤脚跪坐大殿中央。
“来人,钦天监衣冠不整,狂妄自大,拖出去斩了。”皇上并没有等钦天监将话讲完,就命人将其拖出去斩立决。这或许是父爱内心时的一丝颤动,又或许是在欺骗自己内心罢了。
夜晚,又是匆匆来临,延庆殿早已失去了昔日的欢声笑语,整个皇宫都被黑色帷幕覆盖着。窗外寒风萧萧,几棵枯树在寒风中摇曳着,昏暗的灯光拉长树枝晃动的影子,显得格外诡异。屋内,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正在挥笔书写着什么?龙案上的烛光忽明忽灭,整个御书房都是雾蒙蒙的,压抑着让人喘不过气来。
那时的暮希可还只是个奶娃呢!那夜暮希嚎哭不止,任何人哄都不管用,整个皇宫都能听见暮希撕心裂肺的哭泣声。他一边哭嘴里还叫着“父皇,父皇”可那一夜,他的父皇终是没有来。
第二日天还未亮,暮希刚刚睡下,一纸圣旨传到延庆殿,四皇子发配边疆,断绝于京都一切来往,没有宣旨不可进京。自那日一别后,暮希与母妃就再也没有相见过。
暮希走了不到一月,静贵妃能找的能求的都找了,就是没用,连儿子面都见不着。自此,静贵妃思儿成疾,精神也接近崩溃,神情恍惚游走于皇宫,见了谁就问“你知道希儿在哪里吗?希儿,你在哪呀,母妃找不到你”
直到有一天,暮黎一个人坐在地上大哭,“希儿,你在这儿。”“快,跟母妃回去。”静贵妃拉着暮黎就往延庆殿走,暮黎也到是乖,就跟着静贵妃走了。
让静贵妃抚养暮黎,这或许静贵妃在黑暗中的一丝丝光明吧!
“皇兄,她是我见过最美最温柔的女人。”暮黎看着美人图眼里饱含着泪水哽咽道。
屋子里又一次陷入了沉静,连微弱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他和我见过的一个人很像”暮希打破了沉静,转身说到。
“皇兄这次可有何打算?”暮黎与暮希并列而坐,品着新采购的碧螺春,努力放松自己的情绪。
“来了,就没想过要回去。”这话说的可是云淡风轻,但差点没把暮黎给噎死。这话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暮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了一句“如何做?”
“正命格,建云薇。”暮希说的可是理所当然,面不改色,似乎是有了十足的把握。
云薇,这可是他母妃的闺名,也是她最烂漫,最美好的年少时光。
“皇弟永远站在皇兄这一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有母妃就没有如今的我,我会为她守护她所珍视的一切。”暮黎说此话时,眼神直直的盯着暮希,那眼神是那么的坚定不可动摇。
“嗯,不到万不得已你都要先保全你自己。”暮希端起碧螺春一饮而尽。
“皇兄,你有什么办法留在京都?”
“它”暮希拔出剑,如镜般的刀身冷气森森映照出一张冰山似的脸。刃口处寒光闪闪,似是在流动,让人无处可躲,更是增添了锋利的嗖嗖凉意。
“皇兄这个计妙好,与其把剑放在自己身边倒不如放在父皇那,来的更为安全,这一箭三雕之计,着实是秒呀!”暮黎愣了一下,连连拍手叫好。
这青虹剑献给皇上,不仅可以减少皇上对暮希的顾虑,还会让暮希留在京都,更是会将中心转移到皇宫去。
“你们这些狗奴才,我要你们有何用,那么多的伤兵你们也能跟丢?”
第7章 什么都没有睡觉大()
朱红的烂花在地皮上蔓延,开出了一朵朵血色的妖姬,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股股腥味。它攀延生长在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就连案上的砚台都未曾放过,更何况是太子暮华呢?那簇簇血色妖姬在明晃晃的袍子上晕开,刀刃上还不住流着血色的眼泪。
已是正午十分,紫若见沁心还未来,就派苞茱催了去。
“二小姐,二小姐,我家小姐可想死你哪,等你去用午膳呢!”苞茱刚进含香阁就提高了嗓门,生怕屋子里的丫鬟们没有听见。
“嘘,你可别出声,我家小姐可还睡着呢!”苞茱提着裙子就要进屋,却被沁心的丫鬟檀香给挡住了,拉着她就往外楼下走,生怕是吵醒了屋里的小祖宗。
“二小姐还睡着?”苞茱扫了扫裙衫,站着端端的问道。
“嗯”檀香点了点头。菡霜听门外有细细碎碎的声音,就将窗户打开,假意着看风景。
“那姑娘是?”一袭白衣若隐若现飘飘欲仙,眉眼处都暗含了无尽的悲伤于痛苦,一支白花哆啦的戴在头上,似那广寒宫中的嫦娥仙子。
“她呀,是昨个和小姐一起回来的,现在在厢房住着呢,其它的我也就不知道了。”檀香望着窗户边的忧郁少女笑了笑,淡淡说道。
“依我看那姑娘可不是这池中之物,可就是命不大好。”苞茱摇了摇头,似是在感叹着什么,又或许是在惋惜着什么。
“这话是什么意思?”檀香听的一脸懵逼,满脸的问号看着苞茱。
“我呀,就不给你说了,小姐那儿,还等着我回话呢!”苞茱拍了拍檀香的肩膀,就离去了,留下檀香一个人在院中琢磨。
“昨夜菡霜匆匆来此,打扰姑娘了,菡霜在这儿给姑娘行礼了。”菡霜膝盖微微弯曲,双手放于腰间,嘴角微微上扬而不露齿,可眼里尽是沧桑。檀香见此,傻乎乎的赶紧向菡霜行了礼,不过这动作可是没有菡霜做的优雅了。
“菡霜姑娘不必客气,小姐吩咐的,我只是照做了便是,姑娘记着我家小姐的好便是。”
“这份恩情我是断断不会忘的,小姐的大恩大德,我会牢记于心。”菡霜眼神时而充满了仇恨,时而又充满了淡淡的感恩,她似是在矛盾中挣扎,这就让檀香看不懂了。
“你呀,先好生歇着,歇累了便在四下逛一逛,凡事等小姐醒来再说。”檀香说完可没等菡霜答应,就匆匆上了楼,檀香看不懂菡霜,也不敢看菡霜的眼神,那眼神任谁见了都会不好受。檀香就看了那眼神一眼,就全身一愣,又想起自己被继父虐待的日子。
那时自己才五岁,父亲才刚刚去世,母亲就带着她改了嫁。一开始家里经济还挺富裕,继父对她也还算客气,可天有不测风云,母亲不久后就因病去世了。继父说她克父又克母,每次酗酒对她都是拳脚相加,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的。后来,檀香每一次见继父酗酒回来就躲在桌子底下,瑟瑟发抖。直到有一天,一群人来要债,继父没有就将她抵了去,把她卖进了黎王府,这时她才有了活路。
地面上冒着热气,人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