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妖娆,神君难弃-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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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方便将士们下山后,能够以最快速度投入战斗。
这夜,云亦可与柳不归、陆不凡、陶智、孔武等五人巡完岗回到驻扎地,喝了几口热水,吃了两个冷干饼,便裹了军被褥入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云亦可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唤她,遂睁开眼睛,恍恍惚惚看见离她三丈远处有团白光。云亦可认真看了看,确认那团白光绝非是人,低声问道:“谁?是谁在那里?”
那团白光抖了抖,发出悦耳的声响。
云亦可大着胆子上前,发现哪里有什么白光,只见地上躺着一枚风铃。风铃?云亦可瞬间一惊,赶紧摸了摸脖子,发现之前那枚风铃不知何时不见了,再将地上那枚拾起一看,竟有几分眼熟,不禁笑道:“当初牛鼻子老道就说,你绝非俗物,没想到的是,我将你弄丢,你还会自己来寻主啊!”
此时,那枚风铃就如普通铃铛一般躺在云亦可手中,并未有任何反应。云亦可赶忙将其重新系好拴在了脖子上。
“云亦可,你自己在叨叨什么?大晚上不睡觉,你在跟谁说话?”柳不归揉着惺忪的睡眼看向背对着自己的云亦可,问。他与云亦可时常卧在一起,习惯性伸手一摸,发现云亦可消失,吓得他心中一紧,随后看到云亦可正顶着月华站在三丈远处,这才松了口气。
云亦可闻声,当即回眸冲柳不归一笑,那姿态惊得柳不归半响不能言语。那月华如水,如白练华瀑般从树木上空倾泻而下,将云亦可整个人笼罩在银光之中,她一身甲胄映得光点闪烁,一如那天界神将谪落凡邸。柳不归瞪着铜眼,一边盯着云亦可,一边伸手将身边的陶智、柳不归和孔武摇醒,三人本要牢骚几句,均被此时的情景惊住。
云亦可见柳不归、陶智等人盯着自己看,略显不好意思的理了理耳鬓的发丝,道:“你们看什么?我……”
“你别动!”孔武裹着军被褥从柳不归身后蹦出来,伸手阻止云亦可道:“云亦可,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云亦可愕然,愣愣问:“像什么?”
“天将。”孔武一本正经的道。
“对对对。”柳不归、陆不凡、陶智忙点头应和道。
“天上的神将啊!”柳不归接着又补充道。
云亦可听完,沉下脸色,大步从月华银光中踏来,一脚将孔武、柳不归踹倒在地铺上,道:“你们几个,就知道捉弄我!”
“啧啧,我说,谁敢捉弄你?”柳不归侧身挨近云亦可,道:“你现在可是我们先锋营新军中响当当的人物啊!”
“响当当?你才响当当呢!”云亦可不悦的瞅了柳不归一眼,钻进被褥中,闭上双眼。
孔武裹着军被褥翻滚过来,压得陶智、陆不凡嗷嗷直叫。
柳不归瞪了一眼孔武、陶智、陆不凡三人,道:“你们小声点,别把其他兄弟给弄醒了。”
孔武冲柳不归的脸颊吹了一口气,压低声量,没好气的道:“好意思说,我们还不是被你给弄醒的,待会儿再找你算账!喂,云亦可,你刚才在那里站着干嘛?”
云亦可蒙在被褥里,闷声道:“找东西。”
孔武又问:“找什么东西?”
云亦可从被褥里探出头,道:“你管那么多干嘛?”
孔武笑道:“好奇呗!”
云亦可白了孔武一眼,道:“好奇害死猫!我劝你,好奇心不要太大。”
孔武一听,当即来了劲儿,道:“说起猫,不是有那么一只白猫吗?”
云亦可忙道:“又来了,不就是一只白猫吗?值得你们津津乐道这么长时间?”
孔武将铜眼一瞪,道:“怎么就不值得?人家可是帮了我们的大忙!”
云亦可反问道:“你怎么知道那只白猫跟着那些兄弟去沼岭郡不是想吃蛇鼠?”
陶智、陆不凡、柳不归三人一听云亦可和孔武提起那只白猫,均来了精神,三人合力将云亦可从被褥中揪了出来。
云亦可拗不过陶智、陆不凡、柳不归三人,只得郁闷的将臀下的被褥扯来披在身上,盯着孔武、柳不归等人,道:“你们烦不烦?现在是睡觉时间。”
“谁不知道现在是睡觉时间?”柳不归说完,从背后一把将云亦可死死抱住,道:“兄弟们都醒着,你睡什么觉?咱们先聊聊那只白猫如何?”
云亦可抬脚将柳不归踹开,道:“一只猫而已,有什么好聊?”
柳不归爬起身,嘻嘻笑道:“自然有得聊。据看守马厩的兄弟说,那只白猫似乎跟你的炽云也很熟嗳!云亦可,老实交代,那只白猫是不是你所豢养?或是跟你的家人有关系?”
第255章 白来()
“对对对,你不是说你本来就是沼岭郡的人吗?难道是你奶奶和妹妹她们所养?”陆不凡盯着云亦可,附言道。
“之前就听去放蛇鼠的兄弟说,他们放了蛇鼠后,有些蛇鼠还在朝回跑,那只白猫也不知什么时候就跟在他们身后,见到那些蛇鼠朝回溜,便仰起头冲其‘喵喵’叫了几声。你们猜怎么着?那些蛇鼠吓得屁股尿流的就朝沼岭郡方向去了!这不是活见鬼吗?哪有如此神奇的事情?”孔武道。
“云亦可,你就老实交代,那只白猫到底与你有何关系?”陶智也忍不住出言道。
柳不归、孔武等人扭着云亦可不放,虽然声音、动作都十分轻巧,但还是将躺在旁边的部分先锋营同袍扰醒。那些将士早就听说了白猫的传言,但均存了些疑虑,此间在睡意迷蒙中偶然听到柳不归、孔武等人正在询问云亦可这事,也没心思计较云亦可等人吵醒了他们,皆支起下颌望着云亦可等人,等待揭晓内情。
云亦可瞪着柳不归、陆不凡等人,眸中泛起怒意。这群疯子,大晚上不睡觉,非拉着她聊什么劳什子白猫,看来不揍一顿是睡不着觉!“我今晚要是不说,难道你们就不睡了?”
孔武捱过身来,紧挨着云亦可,道:“啊,对,反正你今夜也甭睡了!”
云亦可笑了笑,道:“我还不信你要守着我一整晚?”
孔武抬了抬眉头,道:“无所谓啦!反正守着你有个好处。”
云亦可疑虑的看向孔武,问:“什么好处?”
孔武笑眯眯道:“你长得比他们都好看,守累了就盯着你看呗!”
云亦可听完,忍不住无声的抽动了几下嘴角,下意识的脑补孔武所说的场景。大半夜,一个黑漆漆的人影死死盯着你看,这能睡着吗?想想都可怕。
柳不归见云亦可不言语,知道被孔武唬住,忙趁热打铁道:“你说说那只白猫的事情,又不会少你身上一两肉!还说咱们是同袍呢?啥都不告诉我们,这算是哪门子的同袍?是不是啊?云亦可,你说话呀!”
“行啦行啦,我说好了,对你们真是无语!”云亦可被孔武、柳不归等人逼迫十分无奈,只得妥协。“不过,我事先申明,我跟那只白猫真的没有半点关系。”
“哎呀,这个不用你申明,大家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孔武催促道。
云亦可叹息一声,缓声道:“在我从军之前,我的确夜探过沼岭郡一次,主要是为了寻找奶奶和妹妹的踪迹。而那些北荒兵正好住在了我们之前住的那座小院子里……”
“云亦可,你说的可是北荒大军刚驻扎沼岭郡不久,其中一个十人岗哨在夜间被人神使鬼差端掉的那次?”蓦然,一个老兵插言问道。
云亦可侧目看向那个老兵,见其脸膛黑里透着红,典型的高山大汉,应道:“端没端掉那个岗哨,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当夜的确是杀了十个北荒兵,小腿也差点被砍断!”
众兵士听罢,顿时唏嘘一片。
“幸好当时抢救及时,要不然,你现在可就成云瘸子了!”印知龄不知何时挤在围观的兵士中,奚落道。
众兵士听罢,当即笑起来。
“可那只白猫呢?是怎么回事?”有人沉不住气,问。
“我去夜探沼岭郡的目的,不过是为了知道我的奶奶和妹妹是否还在我们以前所住的小院里,或者是被北荒兵收押在那里,但是,我去了之后,发现根本没有她们的踪迹,然后,我就决定离开。”云亦可见众兵士都静静盯着她,只好硬着头皮道:“我转身从门口跳下来时,意外踩到一支银簪,那支银簪的尖尾扎到我的脚底,我顿时闷吭了一声,结果惊动了北荒兵。”
“然后呢?”有人略显紧张的问。
“然后,就有个北荒兵出来探查情况,而我又来不及躲藏,只能蹲下身,祈祷那个北荒兵看不到我!”云亦可继续道:“可不知道从哪里来了只白猫,趴在那堵矮墙上,冲那个北荒兵恶狠狠的叫了一声。那个北荒兵抱怨那只白猫扰了他们睡觉的兴致,就扔了颗石子去砸它,也没砸中。那只白猫又冲那个北荒兵恶狠狠的叫了一声,才消失在黑夜里。”
“我怎么觉得,越听越毛骨悚然呢?”孔武将被褥朝胸前裹紧,看了柳不归一眼,道。
柳不归则紧紧靠住孔武,低声道:“那白猫一定有诡异!”
陆不凡听完孔武与柳不归的对话,赶忙朝柳不归挪了挪身子。
陶智则道:“别吵,听云亦可说。”
“那只白猫救了你一命,照理说,你应该离开那座小院了呀!怎么又会去杀掉了那些北荒兵呢?”刚才那个脸膛黑里透着红的老兵问。
“他不是踩到一支银簪吗?那支银簪是他奶奶留给他妹妹的唯一物件。他是怀疑他妹妹被那些北荒兵给……”印知龄幽幽道。他看了云亦可一眼,没有将话说完。
那个脸膛黑里透着红的老兵恍然大悟,看定云亦可道:“原来如此!我曾听上官说过,一个人在最危险的时候,能够超常发挥体内的潜力。想必你当时也是急红了眼,才能以一对十?”
云亦可闻言,颔首赞同老兵的说法。原来一个普通人,以一对十就是超常发挥,而若是我法力在,别说十个,就是千
个万个人也不见得能奈我何?有法力,却不能使用,必须要以自身本事去搏斗、去生存。想必,这就是牛鼻子老道要我体会的深意之一吧!看样子,这趟中人界是没白来。
“难怪,那次北荒的岗哨被端掉了一个,却没听说军中有谁得了封赏,原来那个时候你还没有从军啊!”有个兵士笑道。
“对啊!”云亦可点头道:“我从沼岭郡回来养好了伤后,我不相信我的奶奶和妹妹就这样没了,就去南照镇和高家屯找她们。在南照镇的时候,那只白猫又忽然出现,带我到一处山洞找到了我去世的奶奶。”
第256章 为何()
“它怎么会知道你要去南照镇?”柳不归盯着云亦可问。
“我怎么知道?我还疑惑,它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云亦可道:“但是我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
“该不会是你的炽云跟那只白猫本来就很熟吧?”陆不凡接着柳不归的话问。
“不会,当初炽云见到那只白猫的时候,显得特别的不友好。”云亦可补充道。
“这就是问题了。该不会炽云知道那只白猫是什么东西,所以才显得不友好?”陆不凡反问。
“那你去问炽云啊!”孔武见云亦可没有言语,当即插言。他的话瞬间惹得众兵士大笑起来,因为众兵士只要一想到陆不凡撅着屁股弯着腰追着炽云问它知不知道白猫来历的情景,就越发觉得好笑。
陆不凡冲孔武吐了一口冷气,没好气道:“那是云亦可的马,他的马就跟他一个德性,给谁过好脸色?”
云亦可侧目看向陆不凡,道:“你再说,我真不给你好脸色。”
陆不凡笑道:“得,看见了吧!就这样子。”
“那,那只白猫会不会是你妹妹或是奶奶偷偷豢养?”那个脸膛黑里透着红的老兵问。
云亦可立即摇头道:“不是。我之前从未见过它。”
“我发现,这只白猫一出现,总会死上些人,不管是我们的人还是北荒的人,真是蹊跷!”印知龄望着云亦可闷声道。
“世间的事,神奇着呢!谁能说得通透?”那个脸膛黑里透着红的老兵低声道:“以前,我还听说过,狐狸救人的事呢!”
“狐狸?我曾经在茶馆,听那说话本的人讲过关于狐狸精救人的故事,不过最后都是以悲剧收场。那些妇人家听完,哭得是稀里哗啦。”一个兵士插言道:“不过,好些年都没有回去了,不知道那说话本的人有没有变一变他话本的内容?”
云亦可闻言,看定那个脸膛黑里透着红的老兵,问道:“那你相信这世间会有狐狸精救人的事情吗?”
那个脸膛黑里透着红的老兵叹息道:“信。草木皆有情,何况人兽?你即便养只家畜,也会有情分。”
柳不归听罢,想起当初与云亦可一道来桐江畔聊到炽云时的情形,忍不住道:“那是,何止是一点情分而已!云亦可对他家炽云,真是护短到了极致!”
陆不凡则道:“都跟你说了,云亦可的马就跟云亦可一个臭德性!你还有什么不服气?”
柳不归听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印知龄最清楚炽云的来历,遂得意道:“那是,炽云是什么马?你也不看看。”
孔武则幽幽道:“我看这军中,除了殿下的踏雪外,恐怕就要算云亦可你这炽云最好了!云亦可,你不是说炽云是你偷的吗?你快说说,哪里还能偷到这么好的马?我也去偷一匹来使使。”
印知龄闻言,当即用手挡了嘴窃笑。孔大壮,你这愣头青,云亦可跟你说,炽云是他偷的你就相信?这炽云,可是二皇子殿下送与云亦可救他性命的赏赐,因怕他拒绝,想出的法子罢了!你跟着瞎起哄啥?“那个,你去偷,恐怕会被打断双腿哦!”
“哈哈哈。”众兵士闻言,当即忍不住笑出声来。
“怎么?是我长得没云亦可好看啊?”孔武不服气的反问。
“那倒不是。”印知龄双臂抱胸,居高临下的盯着孔武道:“容貌对于我们来说,并不重要!军功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