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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忠仆之妻-第123部分

小说: 忠仆之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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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大春讪讪然。

    如今凌秀才是有孙万事足,再加上这个孙儿聪明伶俐,尤其于读书识字更有天赋,更是让他如获至宝,只恨不得将平生所学倾囊相授。

    那厢,小灼儿已经被苏凝珊搂到了身边,正喂他吃着精致香甜的点心,小家伙吃得眉眼弯弯,总算是一扫方才那‘小古板’的形象。

    “那孩子便是凝珊的弟弟?姐弟俩长得倒是极像。”杨素问的视线落在了正跟着程绍安的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身上。

    “是他,别瞧他如今还只是个半大少年,精明能干却是远胜于你。”凌玉望了望那少年,笑着在她额上戳了戳。

    杨素问嘀咕:“身边这般多能干之人,我为什么还要费那个脑筋。”

    凌玉哑然失笑。

    正在此时,突然有侍女过来禀报,只道宫里有圣旨下来。

    众人不敢怠慢,连忙摆上香案准备迎接圣旨,却没有想到传旨的竟是十岁的皇长子赵洵。

    只当凌玉听毕圣旨上的内容时,不禁笑了。

    原来是立小石头为镇国公世子的旨意,怪道陛下会同意让皇长子当这个传旨官呢!

    “小石头今日可算是双喜临门了。”看着被一帮半大孩子围在一起叫着‘世子’的小石头,苏凝珊笑道。

    “说不定陛下就是在等着他生辰这日才下旨,也好给他凑一下双喜。”程绍安也笑着对兄长道。

    程绍禟好笑:“陛下政务繁忙,哪有这般心思想这些,许就是个巧合。”

    不管是不是巧合,小石头今年却是过了一个最惊喜最满足的生辰。

    日子就这样平静而幸福地过去,当小木头终于姗姗来迟时,已经是半年之后的事了。

    此刻,凌玉唇瓣含笑,温柔地抚着腹部,看着一脸惊喜的儿子,听到女儿稚气地问:“娘,小木头怎的跑到你肚子里去了?你让他快出来,我带他玩。”

    众人听罢直笑,王氏搂着孙女在怀里疼到不行。

    待程绍禟回来后听到这个喜讯,本是沉着的脸不禁绽开了笑容:“皇天不负苦心人!”

    众人一听,戏谑的眼神便直往凌玉身上瞄,瞬间便让凌玉闹了个大红脸,没好气地啐道:“瞎说什么呢!”

    待得众人散去,小石头也抱着小泥巴离开后,程绍禟坐到她的身边,握着她的手柔声道:“辛苦夫人了!”

    凌玉抿嘴笑笑,敏感地察觉他神色间的恼怒,问:“可是在外头有什么不顺心之事?”

    程绍禟本不欲说来让她担心,只是想到此事她早晚也会知道,与其从他人口中得知,倒不如让自己说来,故而便深吸了口气,勉强压着怒火道:“早前我曾与你说过,陛下私底下派出了钦差前往各地监查官府丈量土地一事,你可记得?”

    “这个自然记得,难不成果真出了岔子?”凌玉脸色一凛,忙追问。

    “不错,前往通州城的钦差果真在蓬淮县发现了问题,当地县令”程绍禟气得脸色铁青,额上青筋也隐隐跳动。

    凌玉吓了一跳:“蓬淮县?是大姐夫任职的那个蓬淮县?”

    “除了那还能有几个蓬淮县?!当真是糊涂至极!!我瞧他就是读书读坏了脑子,竟被手下的一个小小师爷蒙骗至斯,以致如今大祸临头,就地便被摘了乌纱帽,不日便要押解回京!”

    “众所周知,陛下如今对丈量土地之事甚为重视,前不久才就地处斩了一个昧下数百亩良田的县令,还抄没了家产。一旦沾上此事,陛下必要从重从严处置,他此番撞到枪口子上,虽说是受人蒙骗,只真相到底如何却未得而知,最后纵然是失察之罪,只也绝不会被轻饶!”

    凌玉大惊失色,正要再问,忽见小石头高高兴兴地进来道:“娘,姨母和表姐表弟来了。”

    “倒是来得挺快。”程绍禟冷笑一声。

    凌玉轻推了他一把:“心里恼归恼,可不许迁怒我姐姐,她一个妇道人家,又是那样的性子,姐夫所做之事,她如何得知。”

    凌玉本也以为凌碧此番带着儿女回京,是打算四处打点为夫开罪的,不曾想她进来便开门见山地对程绍禟道:“我只希望他能留下一条狗命,官职、功名尽数捊去也不要紧。”

    狗命?凌玉倒是意外,不禁打量起她来。

第124章() 
凌碧是个从骨子里便透着温柔的女子;可此刻在她眼前的凌碧;往日柔美平和的气质悉数褪去,甚至眉宇间还稳稳着一股戾气。

    她唬了一跳:“姐姐,你”

    这两年到底经历了什么;这才使她变化如此之大?

    “该如何发落陛下自有定论,还轮不到我来定夺。”程绍禟同样发现了她的转变,心中也有些诧异,只还是平静地回答。

    “好;那一切秉公处理便是,你也着实没有必要为了这等过河拆桥的小人白费心思;没的这头你帮了他;转身他却怨你污了他在天下读书人里头的清名。”凌碧冷冷地道。

    凌玉从她话里听出了些味道,瞧见程绍禟神情不豫;连忙转移话题:“你不是还有事么?先忙去吧!”

    程绍禟也无心再留;‘嗯’了一声,顺便把小石头也叫走了。

    小石头想了想;又折返回来强行拉着棠丫与小虎子走了出去。

    “你与姐夫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闹至今日这般田地?”凌玉拉着凌碧在身边坐下,蹙眉问。

    “也没什么;只是认清了事实;明白这世间上;把一切都系在男人身上是多么愚蠢之事;女子若是不能立起来;腰板挺不直;也只有任人爬到头上作威作福的份。”凌碧勉强平复了心中怒气;扯了个僵硬的笑容道。

    不等凌玉再问,她又拉着她手道:“方才仿佛听说你又有了身孕,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已经两个月了。”凌玉轻抚着腹部,脸上不知不觉便漾起了温柔的笑容。

    凌碧瞧得有几分失神,半晌,才轻轻握着她的手道:“见你日子过得这般好,我也算是放心了,可见当年你的选择是对的,妹夫确是位顶天立地的峥峥男儿,更是位好相公、好父亲。”

    相由心生,能有这般温和幸福的笑容,可见日子过得舒心,不似她,这短短两年光景,便已经让她变得面目全非。

    正在此时,茯苓有些迟疑进来禀道:“方才,外头来了位小娘子,说是、说是梁大人的如夫人。”

    “梁大人的如夫人?”凌玉狐疑地望向凌碧,却见凌碧冷笑道,“你没猜错,确是梁淮升新纳的妾室,娘家姓杜,也只有他心尖上的人,才会觉得姨娘两字玷辱了她,必要下人们称什么如夫人。”

    “若不是对妹夫到底有些忌惮,只怕我这夫人之位也得让贤了。”

    凌玉大怒:“他竟敢如此待你?!”

    “你可知道坑了他的那位师爷是谁?正是这位如夫人的兄长,他们兄妹二人,一个在内一个在外,梁淮升对他们都是言计听从,这倒也罢了,这样的男人我也瞧不上,谁要便要去。可他千不该万不该便是默许了那对兄妹把主意打到棠丫身上,真当我是死了不成?!”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打的什么主意?”凌玉脸色一变,追问道。

    “蓬淮县有位员外,乃是个伪君子,素来青睐十来岁的小姑娘,听闻不知折磨死了多少十岁出头的小丫头。偏他恰好与钦差大人是远亲,他们知道事败,便想着走那员外的路子,也好请他向钦差大人求情。”

    “那日若不是我临时折返回来,棠丫便要被他们送去让人白白糟蹋了!如此畜生,不配为人父,我只恨不得生啖其肉!”凌碧眼中泛着泪光,脸上尽是恨意。

    凌玉勃然大怒:“畜生!!”

    “如今她找上门来,想来也是盼着妹夫能出手救她兄长与梁淮升一命。我如今不想见她,你让人把她赶走吧。”凌碧冷漠地道。

    “姐姐放心,此处可不是她想来便来的。”凌玉寒着脸,又转过身去吩咐了茯苓几句。

    茯苓应下便出去办了。

    “说句不好听的,这样毫无人伦的畜生,死了倒是更干脆,姐姐何苦还说什么要留他一条狗命!”凌玉又恨恨地道。

    “我是怕他死了连累棠丫说亲,又耽误了虎子的学业。”夫妻间再多的感情在看到他对女儿的漠视时便也耗尽了,如今便是听到凌玉这话,凌碧脸色也不变一下,平静地道。

    “姐姐说笑了,出了年棠丫也不过十三,纵是守三年孝,出了孝也不过十六,说亲并不算晚,有我在,必然也不会叫人轻辱了她。”凌玉的脸色更加冷漠。

    “至于虎子就更不必担心了,再不济,也还有爹能亲自教导他学业。”

    “我知道你待他们好,也罢,一切还是由着朝廷如何判决吧!我也管不了那般多,也不愿再管。”凌碧握着她的手道。

    “只是此事若是让爹娘知道了,怕又有一场风波。”凌玉难免有些忧心。

    “瞒不住的,他们早晚会知道。”凌碧苦涩地道。

    这种事哪里能瞒得过去,早晚都是会知道的。

    “也罢,稍候我便回去,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爹娘,也免得到时候他们在外头听了些似是而非的话乱担心。”凌碧又道。

    “我陪你一起回去。”凌玉挣扎着欲起来,却被她按住了,“不必,你初有身孕,还是不适宜乱走动,免得我担心。只棠丫与虎子便先留在你这,改日我再来接他们。”

    “如此也好。”见她一脸坚决,凌玉便也作罢,只是还是坚持要派侍卫护送她回去。

    凌碧这一回倒是没有拒绝。

    家里多了位表姐姐,又多了位小表哥,小泥巴觉得有趣,绕着棠丫看了好几圈,这才拍着小手咯咯地笑:“我也有姐姐啦!”

    棠丫本是有些拘谨,可看着这玉雪可爱的小表妹欢喜趣致的模样,也不禁抿出了笑容,弯下身去搂了搂小泥巴。

    小石头则是干脆拉着六岁小虎子去了他屋里,表兄弟俩也不知在叽咕些什么。

    虽说凌碧明显一副已经对梁淮升死了心的模样,但是到底是亲戚,程绍禟自然无法做到置之不理,后又不知为何,他又听闻了梁淮升之所以能得到蓬淮县令这份好差事,也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否则这样的好差如何会落到梁淮升这么一个排名靠后的同进士头上。

    如此一来,不管有心还是无意,竟有人将梁淮升一案与镇国公府牵连了起来,甚至传出了梁淮升不过是为了替镇国公府搜刮产业,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对这样的话,程绍禟只当不知,他行得正坐得直,从来便不怕什么流言蜚语。所幸在背后传这些话之人对镇国公府也是有所忌惮,故而也只是小范围地传着,并不敢大肆传开。

    再过得半个月,梁淮升及他那位杜姓师爷便被押解回京,启元帝直接便命人把他们打入了大牢,着邢部彻查,对犯案一干人等从严从重处置,绝不轻饶。

    立即便有朝臣提出程绍禟与犯人梁淮升之间的关系,认为程绍禟并不适合主审此案。

    赵赟似笑非笑地望向程绍禟:“镇国公可有什么要说?”

    “臣必将秉公处理,绝不徇私枉法!”程绍禟沉声保证。

    “既如此,那便退朝吧!”赵赟干脆地道。

    朝臣们见状,便明白陛下并无意更换主审,这也是对镇国公的一种信任,故而谁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毕竟满朝文武都在盯着此案,镇国公便是想要徇私也不可能。

    “大哥,此案你应该避嫌才是,除非最终判了斩首,否则不管你如何判决,都会有人认为你有心偏袒。”才一下朝,小穆便急急地赶了过来,有些不赞同地道。

    “不,若是判了斩首,只怕更加落实了你冷酷无情、杀人如麻的恶名。”一旁的褚良不紧不慢地道。

    “左右都不是人,所以这案子实在是不能沾手。”和泰也道。

    “无妨,只要我问心无愧便好,旁人爱怎么说便怎么说,悠悠之口,哪是能轻易堵上的。”程绍禟不置可否。

    “看来如今你是视名声如无物了。”褚良若有所思地道。

    “并非我视名声如无物,只是名声之事,着实飘渺虚无,若是过于执着于此,行事束手束脚的,哪能干什么大事。”程绍禟摇头道。

    “你既如此看得开,倒显得我们白操心了,也罢,事到如今,你纵然是想要反悔也来不及了。”褚良拂了拂衣袍道。

    凌玉也没有想到梁淮升此案竟然交到了程绍禟手上,一时讶然。便是凌秀才等人也是意外。

    “此番是到了两难境地”凌秀才叹了口气。

    一个是大女婿,一个是小女婿,如今大女婿犯事落到了小女婿手上,他便是想要求情也不能了。

    “何至于两难,绍禟只需秉公处理便是。”凌大春冷笑。

    早就听闻了凌碧这两年经历后,他连操刀捅了梁淮升的心都有了,哪里还会想着什么求情不求情。如今正好,撞到了程绍禟手上,什么也别想,该怎么处决便怎么处决!

    周氏只是在一旁直抹眼泪,为着长女的遇人不淑,更是心疼一对外孙。

    “大春说得对,何至于两难,自是该秉公处理,也好还蓬淮县百姓一个公道。”凌碧冷漠地道。

    “你给我住口!!纵然心里再怎样恨,你也不能在两个孩子面前表现出来,生身之母痛恨生身之父,恨到恨不得他去死,你让他们姐弟日后如何自处?!”凌秀才厉声喝住她。

    凌碧被他骂得眼眶一红,低着头再不敢多话。

    周氏见状连忙抹了抹眼泪,劝道:“她也不过是在气头之上,说的也不过是气话,哪里便能当真了。”

    “这样的话,便是在气头上也不能说!”凌秀才瞪了她一眼,随即捂着胸口顺气。

    最看重的大女婿做出这样的事,他心中的恨并不比任何人少,只是最恨的还是自己当年的有眼无珠,怎的就选了这么一个畜生。

    而接下来了此案的程绍禟,直接便搬到了刑部衙门去住,除了涉案的一干人等,谁也不见,谁也不理,也让一直盯着此案的朝臣们说不出二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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