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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我家夫人猛于虎-第67部分

小说: 我家夫人猛于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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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国公在正房的卧房中,里头有人守着,黎静水没敲门,直接推门而进,屋里摆设精致素雅,只见屋中桌子旁边坐了两个人,黎静水认识他们,是爹手下的得力干将,很得爹的器重,当年那两年也是没少立功的,想来如今就是其中一个营的营校尉和军司马了。

    那两人看见走进来的黎静水,迅速起身过来抱拳行礼,其中一人笑着说道:“不想竟真是县主来了,县主一路可辛苦?”

    说话这人叫刘羽奇,是三营的营校尉,旁边那人叫王汉,是三营的军司马。

    黎静水微笑,笑容亲切和善却又带着一丝疏离的上位者之气,她抬起双手虚扶了扶这两人,笑着说:“二位不比拘礼,不过就不要叫我县主了,在边城还是叫我小将军吧。”

    刘羽奇和王汉悄悄对视了一眼,眼中意味不明,却是笑的愈发恭顺,“小将军说的是,是我等疏忽了。”

    “无妨,公事明日再说,我先去看看我爹。”说完黎静水对他俩笑笑,转身走去了床边。

    藏青色绣暗纹的床帘下,镇国公静静闭眼躺着,面上是刀刻般深深的纹路,卧床多日,面颊已深深凹陷下去,肤色蜡黄,唇色惨白泛黑,竟如同行一个将就木的老人。

见到镇国公() 
黎静水心中一酸;湿了眼眶;程大柱默默端了把凳子放到黎静水身后;黎静水顺势坐下;强忍着泪意握住镇国公放在床边的手。

    “爹。。。。。。”这一声呼唤包含了万千心绪;这声音颤抖着、哭泣着、痛苦着;叫人闻之不忍;“女儿不孝,耽误了这么久才来看您。”她轻轻抚着镇国公干枯粗糙的面颊,轻声说着:“女儿知您心中所思所想;您放心,女儿便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一定要叫您醒过来;还有黎家军;女儿必会拼尽全力去守护。”

    费了很大的力气,她才将眼眶中的湿气憋回去;她不能哭;至少不能在人前哭;若是被他人看到;怕难以服众。

    “给爹医治的那些大夫呢?叫他们过来这里见我。”黎静水目光依然看着镇国公;头也不回的说道。

    “是。”程大柱面容严谨;一本正经抱拳应道。

    他出去时,正好外头铁子抱着一个足有半个手臂那么高的木盒进来,两人眼神于空中厮杀了一番;铁子冷哼一声;绕过他走进屋里,艰难躬身道:“小将军,战甲拿来了。”

    “嗯。”黎静水点点头,对还在屋中那两人道:“我去更衣。”

    刘羽奇和王汉尴尬的笑笑,齐声道:“小将军请。”

    黎静水可不管他们是个什么想法,饶有兴趣的盯着他们看了几息,直看的他们手足无措,额冒冷汗,这才转身,负手利落向外走去。

    那气定神闲的步态,叫二人心中惊疑不定,他们不是没有与黎静水接触过,当年战场上的黎静水虽勇猛无敌,却到底透着股稚气,仗着有个镇国公的爹宠着,只知没头没脑的横冲直撞,就是个力大无脑的,比之男子还要粗糙不堪,哪有如今这沉稳内敛,看似闲适实则迫人的气势。

    回京只听说她嫁给了一个小小博士,莫非那博士是大隐于市的能人?不然才不过一年多的时间,一个小小女子,又没了爹撑着,哪来的自信。

    他们却是没想到,黎静水已是为人母,又一夕之间不得不亲手放弃腹中的孩子,且爹又昏迷不醒,人在逆境中成长,这么多的巨变打击,她变化大一些也就不稀奇了。

    不过即便这两人不知个中原因,却也不得不重新思索下面该怎么走。

    本来他与其他四个营的营校尉和军司马皆是掌管四万大军,不论是武力还是计谋,各项实力皆是不相上下,镇国公倒下,总得有个主持大局的,可是镇国公突然倒下,并没有留下什么话,他们谁会愿意让出这块肥肉,谁都不是傻子。

    这个把月以来他们五营之间斗的也是厉害,势同水火,只是大家都是差不多的实力,斗来斗去也没个结果。

    这个档口,镇国公的女儿却来了,还是个曾经上过战场领过兵的正经战士,且还叫人称她小将军,其意图显而易见。

    现在他们该考虑的便是他们该如何应对,私底下他们接到消息,京城已被大皇子把控,而大皇子却是与镇国公势同水火,将来即便是镇国公醒了,这黎家军的去路都还不一定呢,更何况只是镇国公的女儿。

    不过镇国公当年跟随皇上南征北战,戎马一生,其谋略和心思也是不简单的,平时相处深不见底,他们根本摸不透,若是镇国公真个醒来,也说不定根本不是那大皇子有能力对付的。

    趁着黎静水去更衣不在的这个时候,刘羽奇和王汉自然是仔细商量着对策,如今他们的优势就是那四个营还不知道镇国公的女儿回来了,城门守将只来了将军府通报,他们是最先知道的,有足够的时间去商量对策。

    两人商量来商量去也没个结果,实在是他们跟了镇国公多年,镇国公的手段他们再清楚不过,大皇子是肯定斗不过的,就算大皇子自行登基也能被镇国公给撸下来。

    偏偏又不能确定镇国公到底还能不能醒,这可真真是愁煞人也,怎么就给了他们这么大的一个难题,这真个就是关系到将来一辈子的大事,一个不甚满盘皆翻。

    最后,俩人还是决定先看看情况再说,既然黎静水有接手黎家军的想法,必然是要召集五营的营校尉和军司马开会的,届时参与会议的时候看看风向再做决定也不迟。

    简单来说,他们决定现在做个墙头草,稳妥。

    ******

    却说蒋府,蒋云玉心中已有了不好的预感,他抖着手打开了那个信封,信封没有封死,轻轻一掀就被打开,他拿出信纸,一点儿一点儿的展开,就着屋外泛白的光看着。

    “君山:

    我走了,我没法让我爹一个人孤孤单单躺在边城,那里一个我们的亲人也没有,没人陪着,我爹一个人该多难过。

    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咱们的两个孩子,特别是这个还没来的及来到这世间看一眼的孩子,就被我残忍抛弃的孩子,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但是我自己做的决定,我并不后悔,我家里只有我爹这么一个亲人,我没有娘,没有兄弟姐妹,没有亲戚族人,只有我爹,为了我爹,我绝不会后悔。

    我并不祈求你原谅我,是我的选择,不该叫你来承担。若是你有了入眼的姑娘,你只管另娶了便是,我相信不论是哪个姑娘一定都会比我好。

    君山,我性子已然定型,更改不了,是我配不上你,当初强迫你娶我,现在想来追悔莫及,我耽误了你。

    我俩已无缘分,你只管给我休书一封,我绝无二话。

    黎静水书。”

    手中的信纸滑落在地,蒋云玉已然泪流满面,怔然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竟这般心急,竟就这般心急,才落了胎,一天不到就急着上路,就真的毫不顾惜自己的命吗。

    成亲一年,蛋蛋都快要断奶了,毫不犹豫的说走就走,还说什么已无缘分,只管另娶,黎静水,你的心怎么就能这么狠。

    蒋云玉捡起地上的信,愤然撕了个粉碎,随手一挥,洋洋洒洒洒了一地。

    走吧,走吧,从此你活也罢,死也罢,再与我无任何关系,反正你心里也没有我一丁点儿的位置,我又为何要去操心你的死活。

    失魂落魄走到床边,蒋云玉一头栽倒在床上,眸子中一丝光亮也无,黝黑深邃,深不见底。

    如同没了翅膀的鸟儿那般绝望无助。

    凌峰院凭空少了六个大活人,大少奶奶福安县主以及身边的贴身丫鬟和嬷嬷全都不见了,大少爷又卧床不起,不吃不喝,跟个行尸走肉似的,这么大的动静,没多久整个蒋府便都传遍了。

    一时之间,蒋老太爷,大房二房诸人都挤来了凌峰院。

    有着急看看发生了什么的,有凑热闹的,还有看热闹的,总之本来空旷沉寂的凌峰院变得无比吵闹。

    只是任众人怎么打探怎么问,蒋云玉就是不开口,只神魂俱失的躺在床上,面朝墙壁。

    “儿啊,你快别吓唬娘了行不行?阿水去哪儿了,你倒是快说啊,大夫都说了,阿水胎相不稳,下不得床,你这是要急死娘是不是。”吕氏的声音已带了哭腔,大房子息不剩,就蒋云玉这么一根独苗苗,传宗接代全靠蒋云玉一人。

    吕氏好不容易盼来了大孙子,紧接着又有了老二,此刻她怎能不心急。

    蒋云玉的身影抖了一下,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众人看着他仍是一动不动也不开口,面上都是焦灼之色,心里所想却是各有各的心思。

    蒋府诸人还不知道边城与京城之事,只蒋老太爷除外。

    内里详情蒋老太爷并不清楚,只到底混迹朝堂多年,多多少少听到了一点儿风声,如今孙媳妇和好几个丫鬟婆子齐齐消失,卧房里地上一地碎纸,孙子又是这幅要死不活的德行,蒋老太爷在心中细细过了一遍,便猜出了个大致轮廓。

    摇头叹了口气,蒋老太爷面上的纹路好似又深了许多,愁容满面,造孽啊,真是造孽,这安生日子说没就没,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想他们蒋府一直不涉朝政不涉党争,就是为了独善其身,安稳度日,他现在算是看明白了,人活在这世上,就没有安稳的时候,总有不让你过好日子的人。

    “都别在这儿围着了,散了散了,都回自己院子去。”蒋老太爷咳了咳,沉下脸扫视一圈,口气沉沉的说道。

    刘氏看热闹还没看够呢,现在她不知道多欢喜,简直就是天上掉下一个大馅饼直接把她砸傻了,这个小贱人竟自己悄摸的就消失了,一定是做了什么缺德事跑了,算她自己识相,这可真真是大快人心啊。

    只蒋老太爷面色不好,眼瞅着动了真格儿,若是纠缠只怕会真的动怒,她还是非常怕蒋老太爷的,当下嘟嘟囔囔跟在蒋二老爷身后,带着二房众人,不情不愿下去了。

    大房的蒋大老爷、吕氏和蒋华宁却是不曾挪动,这是大房的大儿媳妇不见了,大儿子又成了这幅模样,他们怎么可能愿意下去。

    好歹得问出来黎静水去哪儿了啊,她如今的身子可禁不得折腾。

    “好啦,你们也出去吧,这儿有我呢。”蒋老太爷看着床上的蒋云玉又道。

    “可是祖父,”蒋华宁急急开口:“大嫂她。。。。。。”

    “回去吧,你们在这儿也是无用,让我跟他谈谈。”

    蒋华宁看了看吕氏,拿不定主意,就这么放任不管,这叫他们怎么放的下心啊。

    吕氏面上还挂着泪,直用帕子抹着眼泪,蒋大老爷拍拍吕氏的背,柔声安慰道:“爹这么说一定是有主意的,咱们就先出去吧。”

    吕氏一向温顺,最听蒋大老爷的,这会儿蒋大老爷开口了,她便顺势点点头,依依不舍的看了蒋云玉一眼,被蒋大老爷扶着泪眼朦胧的出去了。

    蒋华宁磨磨蹭蹭跟在后边儿,她心中担忧黎静水,大嫂,你究竟去了哪里。

    只蒋老太爷没能劝好蒋云玉,倒是将事情原委问出了一些,与他猜的八九不离十,蒋老太爷也没了办法,这事没有谁对谁错,不论怎么选择都会有所失,孙媳妇是个果断的人,总比犹犹豫豫,两头都失去的要好。

    他不是个会劝人的人,见说了几句说不通,便也不再说,只回了自己的院子,并把吕氏召开,将事情大致的与她说了一说,“你自己的儿子,你自己最了解,我是拿他没办法,还是你去劝劝他吧。阿水也是个可怜的,小小一个女娃子,被逼成这样,她心中指定不比君山好受。”

    吕氏被蒋老太爷说的事给惊的三魂去了七魄,当下整个人都傻了,她的小孙子,才一个多月的小孙子,竟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这么没了。

    儿媳妇也一声不吭的跑了。

    她的小蛋蛋如今竟成了没娘的孩子。

    吕氏浑浑噩噩走出蒋老太爷的院子,若不是有两个小丫鬟搀扶着,几乎站立不稳,过了许久好似才有了知觉,那眼睛顺着眼眶吧嗒吧嗒往下掉,“我苦命的孙子哟,我苦命的儿哟,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没等哭喊几声,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

    吕氏病倒,床都下不了,日日躺在床上以泪洗面,要说心里怪谁,她是怪儿媳妇的,可是心里也疼着呢。

    黎静水嫁进来一年多,给她生了个大胖孙子,也从没有摆过身份的架子,虽鲁莽了些,对她却是听话又孝顺。

    人心都是肉长得,吕氏不是个恶人,自然也是把这个儿媳妇放在了心上,真心当自己的女儿疼。

    如今小孙子是没了,可儿媳妇也是不得已的,那孩子就那么一个爹,怎么可能放的下,朝中局势她不懂,却也知道京城动乱,镇国公身居高位却昏迷不醒,其中凶险自是不比说。

    那傻孩子到底是个姑娘家,还是刚落了胎便上路,即便心中怨怪,更多的却是心疼,可千万别,千万别叫那孩子犯傻同别人拼命,可得要平安回来才是。

    大嫂不见,大哥和娘双双病倒,蒋华宁急得焦头烂额,日日两头跑,心中又不好受,再这么过些日子,只怕她也得倒下去。

    日日照顾吕氏,慢慢的蒋华宁也知道了个中详情,一时心中五味杂陈,吕氏对蒋华宁道:“你不用管我,去劝劝你哥,他不是个糊涂人,怎么却偏要在这事上犯糊涂,难不成他还真要休了自己的娘子不成,还有他儿子,那么大一点,还没断奶呢,他就不管了吗。”

    吕氏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她多想把蛋蛋接到身边来照顾,可她自己病成这样,别在过了病气给她的孙儿。

    吕氏说着说着又落了泪,“最可怜的就是我的蛋蛋,这么小就爹不疼娘不爱的,我也不能去看她,你成日里多去陪陪蛋蛋,总归是他的小姑姑。用不着操心我,我丫鬟一堆,不用你照顾。”

    她无之术,目前也只能这样,紧着大哥那头来,大哥是个爱多想的,这是真的被伤到了心,自己钻进了死胡同里,得有人多劝着。

    蒋华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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