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很小,装一个你正好-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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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你放心吧,照顾好你自己先,我还得拍,挂了。”鲁宁挂了电话。
我看着那些照片,之前我被唐明打的时候是恐惧的,可都没有现在这么害怕,细思极恐比看得见的恐怖吓人多了。
我没敢将这些告诉米勒,我怕他一担心陪在我身边不肯走了。到时候没办法住真的很尴尬,说来说去我确实得去找狄瑾佑,难怪他那么自信的对我说一会儿见。
米勒楼下那户的门开着,我不知道是不是狄瑾佑家。正打算发短信问,他就开了门,手里也拎着一个和米勒家相同的管家平板。
他家结构和米勒家一样,只是米勒的装修风格偏英式,墙壁颜色偏暖,但狄瑾佑家则是纯现代,黑白灰分明,白色地砖,白色墙壁,其余能见到的家具装饰全部都是黑色和灰色的,包括窗帘窗帘。
狄瑾佑穿身黑睡衣,站在屋子里很协调。
他递给我一杯橙汁。我看见他骨节分明的手端着橙汁时就不由得想起在酒吧的那个晚上,狄瑾佑对女人来说真的太致命了,就像势不可挡的冲击波,任是你再如何躲避。都或多或少的会被他影响。
我在庆幸,庆幸自己知道他是什么人,坚固的守着心,绝不对他开放,否则我自己都不清楚在他的攻势下能坚持多久。
“不喜欢?那椰汁?”他见我一直没接手里的橙汁,问了我一句。
我看向他,眼神依旧败下阵来,我低头看着擦的一尘不染的地板对他说:“关于陆凯。你都知道什么?”
他本来要去厨房间,停下脚步看着我说:“他父母是做家具生意的,差不多一年前他和鲁震云女儿的婚事黄了,就是经常和你在一起那个鲁宁。”
他知道这些不稀奇。当时陆凯和鲁宁的事闹的风风火火,电视台都播了,他看样子也不是穷人,认识鲁宁不稀奇。
“不坐下来说话?”他指了指他家的黑色沙发。我看了看墙上的表,已经挺晚了,那张沙发就像个巨大的诱惑,勾引着我过去坐下听他讲。可我的理智又告诉我这么晚在一个男人,确切的说在狄瑾佑这样的男人家里,不安全。
“长话短说吧。”我说。
他倒是也不拒绝,将橙汁一口喝了。把玻璃杯放在餐桌上,拉出一张餐椅坐下来,看起来因为我各种拒绝有些不高兴了。
“潘桃,你很危险。”他说。
这我知道。我一身鸡皮疙瘩早就告诉我这个事实了。
“我可以保护你。”他又说。
我差点笑出声,真的是要疯了。都疯了么?一个两个都对我说这样的话,我就是真的身处危险,一定要有个男人保护我才会不危险么?
我很冷静的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把他直接抓起来。”
他说:“证据。”
证据……这东西太飘渺了,上一次我被袭击都没抓住证据,那个无业游民虽然是个突破点,但也这么长时间了都没能让他开口说出点有价值的东西,只知道他确实是被人找来袭击我的,具体是谁他自己都不清楚。
陆凯分明就是有备而来的,他到底要做什么我猜不到,更不敢猜。
我看向狄瑾佑说:“意思让我再受一次袭击?”
他沉默不语。我有时候很不喜欢他不说话的样子,玩深沉给谁看呢。心里有什么就说出来,不说出来非要掖着谁理解能力能那么强?
“可以钓鱼执法。”他隔了一会儿对我说:“但是会有危险。”
“狄瑾佑,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什么都能知道?是不是我,鲁宁,米勒都被你调查的很清楚了?连陆凯是什么人你都能知道,还找人跟踪他,我对你有什么价值。你别总是藏着掖着不说,我很讨厌你这样!”我一口气说完,他看向我缓缓开口:“有重生的价值。”
重生?还穿越呢!过几天该不会直接告诉我他是几千年前穿越来找我的吧?我是真的想骂他,我说了那么长一句,他给我来个这么飘渺的回答,还当什么勾引妇女的坏男人啊,直接去做小说家算了。
“算了,和你没法交谈。谢谢你的提醒,我会小心注意的,但我对你说的钓鱼执法没兴趣,我活的挺好的。不想拿自己开玩笑,我去睡了,等唐明的事情有结果了把钱打我账号上,剩下这段时间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
我说完甩门走了,他没有追上来。
回到米勒家,躺下来管家关了灯开了空调,米勒发短信过来说他梳洗好了也准备睡了,还说他家那个朝鲜保姆明天早上做泡菜饼,他起来就给我送过来,让我不要乱跑。
我知道他是怕我不打招呼就走了,以前我这样做过很多次,想来也挺伤人的。
我做梦了,梦到陆凯浑身是血哐哐敲门,面目狰狞的对我说要杀了我。
我确实是被敲门声吓醒的,但不是米勒家,是对门。
我通过管家看着门外走廊部分的影像,一个很年轻女人在狂砸对面屋门。
我叹口气,生活中怨妇太多,走哪儿都能碰上。
第97章 旧友()
正看着,米勒从电梯方向过来了,他的到来都没能让那女人消停一点,他开门进屋,我钻在被子里不想动弹。
“桃子?你起床了么?”米勒没过来,小声在卧室门外叫了一句。我没说话,管家却识别了他的声音,帮我拉开了窗帘,还很客气的说了句主人早上好。
阳光刺进来,我本来残存不多的瞌睡彻底没了。
人工智能也有犯二的时候。
我起来后理了理头发,泡菜饼的香味儿已经勾住了我的鼻子,米勒看我出来才将保鲜盒都打开,捏了一块包饭塞我嘴里说:“金枪鱼的,还温着。”
我一边嚼一边无法忽略门外的动静,那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大喊着要是再不给她开门她就死在门口。我到底看不了女人受苦,想去开门却被米勒拉住了。
他低声说:“这种事情你不要管太多。”
他虽然没有明确的说。但我明白,我现在做的这份工作米勒是不太喜欢的。
吃早餐的时候我问他:“米勒,你这周围的邻居都认识么?”
“很少见面。”他说。
难怪他不知道狄瑾佑就在楼下。
屋外女人的哭泣声越来越微弱,我到底还是没能忍住,通过管家一看,那女人靠在门上,头垂着,手边扔了一大堆药瓶子。
米勒报了警,那女人被救护车拉走他都没让我出门,警察敲开了那户人家的门,一男一女解释着什么,女人很怨怪,男人一脸愧疚。
我猜,吃药的那个是小三。
又是一起变相的道德绑架,以死相逼这种事。小三尤其爱用,既然这般不珍爱生命,何不寻一个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就此了结?到底只是用死来威胁人。
在米勒这里住一天没问题,住长久不是事儿,鲁宁回来后陪着我专门租好了房子,房租有些贵。但我自己那套房子租出去之后再添补点也还算能过得下去。
她三个月后正式举行婚礼,虽然请了很高档的婚庆公司,但很多事情鲁宁还是得去亲自拍板。而万晓怀孕后期身体反应略大。住在医院里观察,我又成了事务所唯一的的留守儿童。
我接到我妈电话的时候,正从楼下往楼上端咖啡,她让我中午回家吃饭,有客人。
开车回家,一进门就被一桌子菜散发出来的香气勾住了,我老爸一般不下厨,今天破天荒的烧了红烧多宝鱼,还做了他很拿手的水煮牛肉。看来是不常来的客人。
我专门带了两瓶香槟回来,因为不知道是什么客人,拿这个比较合适。
“桃子。”有人叫我。我闻声看去,愣住了。
甜甜。她和周宁离婚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我总觉得之所以她最终婚姻破灭了是我做的不够好,现在想起来还会觉得愧疚,也就没有主动联系过她。
说来那会儿我斗小三真的没什么经验,还停留在狠狠打一顿就完事的意识层面。现在想来真的有太多遗憾。
甜甜还是以前的样子,头发简单的扎在脑后,穿一条白色连衣裙。就是比之前胖了一些,脸色也好看了。
“你和以前真的不一样了,漂亮了。”甜甜走过来拉住我的手。很亲密的和我拥抱,我轻轻回抱了她一下,嗓音近乎干涩的问:“你。还好么?”
“挺好的,我和我表姐一起开了个早托班,每天都和小朋友在一起。很开心。”甜甜笑着从放在鞋柜上的手提包里拿出一只礼品袋递给我:“这是我做的,也不知道你现在这么时尚,不太搭配了。”
礼品袋里是一条兔毛围巾。针脚很细密,手感很好,确实如甜甜所说,和我现在的穿衣风格不太搭配,可它还是能让我想到从前,原来我已经不穿休闲系的衣服这么久了。
我看着围巾的时候偷偷望了一眼甜甜的手腕,两只银镯子简单的卡在曾经的伤口上,她没有刻意的掩饰过去,我心里略微好受了一些。
吃饭的时候。我一直在给她夹菜,我妈则特别客气的招待着甜甜妈,甜甜妈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甜甜总是惦记你,今天非要拉着我过来,桃子现在真是变化很大,怎么样。有男朋友了么?”
老一辈,关心的总是这个。我妈撇撇嘴笑着说:“她啊,拖着拖着,拖的快没人要了。”
可能我和甜甜境况差不多,甜甜妈明显松了一口气的也笑起来说:“甜甜也是,成天心思都在照顾别人家的孩子上。自己的事儿一点儿不操心。”
“你也不容易,哎……”我妈叹了口气,眼看着和甜甜妈都要抹眼泪了。
我爸适时圆场道:“吃饭时别开批斗会。孩子们的事儿让她们自己操心。”
老爸就是好,我感激的对他笑,他对我皱了一下鼻子。
吃完饭,我和甜甜一起整理厨房,她很安静的清洗着盘子,虽然她嘴角一直都挂着微笑,但我知道,那微笑不是发自内心的。
其实我大概猜到了她今天来我家的目的,和她说话自然也就没有太遮掩。
“甜甜,周宁怎样了。”我问,她手下一顿,本来捏着的盘子险些跌在水槽里,她赶紧抓好盘子,看了我一眼说:“问他做什么。”
“对不起,不该揭你伤口,只是我对那时候的事觉得愧疚。”我一边道歉一边放下手里的活看着她,她将那只盘子刷好后又拿起一只,边洗边说:“他不太好,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
“他父母怎么不帮忙?”我问,一个男人就是再有经验,带个孩子总归是难的。
甜甜叹了口气说:“年初的时候他父亲脑梗没了,他母亲以前记忆力就不好,他父亲没了一刺激病发了,老年痴呆。”
这种消息……也是挺让人心塞的。我叹口气问:“那女人呢?”
甜甜眉间传过一丝恨意,继而恢复了平静的说:“不知道去哪儿了,那次事儿后她拿了你们赔的钱就消失了,我也是前阵子听以前的同学告诉我,说她在深圳香港之间干走私,被抓起来了。”
按理说此处我应该拍手叫好的,贱人们都得了报应,可我发不出声音,我能看出来甜甜还心疼那个男人,而他得了这个结果也确实够苦了。
第98章 周宁的近况()
“哦。”我点点头继续擦菜板,甜甜欲言又止了很多次终于鼓起勇气,轻声问我:“桃子,你是不是现在专门在除小三?”
“算是吧。”我看向她很认真的说:“主要还是抓证据,没有再打人和现场抓奸了。”
“哦。”她点点头,谈话要进入僵局了。
我几乎确定了她今天非要拖着她妈妈来的意思,开门见山的说:“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了,你是不是想和周宁和好?阿姨不同意?”
甜甜有点愣的看着我。浅浅一笑说:“逃不过你的眼。”
我想也是,周宁那样对待甜甜,就算她可以不计前嫌,差点因为他失去女儿的甜甜妈也绝对不会同意。甜甜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因为工伤去世了,她妈妈含辛茹苦的将她带大,甜甜刚和周宁结婚的时候,她特别喜欢那个很优秀的女婿,见了我妈常说的一句话都是终于能有好日子了,结果……
就算现在周宁跪在她面前磕断了头,我估计她都不同意,尤其是甜甜多次因为他自杀,他后来还和甜甜离婚了之后。
父亲去世母亲生病,女人跑了孩子待哺,周宁得了这样的惩罚,对别人来说可能已经够了,但对甜甜妈却远远不够。
男人这种生物的本性太难估计。想得再好,现实总是会或多或少的出点差错,我怕的就是周宁吃的苦还不够,重新尝到甜头会不珍惜,亦或者觉得苦尽甘来,饱暖思淫欲的再出去和谁劈腿。我更怕周宁抗打击能力太差,这点苦头已经扭曲了他的人生观和世界观,那到时候没准又活活的生出一个变态来。
吃回头草我并不提倡,但甜甜显然一直都是个任性的女人,不管因为她是我的朋友,还是因为过去我没能保护好她的婚姻,我都想再帮帮她,为她规避伤心。
我说:“行,你把周宁的联系方式和住址给我,我观察一段时间再告诉你怎么办。”
甜甜感激的看着我,将她和周宁的联系方式都给了我,周宁的电话她放在通讯录的个人收藏里,看来联系挺频繁。
我没对她说如果周宁不值得我就会阻止她的话,我不想刺激她,她如今虽然看起来有活力了很多。可心上分明还横着一根刺,拔出来就会要命的刺,名叫周宁的刺。
跟踪人是一件很辛苦的活儿,需要敏锐的观察力还有超人的耐久力。不被发现什么的都只是很表面的要求,最主要的还是坚持,漫长而枯燥的等待,真的不是说熬就能熬过去的。
很多话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太难。为了不失去目标,我需要在被跟踪人没有起床的时候就候在楼下,前阵子我睡懒觉习惯了,此番不到五点就守去周宁楼下。实在是有点要命。
环卫工人还在忙碌的时候,我已经在小区里绕着车做了好几轮伸展运动了,头受伤后吃的药有些伤胃,现在我不敢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