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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露浓花瘦-第43部分

小说: 露浓花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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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恪不恼反笑,将盛酒的铜尊送到了冉烟浓的唇边,“浓浓,要喝么?”

    冉烟浓怀着孕不敢碰酒,委婉地回绝了,“恪哥哥,你也少喝点儿,我怕祝酒的人很多。”

    容恪笑道:“我酒量不好,等会儿喝醉了,浓浓记得送我回去。”

    他这么信任自己,冉烟浓自然应承,笑吟吟地靠进了他的怀里,“好,我真是迫不及待想看夫君喝醉的模样了。”

    容恪不喜欢放纵欲望,但今夜大概是拒绝不了这么多朝臣的深情厚谊。

    据说他们喝酒时,齐野曾经起兴,让容恪当众在表演一场杀虎,或者杀一头狼、豹子也可。

    文官早几年目睹那一场殊死搏斗的,个个脸色发白,两股战战,齐野就有点自豪了,“你们不知道,朕的景阳王这几年不知道宰过多少头猛虎,把番州刺史得罪了个干干净净,他是好几次上奏疏要朕主持公道啊。”

    文武百官:这事儿能上瘾吗?

    其实齐野不过是想炫耀一番容恪的困兽之斗,不论他杀得死多少头猛虎,他始终是在笼子里的,在齐野的股掌之上的。

    宴席上容恪喝醉了,这事便没有成。

    最后他脚步蹒跚地由人扶出宫外,马车外侍立的曲红绡和江秋白等候已久,江秋白更是上前搀扶,一把架住了世子的手,皱眉道:“怎么喝了这么多?”

    冉烟浓心虚,别人劝酒,她可一杯都没有拦过。

    好歹算是将容恪送上了马车,喝醉了的容恪,白皙如瓷的肌肤镀上了一层张扬的粉,英挺的鼻梁微微翕动着,靠着冉烟浓的肩膀发出一阵哼声,很难受的模样,她扶着他,小手抱住了他的窄腰,容恪的唇上还携着几分晶莹薄酒,潋滟着一波妩媚感。

    她从来不觉得容恪生得女气,但喝醉了,衣襟半敞、发丝凌乱、脸颊浮红、嘴唇如血的容恪,真的就让冉烟浓都有点想揽镜自照和他比比了。

    “恪郎?恪哥哥?听得到我说话么?”

    冉烟浓柔软的小手,在他的眼前挥动了几下,没得到任何回应。

    原来是真醉了啊。

    不知为何,冉烟浓有点窃喜,好像这么脆弱的像半大孩子似的容恪,她还是第一次接触。

    “浓浓”喝醉酒后容恪的鼻音重了些,透着一种难受和慵懒,格外引人垂怜。

    她俯下嘴唇,学着他的模样亲吻他的额头。

    恪哥哥,你答应做景阳王,是想放弃陈留么?为什么你都不肯告诉我?

    冉烟浓重重地一声叹息。

    “浓浓。”

    “我在。”

    冉烟浓又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徐徐走起来的马车一摇一晃,晃得容恪头晕得厉害,迷迷糊糊地,手攀住了冉烟浓这块浮木,用尽余力。

    “我想你。”

    冉烟浓忍俊不禁,噗嗤一笑,“恪哥哥,我在呢,别想我啊。”

    “可是很想很想”

    话都说不清的容恪太可爱了,冉烟浓将拳头塞进了嘴里,才能忍住不发笑,脸颊颤抖地道:“那要怎么办?”

    “嫁给我。”

    “啊?”不是已经成婚了么,她还孩子都有了。

    她狐疑地凑近耳朵,容恪的声音渐渐低了,“我会爱你一世”

    头一歪,彻底醉了。

    冉烟浓睖睁着,很久很久,被凉风一吹,才木木地反应过来,原来嫁给他以前,他就是这么肖想、惦记她的啊。冉烟浓头皮一麻,感觉像被叼进了狼窝,被吃死了一辈子。

太子() 
冉清荣追到辽西有半个月了。

    当晚随着章郃到辽西刺史府上赴宴;刺史刘希孟摆酒招待;其间太子齐戎也出席了。

    冉清荣去晚了一步;齐戎已经喝得酩酊大醉;她只好跟着几个侍女随着太子回府邸;冉清荣凭着前太子妃的身份;近乎畅通无阻地参与了将齐戎扶到书房;齐戎就趴在桌上头疼地要睡了。

    侍女向冉清荣解释:“回禀太子妃,太子殿下夜里只宿书房,谁劝也不行。”

    成婚四年;他有两年不曾到她的偏殿里,冉清荣不是没打听过,那两年他大半时间是睡在书房的。

    交代完;侍女便退下了。

    冉清荣捻起毛巾;拧干了水,给齐戎擦脸;齐戎喝得烂醉如泥;隐约觉得有女人在照顾自己;手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冉清荣的胸一摁;往后推开了。

    冉清荣:“”

    醉鬼也不知道碰了哪里;吃了豆腐,冉清荣哑巴吃黄连,蹙眉道:“齐戎;你再不起来;我也不照顾你了。”

    齐戎的面貌不似容恪那般精致,温和秀雅,又有股间杂的幽冷脱尘,也不像齐咸如烟似月,迷离似镜中花,更不似冉横刀的眉目英挺,如刀剑齐张,而是敦厚的一副长相,单看着便觉得慈眉善目,且不失俊美,即便打情骂俏时说些下流话,也不猥琐。

    但是,冉清荣就是不曾想到,原来他会

    她默默地叹了口气,不能和一个醉鬼计较什么,只能将他扶起来,“齐戎,桌上冷,到床上去睡。”

    齐戎被他碰到了手指,“嘶”地一声,冉清荣花容变色,“怎么了?”

    捋开他的衣袖,那只手原来已经冻裂了,粉红的肉翻出来,照着烛光有一抹瑰丽的橘,冉清荣知道太子这双手金贵,在上京,一入了冬就要每晚擦脂膏,才能免被寒风冷雪所伤。

    “齐戎,到了辽西就不爱惜自己了?”

    齐戎昏沉沉地,头重脚轻地像浮在半空中,但这种感觉一点也不讨厌,一旦着地,白天夜里脑子里想的全是冉清荣,他怕自己踩在地面上,怕醒来时始终孤枕,连她的消息都没有。

    齐戎信手抓了一方砚台枕在了脸下,看得冉清荣目光怔怔,他咕哝道:“清荣啊最爱我的手了。”

    冉清荣蓦地脸一红,照着这个狂傲自大的男人的手看去,要不是皮开肉绽惨不忍睹,指骨纤长,肌肤如玉,确实是美的,但是

    一朝太子枕着一方砚台,右脸上全是墨汁,他还嫌弃睡得不够舒服,又翻过脸,将左脸也全蹭上了墨汁。

    糊了一脸墨汁闹成花猫脸的太子意识蒙昧地又抓了一张纸在脸上,盖住了。

    “齐戎,去床上睡。”

    冉清荣好言相劝,但拽都拽不动,齐戎被一扯,就哭了。

    “”

    一个身高八尺的男人哭得梨花含雨,小声嘤嘤哼哼的,冉清荣蹙紧了眉头一脸嫌弃,她不大明白当初是怎么看上他的了,脚扬起来又是一脚踢下去,小腿中招的太子哭得囫囵用脸上的纸一揉,一擦,然后扶桌起身,乖乖地自己走到了床榻边,仰头一倒,歪在了床榻上一动不动了。

    “齐戎?”

    “清荣。”

    冉清荣吓了一跳,“认出是我了?”

    “我头疼。”

    冉清荣找回那条毛巾,俯身下去替他擦拭,沾了满脸浓稠墨汁,冉清荣擦拭得很仔细小心,却还是被碰到了某个机关,冉清荣的腰被抄住,一摁,她就疲软地倒在了齐戎胸口。

    她恼羞成怒,“齐戎?你是醒着,在作弄我?”

    齐戎当然醉着,他自嘲地一笑,“没事,反正我做不了什么。”

    男人喝醉了,浑身通红,像火一样烫。

    冉清荣不想和他纠缠,要摊开来说,等到明日他酒醒了才能说明白,本想着将他安置在床榻上了便抽身,熟料一听到齐戎说这句话,心口一疼。

    “齐戎?”

    他忙乱地伸手将她推开,冉清荣就势一滚,冷硬的床咯得腰疼,就听到这男人咕哝道:“不是清荣。”

    “”

    “她怎么会来呢”

    “我来了。”

    “不信。”

    “”冉清荣深深呼吸,提了一口气,便扶着腰折转身出门去了。

    一对和离的散伙鸳鸯,宿在一房名不正言不顺,冉清荣到厢房将就了一晚,弄得腰酸背痛,她也不稀罕伺候了。从上京来一路风霜敷面,冉清荣也疲倦,一觉睡到了次日午间。

    齐戎醒来时,窗外积雪消融,明锐的光刺得眼膜疼,他揉了揉眉心,脚下横着一条冻成冰棱的毛巾,齐戎卧在床上,一时莫名。

    他有个很好的习惯,夜里冷了时,会自动给自己拉上被褥,热了则会一脚踢开,他不确定昨晚有没有人来过。

    但是,依稀记得冉清荣在。

    齐戎打了自己一耳光,大约觉得自己还没睡醒,疼得俊脸一红,他好奇地望向书房,昨晚怎么回来的全不记得了,只记得清荣

    都说了是幻觉,还不肯认清现实么?齐戎又准备打自己一耳光。

    门就开了,冉清荣罩着一袭水绿撒花织锦羽缎大氅,鬓发挽着一个蓬松的飞云髻,斜倚葱绿孔雀眼石玉簪,眉眼之间略有疲倦,但清凌凌的水似的杏眼,还是让齐戎确信,这就是冉清荣。

    他那一巴掌还留在空中,被冉清荣淡淡嗤道:“太子殿下早上有打耳光的习惯?”

    她在门外已听了一会儿了,整顿措辞也有了一炷香的功夫,里头传来响亮一个巴掌声,她就知道他起了。

    齐戎将手拿下来,淡定地撒了个谎,“打蚊子。”

    大冬天也打蚊子?

    冉清荣不拆穿他拙劣的谎话,将两封红笺拿了出来,这是齐戎给她的和离书,她一直以来只写了一个“冉”字,直至出发来辽西前,才借用母亲的朱砂敷上了“清荣”。

    齐戎目光凝住,“和离”两个字真是刺得眼睛疼,他藏在被褥底下的手握紧了拳,又一根一根地松开,“这个,既然和离了,你来辽西做甚么?”

    “两份,一人一封,我千里迢迢给你送来。”

    齐戎修眉一攒,沉声道:“我不要。”

    冉清荣由不得他不要,“这是规矩。”

    齐戎抬起头,目光沉痛哀伤,“我们的事,世人皆知,何必还要这个?即便没有它们,我们也早完了。”

    冉清荣红唇一扬,温柔的目光略带怜悯,“我想知道太子殿下打算当一辈子躲着缩头乌龟么?在辽西冻得手足生疮,殿下很喜欢?还是辽西的美人分外风情万种,殿下深陷美人乡?”

    齐戎目光一阵挣扎,冉清荣毫不避讳地与他对视,她不想拆穿他的谎言,只想逼他亲口承认。

    以前不觉得齐戎是个什么善于隐忍的人,他对她几乎藏不住心事,但这么大的事,他竟然瞒了她足足两年!

    冉清荣也不好受,她固然是因为齐戎的忍耐和不作为,在东宫受尽委屈,她怪他恨他,可也想知道,他有没有背叛过这段感情,他还值不值得她爱。

    齐戎又捏紧了拳,“那都不重要。”

    冉清荣步步紧逼,反问,“那什么重要?莺莺也不重要?皇上不重要?太子之位都不重要?”

    齐戎绷着一根弦,蓦地断了,他抬起头,“可我,根本没资格做莺莺的父王,做父皇的儿子,更没资格做这个太子!”

    冉清荣道:“为什么?”

    为什么

    齐戎咬紧牙关守了几年的秘密,快要被她洞悉分明,可越到了这个时候,越应该忍耐不是么?

    可齐戎管不住自己的心,在辽西,无心政事,也无心应酬,看到衣香鬓影,脑中只有冉清荣,看到旁人璧人成双,还是只想冉清荣,梦里是她,纸上画的是她,连写封文书,心神恍惚时也会写成她的闺名。他管不住自己,哪怕再走千里的路,走到天涯海角,也忘不了她。

    青筋毕露的手,指甲掐入了冻疮,一股刺疼翻起来,齐戎脸色惨白如纸,“我不举两年了。”

    瞬间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齐戎刺入肉中的五指,霎那之间便松了,时过境迁,终还是落得身心疮痍。

同心() 
男人的骄傲就像头顶的王冠;被踩入了泥淖里。

    齐戎松开的手掌鲜血淋漓;染红了身下雪白的褥子;他垂下头;蓬松的乱发将五官乱糟糟地盖了个透彻;仿佛一脚踩在了悬崖;生死;不过就是冉清荣一句话的事罢了。

    冉清荣也没想到三言两语便逼出了他的话,在房外,她想了很多;整理了很多言辞,但都没有派上用场,齐戎却已坦坦荡荡地承认了。

    四周仿佛有一层渺渺的雾水;人一头扎进里头;什么都是朦胧的,冉清荣一呼吸;就吹散了齐戎眼前的雾;他后怕地闭起了眼。

    冉清荣只是提了一口气;缓缓道:“什么时候的事?”

    刚成婚时;齐戎在这床笫之间虽然算不得是勇猛强健;但至少不能算弱;冉清荣偶尔还嫌弃过他不知节制。

    都已经被判处极刑,齐戎反倒放开了,目光低垂;“你记不记得咱俩两年前在御花园里那次?”

    “哪次?”冉清荣一问;只见齐戎微微抬起了眼眸,她立刻后悔了,那一次

    冉清荣清丽的脸颊已漫过了红云。

    说他不知节制就是那一次了,非要拽着她滚到花丛里来。

    结果那日二皇子豢养的野猪失控了,钻入了御花园,到处一片忙乱,齐戎和她正在要紧关头,兵荒马乱地停不下来,结果被猛然间冲进草丛里的长鬃毛野猪的大长脸一吓,齐戎就软软地倒在她身上了,野猪从两人的背上窜了过去,倏地一下像流星似的冲出了花苑。

    他在东宫休养了足足两个月身上的伤才好全,但冉清荣也只当他是受了外伤,原来竟然还

    冉清荣红了眼眶,往一旁绣着花鸟虫鱼的碧纱屏风瞟了一眼,将涩意一点点逼退回眼眶,“那两个良娣又是怎么一回事?”

    齐戎低着头,“我知道,我身体这样了,母后一定会为难你,旁人也会看笑话,我没法承认是我的问题。那时,我心里还存着希冀,以为能治好,只能一边私底下看大夫用偏方,一边迎合母后,答应让她们两人留在东宫。”

    很坦诚。

    “后来呢?”

    齐戎不肯对众承认身体缺陷,一是因为那时只是初染怪病,也许有机会治好,二是因为一旦承认,朝里朝外,阖宫上下,都会陷入巨大的一波风浪之中,齐戚和齐咸必定群起攻讦他,后果不堪设想。

    冉清荣不怪他将责任推到女人身上,但是,为什么要瞒着她!

    齐戎自嘲道:“清荣,没有哪个男人肯在心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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