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夫重生了-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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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姐儿就是太实在了!”吴氏上前拉了她的手心疼的道,“你要找松哥儿,遣个人去去就好了,何必在这里傻等。”
吴珍不好意思的看着邵元松道,“虽说此事是误会,但总归因为我害得哥儿病了一场,怎么好再去刺激顾姨娘。”
“唉,珍姐儿还是那么的善解人意。”吴氏道,“这事儿也不能怪你,好在已经查清楚了,你也不必太过自责。”
吴珍看了邵元松一眼,愧疚道,“这事儿总归是因为我而起,来时我还向三哥和嫂嫂保证一定不让你们操心,结果却出了这么大的纰漏,简直让我无地自容。如今,我也没脸呆在这里了”
好一个以退为进,吴氏听了吴珍的话,心中乐开了花,自己这侄女儿可真是冰雪聪明,她这样一说,邵元松让她走就是在怪她,不怪她自然就不好让她走了
邵元松朝吴氏苦笑一下,带着两人进了书房,先吩咐铜宝把那套珊瑚头面拿过来,才对吴氏和吴珍作揖道,“这次我怕要对不起伯娘和珍姐儿了。”
吴氏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次真要怪,也是因为顾氏胡乱吃醋引起的,珍姐儿可是真真的受了委屈。”
邵元松又露出了苦笑,“伯娘说的我都知道,可她是我好不容易才抬回家里来的,我说过,她一个千金小姐给我做姨娘已经是万般委屈,我不能再让她不舒坦,毕竟她吃醋也是因为爱重我。”说罢又对吴珍做了一个揖道,“家里女人多了事情就多,这次是真的委屈珍妹妹了,如今年氏和顾氏都要出月子了,有她们在,家里的事情勉强能处理了,那套红珊瑚的头面,我就送给珍妹妹作为赔礼吧,这几日也辛苦你了。”
吴珍心下一沉,看来还真是低估了顾氏在邵元松心中的地位,怪不得她那么点手段就能把年氏这个正妻压的死死的,就凭邵元松这宠爱偏心劲儿,谁能赢得了呢?
吴氏还要再说,吴珍立刻出声打断道,“没关系,总不能因为我一个外人,惹得三哥家里不安宁。”说到底还是因为她不够名正言顺,否则就顾氏那拙略的谋略,怎么都能翻盘。吴氏暗暗想着,尤其看到铜宝端来那红珊瑚的头面时,心中的想法更加坚定,这么贵重的东西,说送就送,可见邵家之富,她才不会轻易放弃。
邵元松看到了吴珍看向红珊瑚的目光,心中嗤笑,钓吴珍这条鱼,只要够富贵就行了。为了保险起见,邵元松决定这饵要下的足一点。
“珍妹妹如此善解人意,让三哥心中更是过意不去。”邵元松非常愧疚,对铜宝道,“去取我私库的钥匙,让珍妹妹进去随便挑一件。”
吴珍抱着一方砚台出了库房门,表情还是愣愣的,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被邵元松的私库给震惊到了,好东西简直太多了,凡是她认识的都是极品,不认识的便是连她都不知道的好东西,这还是私库!
吴氏看吴珍的表情就知道里面多么壮观,她自恃清高自然不会跟进去,但不妨碍她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
吴氏私下对吴珍道,“你知道姑妈为什么让你来这里了吧?你这傻丫头怎么这么容易放弃?有姑妈在,还怕那顾氏翻起浪来?”
吴珍摇摇头说,“倒贴着是抓不住男人的心的,况且他如今正是喜欢顾氏的时候。姑妈放心好了,有几个男人能长情呢?三哥刚娶三嫂的时候不也蜜里调油,可如今呢?还不是对顾氏满心怜惜?”吴珍讽刺的勾了勾嘴角,“顾氏能依靠的无非就是个三哥罢了,可我还有您呢!”
吴氏点点头道,“也罢,如今先这样,你虽不管家了,但怎么也是松哥儿的妹妹,常来串串门总没什么。”
吴珍点点头,看着身边的匣子心想,这些东西也叫母亲看看,想必她会同意自己进邵家的,有了母亲的帮助,会更加事半功倍。
痴心妄想()
明知如今惦记他的又多了个吴家;但邵元松心情却十分不错;尤其没有了宅子中无处不在的钉子和耳目;仿佛空气中都充满了美妙的味道。
邵元松信步走到了若水斋;年若正搂着两个孩子假寐;听到动静立刻睁开了眼睛;回身看向邵元松。
她虽不再管事;但宅子中那么大的动静,连她院子里也少了一半的人,她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邵元松在床边坐下;依次摸了摸趟在床里面睡的热乎乎的女儿和儿子,眼神柔的能滴出水来。
但看到年若面无表情静静等待的样子,愉悦的心情中又漫出一丝苦涩来。在他们之前亲密无间的时候;她早就主动出言询问了;可现在她只等着他做主,他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她便也不再打听了。
自己种的恶果;自然自己品尝。邵元松苦笑着叹了口气;俯身将人圈进怀里;假装没有察觉到年若的抗拒;开口道;“这宅子里凡是跟大房有牵扯的,我都拔了。另外,我已经叫李牙婆过两天送人来;你到时也出了月子;就受累挑挑人,或者你有觉得合适的,遣人直接找来也行。”
让她挑人年若看着邵元松,大宅子里用人非常谨慎,谁挑进来的谁就先入为主的是主子,更何况按照自己的喜好调教,用起来总是更顺手的,目前为止,由她亲自挑的人也就只有绿绮和焦尾和张妈妈几个得用的。
“敛华院那边呢?”年若平静的开口,那边也被拔了近一半的人手。
邵元松抬起头来,深深的看着年若,“不管你怀疑多少次,我会一直告诉你,你永远是我邵家二房的女主人,除了你,我不会给任何人这个权利。”
“顾氏是我犯的错,我没办法回到过去让它不发生,所以我只能去改正,去弥补,她迟早会从我们邵家消失”
“迟早”年若勾了勾嘴角,“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呢?”
邵元松看着眼中压抑的情绪和嘲讽,却慢慢的笑起来,她总还是无法完全无动于衷,不是么?
抬手拂开年若额边的碎发,邵元松俯首抵住她的额头认真的道,“半年,不,四个月,我答应你,不会超过四个月,我就会让她彻底离开我们的生活。”
察觉到怀中身体的软化,邵元松开心的同时又觉得心酸,不管面上如何坚持抗拒,她的身体还是在诉说着她的留恋,这一次,他一定要守好这份珍贵的感情。
邵元松情不自禁的低头去含那粉红的唇珠,却被对方倔强的偏头闪过,邵元松也不强求,温热的唇落在纤细的脖颈上缓缓描摹。
脖颈上柔软的触感让年若心慌意乱,虽然一再告诉自己这是做妻子应尽的义务,但依然无法让自己的心情平静,听着耳边渐渐粗/重的喘、息,年若忍无可忍的伸手将人推开,“爷若难受,去找个丫鬟吧。”
邵元松冷不防被一把推开,年若恨恨的翻身背对着他。
无奈的看了看支起的帐篷,邵元松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忽然想到什么,起身走到门口,然后静静的回头想看看年若的反应,他想知道,自己还有多久才能重新揽佳人入怀。
年若始终没有回头,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邵元松有些失望,正想走回去,却发现年若的肩膀轻轻的抖动起来
她在哭
意识到这一点,邵元松心中一痛,深恨自己沉不住气,急忙冲回床边,“水水”
年若颤抖的肩膀一顿,随即整个脸都埋进枕头里,可是邵元松已经看到枕边湿了的那一大片,想是从说出那句话开始就在流泪了
邵元松心疼极了,连忙伸手将人抱起,抚着她的后背哄道,“我没有走,没有走,我只是想去收拾一下。水水,别哭了,都是我不好,别哭了好不好,心都要被你哭碎了”
年若也想停下来,可被充满安全感的臂膀抱进怀里的时候,她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她真的好累,心也好痛,她才十九岁,才刚刚成年一年,为什么要经历这么多,想回去,想回到原来的世界,即使没有疼爱她的父母,但总有可以自由支配的人生
邵元松看着不断从年若眼角滚落的泪珠,清晰的感受到了她的痛苦和委屈,心疼的揪成一团,深恨自己当年混账,导致如今无论多少次保证都没办法让她再相信,只能让她沉浸在痛苦中独自挣扎沉沦。
“别哭了,月子里不能哭眼睛会哭坏的”邵元松紧紧的抱着她,希望把自己的爱意和悔恨传达给她,“我真的错了,我混账,水水,你再信我一次好不好,你如何才能信我呢”邵元松语无伦次的保证,然而失信的前科累累,又怎能让人轻易相信呢?
邵元松心中暗暗发誓,以后对年若,他一定要一言九鼎。
最终,是旭哥儿救了他。
旭哥儿醒了哭着要吃奶,年若立刻止了哭,抽噎着伸出手臂去抱孩子,然而她早就哭的浑身发软,根本抱不起孩子。邵元松连忙伸手将孩子抱起来放在她怀里,揽着她一同看着小家伙吃奶,比起刚出生,这半个月精心的调养效果显著,旭哥儿吃奶时小腿一蹬一蹬的都感觉到了劲道。
琼姐儿也被吵醒,见到母亲红肿的眼睛有点害怕,今天她的身边伺候的人几乎多被带走了,只剩了一个奶妈,所以才跑来找母亲。
邵元松看着她恓惶的模样急忙将人抱在怀里,“琼姐儿不怕,你娘只是眼睛痛,爹爹陪着你,琼姐儿最乖了。”
父亲的气息很好的安抚了小姑娘,但因为年若低落的情绪,气氛依然沉闷。好在琼姐儿一直乖巧,没一会儿便从邵元松怀里挣出来走到年若身边,扶着她的肩膀奶声奶气的道,“娘,你的眼睛很痛么?琼儿给你吹吹”
年若伸手揽住琼姐儿温柔的笑道,“谢谢琼姐儿,娘的乖女儿”
邵元松望着温柔浅笑的妻子和乖巧听话的儿女,眼眶发热,多少年午夜梦回,他期待着这样的场景,如今美梦成真,他决计不会让人再破坏!
因为一整天的大变动,琼姐儿有些受惊,邵元松便打发了奶娘,亲自陪她睡在了年若屋里的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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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年若第二天醒来时只觉得眼睛刺痛异常,睁眼都有些困难。正想着昨天不该那么哭,便觉得温热的东西覆上眼皮,在眼睛周围轻轻的滚动,酸胀感立刻消除了很多。年若以为是焦尾,想伸手自己去拿,结果却碰到一只大手,有着明显不同于女人的粗粝感。
“醒了?”邵元松继续着手上的动作道,“眼睛肿的有些厉害,你今日好好养一天。”说到这里,顿了顿道,“以后别再哭了,不管怎样,你总要爱护自己的身体。”
年若没说话,伸手接过邵元松手中的鸡蛋慢慢滚起来。
“不安分的都收拾了,剩下的也暂时不敢出什么幺蛾子,家里这几天应该没什么事。你这两天好好计划下,就算为了孩子,你也要把权利抓在手里。”邵元松摸了摸睡在年若身边的儿女道,“出海的商船快要回来了,最近我会比较忙,你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们。”
邵元松离开后,焦尾和绿绮进来伺候,两人脸上都带着显而易见的轻松,年若道,“最近人手短缺,要辛苦你们两个了。”
绿绮更爽利些,听了年若的话笑道,“如今少了那些个不安分的,虽然活儿多些,但心里轻松多了。”
年若笑道,“也轻松不了几日,等新人进来,还要靠你们两个调/教。”
焦尾和绿绮对视一眼,开心的回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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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若水斋一早轻松惬意不同,敛华院里,顾氏一夜没睡。虽然昨天邵元松为她撑了腰,但后来他们去书房谈了什么她也不知道,昨天的大清洗让几乎所有贴近邵元松的人都没了,剩下的几个都是忠心耿耿的,就算不是忠心耿耿,但昨天那些人的下场也让他们小心谨慎起来,根本不敢胡乱说话,顾氏一时间竟成了睁眼瞎,半点消息打听不到。
本还想着等邵元松回来问问,结果邵元松压根就没有再出现,对吴珍到底是个什么章程她依然不清楚,提心吊胆一宿,好容易熬到早上,却得到邵元松已经出门的消息,让她心情更加烦躁。
直到盯着芳园的小丫头传来消息,说吴姑娘去跟三奶奶辞了行,已经准备离开邵宅顾氏才开心起来,看来,以后这家就要归她管了!
自以为是()
邵元松几乎是连轴转的忙碌;今后的戾王如今还是英王;等出海的商船靠岸;大伯父肯定会闻着味儿从京都回来了;那时候才是他真正面对腥风血雨的时候;在那之前;他必须要好好准备。
将之前被大房撵走的老人都找回来就费了他不少功夫;好在父亲调教的人都很不错,家里因为他糊涂的缘故祸祸的一团糟,外面的管事们却都各都有本事;除了像白管事一样被泼了脏水不得已被撵走的,和几个盈利最好被强行占下的铺子,其他人便是为了争口气也没如了邵家大房的意。
邵元松很庆幸自己没回到让他们完全对自己心寒放弃的时候。
被暗地里强占的铺子邵元松未免打草惊蛇并没有动;只是把老人们重新找回来另外做了安排;作为经营了几十年的老手,不缺人脉、资源和经验;挤兑吴氏那些商业根基浅薄的心腹;简直手到擒来。待时机一到;吴氏攥在手里的东西也不过都是空壳子。
不过不论忙到多晚;邵元松都会回到若水斋和年若母子一同休息;哪怕是睡在年若床边的榻上;早上天蒙蒙亮便出门了,若不是榻上凌乱的被褥,连年若都不知道他回来过。
缺少了耳目的顾氏就更不知道了;她还以为邵元松出了远门;近日都不在家中呢。顾氏沉浸在即将管家的美梦中,每天想着如何安排人手,如何压制年若,开心的过完了月子最后一天。
因为孩子身体不好,如今又大缺人手,满月宴自然是暂时不办了。按照以往的习惯,顾氏绝对不会主动去找年若的。但这一个月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顾氏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年若的情况,可以的话,自然要再炫耀一下邵元松对她的宠爱。
这日一早起来,顾氏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怜儿精心为她搭配着首饰,看着镜中的美人道,“姨娘今日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