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情,算算账-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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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锦拧着眉歪头:“就这样?”
“这就是她要我转达给你的。你俩要是有什么悄悄话肉麻话要说,可以见了面说。她的电话号码等我安全回了房间再发短信给你。”
花锦还什么都没有做,我就已经小跑着跳进了电梯里。
他跟出来。
我探头补上一句:“花锦,你这么紧张,是不是一直都暗恋许美啊?”
117。商场如战场()
电梯门合上,我还能听见花锦鬼喊鬼叫“童可可,你给我回来,你死定了你!”
而我在电梯里,咯咯地捂着肚子笑。
翌日。
花锦放学后就对我说,他要去一趟乐队练习室。
于是,我驱车随他一起。
原来,今晚是原定约好练习的日子。
我陪着他等了很久,果然不见他们任何一个人的踪影。
花锦打了会儿阿华的鼓,又弹响了剪刀的键盘,最后神情默落地弹起了贝斯。
我在旁边看着,轻轻地叹了口气。
“那个你想不想吃大餐?不如我们去好好地狠吃一顿吧?”我笑着提议,见花锦没什么反应,直截了当地说,“别等了,他们看样子是不会来了。既然这样,我们就尊重他们的”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练习室的门‘吱’地被推开了,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
阿华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好似挣扎了半天才走来花锦面前,一脸认真地说:“比赛算我一个。就当是我人生最后一次疯狂,舍命陪君子。”
花锦低头浅笑:“要是我们输了,你的生计怎么办?”
“东家不做做西家,说不定还有更好的地方会来找我。总是一尘不变的,也挺没意思的。”阿华说着看了我一眼,“她说得对,有你这个大靠山,我还有什么害怕的。总之,我要是真失业了,你可得帮我!这个便宜我可是占定了!”
花锦笑了出来,两人击掌定音。
“等等等等,还有我。”这时,剪刀气喘吁吁地也跑了进来,“路上堵死了,还好你们都还在。”
说着,他走上前来,边喘粗气边说,“这种事情怎么能少了我呢,我可是不能缺少的主力!”
“你也要参加?”阿华有点不敢相信。
“当然。”剪刀确定地点头,“要是以后我注定要成为千千万万普通人中的一个,那我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我真不想老了以后再后悔。”
“那你爸妈”
“放心,没问题。”剪刀拍着胸口,“只要我坚持,他们也拿我没办法。大不了,以后再想办法让他们消气!怎么样,算我一个?”
我忍不住心情澎湃,觉得偶尔这样正能量也是极好的。
只是突然意识到还少了一个人。
“我给疯子打过电话了。”剪刀坦白地说,“可能他不会再来了。他让我告诉你,借的钱他现在还不出来,只能先欠着。”
花锦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晚点我再找找他。”
“锦爷。”阿华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想法我们明白。但是疯子的表现真的让人很失望。你不必执着于某个人,他的空缺我们可以重新拉人进来顶上,我已经有好的人选,就等你点头。”
“对。”我对此表示赞同,“不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花锦却在此时沉默了,不置可否,只是对阿华和剪刀说自己新写了一个曲子,让他们来听听。
都说认真的人最帅气,这下我觉得他们三个真是帅极了。
只是千算万算,我竟然忘了还有尊大山没有翻过去。
回到家没多久,根叔就告诉我。晚饭的时候,花锦主动说了要去参加音乐选透的决定,花翁表示了坚决的反对。
我一直提着颗心,想去找花锦问情况。
到了他房间门口,他正好回来。
一见他,我就问。他却是一脸懵逼地耸肩,说:“还好,虚惊一场。”
“那根叔不是说”
“我大哥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然帮我说话。所以,爷爷只是说让我注意分寸,没再反对。”
听到这话,我也懵了。
“那这下,可以筹备比赛了?”我问。
花锦沉默了会儿:“我想再找找疯子,和他谈谈。”说完,他示意我快回去休息,就进了房间。
我不明白,花锦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此。
疯子明明就不是好人,他却始终不愿放弃。
这份执着,怎么说,让我忍不住有点动容。
“发什么呆?”
当那高高在上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愕然抬起头来,才发现自己坐在泳池边的长椅上。刚才我在想事情,不知什么时候就坐下来了。
眼前是花冥,他背着手站着,池水反射出的波光粼粼,在他背后是梦幻的颜色。
“没什么。”我笑笑,“你怎么来了?”
花冥愣了愣。
不对。这是他的地盘,他爱在哪儿就在哪儿。
紧接着,他在我旁边坐下。
我突然有一点莫名小紧张,赶紧找话说:“听说,你帮了花锦,让他可以去参加比赛。谢谢你啊。不然,比赛的事真的要泡汤了。”
说完,我条件反射想给他一个哥们拍,幸好及时刹车把手拿了回来。
但这动作还是被他看了个正着。
嗯,有一丝丝诡异的尴尬。
“我本人意愿,并不赞成。”他冷冷地说,头扭朝一边。
我皱了皱眉,眯起眼睛:“那你还帮忙?”
“这话,不是我说,就是你说。”他脱口而出,重新看了过来。
我愣了愣,然后笑:“我倒是不排除会这么干!但是,按你的风格,应该是看着我作死,然后在旁边递刀的那种吧?”
只见花冥脸色一沉,嘴唇也跟着抿紧。
“不不不,是我说错了。”我赶紧纠正,“这都是你英明之下做出的决定,而且充分说明你是一个友爱的兄长,愿意帮助弟弟去实现目标,非常令人感动。
“再说,我是你花重金顾来的人,你当然也舍不得我被咔嚓掉,有你这样的老板,我也真是死而无憾。”
我说得既激动又谄媚,一颗心不安地等着结果。
结果,他轻哼一声,送我两个字:“浮夸。”
我噗笑。
不浮夸怎么保得住小命呢?不浮夸怎么能让你不发火呢?!
花冥的套路,我还真是越发了解了。
“那个你能不能再帮一个忙?”我就是喜欢得寸进尺。
“说。”
“其实,花锦之前的表现,都是因为他的好朋友家里破产的事情。”我缓缓地说,“我觉得我这想法可能幼稚了一点,但还是想试试看。
“你看,你们花家已经这么有钱,这么有势力了,能不能有一种可能把人家的公司还给人家?或者只是把那个公司变成集团的一部分?”
只见花冥换上严肃的表情:“公是公,私是私,如果商场上的事,像你说得像小孩子办家家酒这么简单,还需要苦心经营干什么?”
“我也知道,商场如战场。”我赶紧解释,“电视上不是也常演吗?有时候亲兄弟之间也不会手下留情。但是,就不能有例外?
“如果许家可以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一切就都扯平了。两人和好如初,花锦的心病也能彻底地好起来。就当是用一家公司换花锦的快乐,不行?”
“在商场上,从来没有例外。”
花冥冷着脸,一点也不含糊地回答,瞬间浇灭了我的希望。
“任何一个商业决定,都不会因为私人感情而产生例外。花锦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将来也是要为家业出力。他应该学会接受失去,天底下没有白得的富贵和权力。”他一字一句都郑重其事,没有半点私人感情。
我欲言又止,选择了沉默。
我也知道,这个想法太过天真了。这是个残酷而现实的世界,弱肉强食本来就是它的游戏规则。
花冥说的,并没有错。
但这样子的花冥,一点人情味都没有,让我觉得太过冰冷。
但,这也才是他的样子。
就这样沉默许久之后,花冥突然开口说:“你最近表现不错。让花锦有一件喜欢的事做,消耗了精力就不会越走越歪。”
我内心燃起小骄傲,情不自禁地笑。
能听见花冥的表扬,简直比恐龙复活还要难得,还要惊悚!但为什么我快速联想到惊悚二字?
嗯,有阴谋!
“怎么?夸你还不高兴?”他挑高眉头。
“因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我假笑着。
“喔?”他提高音调;“本打算单独发一笔奖金作为鼓励,既然有非奸即盗的嫌疑,那再考虑考虑。”
奖金?!
我整个人瞬间无法淡定了,睁大了眼睛。
“你是在逗我吗?花冥?不老板。”
“我不想被人说无事献殷勤。”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激动地站了起来,“你这样的举动,绝对和非奸即盗扯不上任何关系!谢谢老板的肯定,谢谢老板奖赏!”
我已经恨不得要谢恩高呼万岁了。
他却是双手插袋站起身来,漫不经心地看我一眼,甩了三个字:“看心情。”然后就扬长而去。
只剩我在那里凌乱,有一种被调戏了的忧伤感。
发自内心,我真不愿意再看见疯子这个人。
但是想了一晚上,我还是决定去找他。
我问了阿华,得知疯子最爱去那么几个地方,其中最有可能的,就是市中心一间酒吧,他极有可能会在那里彻夜玩牌。
送花锦进学校,我就驱车守在了那酒吧门口。
果然,正午时分,疯子从从这酒吧里走出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咒:“真是倒霉到家了,玩什么输什么!”还吐了口痰在旁边。
“我是不是产生幻觉了?”疯子嬉皮笑脸地看见我,“什么风把你这尊大神吹来了?”
118。奉陪()
“我特意来找你的。”我板着脸说。
“找我?”疯子受宠若惊地挠挠头,“上次你还不够威风吗?找我又想干什么?”
我看他这熬了一夜的样子,肯定是饥肠辘辘。
“吃不吃早点?我请你。”
果然,疯子咽了咽口水,然后点头说:“不吃白不吃。”
就在旁边的早餐店,疯子叫了一大堆吃的埋头奋战。而我在对面环着手看他;发自内心还是嫌弃。如果不是因为花锦的关系,我才懒得和这种人打交道。
“你没有收到花锦给你的留言?”我开门见山问。
疯子嘴里塞满了吃的,毫不掩饰地说:“我收到了,只是懒得回而已。”
我咽下一口气,直截说:“废话我就不说了,我来找你是希望你能和乐队一起去参加那个比赛。”
他抬起头来,一副觉得好笑的表情。
这个表情,让我很是火大。
拧着眉问:“阿华和剪刀都决定参加了,大家都在等着你归队!”
疯子扔下手里的油条,手指放在嘴里舔了舔说:“我不是和剪刀说了吗?我不会再回去了。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货,你们再另外找人来代替我就行。”
“去参加比赛?”他又鄙夷地笑笑,“你看我像是那种人吗?像我这样的贝斯手,到处都是。有那参赛的闲功夫,我还不如好好研究牌术,来点实际的呢。”
“是啊,你就是那颗老鼠屎,随时都能坏了一锅汤。比你出色的贝斯手更是多了去了。按我的想法,你离开乐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我举双手双脚赞同。”我不客气地说。
疯子脸上闪过短暂的愤怒,然后又快速换上不痛不痒。
“你有大靠山,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他抓过纸巾来擦手擦嘴,揉成一团丢在桌上站起身来,“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再见。不对,应该是永远不见。”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这么急着走干嘛?”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你是怕再继续听下去,会发现自己真的很差劲?”
疯子笑笑:“我本来就是个差劲的人,不用你强调我也清楚。”
“所以我难以理解,像你这么差劲的人,花锦却固执要等你归队。”
疯子怔在那里,脸上僵住。
“疯子,你想当什么样的人我不关心。”我心里窝着火,“但你欠花锦一个人情,你必须给我记住。”
“欠的钱,我会还的,我没说不还。”
“你欠花锦的只是钱吗?”我愤愤地瞪着他,“你骗他,他还执意要等你归队,你欠的只是他的钱?
“你应该不是第一次骗他钱去赌了吧?你真以为他一点也不知道?之所以不揭穿你,是因为他真把你当朋友,当成是乐队的一份子。
“我知道,你肯定会说,他是有钱少爷,那点钱对他九牛一毛,他当然不在乎。但是你摸着良心想想,谁喜欢被人骗?
“所有人都劝他,重新找个人代替,他却还是想和你们一起去参加比赛。他宁愿不参赛,都要这个乐队完整,够讲义气了吧。
“疯子,你想要怎么活,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我真心不在乎。但是,我不愿花锦因为你错过这次机会!”
我重重地叹口气,继续。
“我说了这么多,你真还觉得自己欠花锦的只是钱?我告诉你,你愿不愿意都好,你欠的必须还。如果就因为你一个人,毁了其它人的梦想和机会我绝对诅咒你,逢赌必输穷一辈子!”
说完,我从包里拿出早餐钱拍在桌子上,头也不回地冲了出来。
不是计划着要去好言相劝的?怎么说着说着竟变成威胁诅咒了?我开着车返回,郁闷地给了自己脑门一掌。
下午,我来接花锦放学。
花锦奔跑着跳进车,一进来就吼着赶快去练习室,疯子在那里等着,说是要宣布什么。
听这话,我一颗心当即悬了起来。这人不会是来报复的吧?
阿华和剪刀也如约而至,四个人走进去时,疯子正抱着他的贝斯弹奏,披头散发的样子真像极了一个疯子。
“疯子。”阿华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