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起我的妹妹小霉-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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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有没有，收获到比那时更进一步的幸福呢？
我握紧了网球拍，不禁为鹿霉担心起来——看她那副身板，真的不会打着打着把球拍甩出来吗？
她则好像轻车熟路地拍着网球，就跟专门为了耍帅去练习拍网球一样，看起来非常非常的内行。
我不禁冷笑，我只要左打一下右打一下，体力不支的妹妹很快就会败下阵来，我虽然并不强壮，可还至少还有一个一米七八的身高能欺负欺负小女孩。
“嗯，网球的规则大概就是这样，每球记十五分，率先得到45分就算这一局胜利。没问题吧？”
因为害怕鹿霉会不知道规则地跟我耍赖一直打下去，我就以防万一的跟她说了一下最基本的规则。
“嗯嗯，快发球吧哥哥。”
她把网球用力扔给我，貌似还迫不及待地冲我挥了挥球拍。
我深呼一口气，也有一半为了耍帅就模仿拍了拍球，外旋发球听说过吧？虽然说不能为了赢而真的按照左一发右一发的顺序去欺负妹妹，可要是完全不认真起来的话，鹿霉也不会开心吧？
想到这，我拉开架势，将球高高抛起。
“等等！哥哥，你不能站在左边发球啊，不然算犯规的。”
鹿霉那边突然开始抗议。
“啊？还有这种规矩？”
“当然有了，发球必须在右下角的标准发球线那里哦。”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稀里糊涂的找到了鹿霉所说的发球线跑到那里去发球。
“在发球之前先说一句哥哥，我不希望你让着我。相对的，我也不会让着你。现在你不是我哥哥，也不是我的男朋友了只是一个我一直渴望战胜的敌人。可以吗？”
鹿霉很认真的表示了她的期望。
“好，我不会放水的。鹿霉，那我就来了，好好接住哦！”
说的是啊，如果是想要得到我的呵护的话，来网球场就没有意义了！我必须鼓起劲来战斗，在妹妹面前好好展示一番。
我用尽全身力气把球高高扔起，奋力挥动球拍将网球如子弹般的射出。
我胜券在握般的想看着对面的妹妹究竟如何回应我的这一当头棒喝般的发球，却发现她小小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高高跳起，挥动球拍，球呈现闪电的速度飞奔向我的空位。
来、来不及！
球完美的弹过外线，为鹿霉送去荣耀的十五分。！，，，，，，！
第十四章 网球王子（）
咣当的一声，我不明不白的丢掉了十五分。
可那只是一刹那间，我才刚刚把球甩过去，因为用了很大的力气所以高高弹起来。
可我从来没有见过鹿霉的跳跃，直到今天才见识到了她如云雀般跃然飞起，扣下了我打出的比她几乎要高两倍的球。
在计分板上显示0比1的那一刻，我几乎是同时惊愕地动不了了。
——那是我的妹妹吗？
连面色都比之前要红润，身体机能也跟之前我所了解的家里蹲的她截然不同了。
“喂，你还是我妹妹吗？我可不记得她有这种技能啊？”
我疑惑不解的向她抛去疑问。
“哼，大凶不知道的还有很多很多。现在明白了吧，就算是兄妹之间也不能不认真起来了吧！”
鹿霉尽管开口强硬，我仍然感觉她上气不接下气下气。说到底还是个家里蹲，我要是输了就太丢人了。
我摆好架势，准备拿出打篮球时候的力气应战我小小的对手。
…
…
“哈！
“嗬！”
尽管有身高优势在身，我仍然占不了多大便宜，只能一来一回的往鹿霉左右方向的边缘打去。
这种打法之前说过对个子小的对手是一种致命的打击，何况又是鹿霉这样重度虚弱的女孩子。
作为一个哥哥这么做有些不太妥当，但既然来了就不要去让着她，从她调整我发球的位置就能判断出，她并不是我这样的门外汉。
所以我全力以赴。
“嗨！”
鹿霉被我这么牵制着，也就不能打出神乎其技的球让我接不到，能接住并且打回去就已经很勉强了。
我啊，心疼妹妹，不行吗？
但是还得认认真真地继续打下去。因为，她就算如此，仍然领先我一个球。
来来回回这么打着，鹿霉出手的球有时诡异得无法预料，就比如说“讲球控制力度刚好在球网之前落下”的短球啦，“将球高高抛起以至于让球在无法预料的地点落下”的高吊球。
我用尽浑身解数，虽然勉强拯救过来了那些危险的诡异球，不过还是喜闻乐见的丢掉了几分。
然后我们再次僵持着，我强行的甩出球拍歪打正着击中出界线的边缘，也得了为数不多的几分。
整个局势情况不容乐观，即使我用了全力奋起直追，也仍然不能追回落后的那个比分。
“哈……啊，大凶真是……一样还是不服输呢。”
鹿霉虚弱得这么调侃了一下，回应了我凶猛的一发子弹一样的发球。
这一球很好接，而且正好打在我面前，我的对角线方向竟然没有人看守。
我几乎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把球狠狠的向那个方向打去。鹿霉眼神迷茫，才发现那个空挡，可已经于事无补。
计分板上很不容易的显示了40：40这个平分秋色的状态。还有一分，还有一分，我们俩就能结束这场筋疲力尽的约会了。
很好，这就是最后一分了。
快点给我结束吧。我不想看到妹妹再因为这种无所谓的事露出那么疲惫的表情了。
……
最后一球仍然难以定出胜负，有来有回的那么一直在球网两侧晃晃荡荡。
“啊！”
对于我针对她的空挡又打出的一球，她奋力的冲了过去，跌倒在地也仍然把它给打了回来。
那副脆弱的身躯，仍然拥有不灭的斗志。但再不灭的意志，也需要体力支撑。
我突然想起来，十年前的夏天，这画面，似曾相识。
…
…
“我决定了，我也要当网球王子！”
我骄傲地举了举拳头，对电视旁边的小女孩这样夸下海口。
“大凶要成为龙马那样的？网球王子吗？”
“对啊，要像他一样，拥有超多的女粉丝。在别人的认可中打网球，不断超越每一个强敌。”
我信誓旦旦的臆想着多年后的场景。
“鹿霉也要来当我的粉丝吗？”
鹿霉眼睛放光，举起小小的拳头，激动的回答道：“想！不，我想做一个特别的粉丝，我想……我想…”
鹿霉迟疑了很长时间。
“我想做一个，网球公主！”
“网球公主？”
我，对她可疑的说法，疑惑不已。因为我当时在动画里，还没见识过女孩子打网球，所以理所应当的也就不存在什么网球公主。
“我想成为网球公主！大凶，也要和你一样帅帅的打网球，而不是一直作为粉丝远远的看着！我想成为大凶的公主！”
那时候的我，深表不屑。摸着她那柔软而略显干燥的头发说：
“不，鹿霉只能做一个粉丝。因为你根本就不会打网球嘛？想成为我的公主，就必须超越我，才能跟我相提并论呢。”
我至今突然记起，她当时无比不甘心的表情。可是到底是忍住泪水，默默的走出了房间。
这才是，鹿霉想要打网球的真正原因吧。
之前老妈和我说过鹿霉经常在休息日绑起双马尾，穿着一身清凉的运动风的衣服出去，还以为她是去约会。
原来，真相就是这样。
…
…
那一球，我明明可以很好的接下。因为它飞行的很迟缓，而且轨道一点也不诡异。
唯一不同寻常的，可能就是鹿霉为了接下上面一球而筋疲力尽的倒下了。我在原地犹豫了很长时间，终于挥起了球拍——打个个空。
这场闹剧，以鹿霉的胜利，宣告结束。
我一扔下球拍一个箭步冲向那半场，扶起那副瘫软颤抖着的白瓷一样的身体抱紧在怀里。
“该死……刚才那是什么啊，我明明接了可是竟然打了个空。”
“嘿嘿，那是蛇球哦。海堂薰用过的。怎么样，大凶，我还是，很厉害的吧？”
明明都累到连说话都断断续续的了，还要逞强的说明那一球的原理。
我这次可是，彻彻底底的输给她了。
“大凶，你还记得吗？事实证明，我，还是可以做你的公主的吧？”
我哭笑不得的再想一次十年前我们幼稚心灵碰撞所发生的一切。
“我记得，不过你为了这种无聊的事把我累成这样，也真的是够拼的了。”
“嘿嘿，对不起……”
我撑起鹿霉，好好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啊，一直就是我的公主哦。”
第十五章 不让你看你还看（）
“嗯。大凶，说这些肉麻的话，不害羞吗？”
尽管她已经疲弱到很难站起来，可仍然嗤嗤笑着，好像赢了我，就是天大的喜事一般。
“有一点吧，但是，就算害羞也要说啊。这次能赢我是你一直以来的愿望吧？”
所以我也高兴。
能为晚辈一步步努力的追上自己的步伐而感到开心，能被别人看做必须打败的敌人而感到开心。
同时，也替鹿霉感到开心。
“我，一开始根本就不喜欢网球啊。因为那个时候大凶跟我说，我只能当一个粉丝。我好不甘心，我想证明自己不是粉丝，但是身体又不好，也不能出去运动……”
鹿霉擦了擦汗勉强坐起来。
“所以之后有时间就去体育馆偷偷练习，和有些女生凑钱租一个场，从天亮到天黑。喂，大凶有在听吗？”
我回过神来，不觉就惊愕的看着鹿霉涨红了的脸。
“嗯，我都知道哦。都想起来了，你因为那件事努力了好多年吧，所以能打败我是理所应当。”
我看着她因为疲劳而已经发白的嘴唇和虽然绑起可仍然凌乱不堪的头发，堂堂正正的叹了口气：
“这样的话，你的妆不是白化了吗？”
鹿霉慌忙的顺了一下头发，摸摸胸脯，才面红耳赤地冲我解释起来。
“那个确实是花了……但是，有收获！所以并不亏！我赢了大凶了，耶！”
生硬的咧开嘴耶了一声，冲我摆了个剪刀手，幼稚的戏谑了我一番。
“不至于那么高兴吧，我也只输了这一次。”
“嗯嗯～”她摇摇头，“只赢这一次就好。从今天开始以后都听大凶的。我只要这一生唯一一次的胜利就好。”
满脸洋溢着幸福的表情，脸上因为疲劳害羞泛起的红色逐渐晕开。像喝了珍馐万钱的陈年老酒一样，陶醉于这一生一次，一次一瞬的胜利中。
就这么记仇吗？这孩子。
于是，我也像喝醉了一样，醉醺醺的拾起了蒙上无尽灰尘的那片记忆。
临走的时候，鹿霉整理了一下包包，叫住了我。
“因为这个仇已经报完了，所以接下来就要好好约会了。”
她有点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从包里面掏出了一身新的上衣和短裙。
“约会的话，这样的装束有点奇怪……我要去更衣室换一下衣服，然后要补一下妆……”
我有点起了兴致，因为本来以为鹿霉既然已经报了仇，而且妆都花了，今天应该是就这样结束了吧。
但是如果鹿霉也有要去做一些恋人普普通通该做的事，那就太好了。因为今天我本来的意愿，就是去做这些普通的事啊。
但是，鹿霉说完之后，只是呆呆的站在一旁，隔一会瞪一下我，好像有所求一样。
什么啊……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怎么了，不是要去换衣服吗？愣着做什么？我就在这里等你。”实在忍不住，我试着用语言推她一下。
“那个，大凶，绝对不能来偷看。”
“知道啦。”
真是的，这种问题还用回答吗。我相信不用偷偷摸摸的也总有一天能看个够，所以根本就没这想法。
可那边的妹妹却像被蒸熟了一样，面红耳赤得甚至像是要冒出炊烟了…
“一定不许来偷看啊，不能直接闯进来……也绝对不能趴在门口偷看啊！”
“我知道了啊…有这个时间都已经换完了吧？”
百思不得其解的我虽然试着理解鹿霉的话，但是好像怎么讲都是这个意思阿…
“笨蛋，傻子，白痴……”
她气呼呼的把包甩到身后，照旧地不忘表达一下自己的愤懑，终于往更衣室走去。
到底是怎么啦那孩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就算想破了天也找不到这个笨蛋生气的理由。
——一个世纪过去了…
“喂，鹿霉！你不会是发现带的衣服大了一号穿不了吧？！”
我等不及，开始往更衣室方向边走动边呼喊，等我走到了更衣室门前，突然就被伸出来的一只胳膊硬生生的拉了进去。
“鹿霉？”
虽然没看见人，可是看着那只又白又细的胳膊，就不假思索的确定了这是人还是鬼。
那胳膊晃了两下表示肯定。
“为什么……进去那么长时间……还要拽我不放呢？”
我赔着笑脸，看着那诡异的胳膊死命的几乎抓紧了我的上皮层组织，使我不禁撕心裂肺的感受到疼痛。
“……为什么，大凶不来偷看呢？”
奇怪了，明明是你不愿意让我来偷看的吧？虽然我自己本来也没想闯进去。
“……你不是说了不让我来吗？还特意强调了两次。”
“我…！我不让…我不让你就不来吗？真是笨蛋！为什么连自己妹妹在想什么都不知道呢？”
我怎么知道你在说什么啊！包括你现在在说什么我都不知道啊！
“为什么希望我去偷看你呢？”
我不满嘟囔着，渐渐把那个手腕安抚过来，放在手里捧着，揉搓着，才好歹缓和了她想要掐死我的冲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