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小郎中-第4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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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半晌,也不知道那位高人突然到屋里来询问这件事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只是为了看一眼那名单吗?如果他要劫狱的话,有官兵看守,自己只要尽心协助也没有什么大问题,不过既然对方没有对自己下手,那高人没有真正劫狱之前,自己还是不能把这件事捅出去,
杨仙茅很快借着夜色离开了衙门内宅,翻墙而出回到了刘冬雁所在的那房屋顶部,刘冬雁见到他,这颗心才放了下来,说道:“怎么样?查清楚没有?”
杨仙茅点点头说:“名单上没有吉码的名字,但是我不知道我推断是不是正确,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用了其他人名字或者假的名字,所以没看到人之前我还是不放心,这样吧,他们明天就要启程,继续赶往京城,我们最好躲到这房顶之上,这里可以看到对面的监狱,等到明天犯人押解出来,在当面辨认一下就可以了。”
他们所在的这栋楼,其实距离他们还有一定距离,但杨仙茅的目光犀利,即使这么远的距离他也能清楚的辨认衙门院子里的人的相貌。
院子里的人是看不见房顶上的人的,所以在这相对比较安全,刘冬雁本来说没有必要,可是见到杨仙茅坚定的眼神,他就知道杨仙茅对那吉码心中还是牵挂的,如果不让他亲眼看看押解的犯人中到底有没有吉码,他是绝对不会轻易罢手。
藏身在这房顶之上,与其他人隔绝,应该不会传染上那可怕的瘟疫,尽管还不知道这种瘟疫有多可怕。
老槐树村的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们很快就知道了这种瘟疫到底有多可怕。
铁脑壳的父母带着铁脑壳,摸着黑往回走,这条路他们走了无数次,即便提摸黑也能够顺利地走回家,不过这一次他们永远回不去家了。
让他们找不到家的并不是黑夜,而是可怕的阴煞,在距离村子还有最多半个时辰的路的时候,他们上到了一个小山坡之上。
铁父忽然站住了,怔怔地望着头顶的一棵大树,出神地喘一口气,正准备往下走,发现丈夫的神情有些不对劲,便扭头过来问道:“走啊,这都快半夜了,还愣个什么呢?回去早点睡,明天好想办法去找四斤重的黄母鸡给儿子驱邪,——喂,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孩他爹,你站在那傻愣着干什么?”
铁父眼中带着惊恐,忽然指着那大树上说:“那上面有一只怪鸟,很大很大,你看它就躲在树后面盯着我们,快跑,快跑啊!”
他一把上前拉着妻子往前跑,可是铁脑壳看不见路,哪能跑得动,而他手又被母亲牢牢攥着,往前窜出几步便被绊倒了,重重地摔在地上。铁母被铁父牢牢抓着往前扯,儿子摔摔倒之后他想停下来,可停不下,被丈夫扯着往前跑。
她狂喊着说:“你疯了,快停下,儿子摔倒了,你干嘛?快放手。”
第724章 鬼怪与人()
铁父却牢牢抓着她,好像抓着救命稻草似的,甚至扯着他往前跑,几个踉跄,铁母也摔倒在地,但铁父却还是没放手,拖着她跑往前,一边回头望一边尖叫着说:“快啊,那怪鸟扑过来了,快!”
铁母被他拖的尖叫着,后面铁脑壳挣扎起来,摸索着往前走,也叫着让爹娘不要走,可是铁父已经完全被眼前看见的恐怖景色吓坏了,一只可怕的大鸟从空中飞下来,张开的巨爪,一根指头有他的大腿粗,一抓就能将他整个人抓起来,而大鸟似乎并不着急着要抓他,只是悬空飞着,嘎嘎的叫着往前探,抓向他的头部。
终于,铁父被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松开了妻子,发疯一般往前狂奔而去
那大鸟在天空嘎嘎地叫着,一会儿冲上云霄一会儿俯冲下来,总是不离他的头顶。
他狂奔着,可是只跑出几步远就发现不对劲,因为前面同样到处都是可怕的怪鸟树在路边,飞在天空朝他咯咯地笑着。他吓得转身往回又跑。他往前跑了一段路,猛地又站住了,因为他看见两个人形的鸟站在路上,正冲着他嘎嘎地叫着,张开的翅膀遮天盖日,两把锋利的尖刀对准他的头部闪着寒光。
他吓坏了,一扭头看见路边有一个折断的树枝,便操起来朝着两只巨鸟冲了过去,他必须要杀开一条血路,不然他会被这些鸟合围,用尖尖的嘴啄死,用力撕成碎片再吃掉,所以他抡起树枝,狠狠的朝着一只怪鸟当头砸了下去,就听咚的一声,血光飞溅,那怪鸟一头就栽到了地上。
他一下有了成就感,原来这怪鸟也是可以打死的,他发疯地叫着:“你这丑陋的家伙,居然敢想吃我,去死吧。”
他拼命地砸,另外一只怪鸟也朝他扑过来,想用尖尖的嘴抓他,于是他一棍扫了过去,将那只怪鸟的头部打断了,把怪鸟直接砸的飞到路边草丛中。
他冲上去,抡着棍子发疯一般地狠砸,砸的怪鸟头破血流。他这才哈哈大笑,抡着棍子朝着四周的那些怪鸟扑了过去,狠狠的砸向那些怪鸟。
怪鸟一直在那嘎嘎的叫着,疯狂地煽动翅膀,利爪往前抓,他冲向了站在一块岩石上的一头怪鸟。
那怪鸟最凶,叫的最厉害,似乎是他们的头,他冲上去狠狠一棍,砸在那怪鸟身上,怪鸟竟然消失不见了。而他收脚不住,往下栽了下去,下面却是数十丈高的悬崖。
他摔在了悬崖底的岩石之上,而山顶上被他打倒的两个怪鸟,铁母和他的儿子都倒在了地上,头破血流,也已经毙命了,所有的快乐都消失了,只剩下三具尸体静静地躺在山崖上,山间清冷的月光照耀着。
老槐树村现在也已经乱的一塌糊涂,混乱是从狗子家开始的。
狗子搀扶着妻子回到家,两人相视无言,都口吐鲜血,究竟是怎么回事,实在是想不明白,又没有钱去医治,只能在家中呆着。
呆了半晌,看见妻子可怜巴巴的样子,狗子终于一拍大腿,站起身说道:“我去找包老二,看看能不能先开一点药把血止住,虽然我不相信他的药有什么作用,可是不找他又能怎么样。”
“要不去找沈老爷吧,我瞧好些人都去找他了,有我听说也有好几个吐血的。”
“我总觉得这不是什么鬼邪上身,而是病了,就像先前包二娘所说的,若是真的病了,只有汤药才能治得好,跳大神是没用的,要不我先去找下找他拣点药,吃了之后如果还是没有效果,我们再去求沈老爷。”
狗子媳妇摇摇头站起身说:“要不这样吧,我们俩分开去,你去找包老二,我去找沈老爷,能不能帮我也驱邪,反正他给人抓鬼做法都是不收钱的,或许就有用了呢。”
狗子一听,点点头说:“这法子倒也行,那咱们就分头走。”
两人已经换了衣服,又喝了点水歇息片刻,恢复些精神之后,这才出门,狗子先来到了包老二的院子,他到门口时就听到里面有响动,而且乒乒乓乓的,好像在砸东西。顿时把他吓了一跳,赶紧躲在门边,探头往里一瞧,只见里面包老二手里拿着一把菜刀,已经将他老婆包二娘砍翻在地,院子里已经躺了好几个人,都是村里的村民,好像是来找他看病的。,而现在却已经倒在了地上,血肉模糊,身上满是刀口,鲜血已经流满了院子。
狗子这一下吃惊不小,忍不住啊的叫了一声。
就这一声立刻引来了包老二凶悍的目光,紧紧盯着他,手里的菜刀滴着血。狗子吓得撒腿就跑,包老二发疯一般嘴里叫道:“你们这些恶魔,想害我?没门,我跟你们拼了,我看你往哪跑,你这恶魔,拿命来!”
包老二一路狂奔,越跑越快,而狗子身体已经极度虚弱,特别是这些日子他经常吐血,由于血液的大量流失,已经使得他身体有些扛不住了,又如何是包老二的对手,很快就被他追近了,而就在这时,忽然一个人拦住了他,却是身材魁梧高大的沈老爷,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柄滴血的单刀,目光炯炯的盯着包老儿。
把狗子吓得一哆嗦,而后面的包二已经冲到近前了,可是狗子已经跑得精疲力竭,只有闭目等死的份。
沈老爷伸出一张大手,一把抓住了狗子往后一扯,把他扯到了自己身后,冷眼瞧着冲过来的包老二。
包老二冲到近前,瞧见沈老爷顿时一哆嗦,嘴里喊:“恶魔,你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还想把我咬死吗?我反正是死了,也要跟你们拼个鱼死网破,看刀!”
说着,高高举起菜刀朝着沈老爷当头砍下来。
可是他的刀子只砍到一半,就被沈老爷用刀背狠狠磕飞了。
沈老爷的力气可比他大得多,一刀将对方磕飞之后,刀锋一转,划了一道弧线,把包老二的肚子切开,里面的肚肠哗哗的往外流。包老二双手捧着肚子,难以置信的望着沈老爷。这一瞬间,他的幻象消失了,他哭丧着说:“你,你为什么要杀我?”
“我还想问呢,你为什么要杀我?还杀了这么多人?”
旁边的狗子跳着脚的叫骂,眼看对方肚子被砍开,已经活不成了,也就不用害怕。
包老二难以置信的目光回头望一下自己的宅院,还有一路滴来的血,以及自己被磕飞掉在不远处的那把菜刀,目光重新收回来,再望了一眼沈老爷,两脚一软便躺在地上死去。
沈老爷狠狠的说道:“你们都中了邪魔,这才见人就杀,既然邪魔上身,我已经没办法救你们,为了乡亲们的安全,只有取你们性命!”
狗子一听这话吓了一大跳,说:“怎么啦?难道村里还有其他人被鬼上身了吗?”
说到这他才发现,这沈老爷身上有不少血迹,连手上也是,看情况不是刚才粘上去的。
沈老爷点点头说:“村里的人好像疯了。你媳妇到我那来,还没进门,就被发疯的柱子用石头砸死了。柱子追你媳妇使劲叫着说她是妖怪要来咬人。而柱子的爹则发疯的用脑袋撞墙,自己给撞死了。我去制止柱子,没想到柱子发疯一般在村里面到处砍人。我迫不得已把他打死了。出来发现村里的人发疯似的到处砍人,你们不知道吗?我才回家拿了单刀,把他们都撂翻了。”
狗子惊慌地摇着头说:“我不清楚啊,我跟我娘子在家里头,一直呆到刚才才出来,——啊!你说什么?我娘子也死了吗?她在哪?”
狗子一边说着,一边发疯的朝着沈老爷家跑去,他虽然那么问,但是很快想起刚才沈老爷告诉过他,他的娘子冲出来的路上被发疯追出来的柱子给打死了。
他刚冲到沈老爷家院子外,看见妻子的尸体趴在地上,脑袋上全是血,他发疯一般便要冲过去。而就在这时,他脑袋后面被人狠狠一刀劈成了两半,尸体就栽倒在距离他妻子不远的地方,一刀砍死他的居然就是跟着追来的沈老爷。
狗子如果刚才再仔细看一看沈老爷眼睛的话,他会发现那眼睛已经变得通红,可惜他没注意到。
沈员外从后面追上狗子,将他一刀劈死之后,仰天大笑,叫道:“你们这些鬼怪,居然赶上我们老槐树村的人的身?那好,你上一个我杀一个,看是你上的快还是我杀的快。”
说着,他举着血淋淋的刀朝另一间民宅冲了进去,里面顿时响起了惨叫声和狂笑声。
杨仙茅和刘冬雁蹲在远处的房顶之上,从山墙的边缘仔细观察远处衙门的监牢。这时,东边太阳已经慢慢的露出了鱼肚白,很快便霞光万丈。
天刚亮,监狱便开始热闹起来,一队队的囚车从监牢里面运了出来,士兵各自照看自己负责的囚车,其他负责警戒的兵士四周围成圈。
刘知县身着官袍,已经从后宅出来。县丞已经等在他的宅院门口,也是身着官袍,伸手捂着肚子,刘知县瞧见前面远处站着的庞统领正恭恭敬敬等候,于是走到了主簿身边,低声问道:“怎么样?昨天没事吧?”
主簿哭丧着脸说:“有点拉肚子,昨晚上已经找了郎中来看,开了点药吃下了,感觉好一些了。”
“那就好,咱们过去送这些人走吧,他们在这多一日,我就多一分担心。”
第725章 放箭()
刘知县也是觉得这一大堆的钦犯住在监狱中还真是有些不放心,他们走了是最好不过,可是两人望向对面的县丞的宅院,还没见到县丞出来,觉得有些奇怪,便相互看了一眼,迈步走到县丞宅院前。
门口一个门房,见到他们两位,赶紧赔笑说道:“我们老爷起来晚了,两位大老爷还请原谅,老爷正在穿衣,马上这就出来。”
刘知县宽大的袖袍摆了摆说:“别着急,让他慢慢穿,别担心,别把鞋子穿反了。”
主簿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又觉得不妥,赶紧捂着嘴。
那门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两位大人都在等着他,于是赶紧跑了进去。过了片刻,县丞才慌慌张张出来,帽子都戴歪了,在那儿拱手作揖说道:“两位大人见谅。”
“怎么现在才起来?不知道今天要送押钦犯的官兵走吗?”
“知道知道,只是夫人昨晚有些不舒服,折腾了一晚上,到快天亮才睡下,所以有些耽搁了,还真是不好意思。”
刘知县眉毛一扬,说道:“啊,你夫人怎么啦?”
县丞叹了口气说:“她这几天都不大舒服,总是说头疼,还时不时干呕两声。”
刘知县嘿嘿一笑,随口开了个玩笑,说:“不会是有了吧?
县丞的夫人也不大,不过三十岁左右,要怀上孩子那很正常。
县丞忙摆手说:“不不,不是的,前些日子她刚刚来了月事,所以不可能有的。”
“哦,那是怎么回事?郎中来看过吗?”
县丞忙说道:“看过,先后请了两个郎中,只是开的药都不大管用。昨天晚上开始折腾,一会儿说房上有蜘蛛,一会儿说床下有蛇,一会儿说旁边睡有一个人,闹腾的一晚上,我跟丫鬟按都按不住,她现在才稍消停睡着了。”
刘知县皱了皱眉说:“听这话好像病的不轻啊,你们可不要掉以轻心,最好还是请个好点的郎中来瞧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