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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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铃声何家文从迷失当中回过神来,他赶忙推开任可盈亟不可待的掏出了手机。
一种莫名的心慌涌上何家文的心头,手机的铃声使他莫名的有些慌乱又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人的声音,在接通手机之前,他先是晃了晃混沌的大脑,当看清来电显示为唐铎的时候,他心里又有些莫名的失落。
“喂,糖多什么事啊?”何家文带着几分醉意幸恹恹的说道。
唐铎从手机里听到对方所处的环境有些嘈杂,他是个情场高手对于这样的嘈杂当然知晓,心中了然,唇边带着一丝嘲讽的说道:“家文在外面玩也要有个度,你老婆刚做完流产还是回去看看她吧。”
何家文先是愣了一下,便立即问道:“你什么意思?”
唐铎习惯性的揉了揉眉心便将刚才在妇产医院门口见到的一幕与何家文说了一遍,完了他又补充道:“我跟你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要提醒你一句,错误犯一次就够了,别再犯第二次,别到最后弄得跟哥们似的,一个都没有落下。”说完,唐铎便挂了手机。
不是他的爱心泛滥,在见到安然憔悴不堪的站在风雨中备受欺负的时候,他恨不能过去抱着她,揽她入怀,那样的一个可人儿简直就是依依的翻版,如果她不是何家文的妻子,唐铎发誓他绝对会将安然抢过来的。
挂上了手机,何家文起身便要走,任可盈忙着拦住他说:“唐铎找你什么事啊?”
何家文的脸上带着焦急与悔意的说:“安然的孩子真没了。”
说完,何家文便消失在任可盈的视线里。
任可盈手握着高脚杯恨不能将它捏碎,她不知道该恨唐铎的多管闲事,还是该恨何家文的移情别恋。
前者,她恨得理所应当;后者,她却怎么也恨不起来。不是不想恨,而是她根本就没有恨的理由,错的不是别人,而是她自己。任可盈此时此刻心如刀绞。
安然半卧在沙发上哭了很久,她想这场华而不实的闪婚是否真的该结束了。
何家文爱的人不是她,不管她怎么做都是错的,他娶她回来只是因为那个本不该来的孩子,如今孩子没了,这个责任他是否也不必再背负了。
安然的内心纠葛难耐,从未谈过恋爱的她此时陷入了两难之境,放手她不舍,坚持她已然没有了勇气,如果孩子可以当作她用来维系爱情与家庭砝码的话,那么此时她一无所有,站在爱与不爱的十字路口,她左右为难,爱一个好难,果真如此。
何家文带着一身酒气从酒吧里出来,刚一推开酒吧的门,便被门外瑟瑟的秋风打了一个激灵,瞬间头脑清醒,大街上车水马龙,路灯下照耀着从天而降的秋雨如歌如泣。
从酒吧里出来到停车场的距离仅几步之遥,但秋风秋雨的扇打使何家文的内心一阵悸动,一个女人没了孩子本就是伤心不已,他为何还要猜忌她,在她最需要安慰的时候,他又在哪里?在干些什么?何家文发动了车子,向着家的方向驶去。
安然哭红了双眼,像只可怜的花脸猫一样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瑟瑟发抖。她需要一个家,需要一个栖身的地方,但绝不是这个样子的家,也不想这样委身在一个豪华的鸟笼里。
当何家文急冲冲赶回家的时候,安然已在伤心与倦乏当中昏昏睡去。
何家文见到安然以一种十分缺乏安全感的方式蜷缩在沙发上,心里便是一阵揪心的痛,安然还是个孩子,他怎么忍的下心来这样对她。
熟睡中的安然眉头一皱一皱的,何家文有些心疼,不知道她是因为术后的疼痛,还是因为心里的伤痛,总之,何家文怜爱的抚上了安然的额头,他想要抚平她的忧伤。
这一摸之下,何家文登时焦急起来,安然的额头很烫手,脸颊上也呈现着病态的红润。
何家文拂去安然散落在脸庞的秀发,发觉她的头发湿漉漉的,又摸了摸她身上的衣服,那里也散发着潮气,他的心更痛了,不禁皱了皱眉。
睡梦中,安然觉得有人在亲近她,便不安的睁开了双眸,睁开眼的那一霎安然的眼中充满了惊恐与不安,身子也紧绷了起来,她像个随时都要反抗的小兽,但当她看到是丈夫何家文在安抚她的时候,炸起来的毛刺瞬间都服帖了回去,她依然像只慵懒且温顺的小猫窝在沙发上。
何家文看着安然情绪上如此大的突变,愣怔了一下,想是今天他言语上过分了些,安然有这种不安的表现也是正常的。
他心疼的说道:“安然,你在发烧,我送你去医院。”说着何家文便将安然横着抱了起来。
窝在何家文的怀里,安然倍感温暖,眼前虽是雾蒙蒙的一片,鼻间却清晰的闻到那熟悉的阳刚之气。安然再也无法忍耐,一切杂念都摒弃而去,只是那一腔的委屈涌上心头,迷迷糊糊间她低泣道:“老公,我真的没骗你,孩子真的没了。”
只诉说了那一句,小小的人儿便在何家文的怀里昏睡过去。
何家文看到安然那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心里骤然的一紧,将安然抱得更紧了,然后便大步流星的夺门而去。
任可盈独自坐在酒吧里悔不当初,她越想越伤心,越想越不甘心,最后便开始借酒消愁。她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就觉得天旋地转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给何家文打电话,想要他来接她回去,记得以前每一次她和他耍性子的时候,他都会在第一时间跑来接她回去,而这一次何家文竟然连她的电话都没有接。
任可盈不知道此时何家文正在焦急的徘徊在医院的急诊室外,只因他的一时猜疑,使才做了清宫手术的妻子被受欺负还淋了雨,突发高烧她陷入了昏迷。
喝得烂醉的任可盈,独自摇摇摆摆的朝酒吧外走去,她才走了几步便摔倒在地,几个年轻人看到她一个如此漂亮的单身女子喝成了这个样子,想必是为情所困,为首的一个便过来搀扶起她,眼中带着猥琐在任可盈的周身看了一遍,说道:“有什么大不了的非得跟自己较劲,走,陪哥几个玩玩去,保准你什么烦心事都忘光光。”说着他便拉扯着任可盈往外走。
任可盈虽然喝得烂醉,但失意尚且清醒,便去挣脱他的拉扯。
“放开我,你这流氓!”任可盈骂了一句,手上却挣脱不开他的牵制。
这推搡间他们已行至酒吧门口,一个小流氓刚要去推酒吧的门,这时一个瘦高的带着金丝边眼睛,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为首的小流氓一见前方被堵立即怒道:“躲开,少在这里扰了老子的心情。”
闻言,那黑衣男子并未离开,而是浅浅的笑了笑说:“把她放开。”
小流氓一听,说道:“你谁啊,在这里多管闲事?”
黑衣男子又笑了笑,退开一步说:“我是她丈夫,我老婆和我怄气在这里喝多了,我来接她回家去,你说我是不是多管闲事?”
几个小流氓面面相觑,其中那个拉扯任可盈的说道:“别胡扯了,你是她老公,我还是她老子呢。”
小流氓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只听噗的一声黑衣男子一拳捣在了那小流氓的面颊上,那小流氓一个措手不及便要倒下去,黑衣男子见任可盈因被他牵扯着也将要摔倒在地,便反手一个海底捞月将她搂在怀间。
任可盈感觉到了温暖和一种熟悉的感觉,便顺势趴在黑衣男子的肩头含着幽怨,委屈的叫道:“家文,你怎么才来?”
黑衣男子怔了一下,立即恢复了浅笑,怜爱的在任可盈的肩头拍了拍说:“好了,没事了,我们回家。”
第27章 安然醒了()
几个小流氓见他们如此的亲昵,登时变了脸色,想必黑衣男子所言非虚,他们果真是夫妻。但刚刚那一拳又使他们颜面无存,被打的那人便挑衅道:“这样就想走了,我看你小子是想溜吧?”
黑衣男子不怒反笑的说道:“你想怎样?”
小流氓见他带着一副金丝边的眼睛,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想必若不是刚刚他措不及防,又怎么会着了这小子的道,便说道:“有本事跟老子单挑!”
黑衣男子不想与他周旋,说道:“单挑,好啊,不过今天不行,我得先送她回家,明天这个时候你到对面的那家跆拳道馆去找我,我奉陪。”
小流氓说:“你什么意思?”
黑衣男子答:“我是那里的教练。”
闻言,几个小流氓互望了一眼,为首的那个说道:“你有种,咱们走着瞧。”说罢,几个人便灰溜溜的跑了。
见他们被吓跑了,黑衣男子推了推金丝边的镜框,叹了口气,他想要约他们到对过的跆拳道馆不假,但他不是那里的教练,只是那里的会员,说是教练只不过想增个气魄而已。
此时任可盈觉得头痛的厉害,胃里开始排山倒海的难受,她一把推开黑衣男子便跑出酒吧蹲在角落里吐了起来。
见任可盈吐得差不多了,黑衣男子拉起任可盈说:“怎么喝成了这个样子?”
任可盈说:“要你管,你不是去见你老婆了吗?还回来做什么?”此时任可盈已经醉意袭来,她还当救她的人真是何家文。
黑衣男子听后笑了笑,拉起任可盈说:“你这女人真是奇怪,一会说男朋友对你不好,一会又为别人的老公喝的酩酊大醉,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闻言,任可盈愣了一下,但她醉的厉害,挣脱了几下就是挣脱不开,她吃力的说:“你放开我!”
黑衣男子并不理会任可盈,拉着她往停车场的方向走,任可盈继续挣扎,黑衣男子身子一矮便一把将她倒挂在了肩上,疾行了几步到了一辆黑色的奥迪前才将她放下,一开车门黑衣男子便将任可盈塞了进去。
发动了车子,黑衣男子便扬长而去。
当安然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医院的病房里了。
安母拉着安然的手,心疼的说:“安然,好些了吗?”
安然弯了弯唇角,说:“好多了。妈,让你担心了。”
这时,安禹城与安庆等一众人也先后走了进来。
安禹城见女儿输了一宿的液此时已经退烧,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放了下来。
安庆今天有课,他是与别人倒了课才来的,见妹妹已无大恙,身为兄长不比姐妹,在这种事上他不好说些什么,只是侧面的安慰了安然几句,见何家文守着安然一夜未合眼便去叫他回去休息,这里留给他们照看就好。
王志平时虽然恨不得安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但此时见安然没了孩子,一副憔悴不堪的样子,同是身为女人的她便闭紧了嘴巴,虽然从她嘴里说不出什么关爱之言,但此等场合她也把握了分寸,好话不会讲,坏话就更加的没有了。
何家文不放心安然,安庆劝了他几次,他就是不肯离开,他觉得安然这样他罪责难逃。他想要陪着她,至少也要看着她能够对着一大堆的零食大开杀戒的时候,他才能放下心来。
没过多久何明达与马伊莲也赶了过来。
安然没了孩子,何明达心里烦闷,想他心气老高,忍气吞声的娶了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儿媳妇回来,全都是为了她肚子里的那个宝贝孙子,此时他未来的大孙子没了,何明达便觉得来气,脸也丢了,气也生了,最后竟然什么都没有落下。
马伊莲知道了安然的孩子没了,先是一阵窃喜,紧接着她便想何家文娶了安然这么一个傻丫头回来,总是要比娶了任可盈那样精明的回来要强许多,心下便觉得此时正是她笼络安然的最佳时机,便不住的劝解何明达,一大早的差人买了补品便拉着何明达来到医院慰问安然。
何明达夫妇见了安家人与之客套的打了招呼,又到安然身边象征性的安慰了几句,过不多时何明达便称公司忙碌先行离开,马伊莲倒是想多与安然沟通沟通,无奈她看见何家文就肝颤,因此何明达走了没多久她也声称家辉独自在家不放心,也离开了。
安然住了两天医院,烧退了之后便吵着回家。安母不放心女儿,心疼女儿之余她更加的关心他们夫妻二人之间的关系如何,女儿这段婚姻来的太突然,还落了个这么不光彩的名声,任谁都会想到何家文娶安然回家的真正原因。
如今孩子没了,安母对于他们夫妻二人之间的关系倍感焦虑。但看着这两天何家文的表现,安母悬着的心才稍稍安稳下来,但女儿小产对于身子上的康复还是怎么也放心不下。
安母想让安然回家修养,又怕儿媳妇王志不乐意,且安然回家住的确更加受罪些,此时何家文来到安母身前说:“妈,您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安然的。”
这是何家文第二次在安母的面前起誓他会照顾好自己的妻子,许久以后,当何家文在忆起这些的时候,那时他才发现自己这个丈夫当的有多么的不称职。
回到家中何家文将安然安置在卧室,虽然在医院休养了两日,但必定医院里不如家中舒适,安然一接触卧室的大床便困意袭来,不大的功夫便睡去了。
何家文见安然入睡,他也没有闲着,先是从冰箱里取出了前些日子马伊莲让保姆送来的老母鸡,解冻之后,便煲了锅鸡汤。见夜幕降临他又用鸡汤给安然下了碗面,还在面里卧了两枚鸡蛋。盛出来之后又凉了凉,等温热事宜了,他便端到了楼上的卧室。
见安然还在熟睡着,他便放下碗筷去叫她起来。
睡梦中的安然一头乌黑亮丽的发丝铺了满枕,侧卧着的她好似缺乏安全感,眉头依然一皱一皱的,这不免让何家文想起上一次他抚摸她额头惊醒了她时,她眼中呈现的那一抹惊恐与不安。
何家文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怕是再次惊扰她的清梦,但一想到安然中午只吃了几个水饺,他还是决定先叫醒了她。
何家文在安然的肩头拍了拍,但他刚刚触碰到她的肩膀安然便猛然惊醒,那眸子里呈现出来的惊恐与不安是那样的熟悉,但在看清他时,又瞬间的恢复了平静,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