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俏屠娘-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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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敢问这是镇北将军府的马车?”
芍药一震,京中还有人不知道,将军从塞北凯旋归来,便是已经被圣上亲封为镇北大元帅,这男人同样穿着一身铠甲,面色古铜,眸子黑亮,仿若黑珍珠一般,仰望着她。
“这不是。”
那男人眼见着脸色渐渐失落,却仍旧扯出一抹笑容,与他身上穿的冷煞的铠甲全然不符的儒雅的笑,倒像个温婉的书生,芍药心里猜测,莫不是与宋大人在军中的职务一般,也是个军师?
花想容听着外头的声音十分耳熟,却始终想不起来,便探着头出来瞧了一眼,望着车外头的人,一怔,“是郭友松,郭公子?”
郭友松的步子一顿,猛的转过身来,那双黑亮的眸子燃起的欢喜的火焰,他重重地点了头,一步便迈了回来,“想容,我回来了。”
男人亲昵的称呼让芍药十分的诧异,她看了看郭友松又看着夫人,惊疑的问,“夫人这?”
“这位是我和元帅的旧友。”
郭友松神色微微一僵,抿唇一笑,笑中藏着一分微不可见的讥讽,他倒是忘了,从西北回来的时候便已经听闻,战楚炎晋升了,他一直努力的追赶,却发现目标越发的遥不可及。
许久不见,花想容有些不敢认,郭友松的身子结实了许多,人比之前也高了半头,如今她及时坐在马车上还是要仰视他,“郭公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瞧他身上的铠甲不似京中的近卫军的打扮,再加上进京之后,便再未听闻他的消息,想来他一直不在京中。
郭友松挠着后脑勺,笑的憨厚而秀气,“西北风沙大,我吃了两年沙土,疏浚了河道,终究是被放了回来。”
第341章 君悦尔()
寒风凛凛,余辉生寒,郭友松便是站在马车底下久久未动,他瞥了一眼周围,小摊小贩渐渐散去,繁华的街头霎时间冷冷清清。
花想容看了一眼天色,清了清嗓子,心里思量着如何开口告别,却听郭友松忽然道,“天色冷,不若我们去茶楼坐坐?”
芍药蹙眉低声劝道,“夫人,天色不早。”而且距离燕七说的时辰,战楚炎应该在今夜便回来了。
“到时候,郭某亲自送你们夫人回去。”郭友松彬彬有礼道。
芍药刷的红了脸,别开头,小声念着,“夫人。”
花想容迟疑了片刻,终究敌不过郭友松恳求的眼神,点头答应了,街对面便有一家,叫做浮云之上的酒楼,郭友松请了她下车,两人比肩而行,堂前的小二是个面容清秀的少年,眼眸晶亮有神,他见了二人张嘴便是夸赞之语。“老爷夫人当真是郎才女貌。”
花想容不悦的皱眉,刚要反驳,郭友松忙指着二楼门上画着梅和兰德雅间,“这里的雅间很有特色,不若进去坐坐?”
这里的酒楼很是别致,底下饮酒的多是文人墨客,穿着富贵,耳闻眼观的尽是饮酒作诗之象,花想容看了一圈,不禁感叹,“这里十分不同。”
梅兰雅间,屋子里的陈设上的绘图多是梅兰之景,即便是窗口也绽放着一小盆梅花树,花想容不由得好奇的走过去一瞧,才发现不过是绒花做的摆件,却胜在精致,梅花小巧,粉白之间的颜色恰到好处。
她回过身,才发现两个丫头尽被挡在了门口,郭友松壮硕了不少,一人挡在门口,当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她疑惑,“郭公子?”
“郭某有些体己话想对夫人单独说。”
芍药怒目而视,“什么话当不得旁人,老爷吩咐我们寸步不离的跟随着夫人。”
郭友松抿唇一笑,目光轻描淡写的扫过屋檐,“即便没有你们,你们老爷爷安排了妥贴的人,不说你们夫人在我眼前不会有事,即便是有事,也拦得住上面那位?”
芍药瞠目,不想这位小将军看着瘦弱,眼力却是极好,燕三的工夫极好,即便如此还是露了马脚?
“你们便守在门口,不会有事,郭公子与我和元帅都是旧识,无碍。”
雁雪抱着佩剑,慎重的看了一眼郭友松,退至一侧,放下帘子却没有关门。
郭友松与花想容相对而坐,茶水似乎是一早便准备好了的,不烫不凉,是上好的西湖龙井,冬日寒凉,花想容总爱喝些绿茶,她看着茶面上漂浮着的碧绿的茶叶迟迟未动。
郭友松不禁笑他,“我此去两年,想容与前日判若两日,莫不是心中早已经将郭某剔除了出去不成?”
花想容失笑,敛眉端杯,“郭公子曾与我有恩,恩情厚重如何敢忘,只是我生产时伤了元气,伺候饮食上格外小心了些。”
郭友松意外的一愣,端着的茶杯微微晃动了两下,缓缓的放回了桌面之上,“想容何时生了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一把刀忽然戳进了心口,他多年心存的希望,一夕之间瞬间寒凉,之后花想容说了什么,只字未听进去,怔愣了半响,,痴痴的问道,“他对你好么?”
花想容诧异的眨了眨眼,便是这瞬间的停顿,顷刻间重新燃起了郭友松的希望,他猛的起身,“我未进京城之前,战楚炎纳妾的消息已经飞满了京中,想容,他对你好么?”
花想容将手从他紧握的手中一点一点的剥离,“他有难言之隐,更何况纳妾之人正是我身边的丫头。”
郭友松嗤笑,“正是如此,你才会更痛苦,你生**漫不羁,如何容得下丈夫身边多了一个嘘寒问暖的枕边人?”
花想容顷刻间冷了眸子,“如何不能接受,木已成舟,我能说什么?若你当真是为了我着想,就不该用这些话戳我心口。”花想容起身,便是要走,刚站起来,就被郭友松拦了下来,他宽大的手按在她的手上,苦口婆心的说道。“旁人不懂,我都知道,想容,只有我最知道你的。”
花想容一惊,她被郭友松突然狂猛的表白吓了一大跳,她猛的后退了一大步,“郭公子,我以为我们之间一直清清白白的,我敬你,是因为你光明磊落是个正人君子。”
她瞥了一眼手腕上已经被他的手攥的通红。
郭友松笑了两声,转而放声大笑,“我郭友松一生问心无愧,但唯独你不同,难道喜欢一个人有错么?”他笑中含泪,泛红的眸子痴迷的望着她。
花想容受惊,一步步地向后蹭着,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上了,癫狂的郭友松与记忆中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判若两人,她了不解,而又惧怕。
郭友松似乎刚刚发现了花想容诧异的模样,微微收敛了怒放的情感,他扣住花想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那处飞快的跳着,明亮的黑眸一眨不眨的望着她,一字一顿,宛若宣誓,“我郭某人终此一生,唯有对想容情感深厚,此外再无动情之人。”
“郭公子。”花想容吸了口凉气,她以为今日只是叙旧,念起往昔,尤其是在河口镇的光景,心中甚是怀念,如今却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
“想容,他对你不好,我不会,今生后世我唯一想要的也只有你,我远赴西北不就是为你挣个名分。”
“请自重。”黑影一闪,从窗口蓦然间进来一个人,那柄冰冷的剑随即落在了郭友松的脖子上,然后郭友松却仿佛不曾察觉一般,执着的望着花想容,用恳求的眼神,一动不动等着她的回答。
花想容看了一眼燕三,“我与将军之间的事,是我们两个人事,无论他现在对我好与不好,我爱他,也只爱他。”
郭友松仿若顷刻间泄了气,落寞而颓废的考倒在一旁的墙上,抬起眸子,扫了一眼燕三,“战楚炎若是对你不要心,我一直都在。”这句话不过是说给战楚炎听的,瞧得出燕三的寸土不让的模样,便知道战楚炎对花想容有多紧张。
“保重。”花想容提起裙子,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芍药诧异的看着燕三护送花想容出来,却没有多问,只是雁雪却是不动声色的将软刀收回腹上。
将军府,门口一连停了三两马车,整整齐齐的一字排开,上面皆带有公主府的字样,是玉荣公主的马车。
花想容诧异的看了一眼,自府中鱼贯而出一行行下人,纷纷抱着的是玉容公主小楼中用住之物,她拦了一个,“这是做什么?”她以为玉荣在寺庙中一计不成,便会有更大的法子对付她,却不成回来却见着了这副景象。
“玉荣公主要搬走了。”
那小丫头一看是花想容,眼睛泛红,身子也跟着微微发抖,她如何不怕,以往在府中说一不二的玉荣公主走了,偌大的将军府中做主的便只有主母花想容,一仆不事二主,即便她们再如何向花想容献媚,又有谁会相信,她单单是想一想,便觉得天崩地裂,苦日子近在眼前。
花想容扫了她一眼,殊不知她心思活络,一瞬间,已然想了长远,她挥了挥手,“去吧。”
小丫头诧异的看了一眼花想容,她神色淡漠如常,无惊讶,无欢喜,不知为何,这般的夫人更是令她心中忐忑,抱着玉荣公主的物件快速的送到车上去,便想了个借口悄无声息的躲到一旁去了,这个时候更不能再花想容面前打眼。
玉荣带着面纱,由秋水扶着走了出来,步伐比之寺庙中更是不便,她深深的看了一眼,“公主是远行不成,怎将府里的东西都搬走了呢?”
玉荣冷哼一声,“这不是更是如了你的心愿,往后日子舒坦了,可不要忘了居安思危。”玉荣公主似笑非笑,凉凉的望着她,言下之意尽是警告。
“公主为何这般说,我夫君英名盖世,武功高超,如何能让我陷入险境,这些个小事便不劳烦公主操心了。”
玉荣冷哼一声,背脊笔直,端正的走上了马车,末了深深的看了一眼花想容,“好之为之。”马车扬尘而去,看方向却不是去宫中的。
“听闻太后病重,召唤了三子回来。”芍药扶着花想容一面走,一面说着,“公主身子有恙,却是不肯参与宫中的异动的。”
雁雪冷冷的看了一眼芍药,暗自提醒,“你话有些多了。”
芍药抿了抿唇,“夫人还是早做防备的好。”
花想容诧异的看着芍药和雁雪二人,“这话是战楚炎让你说给我的?”她顿了一下,吸了口气,又问,“听闻他已经回来了?”
芍药张了张嘴,悄悄拱了拱雁雪的手,雁雪点头,轻声的,“嗯。”
“听闻在前院,去了青莲那处?”
雁雪亦是点头。
花想容端起的茶杯又放下,随后起身,“走吧,随我去看看,他回来了正是时候让我们姐妹聚聚。”她眸子中冷光乍现,便是要走。
第342章 孩子出事()
战楚炎的院子的门开着,站在院墙外头隐隐约约的便能听见里面时不时凄惨的喊声,是女人哭喊的声音,声嘶力竭的,犹如刀割之痛的蚂蚁,凄惨的声音惹人头皮发麻。
“夫人?”芍药劝慰道,“也许是元帅在和宋大人审问犯人,此时去有些不是时候。”
花想容凉凉的听了一会儿,这是青莲的声音,曾经青莲受伤的时候也不曾这般喊叫过,她忽然想起了战楚炎那时候的解释,他说青蓝好似有病,有什么病呢?无端端的。听闻了青莲毛骨悚然的惨叫,她步子顿了一下,“进去吧。”
芍药不动声色的悄悄的拉了拉雁雪的手,“你倒是说话啊。”
雁雪目不斜视,“夫人心有分寸,你又何须多虑。”倒是在三人走到门口前头的时候,她拉住了芍药的衣裳,说道,“我们进去才是不妥。”
雁雪神情冰冷,语气同样的冰冷无情,芍药咬着牙,“那事已然过了许久,你还记着?”
雁雪身子不明声色的震了一下,环胸靠墙,缓缓的闭了眼,随后只字不语。
屋门合拢,战楚炎的书房里只有一盏摇晃的孤灯,凄惨的喊声持之以恒的在耳边萦绕,屋子里空无一人,书房不大,远处一张桌子,一方书架,对面是一张仅容一人歇息的小塌,上面堆了散乱的锦被,她走过去,摸了摸上面还带着余温,人刚走不久。
忽然,花想容身后的书架传来响动,她猛的回头一看,战楚炎已经站在了身后,而他身后的书架正在缓缓的合拢,她愣了一下,战楚炎忽然之间冲到面前来,一下子将她拥进怀里,宽大的臂膀抱得紧紧的。
“你,你没什么要说的么?”花想容的下巴架在他的肩膀上,踮着脚站着十分吃力,又推不动山一般的战楚炎,只等他抱够了松了她自由,她揉着下巴,没好气的问着。
战楚炎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我想你了。”
花想容脸色顿时烧红起来,眼眸四下扫着别处,心不在焉的说着,“孩子都生了,老夫老妻的说这些做什么?”
“是啊,都老夫老妻了,你还是不信我。”
花想容眼睛一瞪,“一码归一码,根本不是一回事,青莲呢?”一想起此事来,她猛然意识到,青莲凄惨的叫声悄无声息的戛然而止,她不禁看向战楚炎身后的门,问道,“你将她关在里面了?”
那应该有一间暗室,青莲的声音便是从那个地方传进来的。
战楚炎拉起了花想容的手,放在手心里搓热了,低下头亲了亲,他沙哑道,“我曾与你说过,青莲身上似乎有些问题,我希望你知道,但又怕你承受不住。”
花想容吸了口气,“你尽管说就是。”
战楚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走到书架前,转动了第三排,白瓷烧的白象摆件,向左转了两圈,巴掌一按,随着轰隆一声,书架从中间开了,黑黢黢的长廊一路向下,看不见尽头,战楚炎站在密道口上,对着她伸出了手,“我带你去看。”
随着越往深处走,里面的光线越是昏暗,渐渐又能听的似有似无的呻吟声,痛苦而又隐忍,战楚炎推开石门,青莲趴在地上,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宋梁溪神色复杂的一旁站着,他什么也不做,显得冷漠而又疏离。
花想容一把将他推开,跑过去蹲下身子,青莲翻着白眼和昏厥无异,只是身子抽搐的抖动不止,“青莲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