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俏屠娘-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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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也尝尝民间的味道。”
花想容讶然的看了一眼欧阳玉修,他浅笑着与她点头,“臣妇的手艺自然无法与御膳房的大厨比拟,只会做一些乡间野味,若是太后不嫌弃,臣妇便恭敬不如从命。”
太后拉着花想容的手,说了一会儿话,便让康嬷嬷送她去偏殿休息,康嬷嬷倒是十分欢喜的模样,“太后许久不曾如此开心,将军夫人倒是个厉害的。”
“多谢康嬷嬷夸奖。”
转角处站了一个人,穿着鹅黄色的宫装,头上戴的玉石珠宝,叮铃荡荡的响动,清脆悦耳,正是花想容许久不曾会面的玉荣公主,“康嬷嬷,我送想容过去吧。”
康嬷嬷惯是知道玉荣的心性,迟疑下并未动作,玉荣神色不悦,“难不成康嬷嬷还指望本宫亲自清明太后,才能让康嬷嬷应允本宫与故友小聚?”
“康嬷嬷有劳了,公主与我许久不见,倒是想好生的聊上一会儿子。”
康嬷嬷微微诧异,玉荣骄横,在宫中横冲直撞,从未有所顾及,又听闻玉容公主对镇北将军的心思,她如何能安心将花想容交付到她的手里,但花想容自己都已经这样说了,便没有停留下来的理由,一步三回头,缓缓的向宫门走去。
“你的主意不错。”康嬷嬷刚消失在宫门口,玉荣公主倒是毫不掩饰的直接称赞,顿时吓了花想容一跳,玉荣一直未曾出现,她以为玉荣临时变了主意,亦或者根本定点的都不肯信任她。
“公主试过已见了成效?”
玉荣坦然地点点头,“我以为只觉得你区区一个乡下妇人见识短浅,言行粗鄙,如此一番见识,不禁令我对你刮目相看。”
花想容笑笑。“公主谬赞了。”
玉荣扫了一眼不远处的青柠青莲二人,“你府中有萧府的眼线,请你务必小心。”
花想容一怔,顺着玉荣的眼光望过去,所见之处便只有青柠和青莲二人,她疑惑不解,玉容公主并未严明,她说的究竟是谁?萧府的眼线一直在身边,还是府中?
玉荣拍了拍花想容的肩膀,“好自为之。”她刚走后不久,康嬷嬷又从墙角冒了出来,她原来一直都未曾走远,只是在暗处躲着,悄悄的观察玉荣公主和花想容的沟通,若是发现问题,以便及时补救。
她撑着腰,脸部抽搐着走到花想容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诧异不已,“夫人何时与玉荣公主有了交情?”
“几面之缘,只觉得分外合眼,便有了交集。”花想容一句话带过,宫中关系向来错综复杂,康嬷嬷自然不会多问,“还请夫人早些休息。”
康嬷嬷说着,撑着腰,步履微微蹒跚的向远处走去。
“等等。”花想容向青莲讨要了膏药,这是花月容早间的时候让人送过来的,说是以备不时之需,这种跌打损伤的药是诅咒还差不多,正巧康嬷嬷有所需要,便借花献佛送了出去,康嬷嬷拿着药膏,意味深长的看了花想容一眼。
“青柠。”花想容喊了她一声,青柠便直勾勾的朝地上躺了下去。
第219章 太后恩典()
青莲当即背起了青柠就跑,花想容在身后追,“宫门已经落锁,先送进偏殿。”
青柠眼眸紧闭,眉头紧紧皱成了一团,俨然忍受着非人的苦痛,昏迷之际,梦呓之间,仍有难捱的呻吟,青莲紧紧抓着她的手,焦灼而紧张的问,“夫人,咱们要不要通知太后?”
太后已然歇下,若只是为了一个奴才,便去惊扰,实在不妥,而她是没有资格请太医过来的,她思虑片刻,“青莲,你悄悄去请玉荣公主,便说我身子不适。”
忽而,一只手抓着了青莲,脸色煞白的青柠已然睁开眼,无不虚弱的与花想容说道,“是小日子受了寒气,才引起不适,青柠这就起来。”她身子虚弱的很,抓着床杆,起了几次,依旧倒了下去,被花想容强制按了下去。
“你就歇着吧。”
青柠皱眉,摇头,“夫人,此处是寿康宫,太后眼皮子底下,咱们更要谨慎行事。”
“你晚间宴会上遮掩的是什么?”青莲不由分说的抓起青柠的手腕,一条条丑陋蚯蚓般的东西,盘旋在她的腕子上,黑青的泛着微微血红,诡异而狰狞,青莲心中吃了一惊,纵使她习武多年,亦不曾在人身上见过这种东西。
“你这是?”
青柠脸色难堪,恼怒的瞥了一眼青莲,“不过是不小心烫了一下,尔后抓挠感染而已,你何须大惊小怪的,惹夫人担忧。”她说着,硬是撑着下了地去,一面走着,一面气喘。“夫人切忌,在宫中一切人都信不过,太后留您在宫中,定然是别有用意。”青柠说罢,步履匆匆的去门外守着了。
青莲心惊不已,“夫人,青柠这般模样实在反常,不若青莲去。。。。。。”
“不必。”花想容摆手,“你下去歇着吧,一切等回府之后,便会真相大白。”
一夜无梦,花想容一觉便是天亮,刚刚梳洗,康嬷嬷便一脸喜色的过来,见着她已然起了身,脸上的笑意更浓,“太后常年礼佛,素来浅眠觉少,还觉着这个时辰早了,原来将军夫人一早便醒了。”
花想容放下漱口的茶盏,用帕子擦了嘴,才施施然站起身来,“康嬷嬷一大早过来,是太后有何事吩咐?”
康嬷嬷笑着,“是太后请您过去用早饭的,既然您已经梳洗好了,便请吧。”
青莲打点好一切,青柠才过来,脸色依旧苍白无血色,只是照昨晚强了不少,她急匆匆的小跑而来,气喘吁吁,康嬷嬷不过瞥了一眼,神色中嫌恶顿现,花想容一瞥而过,“你留在偏殿歇息。”
青柠一怔,惶恐的摇头,“青柠身子已无大碍,请夫人恩准青柠跟随伺候。”
青莲担忧的看着青柠,悄悄的按住了她的手腕,“青柠。”
青柠吃痛,脸色僵硬的拉开了青莲得手,仍旧执拗的望着花想容,“夫人,青柠不放心。”
康嬷嬷冷嘲,“寿康宫中,太后左右,有什么可不放心的,镇北将军夫人,知道您出自民间,平易近人,平日不喜欢拘着下人,但是既然身为朝臣之妇,妥善打理后院是立身之本,若是如此没规矩的在太后面前,可不会轻饶。”
青柠一下子,跪在地上,“夫人一直教导青柠克己守礼,亦从不敢俞矩,昨夜偶感风寒,身子不适,是夫人体恤下人,不过多关怀了几句,青柠一时得意忘形,顶撞夫人,嬷嬷,请夫人赎罪,请嬷嬷赎罪。”
康嬷嬷冷眼一扫而过,兴致缺缺,并不再言声。
花想容意味深长的看着青柠,抿了抿唇,“你若是当真无事,便跟着吧,跟着青莲,也算是个帮手。”
青柠惶成惶恐,叩谢过后,偷偷的松了口气,而这一幕正被青莲看了个分明,她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多了一抹嘲讽。青柠亦是飞快的瞧了她一眼,竟无多言语,这般反常之举,更是令青莲心生疑惑。
青柠默默的跟在花想容一行人身后,每多走一步,她脸色变会更难看一分,走近主殿的时候,青柠头上已经薄汗淋淋,只是一直偷偷用帕子擦拭,并没有人注意到。
“你身子不适为何还要坚持?”青莲狐疑不已,“可是那萧。。。。。。”欲言又止,偏又生生的咽了回去,瞧着青柠苍白的神色,暗自叹气,“你先回去歇息,夫人问你我会帮你说话的。”
青柠神情恹恹的,二人比肩而立,她双目空洞的望着对面门上的镂空木刻,声音冷淡中带着刻意的疏离,“不必多管闲事。”
青莲愠怒,张了张嘴,瞧着青柠隐忍的神情,叹了口气,并未多说。
太后到底是真心喜欢她花想容,还是刻意利用,花想容探究不清,只是不知为何,太后一大清早,单单国库亏空已然念叨了三遍有余,花想容深思,将军府上的铺子大多生意的确不错,只是与京中红火的皇商一脉,几乎是不可比拟的,一时之间,她猜不透太后话中的意思,便一直装聋作哑,太后说什么,只是应和,绝不多言。
“听闻你在辽阳家中,手艺出众,曾经与郭老合作过一段生意?”
花想容一怔,眼眸波光闪闪,太后定然是偷偷调查过她,不敢有丝毫隐瞒,“如太后所言,的确是合作过一段时间,不过都是小本买卖,维持一家人生计,算不上大出息。”
“女子自古以来,无才便是德,即便是今日,少有奇女子,即便是有,顶着人言可畏四个字,也难以生存,但你不同。”太后放下手串,将花想容的手放在手心里拉扯着,“你与旁人都不同。”
花想容一怔,心中越发的不安,“太后为何如此说?想容出身乡野,自知不及京中名门闺秀知书达理。”
太后一笑,“你呀你,瞧着憨傻,却是个精明的。”她眼眸中闪过一抹精明的算计,只是花想容看不明白,只管低了头,默默不语。
宫规森严,即便如高高在上的太后,亦是不敢俞矩,食不言寝不语,二人一桌而食,沉寂清静,越是如此,便越发的让人心生压抑,好在一餐饭匆匆而过,收了盘子,太后便说乏了,叮嘱花想容亲手做午膳,点心之后,便让康嬷嬷送主仆三人出去。
康嬷嬷心中欢喜,脸上亦是欢喜,“将军夫人,太后不喜过甜,素来吃些淡雅的绿豆糕,椰子糕之类的点心,荤腥过大亦是不喜。”
花想容一怔,才明白康嬷嬷用意,浅笑,“多谢嬷嬷提点,想容记下了。”
康嬷嬷心满意足的刚走了,便见着贺安匆匆而来,“巧了,将军夫人,皇上有请。”
花想容一怔,“贺安公公,皇上突然请我过去,可是有要事?”花想容仔细思索,觉着这事儿定然与林楚脱不了干系,心中着急,面上却不敢显露一丝一毫。
贺安挑了眉,“皇上的意思咱们做奴才的怎么能随意揣测,夫人跟贺安去了不就知道了?”
花想容心事重重的看了一眼青莲和青柠二人,四人一行,穿行过花园,绕过两段长廊,便是皇上的御书房,皇上单独召见,青莲和青柠便留在外面等候。
“免礼。”欧阳玉修刻意停顿了一会儿,居高临下欣赏了片刻花想容难得一见规矩请安的画面。
花想容起了身,仍不抬头,刻板而又规矩的问,“皇上叫臣妇过来有何事吩咐?”
欧阳玉修挑眉,“朕请你过来便只能是为事,不能叙旧不成?”
花想容怔怔然,讷讷道,“您是九五至尊,当然是想怎么样便怎么样了。”
欧阳玉修愣了片刻,围着她转了两圈,“与你不过数日不见,倒像是历经了数年,还是朕的玉姑姑行有成效,你与往日判若两人,脱胎换骨。”
花想容微微恼怒,便强压着,说不清楚为何,总感觉欧阳玉修便是蓄意挑衅,故意要惹出她的怒火来,她便偏不如他的意,“皇上此言差矣,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臣妇本性即是如此,只是平日更随意洒脱一些,但天地有道,无规矩不成方圆,进了宫中,便应该克己守礼,循规蹈矩守好本分。”
欧阳玉修挑挑眉头,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眸中兴趣十足。“花想容你做将军府的主母久了,便也无趣了。”
“世上的女子千千万万,不过性格稍显不同,尤其长处京中,接触的都是非富即贵,久而久之,也便被同化了。”
欧阳玉修眼眸微沉,忽而,凑到花想容脸侧,“我倒是十分想念你以往的模样,洒脱不做作。”
“皇上便如此认为?”
“什么?”
“宫中女子战战兢兢守着的规矩是做作?”
欧阳玉修一愣,随即干笑了两声,绕过花想容,坐到案几之后,摸着一本奏折怔怔出神,恍然片刻的工夫,全然将还在堂下站着的花想容忘到了脑后去了。
“皇上。”宫鞋底稍高,站的久了,花想容的腿开始酸痛不止,不得已出声提醒走神的欧阳玉修。
“闭嘴。”欧阳玉修态度全变,忽然就冷了脸,呵斥一声,惊了花想容一惊,她怔怔的望着出神的欧阳玉修,小声地询问,“皇上在想什么?”
第220章 灾年()
欧阳玉修缓缓抬起眸子,漆黑的眸子,晶莹闪耀,“你可知今日朕为何请你过来?”
花想容顿了一下,迟疑的问,“可是事关林楚,不,战楚炎?”
欧阳玉修眼眸一缩,脸色顿时变了,沉默良久,僵硬的吐出两个字,“不是。”
花想容的心口一紧,眼眸中藏不住得失落流露出来,“臣妇不过是一介乡野无知妇人,不能猜想的出皇上的用意,还请皇上明言。”
欧阳玉修脸色越发的冷而黑,“花想容。”他忽然呵斥一声,怒声喊着她的名讳,在见着她脸上的错愕和不安的时候,心一下子又软了,恼火吊在眉梢上,拂袖转身,又坐回了龙椅,撑着下巴,斜眼睨着她。“猜猜。”
花想容便又是一怔,“都说女人不得干政,臣妇斗胆猜想皇上叫臣妇来与太后有关。”
欧阳玉修半眯着眼,只手扶额,“你我相识一场,不念旧情,今时往日相聚一番不为过吧?”
她诚实的摇头,仍旧一头雾水不明所以的看着欧阳玉修,在她看来,朝政大事他应该与林楚商议才是,她一不观天文异象,二不知朝政,变换,无论欧阳玉修与她说什么,也不过是一团面糊,迷迷糊糊。
“南方水患,北方悍匪,南疆蠢蠢欲动,京中还有虎视眈眈的明王一派。朕与你说这些不是希望你能想出良策,与朕解忧,便只想说说罢了。”
花想容眼眸一闪,心中顿时通透,欧阳玉修八成是压力过大,想找个人说说,而这个人必然是他信任的过的熟识,林楚和宋梁溪都不在京中,他事事亲为,日夜颠倒,久而久之,人也越发的疲惫,心中积蓄的怨愤也随着日子长久而越发的厚重,于是他便想起了花想容。
花想容虽然不过是一个村姑,学识浅薄,亦未曾见过大世面,但所想之事,所行之为,不似寻常女子刻板守旧,循规蹈矩,如今这次单独面见,欧阳玉修心中难免有些失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