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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部分

美人泪-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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磬儿还说,日后你也会为人父,难道想让你的儿子像你一样与我们决裂么?
季默言痴痴一笑:“为什么不是女儿呢?我觉得我们会生一个像你一样漂亮的女儿!”
“贫嘴!”磬儿假嗔道:“不烦心啦?不觉得累啦?你舒服了就来闹腾我,睡那边儿去!”说着,磬儿就把季默言往床外面推。
“我不!儿子还想听我讲故事呢…”季默言死死揽住磬儿浑圆的肚子,将脑袋贴在上面,就是不撒手。
磬儿“噗嗤”一声笑了,撇撇嘴道:“你不是说会生女儿么?”
季默言温柔地撩起磬儿一丝长发,眉眼含情道:“儿子、女儿我都爱!我会用我一辈子的时间去好好爱他们!”
这是他最期待实现的承诺,不管此刻的磬儿听懂几分,他已然下定决心离开这个吃人的皇宫,让他们的孩子在山野中自由成长。他会用一辈子的时间陪在他们的身边,这辈子,他要给予他们最恬静的生活!
皇宫里,有着太多腐朽的东西,常年笼罩在那种沉重萎靡、奢侈庸俗的迷雾里,没有人能够独善其身。半个月之后,皇上终究是病倒了,这一次,是真的一病不起。
这个国家恐怕要换天了,似乎每一个人都嗅到了这种气息,顿时,整个皇宫都不再宁静。皇后娘娘和陈贵妃两人的势力渐渐崭露头角,却也相互牵制着,如此一来,朝野上下倒也没有太大的权力争夺问题的出现。
倒是磬儿,自从听到皇上的龙体一日不如一日,磬儿的心就七上八下地没有安定过。若不是边疆形势吃紧,皇上也不会日以继日地操劳国事,致使龙体严重虚脱。这生生打乱了磬儿的计划,眼看着皇上将不久于人世,而一旦大殿下发动政变,磬儿和季默言怕是在劫难逃了…
皇上将他全部的希望寄托在季默言的身上,这个时候怎能再打击他?更何况,大殿下每日都在壮大的势力更是不容小觑,皇位他势在必得,这个时候不管季默言放不放弃王位,都必须和大殿下正面较量一番的。
“看来,我们的计划要提前了…”季默言揽着磬儿立在观景阁的窗前,望着整个皇宫里,小婢女和侍卫们躲在各个角落偷偷摸摸絮叨着什么,他若有所思道。
磬儿更是一脸的愁容,怅然一叹道:“不仅如此…默言,我实在不想看到黎渊的军队和大殿下的士兵生死相搏,倘若让战士们为了我们离开皇宫而这样白白牺牲,真是毫无意义。”
季默言垂眸,好似明白了磬儿的想法,只是他不愿去相信这样的事实:“你的意思是,我们逃出宫去?”
当初磬儿说,她希望季默言的选择能够得到皇上的认可,可是现在,一切都在变,他们的计划已然到了濒临抛弃的境地。季默言担心,若是选择秘密地逃出皇宫,这辈子他们便不再是自由身了。一旦季云寒得了皇位,一定会千方百计找到他们。如此一来,他们的生活便永无宁日了…
磬儿知道季默言在担心什么,只是,磬儿也有自己的苦衷:“我知道,倘若逃出宫的话,我们就必须隐姓埋名地生活了…可是,我实在不想看到那些人为我们死去,这样的负罪感,我实在…”
磬儿还想说下去的,季默言伸手拦在了磬儿的唇边,暗暗长叹一声。尽管心里很不是滋味,可磬儿的担忧不无道理,稍稍平复了一番自己凌乱的情绪,季默言沉声道:“磬儿,我都懂!都听你的,所以不用跟我解释这些。只要有你、有我们的孩子,天涯海角,我都随你去!”
拥有这样的男人,这样的承诺,磬儿还奢求什么呢!红着眼眶,磬儿将脸颊深深地埋在季默言的胸口。
倘若,皇上病倒还不能算做天塌地陷的大事,那么最让磬儿揪心的,还有一件事。那就是随即而来的一场“大屠杀”,这是大殿下季云寒的杰作。
十日之内,李浩宇带着季云寒的精英死士来往于勃关各个要塞之地,斩杀皇后娘娘的探子近百余人。正如那夜季云寒所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去了皇后娘娘的左膀右臂,令她连卷土重来的机会都没有,任人宰割!
娘娘气极,这么一看才知道,原来大殿下的势力早已经超她而上,只是他隐藏的实在是太好了…他掌握了皇后娘娘所有的线人和重要脉络,短短几日的功夫,皇后娘娘就被季云寒彻底限制住了,无法动弹。
郁结攻心,娘娘彻底病倒了…
这日,磬儿随季默言一起来凤仪宫探望娘娘。刚进门,就见着一脸病容的皇后半倚着软榻,憔悴的好像一张纸片,一阵风就能吹走似的。眼角的余光恰瞄见季默言的表情,他的眼底有着很深的伤痛,磬儿暗暗沉了眸色。
两人被赐了座,磬儿静静地坐在季默言旁边,听着皇后娘娘和季默言你来我往的对话,大抵就是些嘘寒问暖、添衣吃药的客套措辞,让磬儿感觉不到一丝家人的温暖。皇宫里泯灭了太多的随性和自由,让亲情也变得尊卑分明、虚礼客套。
这一次的探病,有着好几层的意义。借着娘娘生病,磬儿便拉着季默言来了。首先就是考虑到一旦他们逃离了皇宫,季默言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自己的亲娘了,磬儿不想让他留下太多的遗憾。其次,便是磬儿自己的原因,不知为什么,磬儿对皇后娘娘总有一种莫名的疑惑。这些日子,这种感觉尤为清晰。
大概过了两盏茶的时间,季默言因着有事,不得不带着磬儿离开,却被皇后娘娘叫住了。
“让磬儿留下来再陪陪本宫吧!默言,你有事就先忙着去,晚点儿本宫会派人送她回去。咳咳…”说着,皇后娘娘掩唇咳得厉害,磬儿回眸凝望,看着她俨然一副气息奄奄的憔悴摸样,磬儿怜悯之心不由得又泛滥了。
季默言走后,磬儿回到椅子上坐下来,安安静静地等着皇后娘娘发话。方才那些客套话,该说的也已经说完了,这会儿磬儿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词说些什么。
皇后娘娘屏退了身后所有的婢女,这还是第一次,她居然将这么多年的心腹挡在了门外。她动动身子,想微微坐正一些,就这么稍稍挪动一下就好像耗费她很大的气力一般,折腾的满头大汗。磬儿本打算装作没看见,撇撇嘴,还是决定上前扶上一把。
许是对磬儿的好心搀扶有些惊讶,皇后娘娘投来的那双询问的眼神告诉磬儿,她想知道磬儿为什么要这么做。
“娘娘,请保重玉体!”磬儿不知该说什么,随便揪了一句话说道。而后,毕恭毕敬地退到椅子上坐好。
“磬儿,知道为什么本宫想将你单独留下么?”皇后娘娘沉声询问,却是并不等磬儿的回答,而后兀自说道:“本宫,想听你一句肺腑之言!”
磬儿始终低垂着眉眼,心中暗暗衡量她对于想要的肺腑之言,究竟有几分承受程度。就听见皇后娘娘再次张口:“本宫对你和你的母亲做的这些事,你恨过本宫么?”
说不恨,可能么?磬儿眨眨眼,她是真的想听实话么?听到了又能怎样,恨她难不成就能杀了她为娘报仇么?
磬儿不着痕迹地轻叹,仅仅回了两个字:“恨过…”
这样的答案,并没让皇后娘娘的面容有多大的转变,依旧是平淡的惨白,而后悠悠道:“人,真是应该活得简单一点啊!欲望太多会让人迷茫,找不到自己…”
这话从皇后娘娘的口中吐出,还真是让磬儿着实一惊。想来,许是大殿下那釜底抽薪的狠劲儿,让皇后娘娘彻底失去了斗争下去的实力,丢了希望,也就更多了些悲观和感慨吧。她不知道黎渊的事情,想必也觉得令牌的事情太不靠谱,这些日子她没再提及一句。更让磬儿差异的是,皇后娘娘非但没有责怪磬儿办事不利,反倒对磬儿慈善许多。


 

第二百九十六回 作茧自缚(四)
这话从皇后娘娘的口中吐出,还真是让磬儿着实一惊。想来,许是大殿下那釜底抽薪的狠劲儿,让皇后娘娘彻底失去了斗争下去的实力,丢了希望,也就更多了些悲观和感慨吧。她不知道黎渊的事情,想必也觉得令牌的事情太不靠谱,这些日子她没再提及一句。更让磬儿差异的是,皇后娘娘非但没有责怪磬儿办事不利,反倒对磬儿慈善许多。
她已经没有能力扶持季默言做皇帝了,也许她知道是时候收手,不再为难季默言了吧?这样的局面,谁也说不清究竟是福是祸,但皇后娘娘的转变,对磬儿和季默言来说,无疑是一件大好事!
“母后,失去的纯真还是能够找回来的,只是我们所处的环境太重要了…站在污秽的中间,是没有办法独善其身的!”磬儿悠悠道,只是阐述自己的观点,没有任何针对。
这话引起皇后娘娘轻抬眉眼,忧然地望向沉静淑仪的磬儿:“本宫明白你的意思…本宫还知道,你和默言打算离开皇宫!”
“是!倘若不走,必死无疑!”磬儿认真回话,她知道皇后娘娘不会再阻拦了。作为一位母亲,娘娘望向默言时候的眼神依旧那么慈爱,她不会希望自己的儿子有什么不测。
“磬儿,倘若出不了宫,亦或是天天过着被人追杀的日子,这样的结果你可曾认真想清楚?”皇后娘娘提醒道,深深地望进磬儿的双眸,满眼的担忧。
磬儿闻声抬头直视着皇后娘娘:“最美的刺绣,是以明丽的花朵映衬于暗淡的背景。因此,一切厄运也绝非没有希望的死胡同!这世上有些事正是如此,想的越多,顾虑越多,于是就什么都做不成了。若是不想就做,反而说不定能有好的结果;若是仔细想过了,便会畏首畏尾,哪里还有拼一次的勇气?”
“你这是,在拿默言的性命赌么?”话语中隐隐有些愤慨,皇后娘娘爱子心切,尽管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更确切地说,是我们一家三口的性命!”对于皇后娘娘的质问,磬儿并不否认。她质疑这样的选择也在情理之中,磬儿并不生气,但也无法忽略这样一个现实:“就算不赌,我们一样会死!”
娘娘突然沉默了,暗暗垂了眸子,良久才自嘲般笑了笑,悠悠道:“这股闯劲儿,真像你的母亲!有些事情,本宫认为现在可以告诉你了…”
顿了顿,她接着说道:“本宫和雅儿并不是亲姐妹,本宫是雅儿的母亲领养的孩子,却深得养母的照顾。其实,皇后的位置本来是她,是养母让我代替了她。那一对手镯也是养母传下来的,那时候本宫和雅儿还亲如姐妹。就尊了养母的遗愿,在雅儿碧玉年华,将镯子交给她。你知道么?每当见到这镯子,本宫总会想起她,这让本宫没有办法对你下狠心…”
磬儿有些诧异地望着皇后娘娘的病容发愣,随即平复自己的失态,静候娘娘开口。
“知道本宫为什么费尽心力也要得到那块令牌么?雅儿的母亲对本宫有恩,然而她却没能得到善终。只因为那个时候她帮助凌晔国的一个皇子出逃,却生生被他出卖。那个皇子就是现在凌晔国皇帝的父亲,本宫要吞并凌晔国,要让那个恩将仇报的小人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皇后娘娘缓缓将身子坐正,再慢慢地瘫软在明黄色的软榻上,沉沉地闭上了眼帘,不再说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得知了原因,磬儿才知道,皇后娘娘其实并不像她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冷漠无情,只是她不愿承认罢了。磬儿怅然一叹,心愈发地压抑躁动,仿佛一块千钧重的巨石压在心头,无法挪动分毫。
回了永和宫,依旧不见小月的身影,索性也就不找了。走进寝宫,磬儿环顾四周,无名的一声长叹。而后缓步走到床榻前,将重要的物品收拾进一个小包裹里,心中盘算着离开皇宫的日子一天天临近,该是早作准备了。
晌午时候,小月从门外匆匆跑了进来,气喘呼呼的:“磬儿姐姐,不好了…”
“怎么了,看你急的…”磬儿不紧不慢地翻着书页,忽闻小月一声惊吼,吓得手下一颤,书角都捏皱了。
只见她握着一封泛黄的信件就冲了过来,下意思地定了定,才道:“这封信,是一个陌生的侍卫塞给我的,让我一定要转交给姐姐。小月好奇,就先拆开看了,居然是绣姨的信啊!”
“绣夫人?”磬儿将信将疑地接过信件。心下暗暗思索了,绣夫人没理由找一个陌生的侍卫送信啊,而且颐方一直和他们保持联络,就算有什么紧急事情,也该是颐方来送信才是?
再看这封信件,信纸依旧是考究的质地,拆开来看,却道是出了大事,绣夫人有要事相商,在城郊别野亭一见。说的不清不楚,但看来该是紧急之事,磬儿想了想,还不忘瞄了一眼信纸右下角的那一个小小的梅花印记。
见磬儿半晌不说话,小月兀自喃喃道:“我看到信上说,绣姨出事了,这一慌神儿就赶紧跑过来给你。”
“颐方侍卫在么?”磬儿摩挲着信纸,悠悠道。
小月想了想,好似恍然大悟般应声回话:“今儿一早,我看见他和三殿下一起出宫的。”
磬儿挑眉,心中就像一团乱麻纠结着。好似总有些什么事情,一时间却也想不明白。于是,沉声随口应了一句:“哦…”
“我们现在怎么办?”看着磬儿姐姐愁眉不展,小月一时间也没了头绪,怯怯地问道。
脑袋很乱,磬儿也拿不定主意了。再看一眼这梅花印记,磬儿沉默半晌,对小月说道:“拿上我的令牌,我们出宫一趟!”
“嗯。”小月急急忙忙转身进了寝宫,再出来时,手上已然多了一块碧玉镶金的令牌。
因为皇后娘娘不会再来干扰她们的生活,现在,磬儿可以随意地出入皇宫。只是这一路上,磬儿都眉头紧锁着。摇晃的车厢微微有些颠簸,显然已经出了城中平坦的地段。窗外一望无际的原野很是辽阔,偶尔还能见到一群群牛羊、马匹在原野上奔跑。
这里是游牧民族的天下,曾几何时,磬儿多想带着她跟默言的孩子生活在这样的蓝天之下,无忧无虑地放牧、奔跑。然而,逃离皇宫意味着什么,磬儿再清楚不过了…
无意间的一瞥,磬儿望见小月望向窗外的那双微微有些紧张的眉眼,不由得浑身一颤。暗暗思索一番,这才发觉自己今日的焦虑不安并非空穴来风,越想就越觉得心寒。望着安静落座的小月,磬儿沉声问道:“小月,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忽的,小月猛然抬头,那惊吓的模样,让磬儿彻底失望了。可她还在尽力回避道:“没有啊…”
“这封信到底是谁给你的?”磬儿认定了,于是张口再问道。
“一个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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