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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女杀手的窘迫生活+番外 作者:菊文字(晋江vip2012.11.18完结,女强)-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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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一眨眼见人就突然凭空消失了。

  梅宝愣了下,以为是错觉,扭头去看,医生趁机挣脱她的禁锢,在一旁弯腰咳。

  然后梅宝在刘莲子消失的地方发现些微异样,隔了一点距离,她还是看到了——路边上一个小小的窟窿,不大,却正好够一个女人掉下去的窟窿。

  啊!——短促的尖叫之后,离那个洞最近的报摊旁买杂志的女人丢下书跑过去,往洞里看了一眼,大叫:“来人啊!有人掉下去了!!”

  医生愣了下,一下子如旋风般冲过去。

  梅宝犹豫了下,也跑了过去——至少要确定下刘莲子的状况,还有她手里的东西不能落到廖忠平手里。

  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人在路上走着走着突然就从平坦的人行横道上掉下进一个前一秒还不存在的坑里。事后知道这里是地下供暖管道出现漏水点,使路基液化,渐渐形成地下涵洞,虽然上面看不出来,但是下面早已经千疮百孔。量变到质变,刘莲子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不早不晚好巧不巧在它崩塌的一刻踩到那块地砖上,然后猝不及防就跌进那个幽深黑暗湿漉漉的大坑里,头撞在下面的石头上,受了重创。

  等到她被救上来,早已经不省人事,手上空空如也,那份文件不知散落在何处,看样子是掉进那个被水掏蚀的坑里没被带上来。梅宝看了下那个黑黝黝的洞,下面隐隐有水流声,看来空洞已经通向地下排水系统,那东西大概已经随着水不知被冲刷到什么地方。

  刘莲子浑身是泥,身体露出来的部分很多擦伤,后脑一直在流血,生死不明。

  医生一直在她身旁做急救,梅宝在一旁看,犹豫了下是否要出手。

  奇怪的是刘莲子好好的时候梅宝无论如何也想要她死,她现在半死不活了,她反而下不了手——何况现在人多眼杂,不是下手的好时机——她给自己找个借口。

  因为出了这件稀罕事,附近的人都来围观,连店铺里听到风闻的人也走出来,廖忠平本来不是爱看热闹的人,他等刘莲子不来,便打电话,没人接。这时候门外骚动,进出的人说外面有个女的掉坑里摔着了,他就出去看,远远地也看不到什么,给刘莲子打电话仍旧没人接,于是就他挤过人群走进去,看到浑身是伤的刘莲子躺在医生怀里。

  梅宝头上罩着套头衫的帽子,脸掩藏在阴影中,于人群的缝隙中看廖忠平对刘莲子的受伤大为紧张,尽一切能力帮助她脱险。

  有人拨打了120,但是那边似乎说没车,让等。围观的路人好心至此也不好多说什么。

  是廖忠平直接给武警部队打电话,调来派直升机直赴现场接伤员。

  六七分钟后轰鸣声渐近,直升机盘旋在街区上空,因为附近没有理想降落场所,而且人群也不肯散去,救援人员降下救生绳和担架,廖忠平和医生一起把刘莲子固定在担架上,然后廖忠平也随着爬上直升机,跟着飞走了。

  医生哭丧着脸眼巴巴地看着。

  所有围观群众都像看大片拍摄现场一样看着,脑袋随着直升机的盘旋飞离而统一转动着,头发风中凌乱——除了梅宝。

  她低着头,不忍心看,匆匆离开了现场。

  刚刚那一刻,她看到廖忠平脸上的关切和怜惜,她几乎可以断定他心里多半对她还有情,无论这情是情谊、□还是愧疚……应该是爱吧,人人都爱刘莲子。看医生为她死为她狂的样子就知道她对男人的影响力有多大,更何是况差一点娶了她的廖忠平。

  梅宝不知道他们当初是为什么分手,夜泊是抱着彻底成全他们的心情才慨然赴死,就算最后阴差阳错留下一条命,但是该传递的已经传递了,以为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即便是现在,不成眷属也没关系,他们还有机会。

  看刘莲子在她面前的姿态就可以知道她对他旧情难了,而谁又能说他没有点旧情复燃的心意?

  虽然廖忠平现在和梅宝睡一张床,但是现在这个世道睡觉不值什么钱,或者说只值几个钱,别的什么都不能说明。这残破的身体能带来的欢愉有限而空虚。

  廖忠平不碰刘莲子也许只是出于尊重——人对于重视的格外舍不得玷污,反之不在乎的怎样作践都无所谓……

  梅宝手抄在兜里,垂着头走在路上,像一团黑白色的低气压团。

  她也知道这样不好,还没有女人的形先有了女人一颗小肚鸡肠的心,她理智地知道所思所想未必就是事实,廖忠平也许和刘莲子只剩下战友情同志谊,但是情绪上她就是没办法不朝着那个灰暗的方向而去——刘莲子非但是个美丽知性的女人,最重要的她是个纯女人,天生丽质无需雕琢,她拥有梅宝此生此世也无法企及的东西。

  最后她受不了这快把自己逼疯的执念,把心一横,也不打算继续追杀刘莲子了,她自暴自弃地想:管他们!如果刘莲子醒了向廖忠平告状……大不了再次死遁。跑不掉就真死给你们看好了……我祝你们梅开二度白头偕老!

  但是豁出去之后,心情并未更轻松,反而更郁闷了。

  刘莲子被送到军区医院,经过各种救治,各种检查,人始终未醒。各科大主任会诊,下的诊断是脑损伤造成的深度昏迷,能不能醒要看情况,如果不能醒的话,就是所谓的植物人了。

  刘莲子的家人已经从帝都赶来,她妈妈听到这个消息当场哭起来。

  C首长也来了,问廖忠平怎么发生的这种事。

  廖忠平说刘莲子约他谈事情的路上发生了意外。

  C首长说:“她想找你说的是什么事?”

  廖忠平说:“她没明说,只说见了面聊——也许没什么,只是我出差回来例行见个面而已。”

  C首长盯着他的眼睛看,缓声说:“那你确定这是个意外?”

  廖忠平说:“这种小概率事件的发生应该只是意外。从监控录像和证人证词看,她确实是走在路上突然掉下去的。如果有人要害她,应该不会用这种办法。”

  确实,就算用这种在地下默默挖坑的方式来杀人,也该在她常走的路线上做手脚,而不是随便挖个坑等她跳下去。刘莲子会遇到这样的事,怎么样理由只有一个——倒霉。

  刘莲子的哥哥悲痛地说:“这个路段是哪个单位负责的?!我一定要给我妹妹讨一个说法!——我不能接受!我们全家都不能接受!好好的人走在路上怎么就突然掉下去了!这是什么?!这是步步惊心!是谋杀!!”这位在XX院工作的精英分子情绪激动地抒发着心中的悲愤。

  廖忠平离开哭泣的刘妈妈和激越大闹的刘哥哥,他想回到病房去看刘莲子。她会遇到这种事情,最自责的是他。

  他这辈子亏欠她太多,跟着自己没有享过什么福,净是糟心事,只是没想到这次会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落到植物人的下场。如果不是来赴他的约她也不会横遭祸事……她到底有什么样的秘密要说?关于夜泊……他不能再多想下去。

  走到病房门外,房门开着,他站在门口,看到一个男人坐在刘莲子身边握着她的手默默流眼泪。

  医生说:“不就是摔了一跤怎么这么严重……我就说很危险……你怎么一眼看不住都不好好保护自己……”眼泪鼻涕一起下。

  他好容易擦干眼泪,挤出一个笑容,说:“你会好起来的,我想好了,以后我每天都来看你,给你读书读报陪你说话,时间长了你一定会醒的。”他从随身包里掏出一本书,真的就读起来。

  “我或许能与其他许多人相爱,无论身体或灵魂的,但我无法像渴望身心属于你般地渴望于别人,我也没有像渴望你的身心般去渴望另一个人。没有的,是程度的问题,程度都及不上你之于我。这些你都知道吗?”

  医生颤抖着嘴唇,读到这里就放生大哭。

  廖忠平默默离开。



  63第11章(12)

  过了一会刘家人回到病房,看到医生一边读书一边擦眼泪,大吃一惊,质问他:“你是谁?”

  医生说:“我、我是爱慕刘医生的人……我爱她。

  刘哥哥沉着脸,刘妈妈细细看了他一眼,说:“难道你是她在这里交的男朋友?我怎么从没听莲子提过?”

  医生说:“还不是……我还没等到她接受我,她就……”说着又哭了。

  刘哥哥说:“那你就不要浪费时间了,她现在这个样子也不可能接受你了。”

  医生说:“可是我对刘医生是真心的,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想照顾她。”

  刘哥哥冷淡地说:“好意心领了,但是还轮不到你。”

  医生后来被礼貌而冷淡地请了出去,第二天他再去医院的时候被告知,刘莲子已经被家人转院,据说是直接拉到机场,然后转机飞往帝都请名医治疗了。

  医生为此大哭了一场,觉得这是自己无数次恋爱经验中结局最凄婉的一个,始信天妒红颜。刘莲子病中脆弱却异常美好的容颜很久没有从他心头放下。

  同样为刘莲子牵挂的还有廖忠平,他跟着飞去帝都帮忙安排医院诸多事宜,又到国外遍访名医,寻找偏方特效药。

  经过一个阶段的治疗,刘莲子的病情已经稳定。刘家人经过最初的震动之后也颇能接受事实,一切都按步就班地进行。这时候廖忠平的帮助已经不大,他然略有点本事,但是刘莲子的家族在京中也不是一点人脉根基都没有,她被父母兄弟无微不至地照顾,没什么让人不放心的。

  然而廖忠平迟迟不肯销假回单位上班,每天去医院陪床,在刘莲子身边一坐坐半天。

  他给她读一些她从前喜欢的文哲类书籍,此外谈些天气花鸟鱼虫之类的闲话,很少聊往事。

  刘家人感念他自刘莲子出事后的表现,说不好一直麻烦他,让他差不多可以放心回去上班了,接下来就是刘家人自己的责任,他们照顾得来。顶多如果今后有什么需要再向他求助。

  廖忠平也知道自己此刻无用,不过是在还心债而已。

  刘妈妈拉着他的手愁叹说:“你是个好孩子,就是莲子没有这个福气。当年你们好成那样,说分就分了。现在好容易你们工作调动在一起,没想到好好的竟然出了这种事……”说着擦眼泪。

  廖忠平面露窘态,他当年没少吃她做的糖醋排骨,差点管她叫妈,现在见她老景这样凄凉,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好说出原本的打算:“阿姨,如果她永远都醒不过来,您不用担心百年后没人照顾她,只要我活着,她就是我的责任。

  听了这话,刘妈妈直慨叹为什么这么好的人当年没有名正言顺成为她女婿,“有你这句话,我就算现在去了也能闭上眼了。这些年我瞧着莲子过的不好,心里始终有你。”

  廖忠平说:“当年的事错全在我,我和莲子有缘无分。”

  话已至此,刘妈妈不好再说什么,总不能劝人家把植物人女儿娶回去。廖忠平一言九鼎,既然许下诺言,也就有实现诺言的决心,算仁至义尽了。

  梅宝是从医生那里听到刘莲子的伤情——没想到那一跤跌得后果如此严重,竟然给直接磕成植物人。她心中不知喜悲,也许就是无所谓悲喜,惆怅唏嘘的同时不得不否认她有点微微松口气——至少暂时刘莲子是无法亲口对廖忠平揭露她的秘密了。

  然而随即,梅宝就发现自己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没有得到廖忠平的任何音信。

  她忍不住琢磨——廖忠平是从刘莲子留下的痕迹中发现了什么?还是在为受伤的旧情人奔走为伊消得人憔悴?自己这是成了弃妇?还是留守情妇?

  她照例在他不在的时候每天去学校接夜辰放学,照顾孩子写作业吃饭睡觉事宜之后去夜店上班,周而复始每一天。她也想明白一件事情——男人是不是自己的先不论,孩子总是自己的,不管一下是不行的。

  直到每月发饷日她卡上又多了一万五千块钱,她才勉强感觉似乎自己仍未被抛弃——他们之间毕竟还有这一点金钱的关系在维系。

  一个月后,廖忠平回来了。

  他到家的时候是个午后,梅宝刚从床上爬起来,蓬头乱发睡眼惺忪地看到他放下简单的行囊。

  梅宝揉揉头发,说:“回来了。”

  廖忠平说:“回来了。”

  此后俩人都没有聊天的兴致。梅宝去洗漱,躲在卫生间里花了很多时间把自己收拾得丽整一些。她出来后想换掉身上那身家常黑绸子段睡袍,但是翻来翻去也没觉得哪件衣服够好,索性不换。

  她察看廖忠平的踪迹,发现他在厨房做饭。

  她靠在门边看他的背影——单看他在灶间忙碌的背影是个多么好的男人。

  她突然很想拥抱他,从他的背后伸出两只手臂去,靠在那坚实可靠的背上,她想念他的体温和味道。

  “抱我抱我抱我”梅宝每个细胞都在喊着。

  可惜廖忠平听不到,而梅宝最终也没有走过去实现她的愿望。

  廖忠平把菜从微波炉里端出来放在桌子上,摘下手套,目光和梅宝对视了。

  沉默了下,梅宝说:“我去换衣服。”转身走开。

  没走几步,突然感觉身后有人靠近,然后她整个人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廖忠平从后面给了她一个密实的拥抱。

  梅宝有点脸红,她有点担心是不是自己的表情或者眼神太露骨,让廖忠平看穿。

  “这是怎么?”她想表现得意外点,掩饰窃喜。

  廖忠平说:“没怎么,就是想抱抱你。”

  梅宝的耳垂都红了,默默地想:“其事你可以抱正面。”

  刚有这样的念头,廖忠平就把她翻过身来,从正面很好地抱住。

  梅宝犹豫了下,但是禁受不住这样甜蜜的诱惑,抬起手来反手搂住对方的背。

  她想:“你是会读心术吗?接下来会亲我吗?”

  廖忠平把她推开一点,捧住脸,凑过来。

  梅宝眼睛睁得大大的,心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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