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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如果我沉默-第15部分

小说: 如果我沉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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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仔细的回想了当时参加虞芮生日派对的人,能想起几个算几个,一个一个的问过去,大概也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因为是寒假,同学都回家过年了,所以跑了不少的地方,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我没有和他一起去,医院刚搬迁,一大堆事情等着去做,陈涣太忙了,涧雪又不熟悉,我还是得自己应付。这么大的喜事,酒水宴总是要办的,又是繁杂的事情。 

        等他跑完所有人,着实够累了,回到家里倒头就睡,半夜醒来,饿了,到厨房找吃的。我还没睡,在书房看陈涣列的这次宴席要请的所有人名单,听见响动,出来看见他在厨房打鸡蛋,穿着我卡通睡衣,脚上是双大猫猫头的棉鞋。昏黄的灯光打在他身上,后颈项的弧度特别诱人。 

        〃还没睡啊?〃他淡淡地问我,打了个哈欠。 
        我接过手,说:〃累坏了吧?看你以后还长不长心眼。〃 
        〃长心眼又怎么样?暗箭难防啊。〃他从冰箱里翻了雪菜出来洗,却因为水凉而惊得缩回手。 
        我抓着他的手放进自己睡衣,整个人都拥进怀里,亲吻他的头发。快过年了,也快下雪了吧,又是一个年头,我们还是在一起。心脏莫名地一阵颤动,我拥他拥得更紧了。 

        他抬头,柔顺的与我相望,轻轻啃我的下巴,我低头吻他,痴痴迷迷,早就知道自己不能没有他,抱着他,真想揉进骨血里。很想要他,可他正饿着,努力克制住了,勉强自己放开他。 

        〃去等会儿,弄东西给你吃。〃拍拍他的屁股,把他赶出厨房。几分钟便做了盘雪菜炒鸡蛋,热了点稀饭,端到书房,他正坐在电脑前面看一长串的名字。 
        〃这是什么?〃他问,把座位让给我,自己坐在我腿上喝稀饭。 
        〃宴会名单,过几天要办一个酒宴,庆祝医院搬迁。〃 
        〃好麻烦。〃他无趣的皱眉,我笑了,捏着他的鼻子说:〃没你麻烦,你是麻烦精哟,每次都被你气的跳脚,你倒是神闲气定。事情怎么样了?〃 
        〃好不好明天再说啊?〃他指着显示器右下角的时间,〃很晚了。〃 
        我揉他的耳垂,沙哑着嗓子问:〃那,晚上睡哪里?〃我有很久没碰他了,实在想得紧。 
        〃跟你睡。让我试试好不好?〃他试探着问,一脸的贼相。 
        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忍住了笑,问:〃你行吗?〃 
        〃行不行你很快就会知道了。〃他拍拍我的肩膀,〃去,到床上等老子。〃 
        实话说,我还从来没有让人〃上〃过,念书的时候是心高气傲,又没有真心爱上的人,所以也格外的挑剔,这方面我一向是宁缺毋滥。毕业工作这么些年,更不用说,全耗在他身上了。 
         
      那天晚上我真是豁出去了,他想怎么做都顺着他,结果两个人什么都没享受到,还累的半死,他说他在心理上获得了极大的满足,并希望以后经常可以这样满足一下,我说你别天天要求这种满足就行。我不是不情愿,但他在技巧上有欠磨练,我可不想去教他怎么〃上〃我。 

        第二天清晨我醒得很早,忍不住闹他,趁他半睡半醒的,扶着他的腰,尽量温柔的要了他一次。平静下来后,放了一缸热水,调好温度,把他抱进去。     
        一碰到水他马上就睁开眼睛,明白处境后马上又松懈下来,闭上眼睛舒服的轻叹。 
        回到房间,换掉床单和被套,把换下的装好,准备拿到干洗店去。把空调打开,回到床上去把清爽的床单被子捂热,再下床来把他从浴缸里捞出来,匆匆擦干,放回床上去,然后把空调关掉,上床再陪他小睡一会儿。时间是五点半,他马上又睡熟了。 

        没多久,我被门铃吵醒了。 
        〃谁呢?〃雁文呢喃着问。 
        我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迅速下床来开门。门外天色仍然黑暗,虞芮穿着睡衣,站在院子大门外哆嗦着叫我:〃光明哥。。。。。。。〃 
        〃进来。〃我迅速开了门,拉她进来,她的手冰凉了,赶紧倒了杯开水给她,把客厅空调打开。 
        〃出什么事情了?〃这身穿着,倒像是无家可归了。 
        她仍然哆嗦,没回答,垂着头,问:〃雁文起床了吗?〃 
        〃没有,他去找了几个同学,就是给你庆生的几个,昨天才回来,累坏了,还没醒呢。〃我一边说一边看她的脸色,够苍白。 
        〃他去找了啊。。。。。。〃她失了魂似的重复,又问道,〃那他都跟您说了吗?〃 
        〃说什么?〃我问。 
        她立刻摇头:〃没什么。。。。。。〃 
        雁文从卧室走出来,他大概是听到了说话声。我搬了床毯子到沙发上,他窝了进去,对我说:〃你让我和芮儿单独谈谈好吗?〃 
        如果我沉默(二十九) 
        我回避;去厨房做早点。虞芮似乎是从家里跑出来的;有什么要紧事情呢;都已经闹到这份上;她就是没怀孕;也得怀上我可不是什么善人。 
        一直到我上班去,他们还没谈完,李雁文抱了盒纸巾,一边听着,一边抽给虞芮一张,他可真他妈有耐性。 
        〃早餐热着,一会儿把年年叫起来,别让她睡懒觉。〃我叮嘱。 
        他胡乱点了点头,看也没看我一眼。 
        一上班,陈涣就跑来说:〃上次局里来检查咱们的病历,当时不都解决了吗,怎么这会儿电话打过来说不合格,还要处理。你没和他们打招呼啊?〃 
        〃虞杰去年扶正了吧?〃这么快就急着发威了。 
        〃你不知道啊?〃他马上想到了,〃你该不会是跟他。。。。。。〃 
        我沉默。 
        〃怎么回事儿?〃他跌进沙发,笑着调侃,〃你们两家关系不是一直挺好吗?该不会又是为你和虞可婷的事儿吧?你不为自己也该为本院几百名员工想想,赚钱容易啊?不就是牺牲点儿色相;忍了呗。〃 

        我把烟头掐掉,说:〃雁文把他女儿肚子搞大了。〃 
        陈涣惊讶得嘴巴可以塞下一个鸭蛋。我没给他发表意见的机会,问道:〃涧雪怎么样?可以独立工作了吗?〃 
        怎么样也是李家的小姐,她有权利也有义务和我平分现在的工作量,我不是什么权利狂,事实上有时候我还挺想清闲点儿把位置退了,做个普普通通的外科医生,要怎么舒坦呢。只是,这么几年,我带着〃长风〃,各行各路的关系网刚有初形,就这么放手了,似乎有点不负责任。 

        〃我听你的。忍了。〃但用不了忍太久。〃你下一趟病房,对那些个自由惯了的家伙提醒一下,收敛点儿,别总要别人帮他们擦屁股!〃 
        中午下班,想到冰箱里没什么东西了,应该也没有人会去买菜,就在食堂打包了几个菜回家。年年很用心的在书房看书,李雁文还睡着。叫醒了他,一边吃饭,一边问。 

        〃虞芮什么时候走的?〃 
        〃你出门不久,她就走了,〃 
        〃说什么了?〃我随口问,给年年剥虾子。 
        他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答道:〃也没什么,就是和她妈妈吵架了,跑出来又没地方去,来这儿坐一会儿。〃 
        〃哦?〃撒谎。我心里有数,但没有点破他,〃那到底怎么回事儿,现在总可以说了吧?〃 
        他只顾吃饭,好象没听见我问似的,实在躲不过我的目光,便说到:〃一定要在吃饭的时候说吗?〃 
        好,可以,我等到你饭吃完。喝了茶,坐在沙发里舒舒服服的说。 
        〃需要再给你些时间组织一下语言吗?〃我问。 
        他考虑了一下,终于开口说正题:〃如果说,那孩子真是我的,你会怎么做?〃 
        〃你最好考虑清楚再说。〃我沉声警告。什么叫做〃如果〃,他还要玩什么花样折腾我。 
        〃我告诉你。〃他捧着柠檬茶,柔和但倔强的看着我,〃不是我的孩子。〃 
        我松了口气,但马上为他的下一句话跳脚。 
        他说:〃不过,我会在大家面前承认那孩子是我的。〃 
        〃你腊月中暑了吧?!〃什么逻辑啊这是。 
        〃随便你怎么说,我已经答应虞芮了。〃他很平静,〃你想听原因吗?〃 
        有时候我甚至怀疑他就是喜欢看我为他气毙的样子,我劝自己冷静一点,反正不是他的,没事。 
        〃我觉得她满可怜,因为她都不知道小孩子到底是谁的。她扶我去睡了以后又回去跟他们疯玩她平时在学校里就是很活泼的那种,没什么心机的,后来。。。。。。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了吧?〃 

        他真善良,简直是白痴。我想我要怎么说才能劝他打消这个念头,我说:〃宝贝儿,你摆不平这件事儿,芮儿确实很可怜,但是,你这么做责任有多大你知道吗?〃 

        〃我想,找她爸爸把事情说清楚,怎么处置都无所谓,总好过芮儿她名声扫地又要被父母赶出家门,她一个女孩子。。。。。。〃 
        〃你倒是怜香惜玉。〃我冷笑,〃要是他父亲要你退学,马上娶她呢?〃 
        〃应该不会。〃他分析得很理智,〃这样做,等于是毁了芮儿的名声和前程,她父亲不会这样做的。〃 
        我真想喝他一句:你他妈甭天真了,虞杰跟你一样吃素啊?!但话一出去,成了软塌塌的口气:〃你要是承认了,就要为一个生命负责,想过吗?〃 
        〃我愿意。〃 
        〃砰!〃我狠狠将水杯甩到墙上,突如其来的响声让他吓了一跳。 
        〃李雁文。〃我俯下身去,鼻尖对鼻尖看着他,〃你那么心善,怎么就不可怜可怜我呢?〃 
        他咽了口口水,往后缩了一点,眼里有惊慌。为什么每次有事情,总要弄到我肺气炸了他才罢休,我真是不理解。他知道我宠他,肯为他绕半个宁波就为买一碗面,他也怕我,惹我发怒,他总要付出代价,这点,他应该是早有经验的。 
            
        如果我沉默(三十) 
        就在我们僵持那会儿,电话突然响了,就在我们边上,使得我们都吓了一跳。是柳姨打来的,那么的惊慌,是我第一次见她这样失态,她好象在哭,她说: 
        〃光明,你快来!你父亲不行了!!〃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忙别的事情,把父亲这个人完全的驱逐在生活以外,因为在工作上已经可以完全独立,我便极少回他那里去,这次雁文出这样的事情,他一句也没有苛责我的不是,这样平和,我都没有发现不寻常。年中做的根治术,转移太多,手术根本无法顺利进行下去,其实就是简单的开关腔而已。他一直表现的那么硬朗,我心里压根就没有这个准备,总觉得是可以拖很久的,不想,居然来的这样的快。 

        开车的时候有点心不在焉,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涌上来很多事情,多数是小时候的,还有他和柳姨的婚礼,而对他和母亲的婚姻,似乎没有任何印象了。他虽然严厉,但对我,一向是很疼爱的,只是我拒绝接受。 

        他躺在监护病房里费力的呼吸,周围除了家人,另有一位我不认识的生人,是律师。他很理智。律师读了他的遗嘱,他听着,微微点头,他的体力都不够他说一句像〃对,这就是我的意思〃这样完整的话来,甚至目光都有些涣散。他把他的家产平均分成了七份,柳姨,涧雪,水含,笑之,雁文,我,还有年年,各一份。非常的不公平,因为年年和雁文从法律上讲,和他都没有关系。我明白他的用意,等于是我一个人占了七分之三。这样算,加上自己在〃长风〃原有的股份,我能够买下这医院的四分之三了。我觉得可笑,奇怪柳姨竟然能服从这样的分配,没有二话,只是握着父亲的手不断的垂泪。 

        他实在不能坚持几天了,姑姑和大伯每天都打电话过来问,一个在北京,一个在纽约,都不能赶来,电话里两位老人也不胜唏嘘,让子女们过来探望,大伯的小儿子就在我和雁文的家里借宿,我有七八年没有见到他了,他是个相当斯文的大学讲师,比我还要小两岁,姓李名印歉,我叫他阿歉。 

        〃家里有个小孩子,是雁文的妹妹,你不介意吧?〃我问他。我的车交给他开,我和雁文坐在后面。他是第一次见到雁文,一路上总是闪闪烁烁的从观后镜里看他,弄得小家伙对他不由自主的起了敌意,瞪了他一眼。 

        〃啊?〃他终于回神回答我的问题,〃哦,不介意。〃 
        〃伯父身体好吗?〃 
        〃他呀,也不怎么样,所以飞机都不敢让他坐。〃他学了一口纯正的普通话,但宁波话是一句都说不来,〃他们兄妹三人也够不幸的,要死了,都见不上一面。〃 
        说完,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看我的反应,我只是笑笑,没说什么。 
        我和雁文在家里做了几个家常菜给他洗尘,他吃得很开心。我们对彼此的手艺都很了解,不明白他为何吃的那般畅快。 
        饭后,他在书房看书,我和雁文收拾碗筷,很小声的讨论着父亲的病情。 
        〃耨打算咋办办啦(你打算怎么办)?〃小东西特意用宁波方言讲话,我们平时在家基本上不用方言的。 
        〃索西咋办办(什么怎么办)?〃 
        〃耨阿爸格遗嘱立得噶伐公平,说明介许多小人里面其还是顶心疼耨,格耨夜里去陪陪其呐,偶觉得其还有闲话要得耨港(你爸爸遗嘱立得这么不公平,说明这么多孩子里,他还是最心疼你,夜里你去陪陪他,我觉得他似乎有话要跟你说)。〃他叹气,〃西啊快西塔来,有索事体伐好摊开来港呢(死都快死了,有什么话不好摊开来说呢)?〃 

        李印歉走进来打断了我们的交谈,他来问,洗漱用品放在哪里。雁文去给他找一套新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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