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艳-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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厮恺两人齐斗净尘,还是很落下风,心中暗暗着急。厮皱向阿里骨作揖行礼道:“王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阿里骨点头道:“你说怎办就怎办。”厮皱一声令下:“布‘四大金刚阵’”。厮皱和厮魈立是跳进战圈,四人分东、西、南、北将净尘围住。
玄空大师知道此阵厉害,提醒道:“净尘,此阵厉害,你当谨慎。”净尘心中明白,点了点头,自收起笑脸,内气潜转,意沉丹田。厮皱四人动动眼神,手中金钢圈先后飞出,分不同角度打向净尘。净尘双脚跃起,闪开两钢圈,下落之时,正好踏在经他脚下的一钢圈,又借力飞气,却正好躲去另一钢圈。不待净尘落地,四人已接住对面飞来的钢圈,又飞了过来,净尘无处可闪,只得气贯双手,一掌将其拨开。他微敢手掌疼痛,却无大碍,便是如此化结来圈。不过他不能靠近四人任何一方,若是稍有强靠,严锁的门户将露出破绽,另三人当是立即攻过来,他只得立在中间,不免形成挨打的被动局面。
玄空见爱徒落难,心下也是着急,他不欠那些人孽缘,不用忌讳出手。于是道:“净尘,为师助你一臂之力。”说罢便欲出手相助。却见怨天一个箭步挡在玄空大师面前:“你若相帮,贫僧也不能袖手旁观,你当过我这一关。”玄空大师道:“老衲与你既无仇怨,怎能相斗,还望你能让老衲助爱徒一臂之力。”怨天心中寻思:“既然这老和尚小徒便有如此武学,他当更甚,我决非他敌手,相斗不免吃亏。”他凝思片刻,目转林尊南道:“林堡主,我们之间不算有仇怨吧?”林尊南轻哼一声,负手不答。
怨天道:“我想你也看见,我等与少林本无仇怨,是可斗可不斗。我们不如谈一个条件,保证你我皆是满意。”林尊南侧目看了怨天一眼,轻哼道:“你要怎个谈法。”怨天道:“只要你将你无量门绝学《无量心经》借贫僧一看,贫僧和这四个藏寺高手,愿助你共同对付少林,已报你当年失徒之恨。”看来怨天并不知这《无量心经》惟有无量门主方能练习,他更不知《无量心经》已毁,惟有杨程啸知道这其中内容。杨程啸暗骂:“怨天实非什么好东西,当年他为了纯阳‘玉匣秘诀’,帮柳残月废去我大师伯李元霄武功,逼得我爹自下纯阳;在嗷鸣山庄,他为了少林《洗髓经》,帮柳残月对付我们;今他又想为得我无量门《无量心经》,欲助我林师叔祖对付少林。真是为了利益,不择手段。”
林尊南轻笑道:“他奶奶的,你的算盘倒是打得好,既得到了我无量绝学,又可解你此事之困。哈哈,别说我手中没有这《无量心经》,就是有,也不会和你这等卑鄙小人联手。”怨天心下不解,他怔了怔:“林堡主是说这笔交易不公平?我们细谈便是。”在怨天看来,林尊南也不是什么狭义正直的人,他之所以说不与自己联手,那一定是觉得这交易不公平。林尊南怒色道:“我林某虽非什么英雄豪杰,却不会和你等小人同流合污。”怨天面色阴沉,他沉吟半晌:“贫僧也不要你什么《无量心经》了,只求你我共同对付少林,这样我们双方皆是大利。”
雷廷远满面欢悦:“师父,这笔交易划算,你快答应他吧。”林尊南瞪他一眼,嗔诟道:“他奶奶的,你有没有脑子,你大师兄的仇怎可当作交易?”雷廷远又被责骂,心中不服:“我这样也是想为大师兄报仇罢了,你却责备我,真是可笑。”林尊南心头火起:“你要用这等手段为你大师兄报仇,是吧?那你就站到他们一边去呀。”雷廷远仄目看了林尊南两眼,自低下头,不敢再有言语。
林尊南目转怨天:“死秃驴,你不用在此废话,老夫既是不报徒仇,也不会与你联手。”怨天面色紫涨,心中很是不解,他瞪了林尊南几眼,便不再与他言语,自将目光转向玄空大师,看玄空作何打算。再看净尘那边,他仍是受困于“四大金刚阵”,不过他武功高强,也未曾受伤。此时净尘已对此阵熟悉许多,他有心挑战,大喝道:“老顽固,你不必帮我,我今日非破去此阵不可。”玄空大师向怨天笑色道:“既是这样,那你我就两不相帮,我相信爱徒定能破去此阵。”玄空大师说罢便走到杨程啸身旁,对杨程啸附耳轻语。杨程啸一笑:“晚辈这就去办。”杨程啸说罢便出练武场,在外面园子里拾来多粒半寸大小的石子,急步入内。
杨程啸手拿一石子,叫道:“小兄弟,接住。”说罢便将石子随手一抛,石子便如弓弹般飞了过去。净尘见状,急一个跃身,身子凌空倒转,一招“蝎子摆尾”,右脚冲这飞来石子全力一踢,但见那石子急飞西面,打向老三厮狁。厮狁见来石带风,他急一个侧身多去险躲开来,可就这一躲,却是使得“四大金刚阵”露出破绽,净尘顿是不落下风。杨程啸又一石子飞将过去,净尘再踢,石子又飞向厮狁。厮狁跃起身来,方才躲去。阵法破绽更露,净尘现在已非挨打局面,而是有攻有守,反是占了上风。杨程啸石子又至,他此次乃是同时飞去两颗石子,且两颗后面又是一颗。但见净尘双脚跃起,齐踢来子,两粒石子皆向厮狁飞将过去。
本这阵法,只要破去一方便可全部破去。净尘也着实聪明,他见厮狁武功相对较弱,就只攻他一方,本来老四厮魈武功在四人中才是最弱,想必是刚才厮魈对净尘礼貌,以至净尘不愿攻打他。净尘身未落地,一个“脚踹北斗”,又将那紧随其后的石子打飞过来。厮狁这下急了,他全力一跃,方才躲去前面两粒石子,可后面一颗又至,他躲闪不急,右肩给石子打到。本来杨程啸内力就高强,在加上净尘这一踢的力道,那石子当然厉害,直入了厮狁右肩两寸来深,他右肩顿是鲜血直流。待杨程啸手中石子用尽,厮狁已是多处受伤,他顾及伤痛,顿使阵法大乱。净尘看准时机,强攻厮狁。厮狁招架不住,胸口受了净尘重重一掌,飞开两丈远,口中直吐鲜血。
“四大金刚阵”少去一人,顿是不成章法,威力大减。不到半柱香时,净尘便把其余三人打倒。他欢喜无及,跳将出来,直往杨程啸这边来,欢笑道:“多谢这位大哥,若非你助,恐怕我现在还受困于阵。”杨程啸笑道:“都乃大师想法,你当感激你师父才是。”净尘向玄空大师眨眨眼,笑道:“老顽固,看不出你还挺聪明的吗。”阿里骨见阵法被破,厉喝道:“少林的死秃驴,我们走着瞧,师父,刚才的事你都看见了,要是不那小子在一旁管闲事,四大金刚阵也不会这么轻易给那小崽子破去,你去给我教训教训那小子。”阿里骨口中的小子,当然是指的杨程啸,他此乃初入中原,本来想在这天下群雄面前,耍耍他的威风,可自己四个得力手下刚一出手,就输给了一个十几岁的小和尚,他脸上实在无光,而自己这方战败的一个原因,就是杨程啸用石头相助了,他心中当然怒火,就叫他师父怨天僧教训杨程啸了。
怨天和杨程啸曾在嗷鸣山庄交过手,当时的杨程啸,虽然剑法不错,但内力平平,和他交斗不到几个回合,就败下阵来了,他也不会想到杨程啸这期间武功会有很大长进,再加上现在杨程啸左臂受伤,对杨程啸当然是有持无恐了。怨天仄眼看了看杨程啸,轻笑道:“小子,那日在给嗷鸣山庄,你幸运逃脱,你今日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杨程啸本就对这恶僧仇恨已久,此时听他如此言语,心中更是怒火,他正色道:“当年你沟通纯阳败类陷害我爹,后又在嗷鸣山庄欲行杀我,我今日也要和你算清这几笔帐。”杨程啸虽然一只手臂受伤,自己未必是对方敌手,但他知道此战难免,也不愿在气势上先就败了。众人一听杨程啸这话,则都是将目光投到了纯阳教两道人身上,柳残月忙喝道:“杨程啸,当年你爹自己惹祸,才被逼出纯阳,你不要血口喷人。”柳残月当然害怕杨程啸说出他以前和怨天勾结陷害纯阳大弟子李元霄,使得杨正义自下纯阳的恶行来。杨程啸目转柳残月,轻轻一笑道:“我又没说你,你为何这么惊慌?”他此时也不好说出真相,毕竟相信自己的人没有几个。
众人目光更是都投向了柳残月,柳残月却是有几分心虚,不过他毕竟是个老江湖,立刻平静下来,轻笑道:“我那不是惊慌,而是愤怒,我决不许别人诬陷我纯阳弟子。”韩永腾当年和杨正义很是交好,对杨程啸也很有好感,他见杨程啸和自己掌门人理论起来,忙劝道:“当年二师兄并无过错,这只是命运作怪罢了,程啸是个孝子,当然要为他父亲说话,柳师兄你也不要太计较。”杨程啸对柳残也有恨,但他父亲在时,常提起韩永腾,对他有所好感,也就不再和柳残月争辩,免得韩永腾为难。他转目向怨天道:“恶僧,出招吧。”净尘知道怨天是吐蕃第一高手,而杨程啸现在和他短兵相见,很大原因就是杨程啸刚才相助自己,他不知杨程啸武功也高强,怕他和怨天斗起来吃亏,于是说道:“狗和尚,刚才是我破的四大金刚阵,你有本事就和我斗。”他自己本来也是和尚,按理说不应叫怨天狗和尚的,但他天生无束,又哪管这么多。
杨程啸笑道:“多谢净尘兄弟好意,可我们恩怨终须一算。”“可是你武功怎能和他相比?”净尘担心道。玄空知道杨程啸身怀绝技,忙道:“净尘,杨兄弟既然已经答应迎战,你就应该让他和对手交手了来,是胜是败,战后才知。”净尘觉得有理,便自退到一旁,不过心中却是暗暗惟杨程啸担心,不光是净尘,连韩永腾、陆俊豪也是在暗暗为他担心,要知道,就是玄空大师出手,也不一定能在伤了一只左臂的情况下,胜得怨天这等高手,更别说杨程啸这类无名无号的年轻一辈。
第三十四回 独臂斗敌
怨天有心扬威,说道:“你左臂受伤,我也不占你这个便宜,我和你交手时,不用左手便是。”杨程啸心中暗道:“既然如此,那我心中到是少了几分忌讳。”“出剑吧,小子。”怨天一脸不肖。杨程啸也不客气,但见他右手取下腰间长剑,然后轻轻一抖,长剑从剑鞘中嗖地飞了出来,他手掌在剑鞘上一拍,剑鞘就飞向林尊南那边,然后刹地抓起剑炳,疾抖手腕的同时,脚尖得力离地,飞攻向了怨天,众人此时皆发出了啊的惊叹声,因为他们做梦也没想到,这般凌厉的剑法,竟是一个二十三四的年轻人使来。怨天心中此时再也讥笑不出来了,因为他和杨程啸还身隔一丈多,就已经感到他的剑气扫来,直扫得他脸面隐隐作痛,怨天见杨程啸来剑如此凌厉多变, 心知自己单手空拳绝不能招架,便急取下颈上那串佛珠,迎向杨程啸,他刚才说了只用一手向迎,这才动第一招,当然不能食言,不然他吐蕃国师的脸可就丢大了。
只见怨天将那串佛珠荡成一个圆圈,把杨程啸剑影笼罩在其中,与此同时,他右脚一个低身,疾扫向杨程啸双腿,杨程啸飞跃起来的同时,长剑已经和怨天佛珠向交,只听嗒嗒嗒一阵翠响,怨天只感虎口发麻,心中暗赞道:“好内力。”他见杨程啸剑势未衰,还从他手中佛珠穿刺过来,急飞跃起身,身子凌空之时,将佛珠向上一带,杨程啸的长剑当然也跟着被向上带去了。杨程啸却不斗力,反是顺势将长剑横空竖立,向上刺向怨天。怨天暗叫一声 好,心中已经有了对敌之计,他身子凌空一个转身,侧开少许,故意让右腹处衣裳却个杨程啸剑气缴碎,与此同时,怨天已用内力将佛珠震散,然后使尽全身内力,双掌将佛珠由上至下,直推向杨程啸脑门。怨天这一招已经用了双手,但他认定此招定会得手,即使食了言,也总比败阵脸上有光。此时,却见怨天刚才那被杨程啸剑气震破的衣裳处,竟洒出一片粉末,就如满天灰尘向杨程啸扑来。
杨程啸暗叫一声不好,这恶僧狡猾得很,他故意使出险招,让杨程啸用剑绞开他的衣裳,使他藏在怀里的药粉洒落下来,杨程啸刚才那招,也就等于是在帮别人攻击自己。这药粉乃是西域特有的一种毒药,名叫“沾肌软骨”,只要此药沾身,便会立刻全身酥软,使不上力道,它和中原的“软骨散”有些类似,但却比“软骨散”更厉害,软骨散需要人服下后才生效,而此药粉只要一沾到人的肌肤,便会立刻生效。怨天本来武功高强,到中原以后,还没遇见过敌手,这药粉就从没派上过用场,而今日既遇到高手,当然不想在中原群雄面前丢脸,于是就使出了这样的卑劣手段。杨程啸此时却是多处遇险,他不光要应付由上至下的佛珠和药粉,还得应付已飞落到他身后的怨天向他背后攻来的一掌。杨程啸此时已不能躲闪那些药粉了,惟有应付上空打来的佛珠和背后攻来的厉掌,可他此时左手不能动劲,却不能转身和怨天对掌,危机之时,他心生一计,但见他右手一个大弧化起,长剑竟在他头顶上旋转起来,就如一个高速运转的螺旋桨一般,护住了他身子,与此同时,他右手已脱离剑炳,顷集内气,反身一掌迎向怨天攻来的双掌。
嗒嗒嗒一阵翠响,那是飞旋的长剑将向下打来的佛珠打飞的声音。又是砰一声巨响,练武场烟尘弥漫,一道巨大气流直荡向四周,震得十几丈以外的树叶沙沙下掉。杨程啸只见一道无穷力道从他右掌拥来,直搅得他五脏六腑翻腾起来,他连退了几步,然后就是一道液体从他喉咙中拥了上来,他知道是血,但他又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受了内伤,竟一口将血强咽了下去。反观怨天,他也是连退几步,方才定下身来,定身不久,嘴角也渗出一丝鲜血来,看来也受内伤。杨程啸本来内力较怨天高,可他一手对两手,且出手仓促,当然不免受伤。
这时,杨程啸那在空中旋转的长剑才铛一声落到了面前的地上 ,而他这才感觉到脸上冰凉,知道是刚才那药粉已经落到了自己脸上。怨天见杨程啸中毒,心中暗喜:“你此刻中了我‘沾肌软骨’,再你武功有多高强,也使不上力道,就等着认输吧。”杨程啸本不知那是什么药粉,可他感觉沾了这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