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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

中国飘 作者:武媚娘爱薰薰(晋江2013.5.5完结,婚恋,小三)-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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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感永是双刃剑,没有真正可以万全不伤的人。
  象面对一块儿肥美甜香的奶油蛋糕,不吃遗憾。吃了会胖,会失了好身材。
  那到底还要不要吃?亦或者吃与不吃,都难以拿满全额中奖。
  象是安抚凌志,更象是慰己,李璇美轻声咬着男人的耳朵道:“这世间,不爱而聚,因爱而分的,实在太多了。我们不过是重蹈了别个的覆辙,没什么好悲哀的。”
  知道凌志不会喜欢听,这些头脑清冷的话。即便她是真挚真实真热爱他的心,并不少于其她女人。
  说罢,心自一紧,一些原始的情感,李璇美并不比任何人少。因着敏感,甚而比常人更敏感沉醉于友情爱情亲情。只不过,被本性牵引过后,她自我安放的能力更强些。
  就像是此刻,心仿佛被男人提起,而后又被李璇美轻轻人为地放下。
  *
  这个季节的中都伏牛山脉南麓,再难见到那种有着整整齐齐六个瓣儿的雪花。霓虹代替星子,迪厅里的人造雪花,可以不分四季昼夜下个不停。幸福快乐似乎也变得简单却又更加遥远。
  多少个今日过去,立于未来十年,京城的又一年大雪之中,女人想到今夜凌志说过的话:“冬季来一场大雪吧。我请你天寒地冻吃火锅,饮热酒。于简陋的地边摊布篷一端,开着扇塑胶小窗。落雪鲜气之中,听你讲那些奇怪的语言。
  爱听,不爱听的,我都屏息敛气不反驳,让那一刻只属于你。”
  自那话后,柳河县有李璇美在的冬季,居然就忍住,没落下过一片雪。这在中都省实属罕见。往年即便积不住雪,也未曾出现过一片雪都凝不住未落的情况。
  缘分就是这样,在那个冬季就注定了的吧?有缘无分之人的一句话,下了一季的冬雨,落下的仿佛都是缘分天空的眼泪。
  其间,两人合好,之后又是更加激烈,不可调和的分开。
  有些人纵使相爱,这辈子也还是不要相遇的好。不是简单的矛盾,而是男权女权的世纪冲撞。
  他想要的,在她的怀抱。她所盼的,在他的心扉。
  人潮汹涌,声浪渐稀。谁人都不曾失去,谁人亦都不会得到。
  *   
  接下来的日月里,冬去,春往,夏至。凌志荆歌不用刻意,李璇美总是留心看到,他们之间时不时流露出来的小恩爱。
  男女之事就是这样,越痛,反而越留心。从前和宋岚阳一起承担这份痛,现在剩下李璇美独自承受。
  羡慕得以抽身而走的宋岚阳。李璇美想,人还是应当让自己的世界,尽可能的无限大吧。心中的世界越大,痛就越容易被稀释。
  甜蜜的感觉总是容易令人沉迷,进而欲罢不能,难以割舍。而痛感则很轻易便能令人清醒。
  果实不怕分离,然,李璇美怕。
  虽做不到无畏的牺牲陪伴,然,却亦曾经以为可以折中的选择阴魂不散。
  因为凌志,柳河县时而于她非常重要,时而又变得弹指一挥般的想要离开。
  直觉,最擅长的阴魂不散招数,这次快要不灵光了。她就快魂飞魄散,坚持不下去了。
  烦躁度不过时,李璇美就不停地阅读,书写。浮躁一点又一点被按捺平复下来。心灵又如湖水镜面,仿佛未曾扬尘。仍如高贵的丝绸,那些拜生活所赐的褶皱,被轻轻呵了一口气,就恢复了平日里的质地。
  有时的寂寞暗夜中,一个人的美丽。左手环抱着右胸,没有背叛和不可言说的窝心,只有永恒的属于。女人心道:我的爱人,谁也夺不走。因为我最爱的是我自己。
  李璇美是老天爷的孩子。虽不是最得宠的,甚至是最招嫌的那个。然,她毕竟是老天爷的孩子。每每她的克制力、智慧、承受、迷茫、无所适从、挣扎、左冲右突到一定极至。耐不下去,就要崩溃的时候,老天爷就会出手,重新洗牌。于是命运就会更加诡谲,人事在其间突变。
  这一次的变化,将被载入柳河县史志大记事中。女人的那些歌小情小调,儿女情伤,于这个事件当中,是如此的不值一提。
  *
  李璇美所喜爱的季节排序应当是:秋冬春。
  至于夏,只满意它带来不期而至的每一场春雷夏雨。天光光间,忽然飘来乌云,带来一场雨。水墨般洇开地面,转折光芒,象人生的偶然,浇灌希望。却也始终认为,最无耻的气象,莫如出着太阳下雨。
  即将下班的夏日傍晚,方才还是阳光灿烂。只那么一阵风过后,天就沉了脸。李璇美敞着窗,任风卷着发,思绪飞向天边有他的那一端。原来,自古以来,身心分家都是人类最大的悲哀。


☆、一部中国的《乱世佳人》

  七月上旬的这场雨,一直间有断续的下到八月下旬。整个世界都好像泡在水中,亦或者雨水已大有反客为主之势,将整座城市淹没。从此鱼儿生活在从前人类聊以度日的空间,而人类被赶往更远处。
  越到后期,雨水竟越无有停势。自来水站被淹没,以至于影响到了县区生活供水。由于柳河县的水库位于淮河上游,誉为:治淮第一坝。因此,往往淮河水位全线吃紧时,柳河县的水库受命于淮河水利委员会,反而不能开闸放水。需要顶住时,义不容辞需要顶住,这就是柳河县的命运。
  柳河县一直以来都是中都地带的暴雨中心。水库里的水,于汛期来前,便早已经做过腾库准备。然,而今,也已漫上堤岸栈桥。城区乡镇内多个地方,出现了大面积内涝。
  这么些日子,凌志一直带队在防汛一线巡查。尤其是散落于水库上游各个乡镇的小型坑坝堤塘,他都亲自实地勘看。车进不去的山路,跳下车,就一路行进至跟前。不亲眼看上一看,不放心。
  本来县委四大班子领导都有防汛抗洪带班日,然,田伟国会议众多,迎来送往任务重,梁度秋石平生又紧跟其后。一旦出现空档,凌志二话不说,立时顶上,披星戴月查险防漏,预备救急物资。
  *
  每个暴雨倾盆的夜晚,李璇美就躲在房间看谍战片《悬崖》。26集当中曾出现过两个打酱油的日本兵;会让人觉得,战争是人类悲剧的罪魁祸首。就如同《飘》的作者玛格丽特借男主角白瑞德之口宣诸的那样:没有一场经得起时间推敲,必得打响的战斗。侵略战争,将人性的恶,最大化扭曲。而后释放出来。
  每一个士兵都是母亲的孩子,是孩子的父亲,是伴侣所期盼平安的爱人。是谁的贪婪和罪梦奢望,鼓动了那个弹丸之地?让那片国土上,同样有亲人的男人变成了侵略者。让寻常生活的脚步,变为铁蹄,恶毒地践踏旁人的国土。
  观《悬崖》,让李璇美更加深切感受到,什么是理想,什么是信念,什么是信仰?什么是人牺牲宝贵生命,也必须于心中保全的。那其实就是流通贯穿于我们生命中的鲜血。
  生命不息,鲜血不止。锻造形成人生旅程中,平时静日里悄无声息,一旦所遇需要决断的三岔路口,它就会跳出来指引我们方向。
  生时,为它奋斗,用它教导我们的方式对待生活工作。用它给我们的眼,看晨曦落霞。以它支撑我们身度险滩平谷,赏人间美景。以它的脉搏跳动所向,爱我们所爱。
  待离世后,它是可以延续精神留存香气,证明我们曾经来到过唯一的证据。
  曾经浴血付出过的人,不会后悔。
  有些人,来此世上一遭,总是要为着什么奋斗、付出,留下些什么的。
  不尽如人意的不是现实,而是人心。人心在每个阶段,每个时代,都会有着不同的人生价值观。
  认为为理想信仰而战不值得的人,永远不是真正的战士,无法获得来自于心灵真正的宁静。亦或者,他不曾正视过自己的心,一旦亲身经历,也同样会如同一个战士一般澎湃奔往。
  只要认真思考过,甚至以为什么都不相信了,其实那也是一种信仰。只不过,比真正信仰着什么,还要难以做到。
  但愿,爱现实者,手中能握有现实。惟愿,为信仰执苦者,最终亦从信仰中得到平静···
  这世界上,有的人一生,总是要相信什么,并为之奋斗。
  伟大信仰,从形成、实践,到取得胜利成果的这条历史漫漫长河之中,有无数战士用终生完成,助其前进每一小步。
  “信”,便可以是所有坚持的理由。“信”有时让人的肉身很苦。然,更可以让人心很有力量。
  *
  观片至深夜。第二日免不得晕晕沉沉。不仅仅是因着睡眠不足,更多是有些沉溺于剧情。
  要说这一天的初起,并没有给李璇美留下任何深刻的印象。雨一以贯之地下着,甚至没有暂停半日,来给这刻骨铭心记上一辈子的日子稍作标签。
  白天,女人去风情小镇琉璃脆转了一整天。雨中的小镇别有风情,丝毫没有影响客流。只是因着栈桥漫淹,无法从县城散步过来。只能乘车绕过水库直达。
  有些心疼整日泡在涝区疲惫的凌志,以及担心倘自来水泵房以及变电站的持续淹没,将导致县区短期内无法供水来电。除了这些现实因素之外,私心里,李璇美还是真的好喜欢夏天的雨,冬天的雪。
  如果小麻雀都仰起脖儿,挺直腰杆儿,任雨打在它灰色的蓑衣上。即便满脸雨水,也不用翅膀很文艺地抹一下。那么它是否内心深处也很爱这天降的雨笋呢?情绪当中应该是开怀的吧?
  李璇美傍晚下班回到县委大楼时,碰见凌志荆歌站在门前雨水中,共撑着一把伞。荆歌将精心预备好的饭盒递给他。而男人则将大半个伞都倾向遮住女人,生怕浇湿了她。凌志几乎除却手臂在伞中,其余的身子都淋湿了。
  出事后,李璇美闭上眼,强迫去回忆柳河县最后一日,凌志于她的最后一面。那么多年那么年过去,女人还能清晰于记忆当中回想出当日男人□着一条湿透了的黄色军裤,黑筒胶靴上沾满黄泥。上身穿白色衬衣,最普通的款式。由于是白色的,所以不好分辨是否已经湿透。只见那衬衣紧紧地贴在男人身上,映衬着苍白的脸。
  凌志从前除了有特别大的会议,否则极少穿白衬衣。夏天常是西瓜红,亦或者苹果绿的棉质T恤。在李璇美随后一生当中,再也不曾见过有人将同款的白衬衣,甚至白色穿得如此干净。以己身将白色诠释得如此淋漓尽致,美丽的人。
  这最后一面的魔障,困住李璇美多年。不敢听他唱过的歌,不能见别人,甚至沈彦景朝阳穿普通款的白衬衣。倘若见着,就会有烂漫绚丽接天的篝火,绵延不绝丝丝缕缕的雨水同时在脑海中交战。哪怕多少年多少年过去,仍会无敌没由来的继而,想到海子的那首诗,想到月色下面带光华的凌志。
  然,不知道未来的彼时,荆歌正大呼小叫拉住凌志道:“不是说今晚是石平生梁度秋带班查险吗?为什么你刚转了四个乡镇,回来又要走?”
  男人亲昵地拎着花壳卡通饭盒,为女人遮伞附耳道:“与其晚上与你周旋,不如累死在抗洪一线。至少还是工伤,可以追认个烈士。”
  话音未落,凌志扭身发现李璇美已行至身后,大约亦听见几成方才的闺房体己私话。两个女人都不曾红脸,男人倒是面色腾然羞涩而赤。为他苍白的脸,打上记忆中最后一抹胭脂红。
  凌志张阖开嘴,想要同李璇美描抹遮掩解释些什么。然,李璇美于后来的最悔恨之中,只刻意恶毒鄙视地,夹了一眼如此疲惫,却仍将让女人面红心跳忆帐暖的私房话,款款浓情道来的男人。
  没有给男人说任何话的机会,李璇美满脸鄙夷,不屑扬长而去。于此,悔恨于记忆的谷底疯长成刺,变为日后无人可以碰触的心灵禁区。
  *   
  石平生从楼里小跑出来。书记大人这几日不好伺候,高升在即,不时有些人写个小材料,虚虚实实,公道私心参半地反映问题。
  实名制举报,打到实处的,让田伟国心惊胆颤。纯属匿名瞎编乱造,意在搅浑水,臭他的人,则令他哭笑不得。只想揪出那人出来理论,整黑材料也拜托吃透情况,有点技术含量好不?甚至极想告诉那些完全不掌握实情,只挂着泄私愤的人等,自己到底还有那些虚地。回去好好描画了,象个正经对手,再来捣骚讨嫌坏事。以免没得让人恶心。
  反映到省市纪委的居然还有一条,就是在县委班子当中搞小团体,重奴不重才,直指石平生梁度秋。
  回到县委大楼,抬头看到防汛抗洪带班领导是石平生,田伟国气不打一处来,拿奴才撒气。转身炮轰亦步亦趋,跟过来的石平生梁度秋:“雨下了一个月,排你们俩查险的班儿,一个都没实地到岗吧?我忙,你们跟着我也忙?”
  老板骤然翻脸,梁度秋上电梯的脚一缩,脖子一收,未敢作声。石平生不知死活,委屈卖奴相道:“我不知道别的啥工作。我们弟兄俩的事业,就是以您的马首是瞻。
  跟随,服务于您,就是小的我,最看重的事业。”
  寻常时候,挨训被脸子时,此话一出,田伟国亦就欣然放脸。然,今儿不该的是,石平生又自作聪明,促狭着补充道:“这些公众基础工作,有凌县长呢。
  他不是好出风头,亲民声,重民意,走群众路线,事必躬亲嘛?咱们就给他充分施展的机会。”
  有时,领导发飙,只是作势,未必是真生气。而领导真的恼火,又常是不动声色的。只有把你当成自己人时,才会直言相训。
  石平生话音未落地,田伟国表情复杂,说不上来是恼怒,还是别的什么情绪,低声吩咐:“今晚的接待任务,你就放一放吧。先带好防汛抗洪的班儿。
  方才看凌县长在县委院内,还未走,你去把他替下来休息。”交待完,田伟国率着幸灾乐祸的梁度秋上了电梯,将石平生留在原地。
  电梯门阖上,终于看不到石平生那张奴颜。见梁度秋伺机想套近乎,田伟国瞅都不瞅这一条期切的相望,亦不放脸理会,只自心道:蠢材们。即便我走,也不能让凌志当书记的呼声太高。他虽没什么歪心,然,太正继后任,难免会公式公道一些。即便不使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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