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剑天下-第7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玉芝淡淡的微笑:“除了你这个丫头还能有谁。”
念儿撒娇道:“我就知道娘最好了,对了,娘你没发现我的功夫变高了么,怎么一点也不夸奖我啊,甚至连点点的惊讶都没有。”
玉芝平静道:“早就想到的了。”偏过了头,去注视烟波升起的水面。
念儿对母亲的这个样子已经习惯了,什么事情都是这样的平淡,难得有什么特别引起他注意的,这个表现已经说明她很高兴了。
念儿兴奋起来,叽叽咕咕把一路上的事情都说一变,到后来更是手舞足蹈,沉浸在其中,完全没能发现母亲那平静下面的汹涌。
玉芝终于开了口:“他好么?”
念儿开心道:“你说父亲啊,他去游历去了,说是不久就回到师兄的身边,那个时候就可以见到他了,到时候我再把他给抓到你这里来好不好,师兄说是不久就让我到他那和他一起等的。”
玉芝沉默良久,“我问的是你师兄。”
念儿道:“师兄啊,好的不得了呢,才见到我就传了我好几套的武功,平时也经常带我出去玩,娘亲,我把他教我的武功演示给你看好不好?”
外衣顺风脱落,娇小的身影在花园中旋转不停,仿佛一只彩蝶儿在花中起舞。
玉芝终于放弃说出她想问的是人好不好,而不是对这个丫头好不好。渐渐站起了身,凝视着女儿的身子,叹了口气,看来自……己还是远远的不如啊,据她刚才所说,这秘法分明是他临时想出来的,中间夹杂了不少其他门派的精华,就是自己当年的剑舞也在其中有几分的踪影,能达到如此的境界,恐怕早已脱离凡夫的范围,已成一代宗师。
望着望着,眼神似乎迷离了起来,仿佛又看到了当日自己在落日下捧剑献舞,求君一笑啊。
念儿终于转累了,倒在玉芝的怀里:“女儿学的怎么样?”她气喘吁吁。
玉芝温颜一笑:“他教的,我又怎么能觉得差呢。”
念儿擦了擦汗水:“娘亲这么急的叫我来干什么?”
玉芝轻声道:“想你了啊,再听听你在外面的所见所闻,怎么,你见了师兄就把娘给忘了么?”
念儿干笑道:“哪能呢,在怎么我也不能离开娘亲啊。”
玉芝被她的神态逗的莞尔,这丫头,怎么就这么出去一趟变化居然这么大:“在家里多住几天吧。”
念儿疑惑:“就这样?”给自己来信这么的紧急难道就是为了这事,而且现在娘亲的神态有点的不对头,有种难言的味道。
玉芝艰难的长吸了一口气,扬眼望天,双眼似湖面一样浮起一阵雾气:“还有,我想见见,你的这个……师兄。”
念儿不知所谓,拍手道:“好啊,那家伙一点的不孝顺,连亲自拜见师母都不来,我下次见了他一定把他给拉来。”说着又挠了挠脑袋:“奇怪啊,师兄也经常套我的话,问你的事情呢,我一追究他都转移话题。”
玉芝的身躯终于跌到椅子上。
第四部 第二章 开心
夜晚,母女俩倚在一起说悄悄话,当然是念儿唧咕不停,而玉芝一直靠在床头,含笑听着,也许,只有这样才能构筑自己的梦吧。
念儿靠近母亲,把她的脸捧起来左看右看。
玉芝轻轻的打掉她乱动的双手:“死丫头,要干什么呢。”
念儿:“嘻嘻,师兄也叫我死丫头的哦,你怎么知道的啊,不过,娘啊,你看起来好美,稍微的打扮下连一点衰老的痕迹都没有,要是就这样的出去谁都会以为我们是姐妹的。”
玉芝严肃道:“谁教你这样没大没小的,一点的家教都没有,记住,以后这样的玩笑可不要开。”
念儿一惊,没想到她对这个玩笑反映这么的大,以前就是自己犯了小错误也只是瞪自己一眼,这还是头一次遭到斥责,抱住了她:“可我说的是事实啊,现在我们就这样的站到师兄的跟前,他还没准会以为你也是他的师妹呢。哎呀,从我三岁起你就不抱我睡觉了,说是什么要培养我自立的意识,怎么今天答应了呢。”
玉芝微笑:“离开这么久了,想多陪陪你。”心中却叹了一口七,紧紧的把念儿搂到了胸口,似乎感觉到一丝熟悉的气息,心中一酸,几乎落下泪来。
“对啊,娘亲。”念儿翻过了身:“刚才你怎么脸板的这么吓人,人家只是说下你像人家的姐姐,你都这么的发火。”
玉芝温柔的摸着她的秀发:“以后不会这样了。”
念儿撅嘴道:“人家就是吓坏了嘛,对了,你别看师兄一副和气的样子,发起火来才吓人的,脸板上就像结了冰似的。”
玉芝有点的变色:“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刚才怎么没听你说。”
念儿哼道:“这是人家丢面子的事情哪能这么容易的说出来,我当时还吓了一大跳呢。人家只不过是想让他放几个人而已,你看他武功这么高,随便的抓几个还不容易,谁知道我一说她连脸色都变了。”
玉芝的手心慢慢浸出了汗水,好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错过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念儿把嘴巴附到她的耳朵上:“告诉你啊,外公房间里面的那个狡猾姐姐居然带几个人北上了,她还带了不少的手下想要对付师兄,结果被师兄一个人全给打翻了。”有点的幸灾乐祸,毕竟那人小时候没少欺负她。
玉芝觉得手心中的汗水似乎渐渐凝成了冰块,“然后,你救为她们求情了啊。”
念儿眨眨眼睛:“你不是说同门姐妹同气连枝的么,让她们留下性命还不是好事。”
玉芝有点的发冷,当年自己也是一次次的为了盟中的人向他求情,结果到了最后又落到了什么,而现在念儿似乎又走了这一条路,不知道君当时会怎么想,不尽哀叹,都是命啊。
自己错了,女儿错了,还是对生命的尊重错了,或者是,君,错了?
念儿尖叫起来,娘亲的脸色有点不对,连忙把手放在她的额头试试体温,焦急的不得了。
玉芝急忙抓住了她的手,道:“为娘没事,你继续说,他发火后怎么了?”
念儿有点奇怪娘亲怎么在这一方面不依不饶,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意思,那几个人的命运她怎么这么的关心,她不是一直对外公身边的人没什么好感的么。
虽然心中乱想,可还道:“没什么啊,那几个人可不是什么好人,我只是随便的想让他们留条性命而已,怎么处理还不都是师兄的事。”
玉芝大松了口气,正颜道:“念儿,你以后要记住,你的师兄就是你最亲的人,要是有什么人对付他你要站到他那一边才对,怎么最斩草除根就怎么做。”
念儿疑惑道:“要是盟中的人怎么半?”
玉芝冷冷道:“你管他们死活。”
念儿娇笑道:“娘你不是也是盟中的人么?”
“一样!”
念儿一惊,仔细端详娘亲不是在随便说说,忙道:“这个玩笑不好笑。”
玉芝微微摇了摇头,转移了话题:“下次你见到他的时候就告诉他我想见他,要是……”咬了咬牙齿,道:“要是他想见我的话,时间地点由他决定。”
念儿不满:“怎么能这样子,你是他的长辈啊,要见也要他来拜见。”
“……”
长辈,让长辈去见鬼吧。
夜色渐渐深了,念儿的呼吸益平稳,看她在睡梦中露出两个可爱酒窝,好象做了什么好梦一般,也许,她在梦里面也能有所谓师兄的疼爱吧。
玉芝爱怜的摸着念儿的脸蛋,似乎自己也在梦里一样。
真的可以想象出来君第一次见到这面孔时候的表情,一定很震撼吧。
轻轻的坐起,怀抱双膝,看向外面的一轮明月,在他的上空一定也有同样的光芒照耀,可为什么偏偏离的这么远呢。
他过的幸福,好象要比任何人都要幸福。
青春男儿,梦一般的年纪。
有重叠的青春,混淆的思想,君现在恐怕也搞不清楚谁是谁了吧。
就如同你把女儿称为师妹一样,是否仍在躲避往生的阴影。
或者说,你十分想避开我么。
月色的冰凉似乎要沁入心扉。
可是,君啊,君,你正在给人梦你知道么?
……
君剑弹剑长吟,青玉拍鼓相庆。
一曲相毕,青玉靠了过来,细心的用绢帕在他的脸上擦着,尽管没有一滴的汗珠,柔声问道:“今儿怎么了,你居然这么高兴,从念儿妹子走了后你很少这样了。”
君剑有点的笑嘻嘻:“你知道我小时候有个外号叫做什么?”
“什么啊?”
君剑神秘道:“知道什么叫霉星么,这就是我的外号,我到了哪里,哪里肯定要倒霉。”
“我的公子爷啊,你在胡说什么呢,你的童年可是我个倩儿姊姊一起带大了,从哪里听说过这个外号。”青玉听他说的有趣,娇笑着倒在他的上了。
君剑懒的给她解释这是他上辈子才有的外号,站起身来朝皇宫的方向指指:“知道么,里面要出大乱子了。”
青玉奇道:“这没什么出奇的地方啊,现在谁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那算什么,”君剑有点的不屑,“我问你,要是一个老人死了儿子怎么办?”
青玉莫名其妙:“还有其他的儿子养活他啊。”
“那要是全完了呢?”
“……呃,有钱雇人侍侯他。”
“那要是他只想要儿子怎么办。”君剑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问下去。
“那就再生。”青玉想了想。
君剑摸摸她的头:“是啊,丫头你现在还聪明了一点呢,那里面正想着要生呢。”说着便狂笑起来。
青玉有点的明白:“你不会是说……可能么?”
“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君剑一想起来刚才从宫廷内部传出来的消息眼睛都要眯成一条缝,皇帝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这下子居然把红丸当成肉万来吃,他难道以为皇子能用那个万一给堆出来不成。
青玉收敛了笑容:“不好笑。”
君剑两眼迷离,看向远方:“小时候师傅常给我讲些前代江湖人故事,你知道我最崇拜谁的么?”
青玉玩着小鼓,这是他从家乡带来的唯一纪念:“你们汉人的事情我怎么知道。”
“记得上古的时候江湖有十大高手,名震天下,名号也格外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说来听听。”青玉的兴趣好象被挑了起来,能让这个冤家说奇怪的名字她还真想听听。”
“一老一少一男一女一疯一傻一聋一哑一黑一白。”
青玉扑哧笑出声来,“怎么听起来都不象正常人。”谁会给自己其这么古怪的外号。
君剑正色道:“正因为残废,他们才能下常人不能下的苦功,这才可达到颠峰。”
青玉歪下头:“好象有点的道理,可还有几个,一老还好解释,年纪越大,内功越是精纯,可那个少是怎么回事?”
“他小的时候吃过一枚异果,凭添了几十年的功力,不过却永远长不大,只能维持在童子的状态。那一女是因为她的外号叫做九天秀女,练的又是女人经典冰玉神功。”君剑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那一男呢,是不是他的丈夫?”
“那倒不是,本来他的外号不是这样子的,不过为了荣华富贵,投身宫中当了大总管,江湖中人鄙其为人,直接给他给了个反名号。”
君剑好象陷入回忆,似乎有看到了年迈的师傅抚着自己的头:“一黑是指个用毒高手,杀人于无形,他最善用的就是毒蛛之王——黑寡妇。”
“那你最崇拜的是谁啊?”
君剑道:“就是这一白中的白了。”
“要是按你的排名,这个人好象是最后一名,你怎么选他?”青玉不解。
君剑道:“他的性格非常的古怪,人家奉送个外号叫白开心,专门做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青玉掩嘴:“这人还真是古怪,怪不得给了这个外号,难不得你也想当这种人不成。”
君剑摇头:“崇拜并不等于模仿,再说开心也是一种消耗体力的劳动,我又干吗白白的开心,有利又开心岂不是更好就象现在一样。”
青玉展颜道:“那我再说个事情让你开心下。”
君剑:“什么啊?你还有秘密我不知道的,来,让我发掘发掘。”
青玉在他怀里挣扎:“不是我的事情,是倩儿的。”
君剑微微呆了下,没说话。
青玉咯咯一笑,附在他的耳朵点嘀咕了几句。
君剑震惊的跳起来,在原地直转圈:“真的,你没骗我?”
青玉笑道:“骗你有什么意思。”转目奇怪的看着君剑紧握的东西,奇道:“这把剑你不是丢了好几年了么,怎么现在又找到了?我刚才还没注意呢。”
君剑不自在道:“一不小心就找到了。”
青玉不满:“你骗人,丢东西在辽西,现在这里找到,你骗鬼啊。”
君剑:“我有权保持沉默。”
“你没权……唔……”青玉的双手不住的拍打,落到君剑的背上,动作越来越轻,终于缠绕上去。
……
区区一场事件几乎毁掉了人心中通知的枷锁,短短的几天内“天诛”二字已经扩大到了大江两岸,直往源头逼去。尽管朝廷下令严禁传播,可流言已经像瘟疫一样扩散了,而切越传越邪,越传越远。
泰山脚下累积的头颅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反而验证了一句话,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人们的心中全都焦躁不安,或是把当时的场景添油加醋的胡说一通,或是左顾右盼着巨变的发生,有一点是身份肯定的,这世界,已经变的不同。
西川的一个小县城里,来自……京城的风声已经有所波及,大部分无所事事的人都在交头接耳。
这一天是澄城知县张斗耀最高兴的一天,到了收赋税的最后一天了,已经三年大旱,地在年前就已经裂成一块一块的了,也许,现在那些还没能交上赋税的都是把自己的田给压在上面的。
用他的话还说,今夜做梦都会笑。
从明儿开始,要是再也粮食的话,那所有的田契都将落入他的腰包。
然后,掰掰手指算一算,加起来就是澄城最大的田主了罢。
摇着八字步带着众衙役出了大堂,还有几个狗胆包天的家伙居然不把田契给交来,难道他们都忘了这里谁才是天。
看着众人躲闪的目光,心中一阵得意,其实有点了解他们可能听说了京城的事儿,可那又怎么样,这里山高皇帝远的,谁还能把手插到这里不成。
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