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戒-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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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爷,咱们似乎来晚了些。”杨仓温和地笑道。
帝赫云冷哼了声,缓缓抬起魅眸,凝视着楼上帘后朦胧的纤影,一丝诡谲的笑意滑过眸底,与刁童颜的视线对上了。
刁童颜长睫一敛,凝望着他冷然的脸庞,紧揪着手上的红帖,巧笑嫣然。他终于来了。
“云爷,这边请。”
一道女声徐徐柔地扬起,帝赫云转首俯视寒艳玉琢似的容颜,只是淡淡地一笑,随着她的身后而去,步入上座。
“喂,这位兄弟,你也出个价吧!”
后头的人开始起哄,或许是因为端府二世子的声名狼籍,引起众人看好戏的心理,让他夺了容颜清丽的童哥儿,更是教他们不服。
鱼玄机望之心惊,端府的人更是一句话都不敢吭。
反而是帝赫云悠然地勾起一抹笑痕,回首反问道:“那兄台你以为我该出价多少?”
起哄的人是个彪形大汉,但他的脸看起来很憨敦,笑嘻嘻地,不像是会出现在这种烟柳地的人。
“方才端二世子已经喊出三万两的高价了,兄弟,五万两吧!咱们童哥儿绝对值得这价钱!”
帝赫云扬起一抹笑诡谲的笑意,再度回眸仰望刁童颜朦胧可人的小脸,淡抛了一句,“我知道。”
闻言,众人犹不解其意,端坐在纱帘之后的刁童颜却忍不住羞红了俏脸。这男人!
彷佛心灵神会一般,帝赫云眯起冷眸,淡扫了寒艳一眼,道:“姑娘,请你上去问个数目,她要多少,我都不会吝惜。”
问价?厅堂之中为之轰动,鱼玄机却是错愕,在场王爷世子们更是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就算咱们童哥儿开出的是天价?”寒艳笑问,这是刁童颜的意思,她只是照着问而已。
“就算是天价。”帝赫云神情淡然地复述。他付得起。
寒艳含笑地扫视了在场的男人一眼,柔语道:“各位爷们,谁还有主意?除了云爷能任咱们童哥儿漫天开价以外,还有谁能?”
此时,鱼玄机率先站起身来,带着部下离开,临去之际,恭谨地朝帝赫云颔首,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在场的高官皇爷们无不缄默,一句话都不敢吭,就连原本非常欣赏童哥儿的兆清王爷都不敢多说半句生怕惹祸。
京城首富傅驭龙从一开始就不出声,此时他却与杨仓两人相望会心一笑,两人的目光同时锁在帝赫云高大的背影。
刁童颜天生机伶,聪敏的心思一下子就感觉不对劲,却又说不出个原因,她蓦然站起身,步下楼阁,不多时就消失了踪影。
“云爷,请随我来——”
哪料寒艳的话音未落,帝赫云挺拔修长的身影就如虹般一闪而逝,逐着刁童颜而去。
该死!今晚再让她逃掉,他就不叫帝赫云!
“咦?童哥儿说不会是高价者得,为什么到最后……”汴京玉柳眉微锁,走到寒艳身后,两人望着通往迷楼的长廊,心生疑惑。
“心上的男人出的任何价,都是天价,玉京,难道你还不懂吗?”
“我懂了。”汴京玉心领神会,乐见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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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着尊贵气势的书房中,两名男子对眸浅笑,其中一名男子俊秀斯文、敦秀儒雅,谈笑间透着一股不可侵犯的气息,而另一个男人则是中途从眉楼退出的鱼玄机。
“他终于肯出现了!”俊秀的男子坐在书案前,捻着手中的紫毫笔管,随之而来的却是一声叹息。
“皇主子,他似乎变了,出现在那种地方,出价要开童女的苞,难道这些年来,他就是过着这种淫靡的生活?”鱼玄机道出猜测。他连夜进宫面圣,就是为了禀报皇帝这件事。
皇帝雍华一笑,不以为然,“要是他一直都过着这种生活,朕早能找到他了。鱼卿,三年来,朕派人寻遍大江南北,就是独不见他的踪影,曾有一度以为他死了,现在——哈,听到他又现江湖,朕彷佛又活过来似的。”
鱼玄机闻言,心中微惊了一番。皇帝言下之意,难不成在帝赫云消失的数年间,他竟活得有若行尸走肉般痛苦?
“他想要女人,宫中哪怕没有,但是他却独独要那个叫刁童颜的女子。鱼卿,你倒是说说,那女子有何引人之处?能教他出现在那种地方?”雍华蹙起眉心,好奇地问道。
鱼玄机一时腿软。他不会听错了吧!那语气中似乎有丝妒意,难不成……不行,他不能做这种想象,一弄不好,只怕他们全家没了脑袋吃饭。
“回皇主子的话,那刁童颜谈不上有何特殊之处,听说才十六岁,还是个青嫩嫩的娃儿……”
夜深了,御书房中的灯火连夜不熄,鱼玄机答了皇帝一夜的提问,心里彷佛吊起了十五桶水,七上八下。
第五章
迷楼。
那是一栋位在亭阁后的楼宇,是出自于刁童颜的主意所建造,其中又分四周大阁,包括了秘境月苑、春色绮阁、凤仪夜轩、龙灵宝院。
刁童颜匆匆地步上长廊,想躲进迷楼去,不教帝赫云轻易找到她,因为她突然想起了一件天大的事情。
开玩笑,那天晚上将他玩弄成那样,他一定会杀她!
然而,事情往往出乎人意料之外,帝赫云更不可能如她所愿,迅捷的身形如鹰枭一般飞掠而至。
“啊!放开我!”
一声惨叫过后,刁童颜纤小的身子结实地落入了帝赫云的臂弯中,如同一根轻羽般被他腾空搂起。
“休想!”他冷哼了声,抱起她往迷楼里去。
完蛋了,眼见迷楼就在眼前,刁童颜突然为自己哀悼了起来,开始后悔自给的所作所为。
迷楼是个独身躲藏的好地方,与他一道进去,却是一件很悲惨的事情,她开始后悔建了迷楼,后悔玩弄了他!
“喂,我的房间不在那里啦!咱们回去好不好?”她垂下小脸,扬起长黑的眼睫,嗓音娇腻地哀求道。
帝赫云冷睨了她一眼,唇边抿着浅笑,从容地踏进了迷楼未掩的朱色大门,随即知道她苦苦哀求的原因。
一入门,就见廊上的灯火辉煌,隐约地透进屋里头去,其中又分四个格局,最近门口处的圆拱牌上,不约而同地题上字迹飘灵轻逸的四个字。
“春色绮阁?凤仪夜轩?小鸨儿,你的花样真是不少。”他挑起一道眉,好笑地看着她略慌的神情。
“哪有?师父,我们不要进去好不好?里面一点儿都不玩,真的,那只不过……只不过是小孩子的玩意儿,我随便弄出来玩玩而已。”刁童颜心虚一笑,小手紧紧地揪住了他的袍襟。
老天,千万不要教他相中了凤仪夜轩,今天不过是她的初夜,那个地方对她而言太刺激了!
帝赫云几乎是立刻就猜中了她的心思,坏心一笑,道:“凤仪夜轩,这名字够好,咱们就选这里吧!”
“不要——”刁童颜失声惊叫了声,抬起小脸楚楚可怜地望着他,“不要那一间啦!师父,求求你……”
“好,那你自己挑一间。”他冷淡的眸中含着笑意,带着一丝放任的眷宠,紧凝着她俏灵灵的美颜。
“不选成不成?”刁童颜嘻皮笑脸,心里却暗暗叫苦,却偏偏被他搂得死紧,丝毫不能动弹。
帝赫云冷嗤了声,抱着她直往凤仪夜轩走去,笑道:“成,那咱们就到我选的地方去!”
“啊——”她又惨叫了声,伸出纤臂紧紧地抱住了他的颈项,求饶道:“好啦!我选春色绮阁,师父,不要凤仪夜轩啦!”
玩完会死人的!她在心中暗自嘀咕道。
其实,要不是今天有些悔悟自己的所作所为,她一定会选龙灵宝院,存心整死他这个坏师父!
“你在想什么?”他沉黑的眸彷佛可以透人心思,铁臂将她牢牢地钳住,教她妄想再逃。
“没什么。”白痴才会承认,她又不笨。
“小鸨儿,凤仪夜轩?”他坏坏地一笑,软语威胁。
“啊!”这男人!刁童颜气闷道:“春色绮阁就好了,不然,我就死给你看!师父,你想弑徒吗?”
“哼,我还以为你存心要欺师灭祖呢!”他转步往往春色绮阁去,天晓得昨晚他差点被她弄得近乎疯狂了!
“哪有?”她心虚地低下头,偎在他铁一般的胸腔上,她心头小鹿乱撞,抨抨直跳,雪颊难掩羞红的绯色,瞳眸中炫着迷离水光。
不消片刻,他们走到了春色绮阁的入口,刁童颜顿时恨起了他的长腿与矫健的动作,才不过一眨眼,两人已经来到了房门口。
“师父,你的轻功好象很厉害。”她闷闷地抱怨道。
“还过得去。”他笑哼了声,黑眸瞅着她精致的小脸,长腿一抬,踢开了紧掩的大门。
室内,一片闇静黑暗,月光淡淡地迤逦而入,隐约可见房里的陈设摆饰,帝赫云一手揽住刁童颜的纤腰,一手就要燃起火苗。
“啊!”刁童颜又惨叫了声。
“你到底又怎么了?”他俯首凝视着他白净的小脸,眉心忍不住皱了起来,不解她为什么又失声惨叫。
“不要点灯好不好?人家会害羞。”她怯生生地说道,小脸蛋乖巧地埋进他的胸口。
不能让他看到里头的东西!绝对不行!她在心头喃念不停。
见鬼!帝赫云冷笑了声。她这小妮子如果会害羞的话,那淫女潘金莲岂不成了良家妇女?
长指一捻,火焰顿时在他的手里重生,烛光映亮了半室,不过一眨眼,就被刁童颜眼明手快地吹熄了。
“你——”他气窒,眯起黑眸狠瞪着她。
“早就告诉过你,人家会害羞嘛!”她倔着抱住了他硬实的胸膛,不再让他有任何动作。
突然,帝赫云冷冷地勾唇一笑,托起了她小巧的下颔,发狠地吻住了她的嫩唇,舌尖狂肆地侵略她的唇齿之间,吸吮着她的口中甜腻的檀蜜,手臂有如铁钳一般钳住了她。
“唔……”讨厌,他偷吻她!
就在刁童颜反应不及之际,他再度燃起了灯苗,并将火花分射而出!
一刹那间,满室明亮,教人彻底看清了壁上春色瑰艳的图腾。
“啊!”刁童颜挣开他缠吻的唇,瞪大水眸,又是一声惨叫,“你……你怎么能够一心二用啦!不公平!”
帝赫云扬起一抹难得的贼笑,环视着室内四壁上的彩图,精描的比触透着活色生香的勾惑,一幅幅的春宫图染映在墙面上,图中人物的肤触看似细腻,丽色华服下敞露私密的部位,男男女女或抚弄或交合,尽情地逞欢作乐,在视觉上刻画出极刺激的感受。
“不要看了啦!”刁童颜俏脸通红,伸出小手捂住他的双眼,羞得无地自容。讨厌,他没事干嘛笑得那么贼!
他不以为意地执起她的小手,轻轻地放在唇边吻着,“小鸨儿,练武之人夜能视物,我早就看得一清二楚了,点灯……是为了你。”噙在他唇畔的笑,又更贼了。
“你——”她不禁又惨叫了声,原来他早就……刁童颜忽然发现自己好象常常被他耍着玩。
“小鸨儿,你的巧思真教人惊叹。”他一语双关,语带暧昧,大掌狎戏地辅挲着她的纤腰窝。
刁童颜的视线正好对上了一幅戏乳图,图中的男子扯开了系住仕女红服的青蓝色绸带,揉揪着她那一对饱满丰嫩的奶子……忽地,一层薄薄的红晕色泛上了刁童颜的双颊,她忍不住别开双眸,心窝儿里一阵蠢蠢骚动,就如同图中双乳被戏玩的女人一样,娇颜赧然。
帝赫云悠然地勾起邪笑,大掌隔着衣裳覆住了她小巧尖挺的柔乳,微微地托起,捻玩着她绷起的乳蕊儿。
“啊……”讨厌!她有反应了啦!“师父……不要乱摸人家发育不良的胸部啦,很丢脸呢!”
“丢脸?”他淡挑起浓眉,笑觑了她一眼,长指反掐住她的乳尖儿,微施力道地揪了起来,惹起她更强烈的反应。“我倒不觉得,小巧而且敏感,覆在手心中把玩刚好。”
“你……啊……”她无话可说了,只能任由他的指尖在她的胸上肆虐。不能否认,那微痛的麻痒感直教人快慰。
帝赫云邪淡地勾起一抹笑痕,指尖灵活的解开了她腰间的系带,一时之间,她月牙白的绢衣半敞,露出里头绛红色的肚兜儿与旋裙,他大掌往下一探,缓滑过她平坦的小腹。
“不要——”她咬着微颤的嫩唇,怯生生地按住了他男性宽大的手掌,心头顿时涌起一丝焦灼。
“怎么了?这时候才害羞,不嫌太迟了些吗?”他强硬地抱起了她,稳准地往绮示央心的大床上一丢。
“人家才不是……害羞,只是……那种感觉真的怪怪的嘛!”那种彷佛就要被他渗透侵略的感觉,教她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个怪法?”他举步欺近她,闲散地解开了腰带,有如一头魅然逼近的冷狮,觊觎着她娇嫩青稚的身子。
“胸部会热热胀胀的,那里又……湿湿的……”她说得很小声,希望他不要听见最好。
“湿湿的?年纪不小了,难道还会尿床?”他走到床边,俯下脸庞,笑视着她羞红的小脸,伸出大掌不意地探入了她双腿之间的幽密。
“啊!不要——”刁童颜夹紧了玉腿,直往后连退了数寸,“你……我从来没有尿过床……你……”
“不然那里怎么会湿湿的?”他明知故问,狠力揪过她身下的垫褥硬生生地将她拉近自己。
“因为……你偷摸人家……啊!你又乱摸!”才说着,他修长的男性大掌又覆上了她娇嫩的乳丘,恣意揉拧。
帝赫云觉得好笑,此时此际的她才真像个小女娃儿,明明什么都不懂,却又要在他面前佯装,天真得教人不由得心生怜爱。
“师父……有点痛耶!”她眉心微蹙,不安地扭动了下身子,羞怯地垂下小脸,看见他一双男性的大掌在她小巧的嫩奶上揉玩出兴致来了,皱了她喜红色的肚兜儿。
“只是痛?”他不以为然地觑了她一眼,惩罚地揪住她的乳蕊,俯唇在她的耳畔低语,纯男性的气息吹进了她雪白的耳廓里。
“嗯啊……还有点酥痒……不要了啦!”她低吟了声,弓起身子不让他更进一步。
哪知他不过一瞬间就扯开了她亵兜儿的系绳,单薄的布料无力地垂落,她小巧柔嫩的乳房轻颤了下,被他温柔地捧在掌心中细视。
“好美。”他笑叹了声,指尖滑过她玉凝似的乳肌,顺着她乳尖微俏的曲线下滑,小心地将那两颗珍珠般的乳蕊捏在两指之间。
“你说谎……它们一点儿都不美……”她的呼吸浅促,心里有些抗拒它如此细看自己的胸部,羞极了!
“从来没有人敢质疑我的话。”他笑哼了声,俯首轻轻地将一颗小乳珠含入唇间,用湿濡的舌尖巧妙地舔弄着。
“不要……你住手……”讨厌!她几乎可以很明显地感受到自己的乳尖儿在他的唇舌吸吮下变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