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武神-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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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我要你们立主仆契。”他平静,白止就陪着他一起平静。
“这不可能。”
“我还没说完。”白止微微笑了笑,但这笑容却没有丝毫的温度,反而让人觉得彻骨寒冷,“别忘了,你们在我的手上。你们三个先立契,如果拒绝,我会当着你们的面先把他一刀刀地活剐了。”他微笑着看了看断臂的武者。
“你!”
“怎么?终于忍不住了?我以为你会一直那么平静呢。放心,我会把你安排在最后的。”看见术者终于露出了一些气急败坏的样子,白止很满意地笑了。
事实上,如果他们抵死不肯屈服,白止也不会像他说的那样真的把人活活凌迟。对那些酷刑,他是由衷的反感到骨子里。不过,耍耍嘴皮子逗逗人,他倒是觉得感觉不错。
术者沉默无言。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的是,两个武者竟然也没有发表任何言论。
白止突然感觉到了细微的精神波动。
传音?呵,在讨论战术吗?他勾起了嘴角,默默等待着。三个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人和一个昏迷的残废,他根本不必害怕他们耍出什么花样来。
“我们立了契约,你真的会救他?”沉默了片刻,术者重新平静了下来。
“当然。”
“我们答应。”话音落下,三个清醒着的人同时吟唱起了同一段咒语。白止心怀警惕地注意着咒语的每一个措辞,防备着三人耍花样。不过,直到咒语完结,他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
本来嘛,咒语这种东西,他压根就没有学过,甚至连听都没听到过几段。
三种截然不同的东西突然出现在他的心里,似乎是在做着某种沟通。随后,他居然再次感受到了自己灵魂的存在!
自上次中毒之后,他就再也没感觉到自己灵魂的存在。无论自己怎么尝试都毫无反馈。而这种奇异的感觉,又回来了。
他觉得自己似乎变成了宽广的大海,而那三个尝试做沟通的东西则是三颗小水珠。
应该干什么呢?一个大家伙和三个小家伙面对面呆着,干瞪眼。
白止是真不知道应该干什么。
嗯……他尝试着向三个小水滴招了招手。出乎意料,三个小水滴居然很听话地朝着他飘了过来,然后一头扎进了大海里,不见了。
时间很短,白止就回过了神。他仍然在河边、树下,刚才诡异的一幕仿佛从未出现过。不过,他能感觉到一种很奇异的感觉,似乎有三条线隐隐连接着三个人的生命,而那线的另一端,由他掌握着。一念,便能定人生死。
他的右手,浮起了三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六芒星印记。
“你的灵魂……”术者的脸色一片惨白,像是突然重伤了一样,声音也虚弱了不少。
“你们三个同时和我立灵魂契约,如果我的灵魂不够强的话,会遭反噬。你是这样想的吗?”白止笑嘻嘻地看着脸色难看到极点的术者,甚至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可惜,我的灵魂嘛……嗯,我自己也知道它和正常人的有些不太一样。所以,你们还是老实一点吧,使诈是不对的。”
术者微微皱起眉头,沉默无言。
“别这副表情。我就是那个被追进谜之森林的‘火系小术士’。术士是我在两个月前的等级,至于现在,你们到达这里的一小时前,我就已经在了,而且一直潜伏到你们中我的计为止。这样的成长速度,应该也不委屈你们了。”
白止毫不忌讳地自曝了身份。他有些担心这三个人会自杀,毕竟年纪轻轻就到尊级,有这样成就的人,每一个都会有属于自己的尊严。换成是他成为了别人的附庸,他也受不了。
“你答应的,救他。”出乎白止的意料,术者竟然没有沮丧到底,而是很快地振作了一些,看着白止认真地要求道。
“放心,救他并不难。”白止并没有食言的打算。他很认真地开始检查断臂的武者身上的伤。不得不说,这个人伤得很严重,如果身边没有药剂、如果他不会光系魔法,他也不敢保证可以把这家伙从死神手里给拉回来。
他没有打算用特别好的药。那是在关键时刻用来保命的,而有了他这个大夫,脱险之后救人,使用次一些的药剂也就够了。
杀人,他不轻敌,认真地对待;而救人,他更加认真。他很能理解这三个人的心情,他们对同伴的不抛弃、不放弃也令他感到由衷的敬佩。他变不出一只手来给武者安上,但他至少可以减轻断肢给武者带来的痛苦,并尽量缩短恢复的时间。
“聊点儿什么吧,关于你们的事。”一边处理着伤口,他一边抽空以一种写意的语气说着。
没有人回答他。
“你们叫什么名字?”白止没有抬头。说话不会影响他的“手术”,但抬头,那可就说不准了。
长时间的沉默。
“何牧,我叫何牧。”术者首先开了口。
“森特。”
“莱茵萨斯。”
有了一个开头,另两名武者也相继报上了名字。
没有姓?白止扬了扬眉毛。这样的组合可真有些怪异,一个贵族,居然和两个连姓氏都没有的平民待在一起?
“你姓何?”
“不。我没有姓,何牧,这就是我的名字。”
这样还差不多。白止了然地点了点头,“我叫路易斯·杰明。”即使有契约的约束,他仍然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无论何时何地,保持警惕是最重要的。
不过,很认真地救着人的他并没有察觉,这几个字出口,三个人的表情各自都有不同程度的变化。
“你们来谜之森林,是为了那一千万的悬赏吗?”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异常,白止继续闲聊。他所掌握的情报实在太少了,如果可以从这几个人嘴里套出一点来,那是再好不过。
“我回答不是,你信吗?”何牧苦笑了笑,看着自己的手指。轻轻的,他的小拇指动了动。一个眼神,另外两名武者立刻会意,也开始各自看向了自己的手。
“我信。”白止仍然没有抬头。他正在处理那只断臂上留下的碗口大的伤口。
“你信?”何牧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为什么不信?这种问题,没什么说谎的必要吧。况且即使我逃进了谜之森林,也并不代表进来的其他人都是来抓我的。有一些普通的冒险队也很正常,只是你们运气不太好。”白止边说边用斗气小心翼翼地剔除最后一点点骨骼碎片。碎片清理干净,他也稍稍松了口气。
当医生,他的实践经验其实也不多,甚至可以说是少得可怜。最关键的步骤搞定了,他也算完成了大半。
“我们是来求药的。吉尔妻子的病需要一种花,我们找了许多地方都没有,只能来谜之森林碰碰运气。对了,吉尔就是他,吉尔伯特。”何牧看着自己的手说出了这番话。在他的注视下,他的整只右手轻轻地握了握拳。
他缓缓抬头对着另外两人使了个眼色,另两人同时点了点头。
“如果有图片的话,我不介意和你们一起找。反正在这里我也没什么事可做。”白止最后用光系魔法在吉尔伯特全身过了一遍,随后彻底松了口气,“行了,他再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白止正欲站起,但动作做到一半,他却忽然改为就地向后一个翻腾,疾退了十几米才停了下来。
在他刚刚待的地方,两把卷了口的剑深深插入了龟裂的地面。
“何必呢。”白止叹了口气,摇摇头,“我都说了,使诈是不对的。”
第七话 同行
更新时间2012…4…2 20:15:01 字数:3133
双方对峙了十几秒。
何牧首先有些支持不住地坐了回去。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眼神平静地看着白止,“你赢了。动手吧,就算把我活剐了,我也没什么怨言。”随着他的动作,另两个武者也同时坐了回去,不再理会白止。三个人的眼神都很平静,没有绝望、没有希望,没有任何东西,却仿佛视死亡为无物。看样子,他们一早就是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才来这片森林的。
只要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白止可以迅速地杀了他们,但他们却因为麻药的迟滞作用而不会有时间在此之前和他同归于尽。可以说,只要麻药还有效,白止就是安全的。
“我不喜(。。…提供下载)欢折磨人。”白止稍稍放松了警惕,看着十几米外的三个人。其实以尊级的实力,十几米不过是弹指间的事,可因为麻药的原因,三个人的行动都很迟缓。这是他的倚仗之一,他知道这一层倚仗在渐渐地消失,却似乎没有一点着急的样子。
“刚刚我说要把他活剐了,那是在逗你玩儿。”看着何牧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白止若有所思地解释了起来,“说实话,我没那个勇气去听别人的惨叫。我还没有遇到过让我恨得想将他活活折腾死的人。现在对我的敌人来说,一切的错误,死亡就足够偿还了。如果再让死亡的过程变得那么痛苦,我怕自己会心软。”
何牧默然不语。他观察着白止的一举一动,似乎想从中看出些什么端弥。
白止意识到自己出了神,随后甩了甩头,试探着靠近了两步,转移了话题,“你们的伤也需要治疗。特别是森特和莱茵萨斯,你们俩的伤不比吉尔伯特轻多少,刚刚又勉强使用了斗气,情况很不好。”
何牧朝着森特和莱茵萨斯看了一眼,又看了看白止,没有说话。麻药的效果正在逐渐失去,疼痛感再次一点点延伸扩展着,使他感到异常的疲惫。
他并不畏惧死亡,他们都不畏惧。在踏入这片森林的时候,他们便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是,有些不甘心。四个尊级,居然会被一个被人追杀的家伙耍了,失去了几乎所有的主动权。
可真有些可笑。但,仅仅是自嘲,他却再没有刚刚那种同归于尽的想法了。
这个叫路易斯·杰明的人,很特别。
白止很不怕死地靠近了。这四个人并非冲着他来,更坚定了他合作的念头。看何牧并不像个不讲理的人,应该可以说得通。
“你们想要哪种花?”白止边问边靠近。
当他距离森特仅仅三步之遥时,这个重伤的武者竟突然跳了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把白止掀翻在地,抡起拳头就对准他的脑袋砸下去。武尊的拳头,即使是重伤之中的全力,要是被砸中恐怕也会凶多吉少。
白止居然没有反抗。他有时间可以闪躲,却并没有闪避。看似冒险,但如果森特真的要杀他,只要在他自己被杀之前先通过契约杀死森特,那他就不会有事。
“别杀他!”何牧及时阻止了。森特没有问原因,乖乖地在中指的第二指节距离白止的鼻子还有几毫米的时候收起了拳头,很不客气地松开了白止的衣襟,哼了一声,坐回了原位。
何牧看着躺在地上朝着自己微笑的白止,微微皱了皱眉。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被撞倒、故意要让自己喊停。他知道自己不想杀他。
“说到底,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我需要你们的战斗力,而你们,需要我来救命。”白止轻松地从地上跳了起来,开始从空间戒指里往外划拉草药,“但是我打不过你们,为了稍微占据一点主导地位,我就只好先下手为强了。”
白止拿出一堆碧绿的草叶、然后随便挑了两块石头开始研磨。何牧默默地看着,心神却明显已经游离去了不知何处,思考着些什么。
“我们需要紫萝藤的花,可根本就没有人见过紫萝藤开花。”沉默半晌之后,何牧轻声说道。
白止将视线从草药上移开,诧异地看了何牧一眼。紫萝藤是一种很常用的药材,叶歆也曾经让他出去采过。这种植物靠着根系蔓延来繁殖,按理说应该是没有花的。居然有一味药是紫萝藤的花?这简直就是——他觉得有些天方夜谭的感觉。
“你确定没有听错?”
“没有。事关人命,怎么可能弄错?”
“药方呢?”
“那个人不肯拿出来给我们看。”
“不肯给药方?多半是假的吧。”白止轻哼了一声,“什么紫萝藤花,或许不过是推诿之词。”
“我们倒宁愿相信那是真的。或许,这是治病唯一的希望了。”何牧淡淡回答。
白止并没有在紫萝藤花药方的事上多做纠缠。毕竟是一个希望,无论如何先找了再说,证实没用了再另想办法,也好过绝望地空守。他干脆撇开药方的事再问了自己的另一个疑问:“吉尔伯特的妻子病了,为什么不用光系魔法治疗?那样不是更快、更简单吗?”
“至少宗级的光系术者才能对她的病情起作用。可是,一般来说,除了神殿的人之外,这样的人都是被各个势力揽去的,即使是自由身,也在很远的地方。她的身体很虚弱,经不起跋涉,也没有人肯因为她一个人而不远千里行医。无奈,只能用药了。”何牧的语气带着些淡淡的伤感。
顿了顿,何牧又补充着说了下去,“所以吉尔来求我们帮忙同行。虽然我们都知道希望很渺茫,但他很爱他的妻子,如果她死了,他可能会殉情。没有人愿意这样失去一个朋友。”
“如果我能活着出去,或许,我可以治好她。”研碎了草药,白止直接把那一堆绿色的草浆丢在了那里,示意森特和莱茵萨斯自己涂。白止可不是护士,他并不喜(。。…提供下载)欢照顾病人。
森特没有动,莱茵萨斯却先毫无顾忌地涂抹了起来。森特犹豫了片刻,看看莱茵似乎很是惬意的样子,于是也不再憋屈,动手抹了自己一身。
“你能?”何牧的语气有些稍稍的讶异,转念一想,他却又平静了下来。
“只能试试。”白止耸了耸肩,“我没见过病人,所以我不敢保证。还是先在这里找找紫萝藤花吧,如果能找到最好,找不到再说。”
“也只有这样了。”何牧微微叹了口气,点点头。在他看来,正是白止这种无法保证的说辞才更加可信。如果上来就拍着胸脯保证药到病除,那才是可疑到了极点。
他继续活动了一下关节。麻药的效果基本过去了,他左脚的疼痛也变得尖锐起来。对于一个术者而言,这简直就是在给他用刑。他的额头已微微见汗,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