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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探月号导弹-第15部分

小说: 探月号导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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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望着那比崖面高出二百多英尺的发射舱,想象着四个头戴防毒面罩、身着石棉衣服的人,一边注视计量表,一边将输料管插进导弹的肚子。

邦德突然意识到,如果加油出了意外,他们这一带正好处于危险区。

“咱们离开这儿吧。”他对加娜·布兰德说道。

走出一百多码远后,邦德停住脚四下打量,思考着如果自己同六个硬汉子,带着必要的工具,从海上向基地发动攻击,该怎样突破那防坡堤呢?使用云梯攀上通风口?还有其他什么方法?要爬上那光秃秃的排气隧道钢制墙几乎不可能。使用反坦克武器从崖下射穿那钢板,使用燃烧弹,嗯,这倒是可能。但是要撤退时就难了。崖顶上设的岗哨,并难不倒俄国敢死队。这一切都是可能发生的。

加娜·布兰德站在身边,注视着那双沉思的眼睛,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可能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她见他皱了皱眉头,“即使涨潮之际,天气恶劣之时,他们在山顶上也派人巡逻。他装备着探照灯,布朗式轻机枪和手雷。

他们被授以凡发现可疑人物立即格杀的权力。当然,最好的办法是在夜间用泛光灯照射崖面,但那样又太暴露了。这些他们都曾考虑过。”

邦德还是眉头紧锁。“要是敌方靠潜艇或其他什么掩护,那又怎么办?

一个训练有素的队伍会这样干的。算了,先不管它。我想下去游会儿泳。那航海图上标出这带水深72  英尺,不过我想亲自查查。防波堤尽头的水可能还要深些,我还是亲自看看的好。你也下来游会儿,怎么样?水可能点点凉,但你在混凝土上里闷了一早上,游泳对你有好处的。”

加娜·布兰德眼睛一亮,“能行吗?我简直热得够呛。不过,我们穿什么游呢?”一想到自己身上那短小透明的三角裤和乳罩,她不禁脸红起来。

“没事儿,”邦德快话地说:“你就穿内衣,我穿短裤,我们是光明正大的。何况这儿又没人,我保证不会偷看。”他说着走到悬崖的拐弯处。“你到那边岩脚下,我在这边。快去,别傻乎乎地站着,这也是任务啊。”

没等她回答,他就走到高高的岩石后脱下衬衣。

“好吧,”加娜·布兰德说着,走到岩边,慢慢解开裙子。

正在她紧张地朝外张望时,邦德已快走到水过。海水朝前涌着,在岩石中形成一个又一个的漩涡。他肌肉柔软,皮肤呈褐色,蓝色的内裤十分显眼。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忽然扑通一下跳进水里。现在用不着担心了。四周是天鹅绒般的海水,美丽的沙滩,其间漂着各种海生植物。海水清彻透明,一望见底。她埋下头,沿着岸边迅速游起自由泳来。

游到同防波堤平行时,她停止划水,吸着气,到处寻找邦德,却不见他的踪影。刚才还见他在一百码处的地方。她费力地踩着水,保持着不沉下去。

也许他就躲在附近的岩石后,也许是潜到水下测量水深了,那里敌人是可以来的。算了,不找他了。她一回头朝原处游去。

就在这当儿,他突然从她身下面的海水中钻上来,在她没有任何反应之前,一双有力的臂膀已紧紧抱着她,那带强大冲力的嘴迅猛地按在她嘴唇上。

“你这坏蛋!”她怒吼着,但他早已又潜到水下不见了。她由于挣扎喝了一大口咸海水,而邦德却在离她二十码外的地方欢快地畅游着。

她转过身,独自向海里游去,觉得他太没礼貌了,非要冷落他不可。和她想象的一样,这帮情报局的男人们,不管本身工作多么重要,一有机会总忘不了寻欢作乐。

不过,她的身体被他这突然的吻起了一种微妙的反应,觉得金色的天仿佛又焕发出新的容姿。她继续朝前游着,回首仰望英格兰犬牙交错的海岸线。

成群结队的猎鹰象黑白两色的纸屑在生机勃勃的绿色田野上盘旋。多美丽的天气!在这样美好的日子里任何事情都可容忍,因此她原谅了他。

半小时后,他们躺在沙滩在,离崖边只有一码的距离,静静地等阳光把身上的衣服晒干。谁也没有提及刚才发生的事。加娜·布兰德高兴地盯着邦德刚才在水下捉住的大鳌虾。那天真的神态使得她再也矜持不起来了。他们依依不舍地将它放进一个由岩石组成的水塘中,看着它仓皇地钻进海草深处。他们又重新躺回原处。游完泳使他们既兴奋又疲劳,希望太阳慢点落山。

不过,邦德早已陷入绮丽的境界中。这姑娘美丽,匀称的身材就在面前,那紧紧的透明三角裤太撩人心际了。他至少还有一个小时可以自由自在地享受,可以不去想“探月”号。现在还没到五点。加燃料的工作要到六点才完。

只有到那时,他才找得到德拉克斯,落实一下悬崖上后两夜的防卫工作,因为他发现即使落潮时,岸边的水也能容下一只潜水艇。

离动身回去至少还有三刻钟的时间。

当这姑娘几乎裸露的身体漂在水面上时,他猛地抱住了她,而且还吻了她的芳唇。她那高耸的乳蜂离自己这么近,那柔软而平滑的腹部一直滑到那双大腿紧闭的奥秘深处。那该死的大腿!

邦德猛然收住狂奔的思绪,强迫自己去欣赏海湾的自然风景。山壁上的蓝天是那样鲜亮,雪白的海鸥正在空中飞翔。但那海鸟轻轻的下腹又使他想到身边的她。

“你的名字干吗叫加娜?”他问道,刹住那热情奔放的思想的野马。

她笑了。“在学校时大伙儿都拿这名字开我的玩笑,后来又在雷恩斯,还有在当警察时。”邦德觉得此时她那清脆甘甜的语调格外动人,“我的真名更难听,叫‘戈拉蒂’,是一艘我爸爸曾服役过的巡洋舰的名字。我出生在船上。我觉得加娜这名字还不坏。我的本名都快忘掉了,因为在特工处集训时,总要换不少的名字。”

“在特工处,在特工处,在特工处……”邦德脑海里又是一阵翻腾:炸弹呼啸而下,飞行员的他偏离跑道,就在鲜血四溅,失去知觉之际,心中还想着那些字句。在死神的丧钟敲响之前,这些字句还有脑海中回荡着……

事情发生几秒钟后,邦德并没有死,那些字句仍铭记在他的脑海之中。

躺在崖边的沙地上,邦德一边静静地听着,一边想着加娜的身体。他的目光无意间碰上崖上嬉耍的两只海鸥。它们调情时头一伸一缩,雄鸟突然展翅飞起来,马上又飞回窝中继续调情。

邦德觉得这种情调实在太美了。虽然身边的女孩子不是自己的女友,但在这种气氛下,有个漂亮的女孩子在身边,总是一种最好的点缀。他一边听着加娜·布兰德娓娓动听的话语,一边痴痴地望着壁面上那两只海鸥。忽然,崖面上传来一声恐怖的嘶叫,两只海鸥倏然飞上天空,嘴里发出恐怖的嘶叫。

与此同时,崖顶冒出一团黑烟,并响起了一阵轻微的隆隆声。他们头上的白色石灰岩微微朝外晃动,象蛇一般朝崖下坠下来。

邦德猛地朝加娜·布兰德身上扑去,用自己的身体紧紧地贴着她。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后,他感到喘不过气来,眼前一片尘埃弥漫,阳光不见了。

他感到背上一阵麻木,似有巨石压了下来。他不仅听到雷鸣似的轰响,还听到窒息的尖叫声。

他似乎有些意识,脑子里还回旋着“在特工处……在特工处……”,但没有苏醒过来,不得不等到感觉完全恢复。

特工处?她说的有关特工处的究竟是什么?

他竭尽全力想挪动身体,但不行。右手还可以活动,他猛一抬肩,手更宽松了;他又朝后面一抬,光线和空气透进来。浓烈的尘埃使他感到阵阵恶心。他用力扒开一个口,想使自己沉重的身子离开加娜·布兰德。这时他略感到她的头慢慢转向光线和空气进来的方向。接着又滚下来一些石头堵住洞口。邦德又拼命地扒起来,洞口又慢慢显出来。这时他感到手臂一阵酸痛,嘴里猛烈地呛咳起来,仿佛整个肺部都快要炸了。他右臂再向上一抬,终于使手臂和头都露出来了。

他脑子里第一反应是“探月”号爆炸了。但他抬头一望崖上和海岸,不,基地离这儿还有一百码远。只是悬崖顶上的崖面象是被什么被咬了一个大缺口。如果导弹爆炸,决不会是这个样子。

这时他完全想起了刚才那可怕的情景。加娜·布兰德在下面呻吟着,她那苍白的脸露在外面。邦德扭动着身子,以减少对她肺和胃部的压力,他沿着身下的碎石,慢慢地朝洞口爬。只有这样才能为她减轻重量。

最后他胸部也露出来,弯曲着跪蹲在她的身旁。背上和臂上的血,掺杂着尘埃,不断地滴到刚才扒开的洞口。他知道没有伤着骨头,求生存的勇气使他一点都不感到疼痛了。

他又剧烈地咳嗽着,不断地喘着气。他将加娜·布兰德扶起坐好,用滴着血的手拂去她脸上的灰尘。然后他两腿从那坟墓般的石灰岩石中抽出来,用手把她从石堆中举起来,让她靠在崖边上。

他跪着盯着她,几分钟前还是那么美丽艳伦的姑娘,现在已面如死灰。

他身上的血滴在她脸上。他默默地祈祷着,希望她能苏醒过来。

几秒钟后,那双眼终于睁开了。邦德舒心地吁了一口气。他转过脸去,感到浑身疼痛难忍。

第十七章 任意推测

巨痛过去之后,邦德感到有一只手轻轻地摩掌着自己的头发。他一回头,见加娜一手摸着自己的头发,一手朝崖上靠,与此同时,又有一阵小岩石块嘎啦嘎啦地掉在他们身旁。

他虚弱地慢慢站起来,挽着加娜·布兰德匆匆地逃离那个差一点成了他们葬身之地的石头坑。

柔软的细沙踏在脚底下就象天鹅绒一样。他俩重重地跌倒在沙上,用苍白得可怕的手紧抓着沙子,以此来抵挡浑身难耐的疼痛。邦德向前爬了几步,把加娜一个人留在那儿,他拖着腿站在一块象摩托车一般大小的岩石上,打量着那仿佛要吞噬他们的地狱。

在那海浪潮汐拍打着的岩石尽头,撒落着从悬顶上掉下的碎石块,崩落的岩石块撒了大约有一英亩地之大,崖上出现了一条V 字形凹口的裂缝,再也没有海鸟在那儿盘旋。这场灾难将会使它们好几天不敢靠近这鬼地方。

由于他们身体紧紧地贴住崖边才使他们幸存下来。压住他们的只是一些不大的碎石,要是任何一块大石头从头上落下来他们都将成肉酱,离他们最近的大石头只有数英尺远。因为他们紧挨着崖面,所以邦德的右臂才没被压着,才有可能掘出一个坑,从里面逃出来。邦德心有余悸地意识到如果当时反应迟钝,没有抱住加娜·布兰德的头滚向崖边,他们俩都完了。

他感觉到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肩上,他没有回头看她,但手臂轻轻揽住她的腰部一起走进了海水,在浅水处任凭身体往下沉。

十分钟后,这两个象原始人的现代人又回到沙滩,走到放衣服的岩石边。

两个人现在都几乎是赤身裸身。在刚才逃生的搏斗中,身上的内衣全被岩石划得粉碎,就象翻船落水的中幸存者。裸体引不起对方任何的反应。他们一起用咸咸的海水冲洗尽身上、头上、脸上的岩石屑,浑身格外疲惫。但一穿上衣服,梳理了头发,一点也看不出来刚才所发生的事情。

他们背靠一块岩石坐下。邦德点上一支香烟,大口地吸着,然后又慢慢从鼻孔里把烟喷出来。当加娜·布兰德重新化好妆后,他也为她点上一支烟。

他们第一次凝望对方的眼睛。彼此不由自主地苦笑了一下。各自无语,仍默默地眺望那碧蓝的大海。

邦德打破了宁静。“感谢上帝,一切都过去了。”他说。

“我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加娜·布兰德说,“只知道是你救了我的命。”她把手放进他手里,然后又拿开了。

“如果不是有你在,”邦德说,“如果我还是躺在原来的地方,那我也就……”他耸耸肩。

然后他看着她说,“我想你一定明白了,有人想炸开崖面把我们压死。”

她看着邦德,眼睛瞪得老大。“要是我们到处查查,”邦德手指着那堆岩石,“肯定会发现岩石上有钻机打过的痕迹,我看到岩石坠落之前一两秒钟在冒烟,听到一声爆炸声,惊飞了海鸥。另外,”邦德继续说,“这不可能是克雷布斯一个人干的,可能有好几个人。这是有计划有组织的谋杀。我们从崖上到海滩时就有人监视我们的行动了。”加娜·布兰德好象明白过来,眸子里掠过一丝害怕的眼神。

“那咱们怎么办,”她焦急地问,“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们想把我们置于死地,”邦德严峻地说,“所以,我们一定要好好活下来,至于是什么原因,我们会弄个水落石出的。”

“你知道,”他继续说,“瓦兰斯恐怕是帮不上什么忙,当凶手肯定我们被埋住后,就会逃之夭夭。他们知道即使别人听到或看到那崖面塌下也不会大惊小怪,因为这里的崖面长20  多英里。除了夏天,平时没有人到这儿来避暑。即使海岸队的哨兵听到响声,他们只不过就在记录本上画上两笔而已。

因为岩石受到冬天的雾气腐蚀而风化,到了春天会有更多的岩石塌落。咱们的朋友不会去查看,今晚我们没有回去,明天一直要等到确实见不到我们后,才会通知警方和海岸警卫队,让他们出动兵力来寻找我们。你知道为什么?

因为夜里的海潮上来时,所有的痕迹都会冲洗干净。即使瓦兰斯相信我们遭到了意外,但证据已被破坏,他也无法说服军需部干涉‘探月’号的事情。

这倒霉的发射就这般举足轻重,全世界都在观望,看它是成功还是失败。咱们两条小命算得了什么?那些双手沾满鲜血的德国人好象不希望咱们能活到星期五,这到底为了什么?”他停了停,“这得全靠我们了,加娜·布兰德,这倒霉的事只有靠咱们自己来解决。”

他凝视着她,“你是怎么想的?”

加娜·布兰德莞尔一笑。“别再乱想了,”她说,“我们已经付出了代价,当然我们还会付出的。我同意不必向伦敦方面汇报。一本正经地在电话上汇报崖石不知怎么朝头上砸下来,简直太荒唐!汇报我们在这儿不穿衣服傻乎乎地乱跑,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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