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流浪-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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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妈呀!我说你是不是不会算账啊!咱院全年总收入以前就一个多亿,现在怎么也得收入两个亿以上吧,这就是二十万对不对,你他妈的这不是发了吗?你快点儿钻到言醇的被窝里算逑了,他对你那可真是十个头的了。”贞壯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摇了摇头无奈的说:
“哎!哎!哎!说什么呢,有你真么算账的吗?搞的最好一年才两万多,一个月只有一千多元,再加上五百元的保底工资,就是比以前赚的少了嘛!”成红听到这里青筋在在额头里鼓了出来,他的眼珠子等的滚圆,一口气唾沫星子也就从嘴里喷了出来!她大声的嚷嚷着说:
“哎呀我靠!那么说我也被言醇给操忽了,他说我的提成是万分之一点五,我还以为一年三十来万呢,敢情他妈的才三万多!这帮狗娘养的,还真够黑的!咳!要是这样的话,老娘伺候他还有个什么劲儿!你们看着我今后怎么耍戏那个王八蛋!救他妈的给这么*点儿好处还想占老娘的便宜,亏得他想得出来!”
灵魂流浪第二部《枭商》第二十三章托管(5)
贞壯正在喝甲鱼汤,听成红说言醇想占她的便宜时,一股强大的气流在他的胃里陡然形成气浪,不容分辩的哕了上来,他只好迅即转过头儿,汤渍、菜渍和其他残渣一股脑的喷到了他身子右侧面儿的墙上,顿时一幅抽象派的画作就这样的完成了,贞壯并没有回头儿,而是傻呆呆的欣赏着他的杰作,欣赏了一会儿,他从裤兜里拿出来手机,对着这幅画作认真的拍摄。迪隽知道贞壯是个绘画迷,她从背对着她的贞壯喊着:
“哎!哎!干嘛呢,别看的眼珠子钻到墙里去拔不出来,看什么看,我就不信还能看出个鸟来!”贞壯心说这世上什么人都有,就你那副尊容还整天惦记着人家占你的便宜,我看就是黑猩猩见到你也未必发情!他转过身来,把手机放到桌上,顺手拿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含着坏笑呵呵的说:
“鸟倒是没看出来,可是巴子看出来了,皱褶挺多的,也顺溜,好看极了!哈哈哈!”成红猛地把桌子一拍说:
“我说你少扯王八犊子,我两都是你姐姐,别没大没小的,你说说,咱们今后怎么办吧!”贞壯一看这阵势觉得差不多了,该给他们上上政治课了,他坐直了身子,慢声拉语的就说了起来:
“姐姐们啊!这一点我要是不跟你们说明白,你们永远也搞不明白啊!人家岐人集团托管我们医院为了什么呀!为人民服务吗?*吗?都不是!人家就是为了赚钱,我们他妈的都成了他们赚钱的工具了,这个改革方案你们还看不明白吗?实际上就是给我们三瓜两枣的,然后让我们拼命的从患者的兜里掏钱!你们看看是不是这么回事儿?我给你们说说看啊!一个患者进院就是停车费、挂号费、专家费、导医费、一站式服务费;到了诊室后就产生了诊查费,什么CT、MRI、DSA、PET等大型检查就开始了,光这些没有两三千元就搞不下来;接下来就是什么肝功、肺功、肾功、动态心电图、彩色多普勒、血常规;更为奇怪的是血常规原来只有几块钱,这一分拆就得几十块钱了;手术费更是离谱,分成辅料费、消毒费、蒸汽费、水电费、房屋设备折旧费、工时费、麻醉费、复苏费、专家指导费、会诊费、污物处理费、护士巡回护理费、给大夫和护士的红包等等;把住院费的房间费拆分成床位费、电视费、卫生费、洗浴费、呼叫费、护理费。这么一闹腾,光生孩子一个剖腹产手术就要几千元。你们说说这叫什么事儿啊!这比*前枪毙死刑犯还让家属掏子弹费和收尸费还他妈的黑!这世道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总觉得吧,咱这政府是不会让他们这么干的,可是不知道这问题出在哪儿啊!卫生厅医政处我有个同学,他也挺糊涂的,前几天他跟我说他们厅长把我说的这些破事儿跟省长汇报了,省长说中央知道这些情况,说这种局面是要改变的,可现在不是时候,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如何度过这次东南亚金融经济危机和尽快准备加入世界贸易组织。说大概再过个三五年就要整顿医疗市场了!你们说说那怎么能行呢?原来我们是白衣天使,现在我们都变成白衣张三(白狼)了,这患者进医院就像进了屠宰场一样,资本主义国家也没这样吧!不行!国家不管咱们管!”迪隽小脖一梗、轻蔑的说:
“得了吧!就你!别逞能了,你管,你怎么管?”贞壯得意的说:
“只要咱们三人联合起来,还愁赶不走他们!”成红一边大口往嘴里扒拉着炒饭一边乌拉乌拉的说:
“老姐没你那境界,言醇要是给我二十万他让我抢钱我都跟他去,才他妈的两万多,那就对不住他了,老娘不跟他玩儿了,跟、跟你们玩儿,你们说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中不!”他们三个在张牙舞爪、打情骂俏和怎样才能把岐人集团赶出去的讨论中又喝了几瓶啤酒。要走的时候成红拽着贞壯说:
“你得送我回家,看看我家被折腾的什么样了。”贞壯笑嘻嘻的说:
“你们看看都醉成什么样子了,就这样回家还不被你老公给糟蹋了,我看呀还是到旁边儿的那个蒸蒸,等就行了在回家吧!”成红眯缝着眼睛,两只手没有规律的胡乱划拉着说:
“不去!我宁可在家让老公糟蹋也不让你这小鳖犊子糟蹋!”贞壯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笑得一塌糊涂,迪隽也觉得可笑,心说这女人越长的不怎么样越觉得自己像朵花儿似的,整天怕被别人糟蹋!咳!我这要强的妹子呀,醒醒吧!千万别把自己看得越来越高,于是就看着成红说:
“咱们进去洗洗吧,洗完再回家,反正你的孩子在姥姥家,我的孩子在奶奶家,回去也没什么大事儿。”这时贞壯赶紧插话说:
“我说姐姐们呐,吃饭兄弟我买单,洗浴那可得你们买单了。”成红本来不想去洗澡,她听贞壯这么一说就来了精神,她瞪着眼睛说:
“没问题!姐姐请弟弟洗澡不心疼。”等她两人进了女浴室后,贞壯找到了领班说:
“王老弟,今天你值班呀!”那个领班很客气的说:
“贞壯院长,有一段儿没来了,您有什么吩咐?”贞壯递给他一支烟说:
“我就不洗了,还有点儿别的事儿要去办,一帮哥们儿还在金谷大饭店等我呢,一会儿等他们结账的时候你把吃饭的钱让她们一块儿结了就行了。”
等到上班成红问起这件事的时候,贞壯居然装起了糊涂,他显得非常歉疚的说:
“成红姐!你说昨晚我怎么喝那么多呢!我什么都不知道了,今天早晨醒来老婆说我后半夜才回的家,身上脏的要命,钱包也没了。真是不好意思,要不那样吧,等下月开工资我再还你吧,你看成不?”
成红心说你小子蒙谁呀!你他妈的昨晚肯定是去泡妞了,得了!这哑巴亏吃就吃了吧,等以后有机会再弄你这王八羔子。于是她就大大方方的说:
“我怎么也比你的生活富裕一些,算了吧,就算我请你了。”贞壯沉浸在他又省了一顿饭钱的喜悦里了。。 最好的txt下载网
灵魂流浪第二部《枭商》第二十三章托管(6)
医院对外联络部主任迪隽急匆匆的进了言醇的办公室慌慌张张地说:
“院长啊!给您汇报一个您不爱听的情况。”言醇上下打量着迪隽心不在焉地说:
“看把你急的,有什么大不了的,总不会把你那逼儿宝弄丢了吧!坐下来说。”迪隽鬼头鬼脑的关上办公室的门,坐了下来点着言醇的脑瓜门子娇滴滴地说:
“都到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闲扯淡!就是上次肿瘤科把肝脓肿误诊为肝癌接受放疗的那个病人把咱们给告了!”言醇仍然漫不经心地说;
“告就告了呗!他一个农民能把医院怎么样?”迪隽一把将言醇手中的报纸抢过来说:
“他要是单单告到卫生局还好说,不知怎么搞的,报社记者找上门来了!主要让我解释广告语。”言醇看着迪隽说:
“广告语有什么好解释的,那不是通过了卫生局和工商局的审查批准了吗?”迪隽拿了一张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汗说:
“他们说咱医院的广告上说咱们的射线连骨头都能切掉,那究竟是射线呢还是锯条?说八十岁以上的不孕女人都能通过治疗怀孕有实例吗!他们要采访。说什么性病都能治,那能治好艾滋病吗?说什么都不用开刀那还要外科干什么?还有不少呢!这是记者写的草稿,你自己看吧!你说我怎么回答呢?”言醇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他明白只要记者把草稿交了上来就是说还有可以商量的意思,塞给他们点儿钱他们就都笑呵呵的滚蛋了。于是就笑了笑说:
“怎么回答还用我教你呀!用人民币回答呀!”迪隽走后言醇仔细的看了记者写的草稿,当他看到病人家在一个穷山村,全家上有小下有老,就指望这一个壮劳力,家里东借西借凑足了两万元的医疗费,这人一死全家就活不下去了时他看不下去了,他想起了自己小的时候家里也很穷,老爸也是得的肝癌,要是没有老爸单位救济恐怕也比这家人家好不了多少!想到这儿言醇的心好象有个什么东西堵着,特别难受!
他拿起了电话找到了办公室主任,并由一个家属陪同来到了那个被误诊致死的患者的家,在一望无际的盐碱滩上的一座孤村里,他们问到一个老人,那个老人穿着抿裆裤、带大襟儿的上衣,那颗满脸褶皱的灰土卤的脑袋犹如化石一般,用那颤巍巍的手指向村子的北头儿、用那漏风的嘴磕磕巴巴的说:
“村村里最最北头的有颗颗歪脖子树,那那就是他家。你们是哪哪路子的,他家正正发丧呢!你你们是奔奔丧的吧,要要是奔丧就就快点把孝带戴上,光光突突的进进去就就鬼缠身了!”当这个老汉听说他们是医院的人时,脸子顿时涨得暗红、呱哒一下就撂了下来说:
“就就是你们给瞧的病啊!你你们这些些白狼,吃人都都不吐骨头,俺他奶奶的就是是等死也不去医院瞧病,这不瞧病死了还有有上路钱,瞧完病死了就把把上路钱给了你们了!这帮龟龟孙子们,滚!滚他娘远远的!”
言醇他们到了那个患者的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残破的干打垒三间房,窗户已经破烂不全、门是用玉米杆儿编成的一扇板离了歪斜的竖在门框边的墙上,一尺来高的残垣断壁的土院墙上稀稀拉拉的插着破木杆儿、砖头瓦块、玉米秸儿、碎玻璃碴。这个院子没有门挡着,院里当中的一颗粗大的槐树就像在这块秃疮上长出了一小块儿绿洲!院子的东南角是一个猪圈,圈里没猪,可猪粪的臭味却时时光顾人们的鼻子,猪圈上空膘肥体壮的绿豆蝇在嗡嗡的盘旋,地上几个蔫头八脑的、脏了吧唧的公鸡和母鸡在无精打采的溜达着找食吃,几样锈迹斑斑的锹、镐、锄头歪七竖八的立在墙边,一根洗衣绳上挂着几件旧衣服。门的上方镶嵌着一个小方镜子,这个镜子是他们家所有的寄托,因为这是一个照妖镜!一个半截的水缸里面只有一个缸底儿浑浊不堪的水,墙角儿有半袋米蹲在那儿、旁边儿一个没有拉门儿的破柜子里乱七八糟的放着酱油瓶子、盐什么的东西、老鼠在里面乱窜、灶台里的饭锅的锈迹斑斑可见、一个中年妇女衣衫褴褛坐在东屋炕的一头儿,腰间和头上系着一条白色孝带,她的身边坐着一个看着有五六岁的女孩子,那孩子和妈妈一样,干涩无泪的眼睛流露着悲哀和无奈!那个女人面无表情的说:
“你们到俺家有啥事吗?”言醇面带关心的说:
“俺们是市政府的,来看看能不能帮助你什么?也了解一下情况。”那个女人一听就骋的一下下了炕、扑通一下跪倒了言醇的面前,两只手拽着他的裤子就嚎啕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带着跳神的语调说:
“政府啊!给俺做主吧,俺活不下去了!俺男人就是肚子疼,到县医院看病,碰到BA医院的一个娘们儿,她花说柳说就把俺男人说到他的哪个缺德的医院去了,这病越看越多,花了一万多块钱就给看死了,要不是有个好心人给找个记者,俺死都不知道咋死的!”言醇这时已经听得浑身躁动,他眼含热泪把那个女人扶起来说:
“好!好!好!你放心吧,我们一定给你做主!”言醇心想一定的给他赔偿,可他觉得给她个十万八万的,去了还债也剩不了几个了,根本解决不了她的脱贫问题,于是他就从兜里拿出所有的钱,大概一千多元,交给了那个女人说:
“这钱你先用着,我们回去商量个办法,哎!我问你个事儿,要是我们把你安排到省城做个小买卖你愿意去吗?”那个女人斩钉截铁的说:
“不去!俺哪儿也不去,俺死也要死在这黄土里。”
言醇再回来的路上一言不发,那种凄凄惨惨的场景一幕幕的在他的眼前晃动,两种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和耳边回荡:赚钱就一定得缺德吗?他家的穷只是看病没看好的问题吗?那个女人穷不思变的逻辑是那样的根深蒂固!这个医院改革方案没什么问题呀!难道是方向出了问题???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灵魂流浪第二部《枭商》第二十三章托管(7)
言醇回去后把这个情况专门写成一个情况汇报呈给集团,可是等了几天没有回复,他沉不住气了,就给岐人打了电话:
“喂!院长吧!我是言醇呐,有个事儿跟你商量一下,咱这儿有个病人是因误诊死到医院了,他家太穷了,我想赔他些钱也算救济一下,你看怎么样?”岐人在电话那头从容不迫的说:
“你想赔多少呢?”言醇说:
“怎么也得十万元吧!”岐人严肃地说:
“我同意,但是要有条件:
1、你要保证做到这不是医疗事故;
2、病人家属要保证今后永远不再追究;
3、那十万元是救济的钱而不是赔款,要利用这件事宣传一下医院,这是慈善行为嘛;
4、你要想办法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