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时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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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林回:“有什么快速赚钱的方法么?”
“有啊。”他想也没想,“我给你洗一摞照片,你让白瑞签好名,然后拿去女校去卖,一天下来怎么不得赚个几万块。”
这事儿……我还真干不出来……
我趴在膝盖上,一脸惆怅。
林回微蹙着眉在整理图片,手指不断滑动着鼠标滑轮,几秒之后停了下来,嘴角勾起柔和的笑了笑。
“什么东西这么好玩?”我探过头去,还没看到屏幕上是什么,他很激动的把笔记本合上,发出啪的一声,吓了我一跳。
“呃——那个——韩昭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看你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儿。”他不自然的对着我呵呵的笑,跟个神经病似的。
我简单的把事情跟他说了下,林回对我表示鄙视,说:“谢桁不会放你跟你的小男友出去玩的,想什么美事。”
“可是我现在联系不到他,要是约好了我不去,他肯定会生气的。”
“他对你不好吗?”林回忽然问了句。
我摇头,算不上好不好的,过日子难免有磕磕碰碰,只有互相明白彼此是相爱的,就什么都能忍了。
林回想了想,露出一个招牌式笑容,“我可以帮你请半个月的假,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真的假的?”我不信。
他举起右手,“我保证!”
“条件是?”
林回迟疑片刻,嘴角的笑渐渐磨平,把脑袋伸到我面前,“你亲我一下我就帮你。”
我呆呆的看着那张离我毫厘的脸,停顿一下,一把把他推开,起身往团长办公室去。
“我还是去辞职吧。”我握着拳头在前面走,搞不懂林回到底在想什么。
离门口就剩几步时,林回伸手拦住我,在我脸上捏了一把,“好啦,逗你玩的,你在这等会,我跟他说。”
林回抢在我前面进去,关上门没了动静。再出来时,是跟白瑞一起,两个人都咬着牙不看对方,万分尴尬。
我拍拍胸脯,幸好刚才没进去。 “扣一半工资。”这是林回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连忙点头答应,反正我也只做半个月,扣就扣吧。 “谢啦,下次请你吃饭。”我笑着对他挥手,屁颠屁颠的跑回家收拾东西。
我怕真的下雪特意多带了几件厚衣服,在箱子里塞了把伞围巾手套全带上打开抽屉看到景焱送的录音笔,索性也装起来拿着 临行前一天,我在超市遇到了我爸,他拉着我回家坐了会,聊天说地的扯了一大通。他家里有一股很浓的中药味,我喝过所以很敏感,好像不是第一次弄才有的味道,应该是很多天积累下来的
一句话,让我心里凉了个透。 对他们道了别,回到家靠在墙上连哭都哭不出来,浑身都在发抖。 如果我妈在,也会是这种想法吗? 我不确定。 到了约定的时间,我拉着行李到车站去等,有些感慨。 我来这儿前,也是在车站等景焱,因为他和Alvis。
现在在这等的还是这个人,而且还与Alvis有关,只是心境已经有所不同。 我悬着一颗心东张西望,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景焱的人影。 “韩昭!” 手机时间堪堪跳到八点半,景焱背着个包,在拥挤的人群里冲我挥手。
我们俩之间隔了一条人海,互相艰难的靠近,等挤他身边,我先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才仔细端详了他一遍。 景焱嘴角有血,两手冰凉,脖颈上大片的淤青。 “你……” “不该问的别问,我们先离开这。”他神情严峻,接过行李一手护着我顺着人流往前走。 “我们要去哪?”我问。
他从衣兜里掏出两张票,递到我手上,说:“凤凰。” “为什么要去那。 “散心。”他言简意骇。 我被他拐上了火车,大脑一片空白。 景焱拧了瓶矿泉水洗了把脸,火车开动了才松了口气,瘫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我满腔疑惑,几次想开口看到他疲倦的样子又不忍打扰,只好悄悄握住他的手让他知道我会是他可以停驻的港湾。 景焱睡着了我在窗户上哈了口气淡淡的描摹一个心形 景焱睡了一路,我看了一路海贼王。 下车之后凤凰这边有人接应,是景焱的朋友看着比他大很多。他过来帮我们拿行李景焱不让就又收回了手。
只是,我分明看到他右手小指的骨节,赫然少了一截。
景焱揽过我,把我往前推了一步,对他说:“四哥,这是我男朋友,韩昭。”
说完推我两下,“傻站着干嘛,叫人啊。”
“四哥。”我附和。随即往后退回景焱身边,默默抓住他的衣角。
他愣了愣,无奈的摇摇头。
那人淡淡应了声,手揣进兜里笑着说:“过去一直听小焱说起你,今儿还是第一次见呢,这么胆小?”
我抬头看景焱,他觉得我挺不成器,握住我的手边走边说:“他就这么个性子,这辈子只能被我欺负,长不了多少志气。”
四哥哈哈地笑,用力拍了下他的后脑,“你啊,对人家好点,小心人家不跟你了。”
“他不敢。”景焱嘲笑的瞥我。
我跟在后面,脑袋像个灌满热水的皮球。
他们两个随口聊着天,我低着头,没一会就发现不对劲。四哥走路有点像景焱腿伤刚好时的步调,下台阶更加不自然,很生硬。景焱注意到我,不过当时也没吭声,只拉拉我的手提醒我注意礼貌。
在四哥家里安顿下来,我趴在窗口俯视河面,冬天来旅行的人不多,没有喧嚣,让人平静。
景焱换了身衣服,让我在房间里待着,关上门出去,他们俩有话要讲。
我把自己摔在床上,抱着枕头滚了一圈,胸口有点闷痛。
景焱背的包放在桌上,我看着眼熟,顺手抓过来拉开拉链翻了翻,里面是些常备药和保暖用品,还有一个滑雪面罩,外层装了三个手电筒和两排电池。Alvis的手机还在他包里,不过是关机状态。
发了会呆,重新拉好放回去。到这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这会儿有点身心俱疲的意思。行李箱一打开就看到上半年我为了整景焱买的那两件熊耳朵家居服,心血来潮的去洗了个澡之后换上。被浴室里蒸汽熏了一会,出来只觉得更难受,连照照镜子的心情都被扼杀,在床角缩成个虾米。
门咔嚓打开,听到景焱在门口停顿了一下,然后轻悄悄的爬上床到我身边,低声询问:“不舒服?”
我摇头。
景焱接了杯热水放在床头,从行李箱里找到药倒了两粒,等水凉点,坐过来喂我吃下去。
我没精神,靠在他身上任他摆布。景焱在我背后摸了摸,拎着衣服上的一只耳朵把睡衣帽子拉起来扣在我头上,噗嗤笑了出来,“挺可爱的。”
我无颜面江东父老,刚要翻身,想起来屁股后面好像还有个短短的小尾巴,立刻放弃了这个念头。
景焱抱着我,点了烟吸了一口,说:“我们先在这住一段时间,全当是旅行,但你也别乱跑,尽量待在我身边,还有四哥也可以,别单独出去。”
“嗯。”我坐起来试探的问他:“四哥的手指……是天生就那样?”
景焱没当回事,说:“犯事儿被人砍的,多少年了。”
我顿时惊怔。
“昭昭,在四哥面前可别提这,懂点事儿。”景焱提醒道。
我恍惚的点头,想起了香港的警匪片。
景焱下床去把Alvis的手机拿出来开机充电,拨了个号码,响了两声紧接着挂断。
我眼巴巴的看着他,景焱挑了下眉,问:“又想知道什么?”
“你跟Alvis怎么回事啊?”
他抬抬眼,“换下一个问题。”
“……你去天歌干嘛了?”
“再换。”
景焱耐心有限,我暂时闭上嘴,揪着衣服上的毛毛仔细琢磨。
要不,问他包里那些东西?
不行!
太简单了!
问为什么一定要来这?
他也不一定告诉我,充其量再说一遍,散心。
我正纠结,猛地被景焱扯进怀里,鼻尖几乎碰在一起。他双手环住我的腰,迫使我直直的跪在床上配合他。
我屏住呼吸,由着他靠近,侧首在我耳侧轻轻咬了一口,引得我一阵颤栗。
他说:“想不出来就相信我,你只要明白,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这就够了。”
他说:“昭昭,我是为你好。”
话毕,便覆上来锁住我的唇,不算温柔的舔舐、吸吮,炙热的温度缠绕在唇齿间,足以让人目眩心动,同时也把他紧紧锁在我心里。
我闭上眼睛,微微喘息着回应。
这个吻跟以往不同,绵长而又专注,似乎是倾尽所有情感。
我豁然开窍,对他的避而不答也不再在意,甘愿莋爱情的傻瓜。就算对他一无所知,就算未来依旧迷雾茫茫,最起码,在这一刻,我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而他也一样。
“阿焱,我爱你。”
我的声音是颤抖的,景焱再次吻上来,比刚刚更加温柔。他占了绝对的主动权,让我只有沉沦,直到最后被推倒在床上,景焱居高临下的抚着我的脸,软软的问:“如果有一天,我变得比你知道的更加不堪,你还能说出这句话吗?”
“我会!”不需要思考,这就是我的答案。
景焱失笑,“我不会,但我会永远做到”
停顿一下,又补了句:“不管你在不在我身边。”
他下床去洗澡,我怔怔,翻身起来把另一间小熊睡衣塞进他手里,看着他一脸凌乱的样子,用被子蒙住身体窃喜。
Chapter 18:想要的已经失去,得到的不再圆满,自由和落寞之间如何换算
别人去凤凰,大都是四处游玩拍照留念,但景焱丝毫没有要出门的意思,每天都很疲倦,一天中多半的时间都在睡。
四哥是自己开客栈,生意很红火,他这个做老板的平时还算清闲。
我跟景焱到这基本是吃他的住他的,我不好意思,每天早晚帮忙做做客厅和房间的清洁。景焱脸皮厚,只知道坐在阳台晒太阳,一切享受的理所当然,让人想把他一脚踹下去。
这天景焱难得早起了一回,我醒来时身边已经空了,洗漱完下楼,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门从外面上了锁,我出不去,只好闲逛一圈,试图找到点什么,可最终也只是徒劳。
寂静中,门哗的推开,我正拿着块抹布擦桌子,抬头看到景焱和四哥并肩站在门口,都是一身素衣,胸前别了朵小白花。
两个人先是看看我,接着很默契的对视一眼,景焱对着他无奈的撇撇嘴,各自拉开个椅子坐下。四哥摇摇头,对我说:“把那抹布放下,先别擦了,那桌子都快被你擦掉层皮了,我们今天不营业。
我回过神来,停下手上的动作,低头瞧了瞧,把抹布丢在一边。
“昭昭,过来。”景焱招呼我。
看他们严肃的样子,我怀疑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局促的站在那,手放在哪儿都不舒服。
四哥把那朵百花摘了放在一边,侧身问景焱:“你真确定?”
景焱站起来到一侧,眼神定定的望着他,开口说:“昭昭,去泡杯茶。”
我呆呆的,下意识的听话。
泡好了拿过来,景焱不接,拉住我往后退一步,扑通跪了下去,“哥说过,不管我找的是男是女,他这进门茶一定要喝,自己喝不上,就让四哥替着。我既然领昭昭来了,就不能再着遗憾走。”
他说完用力拽我一把,跟他跪在一起,让我把茶杯举高了说:“您要是认下了他,就接了这茶,以后如果我出事,希望您能帮我照顾他。”
他一番话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什么叫如果他出事,他会出什么事。
脑海里涌现出相遇之后的记忆,从他脖子上的淤痕和嘴角的血迹,到匆匆逃亡一样的旅行。我被他一个吻冲昏了头,选择了以爱为名的退缩。
“呵,这种事儿你自己一个人说了不算,得看看你的小男友是不是真心愿意。虽然大哥不在了,但我也得好好替他把把关,别让你欺负了人家孩子,让我也我没脸去见他。”
四哥脸上带着笑意,目光落在我身上。
景焱起身退到一侧站好,我保持那个姿势,心口又开始隐隐作痛,并且渐渐在周围晕染扩散,直到最后,每个细胞都说不出来的难过。这是我第一次见景焱视若至亲的人,这杯茶相当于某些地方结婚时要敬家长的改口茶,按理说本该高兴的事,可,怎么会变成这种氛围。
“昭昭——”景焱见我迟迟不肯开口,便喊了我一声。
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他这种语气,有些焦急,又有些恳求,回头迎上他期盼的眼神,心中更是煎熬。
手里的茶水变凉,我咬着牙低头叫了声四哥。
一样的称呼,意义却大不相同。
四哥浅笑着接了,并不嫌弃茶的温度,轻呷一口放在桌上,说:“好了,起来吧,茶也喝了,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在这别那么生分,不管小焱怎么样,遇到困难就跟四哥说,我一定尽全力帮衬着。”
我道了声谢,一点都开心不起来,紧盯着景焱,心中哽咽。
晚上回到房间后,我问他:“你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景焱坐在床边,打火点烟,“今天是四嫂和她女儿的忌日。”
我一怔,景焱眼里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痛苦,“你知道我过去得罪了多少人吗?昭昭,我给不起你未来,所以必须给你一个依靠。”
“可我不想要。”除了他,我谁都不想要。
“我做好我能做的,剩下的随你。如果你能独立过好生活,四哥不会插手,如果你过得不好,他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景焱说。
我拖出行李箱,从里面找出一直带着的那张照片,指着背面他写的日期说:“我们不能一起面对吗?像你帮我那样。”
景焱看都没看,决绝的摇头,“别想了,剩下几天带你出去逛逛,玩够了自己先回去。”
我哑然,抓着照片和下面的录音笔推门出去。
夜晚的凤凰没有了古城的韵味,灯光霓彩闪烁在巷边江面上,美得刺眼缭乱。
虹桥桥洞下,一个姑娘抱着吉他淡淡的弹唱,没有几个听众,依旧在自己的世界中陶醉。在附近走了走,积郁消了许多,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