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意思-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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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晃:我觉得吧,必须要超出男女关系这个角度去看爱情,这个话题才有意义。第一,现在已经不是男女关系的时代了;第二,现在有女女关系、男男关系,有男女完了之后变成女女或男男的关系,这些都是爱情的角度,现在必须要用一个当代一点的角度,去考虑爱情这个东西。而且爱情本身包含了很多价值观念的问题,你现在再去说女的都是怨妇,男的都是大混蛋,我们还有爱情吗,这就根本没有办法谈了,你必须得超出这个。我觉得不能老拿男女跟爱情说事儿。
郑沛芳:你的杂志不光是说异性恋吧?
封新城:不啊,我这儿话题全是开放的。有的话题扔出来,就是等着你们来批判的。
洪晃:爱情老跟男女放在一块儿,这就是一个很落伍的事情。
郑沛芳:我感觉同性恋比较唯性主义,他们是把性放在前面的。真的,我有很多同性恋的男性朋友,他们是看上了,就直奔性。而异性恋呢还在互相琢磨,怎么取悦啊,过程啊什么的,同性恋就比较省略程序。我的同性恋男朋友跟我讲,他以前也异性恋过,后来他选择跟男人谈恋爱,因为简单。我问他什么意思,难道跟女人谈恋爱很复杂吗,他说对,你们女人太麻烦了,很难伺候,要接送,要哄,又要打电话,又要这个又要那个,男人不用,直接上!他觉得简单,不用这么麻烦。
封新城:这可能是他的一个说法,一个借口吧。
郑沛芳:不知道,他觉得男人很简单,使个眼色就可以去干了。如果是异性恋,也可能使个眼色就去干了,但那可能只是###,没有想要继续下去。可他们去干了,是想要继续下去。
洪晃、郑沛芳:南辕北辙 谈情说爱(6)
洪晃:爱情、性别和性本身,这三个东西在这个年代,已经不能放在一起谈了,这是三个不同的事情,需要性生活的人不一定需要爱情,需要爱情的人也不一定就非得要性生活。
封新城:男人通常就是这样。
洪晃:对,现在你再把这些东西太集中往一块儿谈的话,就谈不拢了,你就会把所有的东西全都定位在一个里面了。爱情的好多形式和观念,还有价值啊什么的都是在你的生活中间转变的。比如说十年前,至少二十年前吧,不可能在一个杂志上公开说同性恋的话题。
封新城:十年前也不可能讨论啊,十年前新周刊出了一期《我爱你》,这三个字就是一个重大事件。
洪晃:我觉得你们这几个封面回顾一下,倒是特别有意思。英文有一个说法叫“push the envelope”,你们就特别在,永远在测试这个社会对这种边缘的东西能接受到什么程度。你现在再说“我爱你”,大家都觉得,这有什么啊,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封新城:我们那期《保卫爱情》,大家都觉得OK,《爱情之死》大家也觉得OK,为什么呢,它是跟社会的某种起伏贴着嘛,我们贴的是读者要的东西,就是他们真正能够体会到的部分。
郑沛芳:就是给他们一个希望,不让他们绝望。
封新城:也不是,这我们就承担不起了,不过估计也不会绝望,只要有人类存在他就不会绝望。
关于中国人的###贡献
洪晃:我们已经超越西方了。
郑沛芳:我们现在是随着西方在做一个泛滥的实践而已。
胡赳赳:有一次封新城说,对一个女人,要是能产生像我爱女儿那样的爱,不要求任何回报,那才真是爱,我对别的女人可能都做不到这一点。我想探讨一下这是不是就是感情,和爱情。
封新城:这个你要回到洪晃的说法,就是每个不同的时代,进行到什么时代和社会,其中一些东西的结构发生变化,包括爱情的体现方式都会发生变化。另外一种说法,大家都比较认同的就是,西方关于爱情和男女的看法,也有时间差的问题,好像咱们正在重复人家某个时代的东西,比如说性的开放。
洪晃:我们已经超越西方了。
封新城:我们中国人在这方面还能贡献什么?
张海儿:已经贡献过了吧?你看看那些春宫图就知道了,我们已经贡献了不少了,我觉得。
郑沛芳:古时候性的贡献反而多,我们现在是随着西方在做一个泛滥的实践而已。
胡赳赳:其实我对爱的理解特别简单,就八个字:不求回报,永不放弃。
张海儿:不过我觉得刚才说的我们在爱情方面和西方那种阶段的比较,我们是滞后的,我不同意这种说法。
封新城:这不是我说的,是通行的一种说法。
张海儿:通行吗?但是我觉得没有可比性,因为我们有不同的社会形态。
关于男人的动物性
洪晃:你们男人都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啊?
郑沛芳:现在女人也被男人影响了,也开始动物性了。
郑沛芳:我继续刚才关于怨妇的话题啊。人家也说我是怨妇,到今年我就说,我拒绝当怨妇了。我以前被别人说是怨妇,是因为我把幸福、快乐和未来期许在男人身上,而现在我不再把幸福、快乐和未来期许在男人身上了,我就不用再当怨妇了。
封新城:你一直都很独立啊。
郑沛芳:我一直觉得只有男人才可以给我幸福,才可以给我快乐,我一直在等,等一个可以给我未来的男人,后来我等不到,我就开始埋怨了。我说洪晃不是怨妇,因为她可以自己给自己幸福、快乐和未来,她是很自主性的。 。 想看书来
洪晃、郑沛芳:南辕北辙 谈情说爱(7)
张海儿:但是有一个矛盾的地方,就是你刚才说你期待一个重视名誉的男人。
郑沛芳:对啊,可是不代表我把对未来的希望都系在他一个人身上啊,至少他重视荣誉感的话我跟他交往起来会比较……
张海儿:我认为这点太靠不住了,因为一个很有名誉的男人其实是很糟糕的。
郑沛芳:我说的是重视名誉,他可能不会去叫鸡呀,他可能不会去桑拿啊,因为他怕被别人看到会有影响,会不好嘛。
封新城:我见过很多很重视名誉的男人,他们被安排在非常好的桑拿里做完事情,而且不会被看到。
郑沛芳:可是现在的狗仔队太厉害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现在有的高官玩他们比较接近的人,结果是饭店的服务生。
洪晃:你们还记不记得前一阵子有一个女的,四五十岁了,五个部长,全是因为跟她那个,给撸下来了。她一个人拿下好几个男人,而且是同时的,男的彼此也都知道。后来有人问这几个部长,说她也不是如花似玉,也不年轻了,为什么就非得跟她在一块儿呢,这些部长的回答都是:和她在一块儿特别放松。
封新城:你能解读出来这是什么意思吗?
洪晃:我不知道,我就觉得这是挺好玩儿的一个答复。
张海儿:女人有时候有一种逻辑,男人为什么会看上那种条件并不是很好的女人。
郑沛芳:其实就是广东话说的“就手”啊。她就在你身边,你一拿就有了。
洪晃:那你们男人都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啊?
封新城:我刚才也跟洪晃说了,哪有男人不想着更多女人的,更多就好啦,这是男人最基本的东西,其他都是假的。
郑沛芳:男人就是要数量,不要质量。我听男的讲过,他每天带不同的女人去###间,我就说有的女的都不怎么样,你们还要,他们说,又不是娶老婆。
张海儿:这实在是一个很糟糕的理由。
封新城:不是啊,这个讲起来很容易理解嘛,每个女人有每个女人的好,哪有什么条件不条件的,你是想说这个吧?
张海儿:我不光是想说这个,如果否认男人作为动物的本性,那是非常不现实的,这是无法改变的。
封新城:他这种男人你们看不出来吧,他的婚姻很幸福,很稳定,他不要孩子。
张海儿:我从小就不想要小孩,这是实现了童年梦想,哈哈。我和我老婆结婚的时候没有任何契约,我们是马马虎虎过了一辈子。
郑沛芳:讲到这种动物性,我正好想问你,现在女人也被男人影响了,也开始动物性了,以前的男人一看到女人就想,怎么把这个女人弄上床;现在的女人看到男人也会想,怎么把他弄上床,我多久才可以跟他发生关系。
张海儿:我有很多女性朋友就是这样的,她们就像男人一样,很主动。
郑沛芳:对,去狩猎,去捕猎物。
胡赳赳:从2005年开始媒体就有这样一个词叫“消费###”。
封新城:我们做过一期《女人生猛》,洪晃就是生猛的女人的代表嘛。
洪晃:你就净糟践我吧你,我怎么了?我没有啊。
郑沛芳:我觉得她很保守啊,人家都十几年的婚姻了。
张海儿:我觉得她很健康。
封新城:对啊,我就是说你健康的意思,很多女人都很不健康。
洪晃:坚持不讨论这种问题,你就能保持很冷静很快乐,见天儿的讨论这个问题你非疯了不可,人过日子不是整天谈这个!过日子就是过日子。就你今天老拧巴我让我说这个,哈哈。
(录音整理/### 邝新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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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勋论道中国运势:水开了是乱的,但能量很大(1)
李子勋是2007年度中国新锐榜“年度知道分子”得主。
评选时,是我提的名。我说,还有比知道人的心更大的“知道”吗?
意思是,洞悉人性的心理学家已是这个焦灼社会离不开的“按摩师”了。
颁奖后的第二天,约了去李老师家“按摩”。
让我惊喜的是,李子勋不止为个人把脉,也乐于为一个国家的心态把脉。
他娓娓道来,让你深信:国家也是一个人。
“社会上这么多有名的人,为什么会是我?”
李子勋:知道分子是什么?我现在还不太知道。
封新城:第一个提出这个词的是王朔。他当时是讽刺,说:有些人自称是知识分子,其实充其量不过是知道分子。2001年,我们出了一个“拨乱反正”的专题,叫《向知道分子致敬》。意思是在这个资讯和媒体时代,一些“知”而且能够“道”出来的人,是一种新型的知识分子形态。也就是说,《新周刊》把它转化成一个新的词汇了。在你之前得这个奖的有王鲁湘、吴思、王受之,上一届是李银河。
李子勋:我非常感谢。
封新城:要祝贺你才对。
李子勋:中国有句话叫,懂得越多,知道得越少,形容人的谦虚。
封新城:不知道颁奖辞中“按摩师”这个词会不会冒犯你?
李子勋:没有没有。日本和韩国经常说,心理咨询就是心理按摩。中国之所以不用按摩这个说法,就是因为有歧义。但在国外这个词并没有忌讳。像韩国人或日本人,喜欢在咨询的时候把环境做得很优雅、很人性化,放着背景音乐,很舒适,气温、湿度都调节得最适合你,让你坐得最舒服,然后再咨询。
封新城:但你知道得奖了还是有一些吃惊。
李子勋:因为我想,社会上这么多有名的人,为什么会是我?
“中央现在出台的一些政策,很符合心理学的原理”
封新城:你在《心理月刊》上说现在确实需要一本大众心理刊物了。我们杂志关注社会的趋势,当然也会关注社会心理,有过不少类似的选题,像《病并快乐着》,还有《睡不着》,副标题是“一个国家的不眠与亢奋”;还有2006年比较出名的《中国压力报告》、2007年很轰动的《有一种毒药叫成功》,都是关于社会心态的话题。
李子勋:我都看过。你们也采访过我好多次。
封新城:我们是把这个社会向上的或行进中的“焦虑”用自己的视角来解读。
李子勋:想不想知道更新的角度?最近我跟中央有关部委领导也谈过,我觉得中国经济出现这样的情况是必然的。因为从计划经济这一个很刻板的经济转到自由的经济,需要很长时间。尤其在中国的文化背景下,需要有很长时间是紊乱的、动荡不安的。这种扰动其实是一个潜在的动力。
中国要快速发展经济,就必须是乱的、没有明确秩序的。如果一开始就按照西方的方式发展经济,中国永远发展不起来,因为没有动力,它需要一个乱的动力,从一个有秩到另一个有秩,必须经过一些混乱,就是混沌状态。你看,水开了是乱的,但能量很大。什么样的商人都有,什么样的经济现象都有,这正好证明中国的潜在经济动力是巨大的。如果一开始就按照美国还是英国成熟的经济体制来做,经济很可能会垮台。因为底子薄,才需要一个“乱”来积攒动力。
这个动力让每个人去追求成功,这个欲望很可怕,这是中国经济发展的力量,不管是温州还是深圳,大家都像疯了一样。看起来是不好,道德伦理在倒退,很多人在做亏心事,包括食品的不安全、猪饲料加激素,但从宏观来观察,中国要达到世界经济水平,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积攒这么大的力量。中国调节房地产,老觉得调节得不行,还在涨。如果中央真的一棒子把房地产打下去了,中国的经济就会出现麻烦。也就是说,从复杂性思维来谈的话,每一个调节的方向都没起到效果,或者都起到反效果,这种扰动反而是最有效的。像蝴蝶效应,并不去碰核心那个东西。每一个社会都有一个核心点,如果我们去碰,那么这个社会就面临危险。我们往往从细小的角度来讲。房地产也是这样,我们一点一点做,这样既不影响经济上涨的势头,总有一天扰动会慢慢地让房地产理性化。但如果用行政的手段来强制理性化,很可能的结果是房地产崩溃,甚至经济崩溃。很多老百姓说中央不会管,什么官商勾结,当然有这种现象,但从心理学来看,这种管理才安全、有效。从产业的角度来看,慢慢的扰动最后会达到理性化。如果国家来一个强制手段,让所有的房地产开发商都亏本,看起来是很有效,但也可能像苏联那样猛的一下就不行了。 。 想看书来
李子勋论道中国运势:水开了是乱的,但能量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