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舞飞扬·时光磁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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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中国画——挥毫泼墨一气呵成,抑或者精雕细琢尽善尽美,却仍旧风情万种。你曼妙的衣衫或许正是与同样经历了岁月的那些墨那些画的完美交融,成就了今天的你,也成就了今天的他。
你由黑土脱胎而成,经过高温的历练,却被上天赋予历史的灵魂——从你出生的那一刻起,你就意味着不同,意味着高贵的身份。一千三百度的烈火能够毁灭一切,也可以成就一切。我抚摸着你,看见了你曾经淌下的泪痕,看见了岁月留下的伤痕。你见证了千年的历史,与所有中华民族的儿女一同经历岁月的动荡。人说女子可以为了容颜付出一切,而你义无反顾地忍受着痛苦的煎熬却并非是为了永恒的美丽,而是为了承载,承载随风消散的往事,用你的肩膀,沉默地挑起最沉重的历史。
如今的你,云游到天涯和海角,在离我那么远的地方,而我,却又将你看得那么真切。
长久以来,我神往那样的画面。你穿着我最爱的旗袍,撑着半旧的油伞,挪着碎碎的步子,从漆黑一片的幽深的小巷中走来,从那片你曾经生活的过去中走来,走到与我相会的烟雨朦胧的石桥上。你对我莞尔一笑,是巧笑倩兮,是美目盼兮。繁杂的水珠随着你的摆动飞扬到空中,折射出耀眼的光芒。零星的碎雨如同吴侬软语的苏州方言,轻巧而无声地落入水中,打在宽大的墨绿色的荷叶中,融入你的油伞中。应该是初春的季节吧,青色的杨柳,随风微微地颤动,滴落的露水打湿了你的伞和你的衣。在桥上能听到孩子的笑声清脆的水声,还有你,最美的笑声。
我向往的啊,那样美好地存在于记忆中江南的画。是的,你扬名于江南,遍布于世界,而在我心中的你却永远定格在温暖的江南。
要说我唯一的遗憾,就是我拥有太短暂的岁月。我可以获得七十年,八十年,甚至百年的生,而你,却穿梭于千年的岁月中,同那曼妙迷离之美和永恒不灭的灵魂,在炙热与温情的烈火中涅槃重生,周而复始,永不停歇。我愿意,愿意穿越上千年轮回的等待,愿意忍受一次次生离死别的痛苦,只要有你相伴,带着你承载千年的柔情似水,缭绕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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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破碎重新粘好(1)
文/杨雨辰
Part 1
我第一次去江湛远家的时候就不可遏止地喜欢上了那只杯子。它被江湛远放在书桌最不起眼的角落,可我还是一眼就发现了它。
那只杯子的颜色是和一般的茶杯一样的。棕色,隐隐地有些光亮。杯身却是很优美的弧线。我觉得它像一个裸女,是的,刚出浴的凹凸有致的裸女。我想这可真是一件*。
在我盯着杯子愣神的当儿,江湛远已经端来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准备递给我。我撇撇嘴,说:“我不喜欢喝咖啡,我要喝果汁的。”江湛远很无奈地把杯子端走,说:“边静你就作吧你。”
江湛远转身到客厅给我倒果汁去了,我小心翼翼地拈起那只杯子,轻轻地摩挲杯身,还用嘴轻轻地碰了碰杯口。我暗暗地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杯子从江湛远这里要过来,无论如何。我向来对自己喜欢的东西执着一念。
这时候江湛远把果汁端上来了,还未等我开口,江湛远便一把抢过我手中的杯子,说:“你拿这杯子做什么啊?”我被吓了一跳,怔了怔,然后说:“看着好看不能拿来瞧一瞧啊?一只杯子而已嘛。紧张什么啊?”江湛远把杯子重新放回到书架旁边的一个缝隙中,转过身,说:“没什么好看的,喝果汁吧。”
我捧着手中肥硕的搪瓷杯子,觉得一点手感也没有。如果把刚才的那只杯子比作婀娜多姿的少女,那么我现在拿的这只就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谢顶男子,而且还是肚皮上的肉像套了救生圈似的那种。这让我感到分外不爽。然后江湛远就拉着我看他的藏书。而我的眼睛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那只杯子。
“江湛远,那只杯子借给我玩两天吧!”我试探性地问。
“哪只?”我能看出来江湛远是在跟我打马虎眼。
“就是刚刚被你放在书架上的那一只啊!”我指了指那只漂亮的*。
“不行。”江湛远回答得斩钉截铁。
“就玩两天啊,行不行?不要这么小气嘛!”我在做最后的挣扎。
“不行。”
我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平常我只要一用这样的眼神瞄他,即使我想上天摘星星,他也会想办法给我搭出来一座云梯的。
“……”
沉默了良久,江湛远很痛苦地憋出了两个字:不行。
于是我断定这只杯子一定不只是一只造型奇特的杯子,它一定于江湛远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否则,他便不会这么多次地拒绝我。话说回来,倘若他没有这么坚决,我也许不会对这杯子产生这么强烈的觊觎之情的。有些事情就是这样:越是不想给人知道的,越是会引起别人想要窥探的欲望。现在江湛远就是在把我的这种欲望扩散到最大。
但是既然江湛远已经这么坚决,我便不好再说什么了,于是坐了一会儿便悻悻地跟江湛远告别,下了楼去。心想,来日方长嘛,以后有的是机会。
我的脚刚刚踏出江湛远家那幢楼的门,天上就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于是我又不得不折了回去,找江湛远借雨伞。江湛远踩着椅子在他衣柜的顶端翻雨伞,我的眼睛瞟过那只杯子,一种强烈的占有欲充斥了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我竟然鬼使神差地偷偷将那只杯子塞到自己的包里!我承认这是极其卑劣的行径,可我当时并未意识到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当我清醒过来,准备将杯子放回原位的时候,江湛远已经跳下椅子,并递给我一把蓝色的折叠雨伞,说:“路上小心点啊。”事已至此,我只能迅速将书包的拉链拉好,接过了那把雨伞。 。。
你把破碎重新粘好(2)
雨下得不大,但天却是异常的阴霾。我的鞋被雨水打湿,袜子紧紧地贴在脚上,很不舒服,心里也是别别扭扭的,像被蒙上了一层什么东西。我开始后悔,我不该把那只杯子带出来的。不知道当江湛远发现杯子不见了的时候,脸上会浮现出怎样的表情,他会不会很着急?他会不会怀疑到我?就这样想着,一不小心踩到了水洼里,泥点溅得满裤腿都是。我抬头看看前面,已经快到家了。
Part 2
回到家以后,我迫不及待地拉开书包的拉链,取出那只我偷来的江湛远的杯子。之前的负罪感和不安统统化为乌有。我把它放在桌子上,很卑鄙地快乐着。
我把热好的果汁倒在杯子里,听着一滴滴果汁与杯壁碰撞的脆响,觉得像是血液在碰撞着吹弹即破的皮肤,那声音悦耳动听。然后我用嘴唇含住杯口,将杯子微微倾斜。大半杯果汁就是以这样的姿势流入嘴中,在温度退却之前到达我的胃。
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突兀地响起,是江湛远。
“喂?”我忐忑不安地按下了接听键以后,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稳。
“边静,到家了吗?”
“嗯,到了。”
“哦……”江湛远把这个字拉得很长。
“还有事吗?”我恨不得立刻挂掉电话。
“嗯。”江湛远回答。这时候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什么事啊?”我强作镇定。
“明天记得带雨伞。好像还有雨的。”他说。
“嗯,知道了。”我的心里闪过一丝愧疚。
“那你早点休息吧。我挂了。”
“好的。”
“再见。”
“明天见。”
我按下红色键,挂断了电话,接着立刻关了手机,我害怕他会发现自己的杯子丢了,再打电话过来。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第一次明白什么是做贼心虚。我把剩下的果汁一股脑儿地喝下,然后端起杯子到水池边,准备好好洗洗。
龙头里面的水沿着呈流线型的杯壁滑下来,砸在水池上,发出“啪啪”的声音。我一遍一遍地把杯子翻来覆去地洗,我要把它洗得纤尘不染,然后以最完美的角度摆放在我的书桌上,将它当作一件艺术品那样陈列出来。
洗完杯子以后,我本来想倒干净杯子里面的水,可是手突然一滑,那漂亮的杯子便从我手中脱出,直直地砸在地板上,“哗”的一声,碎掉了。我呆呆地站在原地,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妈听到动静后就从屋子里面跑出来,问我怎么了。我讷讷地说,杯子碎了。她说,杯子碎了就赶紧打扫干净啊愣什么神呢你。我说哦。然后用扫帚把散了一地的杯子碎片扫到一起,蹲在地上用手抚摸着这些曾经是一个整体的碎片们,开始懊悔。我想,如果我不是固执地想要拥有这只杯子,那么它便不会就这么被我打碎了。更麻烦的是,我不知道该不该对江湛远说我偷拿了他的杯子,该怎么对他说。如果他真的发现自己的杯子没有了,很有可能就会怀疑到我,因为我当时是那么的想要那只杯子。
我望着已经变成一堆碎片的杯子出神。突然,我发现杯底的碎片上仿佛刻有什么字。于是我拿到眼前对着灯光仔细地观察。我看到几个小字:送给我最爱的J。
J,江湛远姓氏开头的大写字母。
Part 3
我若有所失地回到屋子。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恼怒?愤懑?怨怼?懊悔?悲伤?……几乎是毫无预兆,我的眼泪就直刷刷地流了下来。我不知道自己仅仅是因为打碎了一只喜欢的杯子,或者是因为杯子上的字,还是因为江湛远那么紧张这只杯子。总之,我觉得好像被所有人抛弃了。我开始后悔没有听宋晓的话,她早就对我说过,江湛远是个很念旧的人,他是忘不了那个叫苏文月的女孩的。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你把破碎重新粘好(3)
是的。江湛远和苏文月原来是学校公认的一对金童*。包括我在内的任何一个人都理所应当地认为江湛远以后一定会和苏文月携手踏进婚姻的殿堂。可是就在3个月前,苏文月突然就失去了音讯。他们都说苏文月和校长的儿子一起去了外国,事情似乎就是这样的。但是江湛远在学校却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形单影只地出现在每个他曾经和苏文月一起出现的地方。只有我知道,他很固执地站在苏文月家楼下,等到快要上课的时候,再急匆匆地拖着书包往学校的方向跑去。因为我就住在苏文月的隔壁楼。
天知道我们是怎么走在一起的。本来八竿子都打不到的两个人,突然就形影不离了,这真是一件令人感到奇怪的事情,连我自己都很是纳闷。也许是因为他每次在苏文月家楼下做徒劳的等待时,我总会与他擦肩而过吧。毕竟这样“爱屋及乌”事情的发生不是偶然,爱上一幢房子,就会连这幢房子上的乌鸦都会喜欢,更何况我还是一个大活人。照这个推理,江湛远爱着的是苏文月,所以他应该对跟她住隔壁楼的我没有坏印象。
起初我们两个人是互不理睬的,后来我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会告诉他,现在已经七点十分了,再不走就会迟到的。再后来,我们就一起去上学,这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觉,我觉得他是来这里等我的。而事情后来真的就成了这样。
所以当江湛远跟我说“边静,我们在一起吧”的时候,我几乎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脑袋就那么点了两下。
我把这件事情告诉宋晓以后,她就用她长长的手指戳我脑门,问了我一连串的问题:边静你不是吃错药了吧?我拜托你想想清楚,他江湛远原来和苏文月是什么关系好不好?你觉得你有信心能让自己取代苏文月在江湛远心中的地位吗?我说顺其自然吧,是我的总不会跑掉的。宋晓无奈地摇摇头,说:“孺子不可教也。”
但是我现在是真的开始担心宋晓说的那些话了。
Part 4
早上天阴阴的,可并没有下雨,但我还是拿了一把雨伞。江湛远把他未雨绸缪的习惯传染给了我。我一直认为有些习惯是与生俱来的,有些习惯是可以更改的,有些习惯是可以传染的。就比如说,也许我现在某些从江湛远身上学到的习惯,很有可能正是苏文月的习惯,它通过江湛远这个媒介,传染到了我身上。虽然这让我感觉很不满,可是事实就是这样的。
自从我和江湛远在一起之后,我便不让他早上再来接我了,一来省得他睹物思人,二来为了掩人耳目。我们院子里的长舌妇分外多,如果被她们看到我和江湛远天天一起上学的话,那么势必会惨遭非议。上次我家楼上的那对夫妻半夜吵架摔东西,第二天就闹得全院子人尽皆知了。我做人向来很低调,所以还是谨慎行事为好。
我一路上都在想那只杯子和苏文月的事情,结果不幸被一辆自行车碾过了脚面,疼得我龇牙咧嘴的。骑自行车的还是个胖子,他一个劲儿地问我“里没四吧”。我说我没事儿啊大哥,您下回说话之前记得把舌头捋直了成吗?所谓的祸不单行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我不知道接下来还会遇到什么天灾人祸,反正人倒霉的时候就连放个屁都会砸肿脚后跟的,那么就让暴风雨再来得更猛烈些吧。
差一点就迟到了。班主任已经在教室里面了,她看到我拖着雨伞动作很夸张地走进教室,狠狠地白了我一眼。对此我早习以为常,如果某天她不找我的茬,我倒觉得浑身不舒服了。宋晓说我和班主任是注定的命中相克。她说这句话时的表情真跟那种仙风道骨好像在几百年前就已经看破红尘的老僧一样。我打趣她说,宋晓你要是入了尼姑庵,都可以直接晋级住持了。宋晓瞥了我一眼,特鄙夷地看着我,说,难道你不知道现在当尼姑也要大学文凭的吗?像你这样高中未毕业的就去出家,会亵渎神灵的。
你把破碎重新粘好(4)
拿出课本,我装模作样地趴在桌上写写画画,乍一看还以为我在认真学习,其实我的脑袋里乱得像一锅粥。我越来越觉得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我宁愿被蒙在鼓里也不愿意去面对不争的事实,这样对我来说是很残忍的事情。可没有人对我残忍,是我自己挖了一个陷阱,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