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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最后的土匪-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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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次在盘山口,白金堂与日本人再次接上了火。
  弟兄们的枪一响,日本兵群里就有人像稻捆一样被掀翻在地。白金堂见日本人一个个地倒下心里就有些按捺不住,他隐在一块巨石的岩洞口,频频向从山道上扑来的日本兵射击,这时山道上和山坡上的草丛中已横七竖八地躺倒一片日本人。小田一郎由于受了伤不敢恋战,便下令让部下抬着他领兵慌忙往回撤……
  狗###囊的小日本! 见日本人要跑白金堂急啦。这时他像条狼一样蹿出岩洞口,手里提着双枪站在树丛中望着逃走的日本人就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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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土匪 第一章(10)
日本人跑啦,但小田一郎的那匹坐骑却没跑,它似乎也受了伤低头嗅着地上那一摊鲜血。
  这是一匹英俊的战马,浑身皮毛黑亮,却有着四只洁白的蹄,就像黑衣白靴反差极大,煞是惹人喜爱。白金堂见到这匹战马心里一动,像狼一样又蹿到了山道,就在他刚要伸手牵马的当口,那匹战马却尥起了蹶子,用后腿的两只白蹄狠狠踢来,竟把白金堂手里的一支手枪踢飞。白金堂动了怒气,骂道:你他娘的也找死!说着举枪便打。
  “啪啪”两声枪响,白金堂应声倒地。
  日本人从背后打来两颗子弹,白金堂感觉有一颗子弹竟然在他的肉里曲里拐弯跑了两下,他好像还被天上的太阳晃了一下眼,然后就整个身子被翻倒在地……
  白金堂记不清自己沉睡了多长时间。
  矇眬中他梦见自己的爹坐在山坡上,脖子被砍断,圆柱体的脖子咕咕嘟嘟冒着血泡,那颗硕大无比的头颅血淋淋地耷拉在脖子下,只有一层薄如蝉翼的肉皮连接着,嘴巴一张一合,然后就是一阵痉挛,那颤动的嘴巴终于抖出声音,好像是在撇着嘴跟儿子说话。
  白金堂似乎真的就听见爹的声音:日本人把咱们全都杀啦,你有种就去杀日本人! 爹说这话时,白金堂似乎还看见爹紧闭的双眼里正有血泪汩汩涌出……
  白老汉在死前的一天夜里,儿子白金堂正领着弟兄们从古郊下来偷袭驻扎在石家寨的日军据点。那天小田一郎正在据点里贺生日,子夜时分还能听到日本人咿咿呀呀唱醉歌,突然一声枪响,日本人就炸了营,不过双方交火的时间非常短暂,但据点的院内却横倒了十几名日本人,白金堂的队伍冲进据点抢走了一挺机枪和一批枪支弹药。在这次夜袭日军据点时,白金堂却意外地解救了两名八路军。
  驻守在侯兆川的八路军魏众民团长带领几名战士,化装成商人潜伏到石家寨。他们这次行动是根据山西八路军总部部署,秘密收集日军情报。这次取名为“红色行动”的计划不料被一地下交通员密报给驻守在石家寨的日军小田一郎。当晚在南北寨街口的饭馆里,魏团长和几名化了装的八路军便遭到了日军的偷袭。日军在沿街追赶八路军时,两名战士被日军击中后牺牲;魏团长和一名姓田的战士被捕,关押在日军据点的仓库里。两天后的那个深夜,魏团长在梦中被几声清脆的枪响惊醒。他看到据点内的日军在慌乱地跑动,大声嚎叫中就有手榴弹在院内爆炸,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高墙深院内的营区滚动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墙外不时夹杂着几句粗野的叫骂声。
  魏团长立马就明白了是哪路军今夜光临此地。
  这时院内弹片横飞,有几片弹皮从仓库上方的窗口飞进仓库,发出金属撞地声。魏团长发现有一片弹皮恰巧落在脚下,就趴在地上用嘴叼起弹皮,给那位被反绑双手的小战士割断了绳索。小战士双手的绳索割断后,飞快地将魏团长被反绑着双手的绳索解开,俩人就趁混乱之机砸开仓库的门窗从侧门逃了出去。  月暗星稀,高墙外杂草丛生。魏团长他们翻越高墙后,就蹲在半人高的杂草中听动静,见日军没有发现,他们就猫一样纵入高墙外的夜幕中……
  白金堂和弟兄们袭击日军据点抢走了枪支弹药,但他浑然不知地解救了两名八路军。而魏团长准确得知夜袭石家寨日军据点是据守古郊的土匪白金堂的杂牌军所为时,是他在死里逃生后回到侯兆川的第二天夜里。
  日军据点遭到土匪白金堂的袭击,当夜从贡州赶来的日军增援部队到达石家寨后,此时的白金堂领着弟兄们正走在通往古郊的山路上。小田一郎承受着上司对他的羞辱,心里正窝着一堆火,这时就有人进来报告,说夜袭皇军的歹人是古郊土匪白金堂,有人认识他。小田一郎刚说是谁,就从门外进来一个中国人,他就是那个曾密告“红色行动”计划的刘成。这时他走进小田一郎的办公室,狗见主人一样说他认识歹人白金堂,那土匪就是石家寨的女婿。不过他和老丈人家的关系不好,一直也没啥来往,这歹人是疙瘩沟人。
  

最后的土匪 第一章(11)
第二天夜里,无月无风的夜色像黑铁撞人的头。从贡州城出动的几百名日本兵突然包围了沉寂的疙瘩沟。几声清脆的枪声即刻把死村子打活啦,接着就有人哭狗吠声……
  病重的白老汉被日本人从土屋的炕上抓起来,没有来得及穿上衣服就赤着脊背给捆起来被抬出家门,随村人来到祠堂的老槐树下。百十名村人的百十双不同形状的眼里几乎用一种同样的目光,盯住几百名疙疙瘩瘩狰狞的脸和脸上的死羊眼。日本人恨白金堂就逮住了他的爹白老汉,把他绑在古槐树上,日本人就不断地打他的脸踢他的肚。白老汉每挨一次打或一次踢,就像已被宰杀但仍未断气的一头猪一样哼哼着。之后日本人就举刀把白老汉的头砍下装进一只筐子里挂在槐树杈上,筐里那颗头颅像一只扭曲变形的苍凉的死猪头。
  春英逃过了这场意外的灾难。头天晚上她抱着儿子虎山去山上的二里沟住在了姑奶奶家,不然,老槐树上就可能多挂两只筐子。不知为啥,日本人杀了白老汉还嫌不解心头恨,小田一郎和一个鼻子下长了块黑疤的日本人嘀咕了一阵,然后小田一郎拔出战刀嚎叫一声,几百名日本人洪水一样就向两旁退去,两挺机枪架起,黑洞洞的枪口就对准槐树下的男男女女……
  嘎嘎嘎……小田一郎把刀一挥,机枪口就蹿出乱蹦的火星,人群里七扭八歪地就倒下一片…… 一阵机枪扫射,把疙瘩沟一下子就射死啦。
  天麻麻亮时,日本人举着旗扛着枪刚走出村口,槐树下倒在地上的人群堆里就爬起一个鬼脸人,跪在那里怪笑不止。此人就是疙瘩沟马老大的堂兄马瘦。当日本人举刀砍下白老汉的人头时,从脖腔里蹿出的血就晃蒙了马瘦的眼,那双眼立马就呆;呆眼看那被砍下的人头咋看就咋像褪了毛的猪头。当时,日本人的机枪一响,呆眼的马瘦就随人群往下倒,马瘦最终缓不过那股劲就突然疯啦……
  白金堂从古郊领着弟兄们下山赶回疙瘩沟,已是第二天傍晚。这时村人们正在沙河滩掩埋最后一批死人。河滩上堆起一片凸起的坟包,几乎同时从村外赶回疙瘩沟的还有幸存者春英母子。
  白金堂站在河滩里,开始他的眼光盯住那片坟包不动,像砸进地里的一根木桩,但他喉咙里有轰轰隆隆的声音……目光盯久了眼里就有了桃红色,但不柔不暖。白金堂身子一动,整个身子就堆下来。突然他双腿跪地对着那片隆起的坟包磕头,他磕头时头砸了地,把鹅蛋大的石头砸进河滩里。
  后来,白金堂的眼光盯住他的弟兄们最后落到他的胞弟银堂和铜堂的脸上。目光盯久了眼光就凉就冷,就有了像月光下的冷石,那冷石似乎还有些许金星四溅。
  再后来,白金堂的眼光死盯住自己的女人春英和她怀里的儿子。目光盯久了眼里就显现出矇眬的变化,但目光里夹杂着毋庸置疑的石头般的质感,很硬。
  这时,白金堂嘴角开始抖动…… 他说,他今生今世打日本人! 白金堂说出的话像从嘴里喷出的石块儿,砸人的心。
  白金堂说,只要日本人还在这块地儿,只要他白金堂还会喘气,就他娘的跟日本人干到底!他跟春英说,从今以后,他白金堂的性命属于疙瘩沟的老少爷儿们的啦,死了都要喂疙瘩沟的狗!他又跟春英说,你和儿子把日子过好,别再让我惦念。
  春英听了就哭。 儿子虎山也哭。
  白金堂站着不动,脸上像贴了一层铁皮,两眼像两口很深的枯井,盯住西北石家寨的方向。盯久了目光里就放出两束只有狼眼里才有的那种幽蓝的光……
  就在这当口,从西北河滩大堤的尽头飞奔过来一队人马,领头的正是八路军驻守在侯兆川根据地的魏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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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土匪 第二章(1)
第二章 白金堂第一次醒来的时候,他正趴在二怪的后背上。
  想爹的时候,白金堂就仿佛看见爹脖子上和眼睛里汩汩涌出的鲜血。他想给爹擦血污却难抬手臂,浑身软得像软面,不知哪个部位疼得一拧一剜而且还热辣辣地,像吃多了辣椒蹲厕时的肛门,往外放射性地喷火……
  日你娘! 白金堂心里骂着,就咬牙较劲抬手。 弓腰背他的二怪立马就感觉到背上的大哥醒啦。
  这时他们正走到山腰间的岔道口。一条曲径通往回龙镇,一条通往桃花掌。二怪把白金堂从背上顺下放在岔道口的山道上,就大口大口地喘息,恨不得把满世界的空气都一股脑地吸进胸腔里。他后背上的衣服被血浸染得像刚从朱红的染缸里捞出一样,湿淋淋粘乎乎贴在脊背上。二怪脱下衣服就拧,从衣服上就拧出紫黑色的血,雨点一样滴在山道上。
  秋天的太阳从山崖的额头上斜射下,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稠稠的女人来月经时的腥臊味儿。
  白金堂想给爹擦血污的时候,就又恨起爹。他恨爹但也不愿让日本人杀了他的爹。假如他八岁那年那次出去做活时,他的爹是在别处而不是在另外一个女人的炕上,也许他真的就给爹擦血污;擦了血污他就不会再记恨着爹。他恨爹实实在在是因为他是在可怜心疼自己的娘。
  记得那天,白金堂和爹在一个叫五家屯的庄子做活,别人都奔向屋里抢粮食或抢些值钱的物品,他自己却追上一个穿绿底碎花衣服的女人。当他上前一把揪住女人衣服时,吓懵了的女人面如土色,双手死死抓紧自己的裤腰带。
  他对她说,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我不动你。 那女人满脸的惊恐和疑惑。 他就又说,你脱了你身上的这件花衣,我只想要你身上的这件花衣,别的我不想要。
  那女人就脱下花衣给他。他果然真的没动她,甚至都没往她身上看一眼,拿起衣服就走。至今他都不知那女人脱了衣服后里面穿着啥样的小棉袄。
  这是一件很漂亮的绿底碎花衣服,就像春天绿色的草地间开满了金黄色的迎春花那样,看着令人美好如意。他要拿回家给自己娘穿上,娘在他的心中是最漂亮的女人,最漂亮的娘就应该配穿这样漂亮的花衣服。
  他回家后就给娘穿上了花衣服,穿上花衣的娘立刻就像他希望的那样特别美丽特别好看,但娘并不特别高兴……
  娘在屋内疲倦地坐在织布机前织布。年少的白金堂跟着大人把抢来的银元和粮食分好后挨家挨户去送;回家后从怀里摸出两个馒头分给了两个弟弟,然后才悄悄走到娘的身后,将那件花色上衣从娘的身后慢慢吊在娘的眼前晃荡着……
  娘——孝敬您的!
  娘停住手中的活儿,顺着花上衣看到了儿子白金堂一副真诚憨厚的脸。娘没有去接那件花上衣,只是呆望着……然后才缓缓推开眼前的花上衣,摇摇头又木然地继续织布……
  后来,娘死啦! 娘是被金度用大火烧死的。
  娘死时白金堂没有在家,他不知娘死时究竟是啥样。不知娘死时啥样的白金堂,心里总是臆想娘穿着那件漂亮的花上衣;他总在臆想娘死后他最后抚摸了娘那张美丽如意的脸……
  从此,娘这张美丽如意的脸就像棋子上的字永久刻在了他的心底。对娘的这份感觉甚至影响到他后来跟女人们的缘分。在娘身上他很惭愧,但他弄不明白自己究竟惭愧啥。后来这种惭愧就在心里酿成一种恨爹的情绪。他恨爹不会爱娘,更恨爹在他抢了那女人的花衣后,爹就去了那女人屋里,把她扑倒在炕上。他这时就看到做活的人们陆续都从各角落里出来,手上拎着肩上扛着各种自认为值钱的物件准备打道回府。可爹在那女人的屋里没出来,他就想去屋里找爹。但他无论如何不能进去找爹,因为他知道爹正在屋里和那女人干啥,而且就在这时他还听到从屋里传出一阵阵哼哼声,像头发情的种猪在拱圈。他呆立在屋檐下不知所措,任凭刺激耳鼓的哼哼声扎他的心。这时太阳就要跳出地平线,时辰已晚该回家啦。他就鼓着一口气向屋里喊了一声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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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土匪 第二章(2)
爹好半天才提拎着裤子从屋里无精打采地出来。  ……这时,白金堂想睁开眼。他知道自己还活着,但他想知道自己躺在什么位置并且想辨别一下方向。他张口说话时喉头滚动几下就像大石头死死堵截住,他努努气还是颇难成音。他流了很多血,而且这血还在不停地流。他只觉得很困乏,根本就无法将眼睛睁开,身体里空荡荡的似乎没了水分,就像地里久旱的秧苗浑身打蔫。他自感头部一阵昏眩就又迷糊过去。  二怪见状,感到事情严重啦!  二怪怕大哥不行啦,就立马吩咐两个弟兄跟他一起轮换背着白金堂,向近处的桃花掌方向狂奔而去……  白金堂再次醒来时,他已躺在桃花掌的首富周广举家。  开始,白金堂似乎听见一种既有节奏又有韵味的啪哒声,他以为是自己的弟兄们操练时走出来的方步,但后来细听才辨出这是一种织布声。白金堂对织布声并不陌生,童年的他经常在娘的织布声中酣睡,在娘的织布声中醒来。他甚至还清晰地记得娘在织布时常轻轻地咳,那咳声过后就像一首乐曲的休止符,是一个美丽宁静的停顿。娘的咳声驻进他童年的记忆里,挂在他的心壁上。每当爹领着一帮人要到很远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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