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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王秀礼好看小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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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你爹是个木头疙瘩,心眼其实挺好的。问二换,今里格六月十几啦?二换说星期六,爹是星期一走的。小针一算才5天,她可觉得个八月似的。又是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小针叹口气,离过年的日子远着呐!

  夏天里,小针有洗澡的习惯。河里有水,她让王走赔她去。到那片柳树棵子前,让王走给她看着人,她将自己扒得精光,悄悄扑进水里。天上是皎洁的月,地上是习习的风,河水凉津津的,人有说不出的舒服。有时候高了兴,她悄悄摸到河边儿,一下将望风的王走拉下来,惊得男人一把抱住她滑溜溜的身子,两个人蛇一样缠绕到一起,快乐的叫声惊得柳树棵子里的鸟扑扑愣愣窜上夜空,好久不敢回巢。河里没水的时候,她在家里洗,烧锅温水倒进大铁盆里,赤条条坐进去,一点一点仔细搓磨身体的每个部位,常是脚和头两头翘,像条活泼的大鲤鱼。洗完澡小针通常是不再穿衣服了,就那样赤裸裸地躺在大床上,十分舒服地微闭着眼睛,让一轮清月照射出高低明暗。那情形让神仙见了也受不了,王走一介凡胎俗子,常是牛一样咕咕鸣叫。

  小针皮肤白,洗过澡后更白。小针洗完澡后躺在床上,抚摸着自己的身子,心里没有了以前的清凉,反而焦躁躁的,火烧火燎的感觉。不知谁家的猫跑到了房顶上,凄厉地嗥叫。小针越发焦躁难耐。她干脆穿上衣裳坐起来,扭不过自己,就干活吧!她翻出箩筐纳鞋底,王走的,大丁的,二换的,纳了一双又一双,直到将自己折腾得精疲力尽。找到这个办法,小针的日子好过多了,她将家里的棉被,棉衣裳都翻腾出来,夜里又是拆又是洗,天天将自己折腾到半夜。北村的人不久就将这事传开啦,都说王走家的真能干,地里是地里,家里是家里。小针听了笑一笑,心里说不能干又有啥办法?

  一个月过去了,王走一点信息都没有,小针心里就不高兴。骂声死人!是好是歹该来个信呐!你心里就一点事都没有么?不知道人家惦记你么?不知道……不知道人家觉也睡不着么?七月七的时候,她认为死鬼这次该有封信了吧?大早晨她就教二换到大队部看了一趟,村里的信都送到大队部,结果没有;下午让大丁去了,也没有。晚上干脆她去了,惹得满屋子人跟她闹,结果还是没有。当时她心里就将王走骂上了,骂了一路子,一直骂到家里。骂着骂着她忽然觉得不对头,莫不会出了什么事吧?如今这社会乱得很,电视上常是说这里车祸那里杀人,就是碰上黑心老板也有的是,身份证一收,人就卖给人家了,牛马一样使唤,还不让吃饱,死不了你就跑不回来……我的娘!想到这里,小针出了一身冷汗,再也坐不住了。她跑到贵新家打听,贵新也没有往家里来信。贵新家只有个60岁的老娘,她没敢将自己的担心说出了,怕老人家受不了。她说大娘可有天津的地址?老人翻持半天,翻出来一个烟盒,那上边有个电话号码,是贵新留下的,小针就抄下来,说是让王走捎点东西回来。她决定打个电话。其实北村也有电话,支书村长家都有,她不愿在村里打,村里的人舌头长,不定编排出个啥。她想明天进城,顺便买回一袋化肥,玉米该施二遍肥了。这一夜够长的。先是睡不着,后来总算睡着了,一个接一个的噩梦,一个梦醒了一身汗!

  第二天一大早小针就到了城里。小针是骑那辆破自行车去的,一路上心直扑腾。公路两旁是高高的白杨树,一个里程碑间一溜。她心里说:要是他平安,白杨树就是双数,要是出事了就是单数。她一空一空地数。出村第一个里程碑开始,到了第二个里程碑,白杨树是单数,她心里一紧,原谅自己说,可能是我没查准呢!到下一个里程碑,又是一个单数。她的汗水就下来了。再数一个里程碑,一颗树刚好长在里程碑旁,说不上是单数双数。她就说这是双数,回头望望,果然树在里程碑的前边。小针心里高兴一点。就这样,她一会高兴一会忧愁到了城里,到城里邮局的人还没有上班。她一刻也不愿等了。她朝四下里望望,忽然想起了黄天伦。黄天伦厂里有电话,何不去他那里?她记得黄天伦告诉她的地址,一找就找到了。

  黄天伦正在办公室里喝牛奶吃面包,看见小针一怔,半块面包卡在嘴里。他没想到小针会来。他以为小针是来打工的。这几天村里来打工的人多得让他招架不及。小针来他是欢迎的。黄天伦塞进去半块面包说小针你坐。小针没想到黄天伦的办公室这样阔气,从小到大,她还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房子,和自己的家比起来,这里简直就是天堂。原来黄天伦一直生活在天堂里。她觉得一下子黄天伦陌生起来。见小针四顾他的办公室,黄天伦说小针你不作生意不知道,作生意讲的是派,要不人家连合同也不给你签。黄天伦按了一下老板台上的一个按扭,一个漂亮的小姐一扭一扭进来,黄天伦说:给这位女士上早点,就送到这里来。小姐应着一扭一扭出去了。见小针盯着小姐看,黄天伦苦笑笑说:你别误会,这种人多的是,值不了多少钱。小针脸一红,说我咋该着误会。黄天伦一愣,哈哈笑起来,说你不是我的老同学?回去一宣传,说黄天伦怎么怎么啦,我还受的了?小针说财大气粗,你还怕人家说?黄天伦说我不怕别人,怕你小针。小针说我是老虎呀?黄天伦说老虎我到不怕,顶多让它吃了。死都不怕的人还怕啥?黄天伦很那个地看小针,问:你说呢?小针的脸腾地红了。低下头说:我是来借电话的,我想给王走打个电话。黄天伦一愣,说:那还不好办。将手机递过来,说你随便打。电话小针是打过,可手机还真不会使。她不想将这话说出来,说我打电话,不使手机。黄天伦说好好好,电话在这里,我回避。说着将门带上出去了。

  小针就坐到黄天伦的老板椅上,椅子猛地往后一仰,下了她一跳。原来是张张嗒椅。小针脸红了。她摸起电话,指头就有些哆哆嗦嗦,脑子也有点走神。她拨出一串号码,电话里先是一个女人叽哩呱啦说英语,接着说你拨的号码是空号。小针奇怪,再照着烟盒拨一次,对方还是说是空号。她仔细一核对,结果少拨一个0,小针心里骂自己,再拨,电话里是个女的,管不了年龄大小啦,小针说大姐,我找王走。对方问嘛嘛?你说的嘛?小针说你那里有个山东打工的王走吗?我找王走。对方听清了,说你是他嘛人?找他干嘛?小针说我是他媳妇。对方乐了,说你是她老婆呀,王走在外边吃饭呢,我叫他。不一会儿,里面有人噗噗噗吹几下,像北村的村干在高音喇叭上要讲话,小针知道是王走,北村的男人打电话都这样先吹几下。小针问是王走吗?里边说呃。小针说死人!泪就出来了,再也说不出话。那边王走也不说话,两个人就这样腻味着。小针呜咽着说都不知道往家来个信呐?王走问:有啥事呀?小针来了气:没事就不来信呐?人家闷得慌不?你一走了啦,家里地里,大人孩子,都扔给了人家,死活都不问一声!王走问家里没事不?小针说没事没事!啪地将电话扣死了。扣了电话,心里的石头没了,委屈上来了,泪水哗哗往下流,这时若是捞着王走,恨不得咬这木头一口!

  小针捂着脸委屈,感到手上一热,不知道啥时候黄天伦进来了,拿块热毛巾。小针不好意思了,接过毛巾匆忙擦几下。黄天伦很是体贴人的那种,站在一旁并不说话,让小针一点一点平静。小针突然呲——地笑了,眼里含着泪,红着脸说:教你笑话啦。黄天伦忙说没有,没有,你哭,你哭。小针说你就笑话人!黄天伦这次笑了,摇摇头说:真好!小针莫名其妙,问:你说啥真好?黄天伦说我说你真好,还跟个小姑娘一样。这时有人敲门,黄天伦急忙指指脸盆,小针恢复了常态,赶忙洗把脸,坐到沙发上。黄天伦说进来!那位小姐将一杯牛奶送到小针面前,说声您请用。狐疑地望望小针,望望老板,退了出去。黄天伦说看见了吧?没准别人以为我欺负你哩。小针说你就是欺负人!黄天伦摆摆手说:停停停!欺负妇女可是违法!小针说你取笑人!黄天伦说好好好,我赔罪行不行?中午我请客,上冠县最好的酒店。小针说咱吃康咽菜的命,没那份福气!黄天伦说真的,我约了几个同学,他们老是嚷着要宰我,你来了正好,咱们聚一聚。小针问都是城里的吧?黄天伦说城里怎么样,农村怎么样?咱是农村的,不照样有汽车洋楼?小针说你是你。黄天伦说别说那,要不是你来,他们嚷破天也没门。小针撇撇嘴,说:说的好听!黄天伦怔怔地望着小针,眼睛火辣辣的,说:真的小针,给我一次机会吧!小针的脸唰地红了。

  黄天伦的宴席真的设在冠县最好的酒店。小针是坐黄天伦的v6去的;跟在西装革履的黄老板后面,小针像老板乡下来的亲戚,熟识黄天伦的人跟他热情招呼过,也例行朝她点点头,但小针分明感到一下子矮去一截,和黄天伦成了两个世界的人。走进酒店的大厅,呼啦围上来十几个小姐,个个描眉画眼,杨柳细腰,白花花的大腿白花花的脊梁白花花的脖子白花花的胸脯,小针都不好意思看她们,可小姐们一点也不扭捏,黄老板的胳膊手不够了,一个上面一个,黄天伦走也走不掉,挣也挣不脱,忽然灵机一动,指指身后的小针,说:哎哎哎,俺可有自带的!几个小姐果然放开手,这才看见后面的小针,失望地退回沙发上去了。小针不知道怎么回事,黄天伦回过头小声说我跟她们说老婆盯着呐!小针的脸腾地红了,骂声死玩艺沾人家便宜!

  聚会的果然是初中的几个同学,但名字模样都生疏了,黄天伦一一介绍过,大家倒挺热情,可小针觉得自己是一滴油,怎么也溶不进水里了。他们嬉笑着回忆那时候谁谁身上生了虱子,谁谁偷吃了老师的包子,谁谁偷听女生宿舍,哈哈哈一阵又一阵大笑。他们笑的时候,小针也笑,可感觉不一样,他们的神情分明一个个生活的胜利者,小针觉得自己还停留在他们耻笑的那个阶段,和她在一起的,还有在天津郊区砖窑上挖坯子的王走。

  不一会儿生猛海鲜上了一桌子,小针问这些菜得多少钱?黄天伦说500的包桌。小针心里一疼,她说一亩地一年还见不了200块钱呐,咱一顿饭就吃了二亩半地,犯罪不犯罪呀!一个同学说黄天伦是资本家了,咱不吃他才是犯罪哩!黄天伦说得得得,你看看他们,税务、工商、银行、政府,天天这样腐败,那是吃的共产党的钱,今里格可是我的血汗钱,要不是你怎远从村里来,我才不舍得让他们糟蹋呐!一个说听见了吧小针,还是死不改悔呀!黄天伦说你这话对一半,那年冬天我带学校的地瓜烂啦,是小针将自己的窝头让给我,一饭之恩当涌泉相报!一个同学说不止这些吧?这个堂皇的说法里面就没有那个那个别的企图?几个人就起哄。

  几圈酒下来,场子里就乱套了。几个人嚷着非让小针喝白酒,不喝不干。小针哪经过这种场面,说又说不出,喝又不敢,黄天伦说我替她喝吧。接过小针的杯子一口喝下去。几个人说好个英雄救美女,救就救到底,一顶二,我们喝一个你得喝俩!黄天伦说俩就俩!一手一只酒杯,左右开工。小针看着黄天伦两个杯子喝酒的样子,像有只虫子在心里爬,痒痒的,酥酥的,好久好久没有过了的感觉。她想起小时候一伙人欺负她哥哥为她跟人拼命的情形,那感觉就像有只虫子爬到心里,又担心又自豪。

  黄天伦还是被灌倒了。小针觉得是她灌倒的黄天伦。黄天伦在城里没有家,就一个人住在厂里一间单人宿舍。小针扶他回到宿舍里,黄天伦进屋就吐了,吐了一地。看着他哇哇地吐酒时难受的样子,心里像刀剜一样。小针一手扶住黄天伦,一手为他捶背。黄天伦神志还是清醒的,一边推小针,一边说没事,你闪开……闪开。他是怕吐小针一身,结果还是吐了自己一身,吐了小针一身。小针急忙找来毛巾,擦拭黄天伦脸上、胸上的秽物,可怎么也擦不干净,她干脆将他的衬衫脱了下来,搬石头一样将他搬到床上。安置好黄天伦,小针累得满身汗,褂子脏得见不得人了。洗又没法洗,擦又擦不净,小针犯难了。她推推黄天伦,黄天伦已经睡着了。望望院子,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下午3点钟,正是上班的时间,宿舍区没有人。小针打来一桶水,叉上屋门,将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当身上只剩下那只乳罩背心的时候,小针的脸臊红了。她怕黄天伦突然清醒过来。她将自己的褂子、黄天伦的褂子拿过来,按到水盆里,轻轻地洗,哗啦一声水响,黄天伦稍微一动,都能惊她一身冷汗。洗完衣裳,她悄悄打开黄天伦的衣橱,翻出黄他的一件褂子套在身上,出去将衣服凉在院里的阳光下。回到屋子里小针笑了,镜子里她看见自己滑稽的样子,又肥又大的褂子几乎成了连衣裙!小针心里说,就叫那一出呀!要是教人知道了,王走不揍死她自己也没法见人啦!

  这个下午,小针躲在屋子里,大气不敢出,生怕有人来找黄天伦,生怕黄天伦醒过来。过一秒像过一天,教她又想起老师说的相对论。她怕黄天伦烧坏了,想喂他一口水,倒进杯子里又不敢了,怕一动将他弄醒了。黄天伦的手机突然响了,吓得她一把抓过来,可不知道怎么让它不响,就像拿在手里一颗冒烟的手榴弹,不由分说从窗子里扔了出去。脸吓得蜡黄。她心里骂王走,要不是惦记你,我咋受这份旧社会也没有的罪!

  熬到半天夕的时候,她将自己潮乎乎的褂子穿在了身上。穿好衣服,像卸下肩上一块百十斤重的大石头,浑身轻松地坐下来,大口大口喘着气。她说这会你醒吧,醒了我好回家,家里猪呀羊呀鸡呀鸭呀的都还等着俺呐!她故意大声咳嗽,将衣橱的门哐当一声关上。黄天伦一点醒的意思也没有。小针心里说,早知道喝醉酒的人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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