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天堂-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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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下焰云,晔握紧了剑。
走近晔,才看清他的脸,他比六年前更英俊了,面容依旧深沉令人无法捉摸。看清,他有神的双眼下一层浓郁的阴霾,肤色苍白得吓人,他看起来比六年前更瘦了。
苍白的肤色,瘦弱的身躯,一看就知道他营养缺乏。
我的心好痛好痛,晔为什么还是和六年前一样不知道照顾自己呢?
我愤怒地冲出去,抓住他的肩狂摇他:晔,你这个死家伙笨家伙,不知道缺营养也会死人的吗?!!!
可是这一摇,我却忍不住担心,他瘦弱是身躯能承受住我的撞击吗?
阿诺
硚悸这个疯女人居然拉着晔往高级餐厅这边跑,她的骑兽鷭鸟幻化成一团焰云落在她肩上。焰云,显示了她守护者的身份。于是……吃饭不要钱。
硚悸不仅疯,而且还是个厚脸皮的女人!我愤愤地想。
她叫了一大桌菜,逼着晔要他全部吃下,晔皱着眉头无从下口。我忍不住说,晔吃不了那么多。
硚悸一瞄眼过来,指着我说,肯定是你!你把晔的营养吃光了!不忍晔怎么会这么缺营养?!!我不管了,我一定要帮晔补充营养!
晔淡淡地说,不怪阿诺,是我自己吃得少。
硚悸一斜眼瞄向晔,说,少罗嗦,快点吃你的饭,要不要我喂你啊?晔少爷?
晔似乎感应到什么危险赶紧低头扒饭。
我第一次看到这样人性化的晔。再看一看硚悸,她笑得,很幸福。
难道她……
我吃不下。晔突然说。看过去,他的眉皱得很厉害。
我知道晔一向吃得少,可他从未是一两口就吃不下。
晔说,我习惯吃阿诺做的饭了。
习惯……阿诺做的饭……晔习惯了我……
吃不下也得吃,真想不到你还真挑食啊……阴森危险的话从硚悸嘴里飘出来,晔很听话地吃了饭。
心掩不住地失落。
晔对硚悸竟如此顺从。
硚悸
我们在街上乱逛,周围的注目礼依旧多,我已经让焰云飞上城市上空,它不伴我,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可确认守护者的身份了呀?怎么还是有那么多人那样看我们?
一个人鲁莽地撞到了我,他不住地向我道歉,他道歉的样子真像个傻子,他连续道了三个歉之后,才直起了身子,我这才看清了他——是风然,没错,是风然!
他看到了晔,一手抓住了他的长发,可是很快就放手了,他说,不是你。然后他又匆匆忙忙地离开。
幸好……他还是和六年前一样蠢。
长发……看着风然离去的背影,他的长发在人群中晃来晃去……一瞬间,我马上知道了问题的结症所在——守护者的标志是守护者的骑兽,守护者的佩剑,不仅如此,还有长发!!!因为长期居住于十三宫内,不与外界接触,头发自然也没人剪理!
我一把拖住晔,把他拖进了理发店。
晔
碰见了风然,风然还是和以前一样略带傻意,他没有认出我。
他离去后,硚悸突然把我拖到了理发店,一把我按在椅子上后,就叫来一个理发师为我理发。
我想抗议,可是我怕她会像六年前一样用吻强迫我去做事,也就只好乖乖地坐着了。
阿诺喜欢无聊时玩弄我的发,如今剪去了……
看过去,阿诺一脸的失落。
硚悸
我抚摸自己的长发,有点不舍,我叫来一个理发师,想叫他为我理发,晔忽然说,硚悸,你也要剪发吗?那么漂亮的长发……
我呆住了,晔竟然会说我的头发漂亮!他说我的头发漂亮!!!
挥挥手,放弃了理发的念头。
阿诺
晔竟然会是硚悸的头发漂亮!我的头发也是那样长啊!怎么就是不说我的头发漂亮?!!
晔偏心!
一赌气,将长及脚踝的头发剪去。
发断了,将是断了苍穹宫六年的过去。
风然
在街上撞到了人,那个人看起来很放肆的女子身边站着一个长发男子。长发,守护者的标志之一,我抓起他的长发,这时才看清他的脸——
两眼之下浓郁的淤黑,肤色苍白而毫无血色,眼神木然呆涩。看起来是个病怏怏的瘦弱少年。
一点都不似守护者的丰莹玉润,双目有神。
放弃了他是晔的念头,我又匆匆离去。
走了几步,忽然地想起,晔未了变就一直不注重身体,那个……应该是晔!
转身去寻,人已不见。
晔
出了店又见到了风然,他又用刚才的眼神审视我,然后又匆匆离去,走之前还是那句话——不是你。
呃……风然还是那么傻,才剪了个发就认不出我了。
看看硚悸,她无奈地摇摇头,估计也是和我一样感叹为什么风然那么傻。
这样子可以吗?他是奉命追捕你的五个守护者之一啊。
那你呢?你不也是吗?
硚悸哑然了。
他不会与我为敌的,因为他是风然。我说。
阿诺
我终于知道晔为什么那么怕硚悸了,因为只要晔一不听她的话,她就会吻他。
晔怕这个,他会害羞,脸红红地不敢看人。
硚悸比我大胆,我什么都不敢做,只能无聊地玩转晔的长发,可是这发早在几日前剪去了。
讨厌硚悸,讨厌,讨厌,讨厌……(省N个字)……讨厌!!
讨厌她会放肆的大笑,讨厌她把晔拉进她的世界而把所以人拒于门外。
晔
由于硚悸的关系,我们的行程缓慢了许多,可却也是最安全的,至今都没有遇上一个守护者。
可我宁愿遇上他们,这样我就可以变得更强。
硚悸还是用那把未成为守护者之前的欲穷剑,她说她没有找到守护者佩剑。
大街上,人流熙熙攘攘。
一个人叫住了我。他坐着,他在摆摊,路边占卜的那种。斗篷遮住了他的一切,目之触及到的是他的唇,如血般诱人一亲芳泽的唇。
令人无法移开目光。
客官,卜一卦如何?他说,我的眼睛被他的唇所诱坠入了无尽的深渊。
来,让我看你的过去,把心放开吧……
如魅一般的声音醉人。
你的记忆是从四岁开始的呀,很有趣的开始呢,居然是尿床啊。瞧,我看到了什么?你的娘哦,好美啊。蛊惑人心呢,咦?怎么会有那么多男人?哦,原来你的母亲……是,*呀。这些过去,你自己看啊。
纷乱的记忆接踵而来,我以为我忘记的却全部浮现——
四岁,娘抱着我在风天雪地里挨家挨户乞讨……
五岁,娘病了,可是娘说她要活下去,我们都要活下去,可是那时候我们都没钱买药……
六岁,我跟小乞丐抢一个脏了的馒头,我打了架,我打赢了他们。从那时候起,我知道了自己的不同之处,我会在战斗中变强。可是娘骂了我一顿,她说,晔,你要做一个乖孩子……
七岁,我们站在了幽灭国边境,我问娘我们到底要去哪,娘的双眼看向遥远的天边,娘说,去皇都,去找你爹……
八岁,很多人骂我是婊子生的,然后,我明白了很多年以前娘和那些男人在床上纠缠做的是什么事了。每一次那些男人走后我都会看到满身淤青的娘,娘却一直对我说,不要问,不要问……
九岁,我们来到了幽灭国皇都。娘开心地笑了,她说,晔,你很快就可以见到爹了。我很奇怪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说的是“你”而不是“我们”……
十岁……
记忆突然纷乱起来,看到很多不同的男人骑在娘身上,不断地打娘,狂笑着说,你叫啊!你叫啊!……
娘说,晔,你要做个乖孩子……
娘说她要活下去,我们都要活下去……
娘说……
看见,很多人指着我骂我是婊子生的,是个没爹的杂种,娘却说我有爹……
大人的声音——你这婊子生的!
小孩的声音——你没爹!你没爹!
娘在床上凌辱的叫声……男人*地大笑……
晔!!
硚悸是声音把我唤回现实。
大街,依旧熙攘。
他的唇依旧如血般诱人,只是笑得好诡异……
这个姑娘,长得真像你娘。
我无可抑制地蹲下来,哭了。
硚悸
正在逛街的时候晔突然停在了一个占卜摊前,那个占卜师扬起头,看不清他的脸,只是觉得他的唇好红,好艳,即便是女子也不如这般红,这般艳。
我无法移开双眼。
他的唇,真致命!
他在笑,红艳的唇勾起一抹笑,诡异的笑。
他什么都没有说,就是在静静地笑,像是不沾染半点俗尘,高贵的妖艳,似是在嘲讽世间的一切。
我别过脸。真丢脸,我怎么可以看晔意外的男人看那么久,丢死人了。
晔呆呆的,他的瞳孔放大了,似乎看到了什么痛苦的画面。
晔!!
晔回过神,我放下了悬着的心,刚才的晔就像死了一样可怕。占卜师的手伸了过来,他玩弄着阿诺的短发,笑得很诡异。
他看着晔说,这位姑娘,长得真像你娘。
晔蹲下来,无可抑制的哭了。
我赶紧去寻占卜师,他的身影已挤在远处的人群里了,可是依旧不染半点风尘。
我想起一个可怕的可能性,我脱口而出,云魅,是云魅!
阿诺
硚悸说那个占卜师是云魅。
云魅是宥跶族的遗孤,宥跶族天生会掌控人心,以媚惑之术见长。天生异能没能让他们成为王族,媚惑不能让他们傲视天下,祸国殃民的罪倒背负于身了,败于他们之下的国家已不胜数。
二十三年前,宥跶被灭族了。
因为宥跶族一个女人被云苍国掳去,不久就传来云苍国国王最爱之子的死讯,云苍国国王迁怒于宥跶族,率军灭亡了宥跶族。
父皇当时说了,宥跶不可能全被灭亡的,他们擅长于控制人心,即便大军压境也能全身而退,可惜当时,军中有迥影王族的人。
迥影是宥跶的天敌,他们的血液隐藏的力量便能抵抗宥跶的控制人心之术。
在幻绝世界里,幽灭——天生的战士,越战越强;涉莲——箭士;宥跶——控制人心;洞影——隐藏。
父皇说,那次剿灭了宥跶时,云苍过请了迥影王族的人出手,那一战,可说是两族在幻绝世界典史上除名了。云苍一个借口灭了两族,却也因此招来了灭国之祸。因为母亲是迥影的公主。
父皇说母亲为了复仇才嫁给父皇的,父皇对母亲是一见钟情,所以父皇出兵灭了云苍国。
十年的世界之战因此挑起。
父皇在极力地寻找母亲失散的族人,迥影不会完全灭族,因为他们会隐藏,没有人能分辨出他们的身份,躲过了一劫,却也躲过了父皇的搜查。
我也因此相安无事地在幽灭皇宫里生长了十二年。
王族的人都可以从血液里分辨出族人,我因为继承了母亲的血而掩藏住了来自涉莲的血液,只有认真分辨才能认出我的生父是谁,毕竟我只继承了母亲一半的血。
云魅……
碰上这样的人,我们能全身而退吗?
晔
我梦到娘了,梦里反反复复的都是娘和男人的纠缠,*的床叫很刺耳。
梦魇,压得我喘不过气了。
我去找了阿诺。
躺在她怀里,就像躺在娘怀里。
阿诺
自从遇到了云魅后,晔一直在做梦魇。他每晚都来找我,趴在我怀里时,晔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云魅说了,我长得很像晔的娘。
原来,在苍穹宫的六年,晔只是把我当成他娘的替身。
晔睡得不是很安稳,他仰着头,一脸的憔悴。他说,发短了,嗅不到发香了。
晔说,在苍穹宫的六年,他都是嗅着我的发香入睡。
硚悸
第一次见到晔如此的脆弱,我也因此明白了,一直盘踞在晔心里的女人是谁了,那个女人就是晔的娘。
谁也无法取代她在晔心里的地位。
我寂寞地抚摸着焰云,焰云炽热的羽毛已经变得温柔,它在低鸣,它明白我的寂寞。
云魅一定把我的事告诉王了。
血约的盟誓已经出现在我手上。
王在召唤我。
云魅
我穿着女子的长裙,抱着琵琶在街上乱找人。那些男人真该死,我自动送上门居然没人要。男人该死,寂云更该死!
我比女人更妖媚,所以女人讨厌我,那我去找男人好了,天下间又吧只有寂云这死猪一个男人!
走进客栈,这间客栈的人真多,我一定能找到合适的男人的。
可是那些男人都太怕我。为什么要怕我呢?
扫视几眼,我看到了一个憔悴的人。
晔。
硚悸
一个妖媚的女人抱着琵琶走过来,一脸的怨妇表情。她的脸让人移不开视线。
我注意到她的长发,长及脚踝。
守护者!
我敌视着看着她,问,索树?
索树?她一愣,然后摇头说,我不是索树。
她说——不是,而不是说——不叫。
她确实是守护者。可是十三守护者之中除了我和索树就没有别的女性了呀。她没有喉结,应该不是云魅假扮的吧。
她手中的琵琶好像是一件很强的武器。
她很危险!
可是我还是很傻地在她请我们付钱住店还是不阻止她。
看到她那张脸,我忍不住……犯贱。
寂云
云魅被我气跑了。我真不该揭他伤疤的,不该说他没人要。
云魅有人要的。我要他!
云魅之前说了要去找别的男人,他不会来真的吧?我不要他去找别的男人!他绝不可以找除了我之外的男人,绝不能!!
我在人海中寻找。
可是云魅早就洞察我寻人的伎俩,不留一点